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對你見色起意 3652 2024-11-18 11:41:33

  “我哪有?”許昭意反駁了句,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莫名覺得好笑,“我就是隨口一提啊梁靖川,而且隻是照片而已,你是醋缸嗎?”


  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她壓根沒往心裡去,都快沒印象了,他居然還惦記著。


  過了街角,還沒聽到他搭腔,許昭意有點摸不透他的意思,不確定地回眸,“你到底——”


  不過說了三個字,她猝不及防地被他鎖住手腕,被拽得一個趔趄。虛搭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她整個人被拖進角落裡,狠狠按在了牆上。


  “你幹嘛啊?”許昭意縮了下肩膀,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


  微潤的額發下眸色沉沉,梁靖川撈著她的腰身箍向自己,指腹拂過她的臉頰,一寸寸的,“交代完了再走。”


  “我交代什麼啊?”許昭意氣笑了,微揚起臉頰,“你這是不講理梁靖川,你剛剛到底有沒有聽我講,我真的沒說過,她跟我開玩笑坑我呢。”


  梁靖川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解釋,低頭去吻她的眼睛,薄唇貼著她的側臉,細密地往下落,一路往修長白皙的頸側流連。


  “不對啊,咱倆當時還沒好上呢,就算我真說了也沒什麼吧?”許昭意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她伸手推了推他,梗著脖子抗議道,“我現在就要誇別人幾句,你能怎麼樣?”


  僅一寸的距離,溫熱的氣息彌漫。


  梁靖川終於停下來。湛黑的眸色漸深,他緊緊箍住她的下颌,低頭靠近她,喉結上下微滾,淡淡的嗓音喑啞又沉冷。


  “你敢說一句,今晚就在床上給你過個成人禮。” .


第60章 意亂情迷


  許昭意被他這句炸得不輕,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眸色復雜的僵著, 緩了好一會兒, 停止運轉的大腦才反應過來。


  “我才17歲梁靖川,我未成年, ”她面無表情地抬眸, “你現在就想當畜牲了是嗎?”


  梁靖川湛黑的眼眸自下而上打量過她, 唇角微妙地彎了下,輕佻的、漫不經心的, 還有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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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進去也能做,許昭意,”和近乎輕浮的話不同,他的嗓音沉冷, 沒多少情緒, “你想試試嗎?”


  許昭意眉心一跳, 咝地倒吸了口氣, 直接抬手捂住他,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你快閉嘴吧梁靖川!”


  她實在好奇,他怎麼能面不改色地將這麼下三路的話說出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還挺平靜, 甚至坦然。


  許昭意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其實有些曖昧, 直到微熱的呼吸灑在她右手虎口, 細細密密地, 撓人心尖。


  她莫名感到心虛, 偏開了視線,“我們走吧?”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想縮回自己的手,隻是剛一挪動,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扣住手腕。梁靖川鎖著她的腕骨,朝自己身前一帶,攬住了她的腰身。


  這種時刻適合接吻。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停住了動作,沒說話,視線就這麼落在她身上,淡淡的,存在感卻強烈。


  “你怎麼……”許昭意怔怔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微妙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


  傍暮時分的光線並不刺眼,散入稀疏的空氣裡,穿過婆娑的枝葉,撒下斑斑駁駁的影子。附近的馬路上川流不息,來往的車輛聲和行人的說話聲混雜在一起,像電影拉遠了的鏡頭,融入了背景裡。


  梁靖川垂眸看著她,湛黑的眼眸沉而冷,像初春未消融的雪,有種特殊的清冽。


  許昭意能看到在他眸底,一個模糊而朦朧的自己。


  她也沒掙開他,彎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她踮起腳尖,閉著眼睛湊近他。


  她和他糾纏在一起。


  忽然而至的吻,梁靖川身形微微頓住。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單純,隻是難得她主動,覆蓋上來的薄唇柔軟,直勾得人喉嚨裡發渴,情迷意亂。


  就在她打算一觸即離時,梁靖川低下頭來,撈起她的腰身箍向自己,壓上了她的唇。


  反客為主。


  周身籠罩的是他的氣息,唇間入侵的是他的唇齒。梁靖川冰涼的手指掀開她衣擺,貼著腰線上移,覆蓋住她身前。他將她死死抵在了樹幹上,隔著那小塊布料輕捏柔按,靠她更近,也吻得更深。


  習習的涼風拂面而來,吹得藤蘿和枝葉簌簌作響,婆娑的樹影落在人面頰上。


  完全陌生的體驗,就像有股電流泛著細微的戰慄,流竄向四肢百骸。許昭意耳尖發麻,遭不住地想逃開他,隻是剛挪動了下,就被他反剪雙手按在身後。


  “不要這樣。”她輕啜著氣仰面,小聲抗議,“這裡會有人的。”


  “看不到你。”梁靖川低著嗓音,漫不經心地敷衍了句。


  這地方確實隱秘,野生的藤蘿和綠化帶的樹影都做了庇護,影影綽綽,隔斷了外面窺探的視線。如果不是繞過草地走進來,根本發現不了有人貓在這。


  許昭意還想拒絕,隻是剛張唇,所有聲音都被他吞沒在了唇齒間。


  並不是故意拿喬,她就是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外面,有一點兒羞恥。


  回想起來,他好像沒有一次淺嘗輒止。他這人其實很強勢,也就看著松散好說話,拿定了的事,就不容半分置喙和反抗。


  但他之前其實沒怎麼碰過她,至少沒動過真格,不會直接那什麼她。


  大約不滿她的走神,梁靖川眸色沉了沉,箍著她手腕向下扯去。迫她仰頸的同時,他手上陡然失了輕重,罩著她身前狠狠捏控,力道有些重。


  許昭意難受地嗚咽了聲,眸底起了層水霧。


  隨著她的動作,穿著戒指的項鏈的從領口劃了出來,意亂情態盡數落入他眼底。


  梁靖川略松了手勁,沙啞著嗓音問了句“弄疼了嗎”,安撫性地揉了揉,抬手去擦她眼尾被折騰出來的淚。


  和他溫柔的語氣相左,他根本沒打算放過她,更沒打算徵求她的意見。梁靖川勾住她的下巴,挑開她的齒關。


  呼吸再次壓下來,他沒有絲毫空隙地佔滿她整個人。


  許昭意掙他不過,也不太想掙開他,索性任他魚肉,閉著眼睛承受。


  交談聲忽然從拐角處傳來,被風卷著吹入耳中。


  “好煩啊,我本來還想趁著幾天假期出去浪呢,又布置這麼多作業。”


  “你就知足吧,我成績不理想,放了假也隻有補習。”


  聽著有些熟悉,似乎是隔壁班打過照面的同學。


  許昭意頓時緊張。


  她掙扎著動了下,想躲開他,被梁靖川按了回去。他沒放過她,湛黑的眼眸淡淡地凝視著她,攏她的腰身靠得更近,挑開她身後的搭扣,壓著她的唇繼續輾轉。


  欲氣十足,侵略性也十足。


  “咱們去買杯奶茶再走吧,對面新開了家奶茶店。”


  “那你幫我帶一杯吧,芒果優格不加冰,我去隔壁買水果撈和手撕面包。”


  聲音越來越近,大約是這裡足夠隱秘,路過的人注意不到,並沒什麼異樣。


  但許昭意放松不下來,後背繃得筆直,心髒跳得飛快。


  慌亂間,她的齒關磕了下梁靖川的嘴唇,細微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快點,那邊快路燈了,再不走車子要過來了。”


  “欸,你等我下,我東西還沒……”


  說話聲越來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梁靖川終於松開她。


  許昭意臉頰發燙,背過手去系裡面的搭扣,不想吭聲。她鬢角到側臉覆了層薄薄的細汗,沿途是他進犯過的痕跡。


  梁靖川看著她微紅的耳垂,心情突然變得格外愉悅,拇指從下唇緩緩擦過,眸底暗色沉降。


  他輕笑了聲,嗓音微啞,帶著點意猶未盡的餘韻,“用不用我幫你系?”


  許昭意瞪了他一眼,後退了半步,躲開他的觸碰。她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自顧自地理好凌亂的發絲和衣服。


  “根本注意不到這裡,你怕什麼?”梁靖川擁住了她,低頭將下巴擔在她肩膀上,嗓音懶洋洋的,“捏疼了嗎?”


  許昭意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情緒,又被他幾個字攪到面紅耳赤。


  她沒好氣地抬眸,輕推了下他肩膀,“做個人吧梁靖川,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不想做人,”梁靖川在她肩頸間蹭了蹭,半眯著眼玩她的頭發,勾了勾唇,“隻想做你。”


  許昭意哽住,徹底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繼續交談了。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她柔軟的發絲,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完,再從中抽走,看著發絲傾落,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同一個動作。


  像是從中得了樂趣,樂此不疲。


  -


  國慶假期眨眼就過去了,十二月底有個校際聯誼活動,後面承接了元旦晚會,最近正在報名節目安排排練。


  老徐正在班裡動員,語調慢慢悠悠地,整個人像開了0.5倍速,“雖然從高二開始,大家學業變得緊張,但這是最後一次大型活動,我還是鼓勵和支持同學們積極參與。高中就短暫三年,多麼美好的日子,不管成績還是課餘生活,都不能有遺憾……”


  許昭意單手撐著下巴,在底下昏昏欲睡,嘗試了好幾次都打不起精神來。


  梁靖川手腕搭在桌邊,直直地看著她,“你昨晚沒睡好?”


  許昭意嗯了聲,像霜降後的茄子似的,整個人恹恹的,“昨晚看了部恐怖片,然後我就刷了大半夜的題。”


  “膽兒小還敢看?”梁靖川挑了下眉,身子朝後靠了靠。


  “我沒忍住。”許昭意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這人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最近一段時間,許昭意父母都不在燕京,許崇禮手邊的項目還沒忙完,鍾女士回團隊將工作收尾,過幾日去國際攝影展。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陪伴,但經過上次的事,至少不會出現一年半載見不著面的情況了。


  許昭意倒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習慣了,真要是突然親昵,她反而不適應。


  她平時照常住校,周末還是跟鍾婷住一塊。


  結果昨晚鍾婷在放映室看恐怖片,她忍不住跟著瞟了兩眼,然後到了凌晨三點都在刷題,還背了一晚上的24字真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作孽啊。


  “行了,老徐走了,”確認了老徐離開,梁靖川抬手揉了把她的腦袋,尾音裡沾了點笑意,“你睡吧。”


  許昭意聞言,撐著下巴的手歪了下,失去支撐後整個人蔫蔫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也沒著急睡,下巴擔在手臂上,慢吞吞地偏過頭。


  纖長的睫毛投下鴉青色的淡影,卻掩不住她流光溢彩的瞳,讓人心頭發軟。


  梁靖川筆尖頓了頓,垂眼,“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她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道,“你雖然在行為上經常畜牲,但在物種分類上還是個人。”


  梁靖川氣笑了。他微微眯了下眼,像是無聲的警告,卻也沒跟她計較。


  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陰影。


  梁靖川將外套撂在了她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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