第174章

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3052 2024-11-18 11:43:00

“那你可曾想過,若是你死了,她也會跟著死呢?”梁春堰淡淡地說。


葉洵整個人驚愣住,掙扎著要起身,傷口的痛讓他整個面容都扭曲,“芹芹她、她在哪裡?她現在還好嗎?”


梁春堰看著他,像是存心讓他煎熬,不說話。


“你快說啊!”葉洵開始渾身顫抖。


“死了。”梁春堰笑了一下,說道:“抱著一個木盒,一頭扎進了河裡,溺死。”


葉洵一下子就瘋了,雙目赤紅入學,從床上摔了下來,想要爬起來,嘴裡不停地喊著:“不可能!芹芹不會跳河!”


梁春堰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堅定地認為他在胡說。


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喊著不可能,可淚卻落了下來,力竭導致脖子青筋盡現,“芹芹不敢的,她膽子那麼小……”


梁春堰就這麼靜靜看著,又說:“這跟膽子大小有什麼幹系?她不是還在寧歡寺裡自己跑去湖中嗎?”


葉洵的心仿佛被萬劍刺透,身上的傷被折騰裂開,棉布血紅,他陡生怒意,恨聲道:“你既看見了,為何不救她!”


“我為何要救?”他道:“想救的人我才會救。”


葉洵崩潰大喊,喪失理智般要去抓他,動了幾下又因身上的傷而痛得痙攣,最後慟哭不止,嘴裡是一聲疊一聲的芹芹。


梁春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她去了季家,幾日未出。”


“什麼?!”葉洵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說她抱著盒子去了季家,現在還在季府裡頭呆著。”梁春堰很理解地又重復了一遍。


葉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果然這梁春堰就是存心耍他!他氣得幾乎吐血,咬著牙擠出兩個音節,而後頭一歪,暈死在地上。

Advertisement


梁春堰把他拎到床榻上,又端走了那份飯,自言自語,“今日可以吃兩份。”


葉洵沒死,就一定會回來找葉芹,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陸書瑾清楚這一點。


隻是不知道葉洵此時究竟身在何處,又計劃著什麼。


不過事情好在是有了一個較為圓滿的結局了。


傷心與遺憾通通揭過,大雨將歇過後,夏風習習,整個雲城逐漸恢復往日的熱鬧。


夜間燈火通明,鑼鼓喧天,百姓圍著蕭府載歌載舞,共同贊譽蕭府的英雄事跡。


昔日被萬人嫌棄的紈绔子弟,如今也成了香饽饽,走到何處都有人吹捧一句少將軍,蕭矜忙得腳不沾地,鮮少打馬出門,生怕被百姓給圍得水泄不通,老半天都走不動道。


安置好了敵軍俘虜和精兵之後,蕭矜總算才有幾日空闲,又帶著陸書瑾去拜訪了喬百廉。


喬老已經得知蕭雲業並未戰死的消息,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將頭發梳理的整齊,身著鶴袍,點著陸書瑾的腦袋十分寵溺地責怪她膽大包天,敢扮作男子入學。


陸書瑾老老實實認錯,還有蕭矜在一旁求情,喬百廉也並未真的教訓,師生三人坐一起闲聊。


這是自然的,以陸書瑾的學識,單在後院做女紅實在太過可惜,她又是個獨立性子,有自己的抱負理想再正常不過了。


一個面對殘暴敵將都能面不改色應對的人,區區女扮男裝去念書能算什麼難事?


那日之後,她便不再隱瞞身份,一直以女裝示人,而蕭矜雖然嘴上沒說,但對她穿羅裙的樣子極愛,他買了很多裙子,發簪,胭脂水粉。


蕭府底下的火藥逐一撤去,地道也填了大半,蕭雲業的兩個妾室和蕭府原本的下人又給送了回去,得知日後再不必過那些整日被暗線盯著,一言一行都要戰戰兢兢的日子,兩個婦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沒什麼要緊的大事之後,時間就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五月下旬。


京城傳來消息,六皇子起兵逼宮,強迫皇帝下遺詔讓位,攪得滿城風雨,動蕩不安。


而戰死邊疆的三皇子帶著蕭大將軍出現,帶兵救駕。


六皇子的兵自然比不得蕭雲業手下的兵,這一戰毫無懸念,六皇子被活捉,亂黨平息,聶丞相摘冠下獄,六皇子一黨徹底大敗。


皇帝本就病入膏肓,被最疼寵的兒子逼宮下旨,自是氣得急火攻心,隻剩一口氣吊著了。


他在死前下了遺詔,六皇子造反之罪無可辯駁,賜死,聶相等人抄家,誅九族。


皇位傳給三皇子,在罷免了一眾朝臣之後,皇帝駕崩,舉國同喪。


辭月迎朝,長夜過後便是黎明。


蕭矜終於不必再扮作紈绔,不必再遭受各方眼線和皇帝一波又一波地試探和藏在暗處的威脅,能夠堂堂正正地做自己,做蕭家嫡子。


三皇子登基這日,他本來沐浴之後打算睡覺的,但心裡高興反復睡不著,就提了一壺酒,坐在院中獨酌。


喝得多了,腦袋發暈,又覺得院子孤寂,想起了陸書瑾,於是趕著夜色出門,坐上馬車,去了陸書瑾的小宅院。


第101章


我想娶你


現如今蕭矜再去陸書瑾的宅院可謂是來去自如, 再不用翻牆。


但這個時辰陸書瑾已經睡下,蕭矜推門進去,隻剩一盞小燈亮著,整個房間都無比昏暗。


陸書瑾這段日子難得舒坦, 房中還點了蕭矜給她??x?拿的安神香, 睡起來格外安穩, 時常一覺到天明, 再不是之前那般聽到一點動靜就會驚醒。


蕭矜進門,脫鞋, 赤腳踩在地墊上面。


腳步落在地上沒有聲音, 緩緩來到床榻邊,撩開床幔往裡看。


陸書瑾睡得很安寧, 半張臉埋在薄被之中, 身體蜷縮著,是她一慣的睡覺姿態。


她自己睡的時候, 總是會把身體蜷縮起來, 這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習慣。以前在姨母家的時候,她那個小屋子總是潮潮的,冬日裡冷得厲害被窩又冰涼, 隻能蜷著身子自己取暖,加之自己睡的時候孤單,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


她縮成小小的一團, 面容雪嫩, 看起來可憐可愛。


蕭矜站著看了片刻,酒意又上來了, 暈暈沉沉地看著眼前滿心滿眼喜歡的姑娘, 抬手解了外袍, 鑽進了床榻上。


他的身體帶著夜風的清涼,往陸書瑾的背上一貼,立即就鬧醒了睡夢中的陸書瑾。


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睡眼蒙眬地睜開,囫囵看見蕭矜的臉,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似乎是出於本能,她翻了個身貼上去,抬手摟住蕭矜的腰身。


整個人窩在了他的懷裡,臉往胸膛貼,透過單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身體源源不斷的熱意,還有敲擊著心腔的心跳聲,穩健有力。


忽而耳朵一熱,軟軟的觸感覆上來,還有熾熱的呼吸,是蕭矜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尖。


他黏黏糊糊地靠過來,用牙齒輕輕在耳朵尖上留下牙印,陸書瑾這才慢慢清醒,聲音裡拖著懶懶的睡腔,軟糯沙啞,“你怎麼來了?”


蕭矜沒說話,隻抱著她親個不停,從耳朵順下來,落在腮邊,又印在嘴角。


陸書瑾在他肩頭推了一把,睜大烏黑的眸去看他,“你喝醉了?”


“喝了點,沒醉。”蕭矜吻住她的唇含糊地說。


他喝的酒沒有果香,也沒有花香,在口中殘留的尚有些辛辣,纏著陸書瑾小巧的舌尖,要把所有滋味都渡給她,同時手也不老實,往她衣襟裡探。


他是喝醉了,沒有醉得那麼厲害,以往親她的時候手都是安安分分的,不會像現在這樣。


陸書瑾沒有抗拒,卻在滿是薄繭的手掌貼上皮膚的時候,忍不住瑟縮,將年輕美好的身體往裡藏。


於是蕭矜就有幾分強硬,暗暗鉗制她,迫使她隻能仰起頭,承受這不太溫柔,卻也不粗魯的親昵。


她深陷其中,慢慢情動,蕭矜卻停了下來,貼著她的臉頰蹭了蹭,忽而開口說話:“今日是新皇登基之日。”


陸書瑾輕輕喘氣,說知道。


新皇登基,就意味著朝中勢力的大清洗,蕭家成為新皇最倚重的家族,一躍位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蕭雲業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蕭矜自然是高興的,這表明他裝了十幾年的紈绔總算有了滿意的回報。


“我爹傳信說如今朝中多個職位空缺,正是新皇培養新勢力的時候,要我前去京城任職。”他又道。


陸書瑾一下子抬頭,去看蕭矜的臉,尋了一會兒就對上他朝下看來的眼睛,裡面含著朦朧醉意,又相當清醒。


她輕輕問,“那你什麼時候啟程?”


蕭矜沒有回答,他用手掌著陸書瑾的後腦勺,往上抬了抬,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很突然地一句話順了出來,“我想娶你。”


“啊?”陸書瑾一時懵了,沒料到他的思維跳轉那麼快。


“我想娶你回家,娶進蕭府,走到哪裡都將你帶在身邊,餘生夜夜共枕,日日相伴。”蕭矜盯著她,一字一句皆十分認真。


不是心血來潮的想法,不是醉後的衝動,是他藏在心底,日復一日重復的念頭。


他知道陸書瑾想辦女子書院,想要修改大晏律法,將女子能夠入官學,入朝堂一律編入其中,讓天下女子皆能堂堂正正念書科考。


那是出身低微的陸書瑾做不到的事情,是她的遺憾,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

作品推薦

  • 撿到戀愛腦太子

    穿越后,我在河邊撿了個男人。 為了給他治傷,我日日上山砍柴,磨得手心都是血泡。 他愧疚地盯著我的手,說:「日后定不負你。」 后來,他回到京城做回太子,依約接我過去封了側妃,對我很是寵愛。 他們都說我這個農女粗鄙不堪,話很難聽,宮女讓我告訴太子懲罰他們,我都淡笑不語。 直到一日,太子摸著我的臉,語氣低沉。 他說:「酥酥,我總覺得,你來到京城,不是圖我這個人。」 我臉上的笑意一僵。 完蛋。 被發現了。

  • 公主行:榮華不負卿

    "父皇是个穿越者,我一出生就听到了他的心声。 【咦,这就是将来的恶毒女配,这么软萌可爱怎么就长歪了呢?不行,我要好好护着她,朕的女儿只能做大女主。】 刚开始的确如此,他教我自尊自爱,不要依附于男人,告诉我女孩儿也能顶半边天。 可后来,就变了。"

  • 一晚春

    勾搭狀元郎,被嫡長子撞見。 他拎住我,向對方致歉:「管教無方,見笑。」 當晚,被他家法伺候,我瑟瑟發抖。 斯文的他神色淡漠:「還撩嗎?小娘。」

  • 姜姜有禮

    和謝承衍訂婚的第三年。 他在外養的漂亮小雀兒懷孕了。 這事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讓我丟盡顏面。 生日宴會上,謝承衍戲謔地摟著女孩走到我面前,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別擔心,謝太太只會是你,孩子以後由你來撫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這邊。 我微微一愣後,摸著肚子正要開口。 謝家那位大權在握的小叔,手落在我腰間,輕笑出聲: 「養不了。 「因為……她得撫養你堂弟。」 那天,京北大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謝承衍瘋了。

  • 穿成PO文惡毒男配後修羅場了

    穿成 PO 文里的惡毒男配,我擺爛了。 即使知道眼前這位靈根盡廢的落魄少年將來是玄門正派談之色變的大魔頭,我依舊毫不動容地剝掉他御寒的冬衣,一腳將他踹進冰潭。 人嘛,爽完再說。 可誰知后來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低啞:「是師兄先招惹我,又想逃到哪里去?」

  • 宮牆不知處

    狗皇帝要我嫁給小太監,我眼都沒眨就嫁了。然而大婚當晚,我被人綁到皇帝寢殿的時候,連頭上的蓋頭都沒來得及揭。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