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對你見色起意 3962 2024-11-18 11:41:33

  【170L】我新來的,請問是走程序,還是直接笑?


  【171L】小姐姐實慘,這怕是宇宙第一超級鋼鐵直男了。


  【172L】樓上不要挑撥離間,lz男朋友也可能是想說,好不容易拱到手的白菜,要放在地裡精心呵護細心培育,絕不能便宜別的豬——算了,我編不下去了,一起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帖子從一樓就開始跑偏,後續的跟帖要多離譜有多離譜,滿屏的“哈哈哈”和“直男行為,是個弟弟”,根本沒什麼參考價值。


  算了,管他呢。


  許昭意將手機撂在床上,重重摔進被褥裡,她心滿意足地抱著枕頭,滾了幾圈,忍不住笑出了聲。


  初雪那句唇語始料未及,已經帶給她足夠的浪漫和驚喜。


  在她不知曉的細節裡,也許還有更多的滾燙愛意,直白抑或隱晦,反正都說給她而已。


  -


  燕京的三月春寒料峭,窗外的天色是泛著微光的湛藍,迎春馥鬱的香氣送進來。


  下學期開學後課程趕得緊,各科學習都要在期中考前收尾。大量的作業和師長的耳提面命多少起了效果,教室內的學習氛圍變得濃鬱,早自習還沒開始,琅琅的讀書聲就不絕於耳。


  宋野早上沒趕得及吃飯,餓得飢腸轆轆,一眼掃到許昭意桌上沒動的早餐,“許妹,你還吃嗎?能分我一點嗎?我給你轉賬。”


  “你吃就行。”許昭意正低著頭記筆記,將紙袋朝他推了推。


  宋野正要感恩戴德地收下,趙觀良在旁邊潑冷水,“吃什麼吃?梁老板給買的早餐,你也敢碰。”


  “不了不了,瘟神送的東西,我怕消化不良。”宋野連連擺手,瞟到窗玻璃映出來的身影,陡然改口,“啊不,祖宗,川哥我祖宗。”


  “你這為了求生欲,也太不要臉了,”趙觀良嗤之以鼻,拍了拍他的肩膀,“東廠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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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野罵了聲滾。


  許昭意好笑地抬眸,“沒事,反正我最近有點膩。”


  梁靖川站在許昭意身後,穿了件黑色的薄衛衣,袖子撩到手肘,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臂,冷白皮。他幹淨利落的碎發下,湛黑的眼眸深邃如海。


  他眸色沉了沉,不爽地撥了下她的小腦袋,“我給你買早餐,你居然敢嫌膩?”


  “咱倆一起拎回來的,頂多算花你錢買的好吧?”許昭意往旁邊縮了下,梗著脖子振振有詞,“再說了,我都吃了一個星期了,怎麼就不能膩了?”


  梁靖川挑了下眉,“那你呼吸了十幾年空氣了,怎麼不膩?”


  許昭意噎了下,沒好氣地哼哼了聲,“生氣了,以後都不想跟你吃早餐了,傻子才吃。”


  梁靖川向來拿她沒轍,哄了幾句後,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又挫敗地讓步,最終妥協,“我錯了行不行,祖宗?你想去哪我去哪。”


  他轉手將紙袋丟給宋野,“歸你了。”


  宋野剛激動地說完“謝謝川哥”,突然反應過來,憤而拍桌,“傻子才吃的東西,為什麼給我吃?”


  說話間,教室內的廣播沙沙地響過一陣噪音,開始播報通知,“請上學期期末考試前三十名學生,準備好黑色籤字筆、2B鉛筆、橡皮等考試用具,在教學樓門口集合……”


  “今天是高三一輪模擬吧。”教室內有人恍然大悟,“咱們學校真的愛搞花裡胡哨的東西,怎麼不直接讓高二高考啊?”


  “你太小看學神們了,現在知識基本學完了,高三未必考得過高二首考場。聽說上上屆師兄,一輪模擬成績逆天,嫌浪費時間,最後直接跳級高考了。”


  燕京一中的傳統,高二年級前三十名會跟著高三考模擬,老師也就簡單通知下,送進考場各顯神通,今年也不例外。


  提前測試一輪模擬成績。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作話繼【如何文明當個祖安人】後,開通了新業務【花式表白的一百種方法】,除了上次的“You had me at hello.”馬上上線108種,我們的宗旨是秀死天下單身狗(狗頭)


  P.S.


  1.“colorful”和“I love you”的唇語很像,稍有差別。


  2.記住川哥送的書,可能有部分讀者看出來了,有驚喜,後文會提。


  3.帖子4樓的原版調侃實在太長,被我改動縮寫了,原版如下:


  “歐,我的天,瞧瞧這個優秀答案,我親愛的上帝,這是湯姆斯.陳-獨-秀先生的獎杯,是誰把它拿到這兒來的。來,我親愛的湯姆斯,這是你的,摸它之前記得用蒂花之秀洗手液,這會讓您顯得莊重一些,如果您覺得不夠,還可以來個橘子。”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溫科 40瓶;麻麻帶我上街買糖糖吃 22瓶;Gao小高 15瓶;挽既 10瓶;肖先生的堅果姑娘 5瓶;抹茶泡芙 3瓶;小小符呀、30621229 2瓶;楊楊 1瓶;


第69章 欲戴王冠


  離考試開始還有一小時, 早自習都沒結束,高二年級的學生被安排進末考場。帶隊老師簡單清查了下人數, 邊分發準考證, 邊重復注意事項。


  不得不說,搞得還挺正規。


  考場內的氛圍格外融洽,甚至熱鬧。畢竟隻是提前摸底,盡管高二學生沒復習就突擊進考場,大多也沒什麼壓力。


  許昭意剛到考場門口,就掃到有人正在她的位置塞零食。


  這位陌生的同學偷偷摸摸塞完, 就跟她對上了視線。結果他不羞不燥,甚至還衝她笑了笑。


  收買, 賄賂,想作弊?


  懷疑剛剛成型,那位同學就背著包離開了,去了隔壁考場,似乎並沒有打歪主意。


  許昭意有些詫異。


  她也沒多想, 結果回到位置才發現,桌洞裡已經堆滿了。就跟小倉鼠的儲糧洞似的, 各色小零食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什麼玩意兒?”許昭意忍不住了,微微蹙眉。


  班內的學習委員姚歲歲, 就跟許昭意隔一個位置,看著她清理桌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她唯唯諾諾地解釋道,“他們可能是在送貢品。”


  許昭意輕聲“啊”了下, 費解地回眸看向姚歲歲。


  姚歲歲平時沉默寡言,但先前被許昭意搭救過兩次,在她面前,話也變得多起來,“都是高三倒數一二考場送的,他們就是想過來拜考神。”


  “……”


  許昭意有點服氣,“空間轉錦鯉、牆上掛柯南”已經夠扯了,上屆師哥師姐們居然還搞這套。


  說話間,梁靖川緩緩踱步過來,在許昭意面前站定,身形颀長筆挺,氣質沉冷,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他的眸色輕淡冷然,沉緩的嗓音有些低啞,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怎麼了?”


  許昭意跟他抱怨了幾句,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怎麼往我這兒送?放著你不禍害,他們腦子進水了?”


  梁靖川莫名其妙躺槍,簡直是飛來橫禍硬扣黑鍋。他半垂著視線笑了笑,看上去無辜到無奈。


  “他們怕挨揍。”姚歲歲聲音很軟,非常實誠,“而且梁同學會直接扔進垃圾桶,許願就不靈了。”


  許昭意唇角微動,快無語了,“師哥師姐們,還挺欺軟怕硬啊。”


  說完她伸手攏了下零食,將堆成小山似的東西劃拉走,如數裝進背包,據為己有。


  “真收了?”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當然要收,”許昭意冷笑了聲,“不是迷信嗎?我這人對抹殺別人夢想非常感興趣,等回到教室,我就喂給倒數第一。”


  “……”


  梁靖川看著她較真的模樣,莫名其妙有點想笑。


  -


  天光疏淡澄明,春日料峭的風捎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徐徐而來。


  教室內靜悄悄的,兩天考試積攢了不少作業和課程,許昭意正飛快地刷題寫卷子。一輪模擬比較嚴苛,全程按高考標準進行,改卷出分的效率也快,基本第二天晚上復核完試卷了。


  “勁爆消息!”宋野從辦公室交作業回來,就忍不住分享八卦,“咱們高二首考場真能打啊,集體擠入高三年級前200名。”


  像投石入湖,教室內的安靜瞬間被打破了。有人驚嘆了聲後,大半學生交頭接耳,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勁爆個屁,”紀律委員剛維持好的紀律被攪亂了,動手抽他的心都有,“哪年高二首考場不能打?沒見過世面,趕緊坐下上自習。”


  這確實不算什麼稀奇事,往年每一屆尖子生都能達到這個水準。首考場這批人本身就名列前茅,各科課程又基本結束,因為他們學得扎實,所以即使不復習,成績也一樣能打。


  “誰說我沒見過世面,我說的勁爆是後一條,”宋野不再賣關子,拍桌得瑟道,“你們絕對想不到,咱們高二戰鬥力爆表,把模擬考試前兩名,一並絕殺了。”


  教室內基本炸了。


  “我操,真的假的啊?這下高三學霸們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本來就是個模擬,現在都快被人碾壓成粉末了,會不會影響備考心情啊?學校搞那麼多花裡胡哨,可別翻車了。”


  “這群師哥師姐就仗著年齡大,當年軍訓可沒錢欺負人。”體委心情舒暢,“打聽出來是哪個‘罪魁禍首’幹的了嗎?幹得漂亮,老子要給他點個贊。”


  “罪魁禍首”就坐在底下,一個在刷題,一個在補作業,都沒什麼情緒波動。畢竟早在自習課前,老徐就把試卷下發到手,成績名次也知會完了。


  兩人當時就沒多麼意外,現在自然也沒多少反應。


  這八卦來得太遲了。


  “具體的我沒聽到,我這是偷聽,又不能盤問老師,”宋野搖搖頭,意味深長道,“不過還用問嗎?咱們年級前兩名什麼時候換過人?”


  出人意料,卻又不出所料。


  梁靖川和許昭意的成績向來逆天,回回甩開第三名一截成績,裝逼程度令人發指。但這次較往常還離譜,他倆連上一屆師哥師姐都沒放過,用論壇的話來說,那就是再次用實力印證了:


  爾等凡夫俗子,對學神一無所知。


  “反正我覺得不用想了,前兩名必然是咱們班的,”宋野搖頭晃腦道,“你們還不如猜猜誰上誰下,這話題有意思多了。”


  許昭意眉心跳了跳,沒什麼情緒地抬眸,“你被虐的回憶又褪色了?要不要我給你上上色。”


  “誰上誰下”這說法,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宋野和趙觀良跟唱雙簧似的,一唱一和完,整個教室都跟著拖長了腔調,連成一片意味深長的“哦”。就差沒買定離手賭輸贏了。


  “這問題太隱秘了,還是應該問當事人。”趙觀良壞笑道。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抬腿踹了腳趙觀良,後者差點摔地上。


  他不笑時眸色極淡,垂眸沉鬱又冷然。這是種奇特的感覺,似乎在漫不經心和陰晴不定間,無縫切換了。


  調侃聲瞬間低下去了,消匿得幹幹淨淨。


  原本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許昭意就覺得無語。其實她成績還上升了點,但是天知道她中了什麼詛咒,似乎永遠跟梁靖川有個“一分之差”,就像橫著道馬裡亞納海溝。


  奇恥大辱啊,簡直有毒!


  梁靖川真挺無奈,見她還算心平氣和,壓低了嗓音,“你這麼想在我上面?”


  許昭意總覺得他故意找茬,慢慢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別逼我在心情不錯的時候動手抽你。”


  梁靖川勾了下唇,懶洋洋地朝後靠了靠,語氣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太介意誰在上面。”


  薄春的光線從窗外劈落,在他肩上抖落釉質的暈影,勾勒著他優越的輪廓和修長而挺拔的身形。


  他懶懶散散的模樣不太走心,有些曖昧,和輕佻。


  話題實在過於下三路,許昭意飛快地撇開了臉,心髒卻像是被人攥了下,臉頰被燒灼感席卷,蔓延到耳垂,“你閉嘴吧梁靖川!”


  身側落下他一聲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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