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對你見色起意 3589 2024-11-18 11:41:33

  這次沒在老宅逗留多久。


  學術交流十多天,要準備各種競賽答辯研討會,許昭意就今天一天的假期。午飯後闲聊了會兒,梁靖川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走了。


  回程的路上,許昭意一邊查看被塞下的見面禮,一邊微嘆了句,“我覺得現在就可以聯系銀行,找保險櫃鎖起來了,要不然我幾輩子砸鍋賣鐵都賠不起這錢。”


  太貴重的東西反倒顯得有些假,估計戴出去小偷都不信。


  “怕什麼?”梁靖川撥了下她的小腦袋,彎了下唇角,“你可以把自己抵給我。”


  許昭意低了下身,避開他的觸碰,面無表情地抬眸,“我們來說道說道,你還真放心我啊哥,說把我扔下就把我扔下了?”


  人與人交往該有信任,但她跟梁靖川之間真是一星半點都沒有。


  “不是都挺喜歡你的嗎?”梁靖川輕輕一哂,攥了下她的手,“再說以後是我娶你,就算都不滿意也沒關系,反正我滿意。”


  “雖然聽著非常心動,”許昭意勾唇,慢慢掙開他的手,“但我不吃這套,誰說要嫁給你了?”


  她面無表情地威脅,“還有,錄音呢?趕緊把錄音刪了。”


  梁靖川不溫不涼地嗯了聲。


  許昭意略微詫異,心說他這次居然良心發現沒難為人,然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次路線目的地是溫泉了,“我靠,梁靖川你不是吧?你跟溫泉槓上了嗎?”


  我日,她可真是……


  她可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


  車子一路飛馳到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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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山傍水的地方空氣格外清新而清涼,遠山伏黛,連綿不絕,鬱鬱蔥蔥的樹木間蟲啾鳥鳴,闊別鮮花著錦的春日,與夏日相逢。


  “松手,松手聽到沒?”許昭意掙不脫他,沒好氣地說了句,“梁靖川我跟你說,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你敢?”梁靖川上下打量了眼她,低低地嗤了一聲,“你喊一句試試,我就讓你在野外試試。”


  許昭意噎了下,難以置信地瞪了眼他。


  “你就是無恥,”她掙不開手,直接踹了他一腳,“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你不如省著點力氣,”梁靖川低了低嗓音,懶聲道,“留著待會兒求饒。”


  許昭意眼前一黑。


  四月份的時節,夏初嫩綠間深紅,湯池溫泉邊的櫻花開得繁盛,明豔不可方物,來郊外的人不少。他倆行為太特殊,一個半拖半拽,一個半推半就,實在引人注目。


  工作人員開好房間號後,看他倆的眼神微妙,忍不住問道,“你們是情侶嗎?”


  許昭意沒來得及撇清關系,就被梁靖川捏住了臉頰。


  “吵架了,”梁靖川將她封口後,死死鎖在懷裡,力道大的驚人,淡聲道,“你不用理她。”


  說實話,他嫻熟得像慣匪。


  “……”


  許昭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想把梁靖川直接捂死了拉倒。


  “這樣啊,”工作人員露出一個很懂的表情,主動提議道,“那要不要給你們加個鍾?”


  “……”


  許昭意睜大了眼睛,心說把工作人員一塊捂死算了。


  梁靖川單手一撈,拎小雞仔似的,直接將她扛在肩膀上帶走。


  這裡人來人往,許昭意沒好意思高聲。她扯了扯他的襯衫,從臉頰燒到耳垂,認命道,“你放我下來,來都陪你來了,我不跑了。”


  矜持也矜持完了,反正異地戀一年見不到幾次,他要是真的想,她也不是不能配合。


  但她順從一回的想法,隻持續到溫泉前。


  石燈籠的光線暈開迷瀅的水汽,重瓣的櫻花如煙如緋,隨著徐徐而來的清風,簌簌的墜落,落紅成陣,在溫泉池水中鋪陳開來。溫泉上方虛白色的水汽氤氲,玫瑰花瓣在水波上浮蕩,飄著一個託盤。託盤上放置著幾條領帶,兩隻高腳杯,一條黑色蕾絲眼罩,還有浸在冰桶裡的紅酒。


  我日,這他媽是什麼配置?


  許昭意有種不好的預感。


  “告辭,恕不奉陪。”她轉身就想走,結果力氣剛卸了些,就被他單手拽起來,輕而易舉地帶回。


  梁靖川懶懶散散地抬眸,反手狠狠一摔,直接將她撂進了水裡。


  許昭意感覺到一瞬間的強烈失重,就跌進了水中,溫泉的池水卷著玫瑰花瓣,從四面八方朝她灌了過來。


  她條件反射地想要浮出水面,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梁靖川捏住她的下巴,壓著她的唇吻上去。他撬開她的齒關,來來回回的輾轉,沿著她的上顎耐心地挑釁,毫無空隙地佔滿了她整個人。


  算不上溫柔的一個吻,卻一撩即燃,愈演愈烈。


  許昭意勾住他的脖頸,睫毛微微一眨,心跳的有些快,呼吸都有些不穩。


  “寶寶,可以嗎?”梁靖川半攏住她的脖頸,視線下撤時,嗓音低了下來,磨得人耳尖發麻,耳垂發燙。


  許昭意耳根一熱,目光閃爍著挪開,輕咳了聲,沒好意思說話。


  梁靖川低笑了聲,捏住她的耳垂碾了碾,也沒再提。


  他的眉眼疏淡,骨肉間的起承轉合與氤氲的水汽相合。前額細碎的短發遮擋不住他那雙眼睛,漆黑、沉冷,明亮得攝人心魄。


  大約是氣氛正好,讓人回絕不了。許昭意怔怔地盯了他幾秒,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P.S.


  1.“ 徘徊俯仰,容與風流。 剛則鐵畫, 媚若銀鉤。” ——唐·歐陽詢《用筆論》


  2.盲棋又稱蒙目棋,指眼睛不看棋盤而下的棋。下這種棋的人用話說出每一步棋的下法。


  3.建築描寫的專業術語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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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端午是隻大賤喵 50瓶;柒 29瓶;花開幾許 15瓶;鹹鹹鹹賢鴿 8瓶;柚子 7瓶;古月??? 5瓶;汪曉漓也是Kelly呀 4瓶;yiren、night、星玖. 2瓶;柒月、jackeylion、贊寶貝、36777700 1瓶;


第85章 37度02分


  迷瀅的水汽氤氲了視線, 附近雲繚霧繞。徐徐掠過的清風拂面而來,不知名的冷香襲人, 輕寒猶透銷肌骨, 掀起一陣酥麻和細微戰慄, 隨著花瓣在溫泉中浮蕩。


  許昭意微啜著氣偏開脖頸, 上挑的眼尾泛著紅,水墨工筆畫就一般, 平添了幾分冶豔。她今天乖順的不行,無一不貼合他心意。


  有那麼點鬼迷心竅的意味。


  梁靖川唇角微微上勾。他捏住她的下巴, 低下頭來,反客為主。


  但他始終存著耐性,連撩弄她都不疾不徐,似乎並不急切。


  “開始之前玩個遊戲,”梁靖川眸色暗了暗, 撥過她的肩膀將她轉過去, 褪落她寬松的衣袍,嗓音淡淡的,“我來問你來答。”


  許昭意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溫泉池壁上,整個人有點懵。


  粗糙不平的壁面硌得人手疼, 許昭意撐了下, 條件反射地縮手。她想要直起身, 稍微動了動,就被一股力道重重地壓了回去。


  “你幹嘛啊?”她聲音發軟。


  “告訴我,”梁靖川攏著她的脖頸, 從她身後貼近她,嗓音低啞,“你在國外有沒有喝醉過?”


  這他媽是什麼古怪問題?


  “怎麼了?”許昭意睫毛輕輕一眨,茫然了好幾秒,“不是,我有點不明白,這難道很重要嗎?”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狀況,張了張唇,剛想詢問點什麼,結果她腦海中閃過道白光,直接被他兇狠的力道搞沒聲了,幾乎喪失意識。


  “說話。”梁靖川的嗓音低冷又沉緩,壓在她耳側,沒帶多少情緒,“你有沒有喝醉過?”


  他握著她亂掙的腕骨,手上一按,牢牢鎖在了池壁上。


  真絕了,這哥哥。


  說他媽翻臉就他媽翻臉啊。


  梁靖川是什麼川劇變臉繼承人嗎?


  “什麼喝沒喝醉過?”許昭意緩過勁來,難以置信地罵他,“梁靖川你神經病吧你?就算我喝酒了又怎麼了,你管的著嗎你…啊。”


  薄夏時節的熱氣微醺,澄明的青色天光抖落,光線不刺眼。嫋嫋的水汽氤氲了周圍的景致,風一掠,櫻花簌簌而墜,像是宮崎駿電影裡的慢鏡頭,落紅成陣,如冶如灼。花枝青葉曼妙,盡數映入她眼底。


  “以後不要跟別人出去喝酒,”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湛黑的眸色沉鬱,掐著她的腰身來回著力,淡淡地問了句,“聽到沒有?”


  他周身的冷香凜冽又幹淨,嚴絲合縫地佔滿了她整個人。


  許昭意的意識幾乎昏昧。


  “聽到了聽到了,我沒喝酒,就昨天一回。”她眸底泛了一層霧氣,嗚咽著搖了搖頭,順著他改口,“我平時,平時就不怎麼喝酒的。”


  她酒量確實不算好,一喝多了就不省人事,還是動不動就斷片的那種。


  正是知道太容易出危險,許昭意並不常喝酒。就是不巧,她兩次喝醉的時候,都是讓他給撞見了。


  她倒是知道他是好意,但他就不能——不能換個表達方式嗎?


  梁靖川極慢地低笑了聲,嗓音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就為了這麼個破問題,他對她發了狠,來來回回了三四次。


  許昭意從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到撒嬌討擾任他魚肉,翻來覆去地被折騰到死去活來,整個人都有點崩潰。


  “我以後,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許昭意不知道第幾次保證,委屈的想哭,聲音又軟又甜膩,“你還想怎麼樣嗎?我都說了真的不喝了。”


  她及時抵住上顎,才勉強壓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婉轉腔調。


  “不對,昭昭。”梁靖川懶懶散散地糾正她,“可以喝酒,是不準跟除我以外的人喝酒。”


  你媽的。


  他欺負完她,竟然還琢磨著佔她便宜。這哥哥到底是個什麼垃圾?


  許昭意心底有一萬句國罵想脫口而出,可惜她實在掙不開他。


  她搜羅了腦海裡所有難聽的詞匯,在心底把他問候了八百回,又懺悔了一千遍“珍愛生命,遠離酒精”,最後有氣無力地撒嬌服了軟。


  “那我以後都不跟,不跟除你以外的人喝酒了。”許昭意軟著聲,抽抽噎噎地跟著重復了一遍,“行嗎?”


  本以為這件事可以翻篇了,結果他依舊不肯放過她。


  “還有今天的事,”梁靖川貼著她的耳垂輕吮了下,漫不經心地換了話題,“今天為什麼不想跟我回家?”


  許昭意眉心跳了跳,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今天要冤死在這兒。


  “沒有不想,”她小聲嗚咽,緊張得直搖頭,聲音都在顫,“我就是沒準備好,沒有不想的。”


  “這理由你年前用過了,敷衍我?”梁靖川虛眯起眼來,狠狠壓迫進去,輕輕一笑,“換個說法寶貝,聽著沒什麼誠意。”


  許昭意惱了,“梁靖川你畜牲啊,哪有人這麼記女朋友的仇?那你還給我搞出來一個情敵呢,我說你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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