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對你見色起意 3686 2024-11-18 11:41:33

  “你別亂動。”梁靖川按著她亂動的小腿,將她的鞋子脫掉,慢慢地搭在座椅上。


  她的腳踝纖細,但骨節下方已經微微腫起,泛著紅,被周圍冷白的皮膚襯得觸目驚心。


  梁靖川微微蹙眉,冰涼的指骨在泛紅的邊緣頓了下。


  許昭意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睫毛輕眨了下,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氛圍似乎有些微妙,難以言說的曖昧在空氣中流竄。


  直到梁靖川擰開了醫用消毒水的瓶蓋,剛傾了下手,許昭意低呼了聲,“疼疼疼疼你輕點,能不能溫柔點兒,你那是準備撒胡椒粉嗎梁靖川?”


  梁靖川抬眼,沉默了幾秒,屈起指骨敲了下她的額頭,“我還沒倒許昭意,你喊什麼?”


  他根本沒想過上藥這麼費勁:她平時打架下手那麼狠,擦藥居然嫌疼,這就跟能輕松擰開天靈蓋的女孩弱弱告訴你,她擰不開瓶蓋一樣。


  年度迷惑性-行為大賞。


  “提前渲染下我恐懼的情緒,不可以嗎?”許昭意梗著脖子振振有詞,“你剛剛的動作就是打算直接倒下去,那得多疼啊。疼在我身上,我還不能喊兩聲嗎?”


  “行,”梁靖川牢牢卡著她亂掙的小腿,嗓音淡淡的,“叫得挺好聽,你可以再大聲點。”


  許昭意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她過了遍霸總文套路,慢慢朝他靠過去,不甘示弱地摟住他的脖頸。在他動作微頓時,她軟著聲嬌嗔道:“哥哥,疼,你輕點兒。”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本來給崴腳的病號上藥,是件很單純的事,硬是被她這聲弄的嚴重脫軌,活像帶顏色小劇場。


  他撂下手裡的藥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忽然一手撈過她的腰身,欺身將人掀翻在床上壓住,眸底漆黑了一片,“寶貝兒別怕,哥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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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的一下,許昭意向後栽去,被他卡著腕骨,陷入病床柔軟的被褥裡。裹著的棉服瞬間散開了,排練的緣故,她裡面隻有件淡薄的T桖和超短,非常清涼。


  她整個人都有點懵。


  梁靖川垂眸,撈過她的腿彎拖向自己,冰涼的指骨貼著內側往上,嗓音沉緩低啞,“反正第二次就不疼了。”


  許昭意大腦嗡嗡的。


  梁靖川的指骨太涼,她其實不太好受,下意識地蜷了下腿,滿腦子都是狗血霸總文裡的顏色小劇場和羞恥臺詞,諸如“女人,你在玩火”、“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是誠實”、“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現在的社會主義校霸,打架之餘還惡補了總裁文套路了嗎?


  他還真是什麼茬都能接。


  走神的空檔,許昭意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涼意不知何時覆上身前,掀起電流竄過般的戰慄。


  等等,他碰哪兒呢?


  搭扣什麼時候開了?


  本來戲精小劇場隻是她心血來潮,但他似乎被勾的興起,還他媽想演變成病房py。


  “你幹嘛啊你,”許昭意警惕地掙了下,低著聲,緊張到語無倫次,“醫務室啊哥,這是醫務室,這裡不合適,我旁邊還有人吶。我我我我我還小。”


  “你不是特喜歡瞎撩-撥嗎?”梁靖川勾了勾唇,漆黑的眼睛平靜無波,不緊不慢地回答。


  他就跟故意似的,靠她很近。凜冽的冷香覆蓋了她全身,吐息間的微熱全灑在她頸側,凌遲一樣,寸寸折磨她。


  她躲一下,他就進犯一寸,直到她動都不敢動。


  病房內白茫茫一片,空調的暖風時不時地掀動隔簾,卷起一角往病床上撩。亮如白晝的燈光,隨著他的身影浮動遮住又顯露,晃得人眼睛疼。


  一簾之隔,有人正在熟睡。


  這種背德的行為,莫名能掀起懸著心的快意。許昭意被他按著,半強迫地留下痕跡,她不敢反抗出聲,也無法沉溺其間。


  她撇開了視線,心髒不爭氣地跳得飛快,薄瘦脊背繃得筆直,腳趾都蜷起,分分鍾丟盔棄甲。


  情濃時,梁靖川忽然停下來,冰涼的手指輕輕撥過她的下巴,“你看過狼牙山五壯士嗎?”


  “嗯?”許昭意眨了下眼,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被弄得有些疼,不太想思考。


  好端端的提什麼抗日片?


  “你現在的表情,跟英勇就義一樣悲壯。”梁靖川輕哂,半垂著視線,懶洋洋地從她身上起來。


  許昭意怔了幾秒,忍無可忍地抬腿踹了下他,聲音裡染上了慍色,全是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梁靖川你又唬我!”


  渾然忘記了腳踝有傷,她動一動又牽扯著疼。


  “疼疼疼我的腳。”許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冷氣,幾乎彈起來,蜷縮了下膝蓋抱住,眼淚都飆出來了。


  先前還沒覺得崴腳有多嚴重,結果不小心碰著,都從皮裡疼到骨頭。


  許昭意又氣又惱地抄起枕頭,砸了他幾下,“都怪你!”


  “你別亂動。”梁靖川攥住她的手腕,唇角微妙地彎了下。


  地點實在不合適,他也沒打算怎麼著她。梁靖川按著亂掙的她,處理了下蹭破的地方,蘸著棉籤耐心地消毒。


  開場舞的音樂隱隱約約從窗外飄進來,熱烈動感的舞曲,掀動著場下的掌聲,散入濃深的夜色裡,回蕩在校園上方。


  晚會似乎剛剛開始。


  許昭意怔了下,抬手推了推梁靖川的肩膀,“欸,你趕緊回去吧。”


  梁靖川沒動,掀了掀眼皮,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你不看了?”


  “我不想當觀眾,”許昭意垂著眼睑,微抿了下唇,“好歹浪費了我那麼長時間練習,雖然一開始是為了……參加的,”


  她含糊不清地把“你”字略過,小聲嘀咕道,“反正現在隻能在臺下看,我沒心情了。”


  梁靖川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嗓音低下來,散漫又勾耳,“你可以留下來當我觀眾。”


  許昭意稍怔,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可疑地紅了耳垂,耳尖都有些發麻。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撩。


  隻要他想。


  “誰稀罕啊,”許昭意心虛地挪開了視線,突然想到了點什麼,瞪了眼他,“不是,我一想到你跟那朵小白蓮花同臺,我就不舒服,你存心隔應我嗎?”


  “吃醋了?”梁靖川低聲笑了笑,整個人懶懶散散的,不太走心,“不跟她同臺,給你看點別的。”


  他冰涼的手指往她耳側流連,捏住她的耳垂,輕輕碾了碾。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梗終於到了,小白蓮花事後處理,先讓我把晚會搞完。高中篇下一個高光炸裂場面即將發送。


  63章她那兩句“和閨蜜罵你兩句,不是很正常嗎”“我不喜歡你,所以才……(省略欺負人內容)”取自真人真事。讓我徹底明白了,有些人嘴髒和犯賤不需要理由。


  上章紅包已發,評論裡會附帶的綠提示太醜了,我沒點,但你們應該能收到站短。以後應該也不用紅包的綠提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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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ee 200瓶;荼澈、淚點兒啊 20瓶;今天也要開心鴨 16瓶;小靜崽的小豬崽 15瓶;YGkgzdcmll 5瓶;~W_W~、21246194、阿哈哈是我、小小符呀 1瓶;


第65章 光芒萬丈


  許昭意渾身一個激靈, 拍開了他的手。


  氛圍很微妙, 日光燈亮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依舊刺鼻,卷走了人些許注意力。許昭意低眸時不經意晃到腿間和身前的痕跡, 先前經受過的難捱快意紛至沓來,耳根迅速蹿紅。


  她攏著棉服穿好,拉鏈拽到頂端, 將他輾轉過的地方裹得嚴嚴實實。


  對面傳來他的一聲輕笑,低低地往她耳邊繞。


  他這人總是這樣, 撩得人心裡小鹿亂撞, 折騰得人身軟腿也軟, 自個兒倒永遠氣定神闲。


  “又開始了是嗎?”許昭意耳尖都發麻, 實在忍不了, 抬膝撞向他, “你對我就沒點良心是嗎?”


  梁靖川手上撈了把,牢牢鉗制住她的膝蓋不放,“你又不疼了?這麼能鬧騰。”


  “……我那是又忘了。”許昭意掙了下, 沒好氣地看著他,“不過我不習慣, 你就不能少招我?”


  梁靖川無聲地勾唇, 也沒再繼續鬧她,俯身收拾好藥水, 將一袋東西遞給許昭意, “你拿著。”


  “我?”許昭意沉默地看著他, 很費解,“為什麼我拎?”


  “我不方便。”梁靖川言簡意赅,眸色淡淡的。


  “難道我看上去很方便?”許昭意難以置信地瞪他。


  讓一個女孩子,還是讓一個受傷的女孩子拎東西,他居然挺理所當然。就算不是很重,但他身為男朋友不應該紳士點嗎?


  怎麼能趁人之危,堂而皇之地發“昭”難財?


  **啊。


  “我的意思是,我抱你不方便。”梁靖川敲了下許昭意的額頭,嗓音挫敗又無可奈何,“你打算自己挪回去?”


  許昭意縮了下小腦袋,心虛地哦了聲。她一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


  回到大禮堂的表演廳時,場內氛圍正熱烈。臺上正在說相聲,一進門剛好聽到逗哏在模仿某社四公子之一的絕活,“剎車哭”。


  許昭意本來想在後排找個座,悄無聲息地坐下,但有人不讓。


  梁靖川捉住她的手肘,把她撈起來,“你去前邊坐著。”


  兩相僵持了半分鍾,繼續拉扯也不是個事,許昭意拿他沒轍,終於還是沒拗過他,“行吧,您是我大爺。”


  梁靖川勾了勾唇,“待會兒提前一點出來,我帶你回宿舍。”


  許昭意清楚他打的什麼主意,也的確不想慢騰騰挪回去,點了點頭,小聲地應了句,“知道了。”


  梁靖川這才放過她,左手抄進外套裡,去了後臺。


  許昭意也從最左側過道過去,走到前排的演員休息區,坐在了熟人旁邊。


  “嚴不嚴重啊?”文娛委員壓低聲音,視線上下一掃,“我在樓下聽到那聲動靜,都被嚇了一跳。”


  “崴了下腳,沒多大問題。”許昭意笑了笑。


  文娛委員看著比她都痛心,“可惜浪費你那麼多時間,白便宜其他人了。”


  “沒事。”許昭意不太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小聲說了幾句話,安靜地坐在位子上。


  畢竟有學校檢修不到位的鍋,其間老徐和負責晚會的老師還過來查看了下,反復確認許昭意沒出事,才略微松勁。


  許昭意有點走神。


  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她喜歡語言類節目,晚會的歌舞其實挺無聊,還是小品相聲抓人眼球。隔了幾個節目,主持人報幕報到梁靖川,她才專心了點。


  她往臺上瞧了眼,略微詫異,“何芊芊呢?怎麼沒上臺啊?”


  “鬼知道她又想整什麼幺蛾子,說是受驚過度需要休息,不過我看小白蓮花傷得沒你重啊。”文娛委員聳了下肩,態度放在內娛粉圈,就是活生生一個毒唯,“不過這樣也好,川哥肯定挺嫌她,隻要她不在了,畫面簡直不能太賞心悅目。”


  許昭意笑笑,也沒再說什麼,望向臺上。


  梁靖川端坐在鋼琴前,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急速翻飛,激蕩的曲調從黑白琴鍵上流淌而出。


  fantaisie-impromptu,肖邦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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