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心 3571 2024-11-15 16:33:26

「謝謝。」


我清清嗓子,別別扭扭地哼唧,「她說你還幫她過生日。」


「我的助理給她送過,她工作能力很強,不光給她送過,也——」傅荊突然意識到什麼,瞬間閉上了嘴。


緊接著就聽我幹巴巴地開口,「是啊,還給我送過,謝謝你,不然我至今還被蒙


在鼓裡。」


汽車安靜地在夜幕中穿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輕輕瞥了眼傅荊,發現他也在看我。


我突然被燙到似的收回了眼神。


現在誤會也解開了。


白巧巧要怎麼想,是她的事。


隻是剛鬧完,氣氛有點尷尬。


我望著窗外,緊張地摳手。


司機突然一個急拐彎,我栽進傅荊懷裡。


他的手掌瞬間貼在我的腰上,趁機拉近距離,


「淺淺,我沒別的意思,其實我很好奇,你那天跟我說,三個人在一起,指的是誰?」


「我瞎說的。」


說這話時,我眼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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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白巧巧給傅荊轉發了一組聊天記錄。


手機屏幕亮起的燈光格外刺眼。


傅荊毫不避諱地當著我的面點開。


「傅先生,她其實有兩副面孔,您別被她騙了。」


我心頭一跳。


一組熟悉的對話跳出來。


「姐姐早,今天天氣真好,您吃早餐了嗎?」


「吃了,給你點了粥,趁熱吃。」


「姐姐,今天下雨,記得多穿衣服,不要著涼。」


「謝謝寶貝。」


「姐姐,什麼時候來看我演戲?」


「今晚就去。」


末尾還加了個貼貼的表情包。


車裡陷入了死寂。


我大氣不敢喘。


傅荊幽幽道:「行啊,我這邊沒讓她挨著半點,江淺,你挺熱情。」


我突然跳起來,往那頭竄,被傅荊一把抓住拖回去。


「誰能不愛綠茶啊….


「是嗎。」傅荊冷笑一聲,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感受著我的戰慄,陰惻惻道,「我放了你七年,原本隻等著你收心,現在看來,得誰撩誰的毛病你這輩子也改不掉。」


10


夜深了。


我扯著傅荊的領帶,坐在餐桌上,紅著臉,出了一身汗。


他捏著我的下巴,仔細打量著我臉上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


他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下次別跟人打架了,有委屈跟我說,有求必應。」


我咕哝了一句,趴在他肩膀上,「那我再多說一句。」


「說。」


我羞澀地玩著他的領帶,「我能……跟你親個嘴嗎?」


「你上次親的時候怎麼沒問?」


「喝醉了,囫囵吞棗,沒品出味來。」我眼睛亮晶晶的,「我還沒親過帥哥呢,這次認真一點。」


傅荊幽暗的視線掃過我的唇瓣,「可以,還想做什麼?」


我興奮地撲過去,「先親再說。」


夜晚風急,雨點咚咚撞在窗戶上,密集如鼓點。


滾熱的夜色中,偶爾溢出我的低語:「傅先生,你真好吃——」


傅荊嘖了聲,「閉嘴,專心一點。」


第二天,傅荊準備出差。


我蹲在他的行李箱旁,問:「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去?」


「行程太趕,我沒法保證讓你每天都有充裕的睡眠。」


想起昨晚他的精神頭,我的臉紅成了柿子,慢吞吞地裹著毯子縮回到沙發上。


傅荊收拾好東西,走過來抱住我,「我不在的時候,管住眼睛。」


「行。」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女的也不行。」


「嗯。」


以前我自己過也挺好的,突然進入熱戀期,身邊沒了人,還怪不適應。


深夜,我坐在屏幕前,慢吞吞地趕稿子。


突然屏幕斜下方彈出一則消息:「傅荊與新晉小花白巧巧異國約會。」


我心一緊,點進去。


深夜,一對男女相擁著走進酒店。


第二天清晨,拍到傅荊和白巧巧的正臉,兩人先後從酒店離開


有人剖析了白巧巧的細節圖——她的右手腕上,戴著一顆用紅繩串起的老山檀珠。


而傅荊手上的那串不見了。


一時間輿論四起,都在猜傅荊可能移情別戀了。


我還沒來得及給他打,對方的電話就打進來。


剛接通,他開門見山:「沒有的事,別多想,正在找人處理。」


我困倦地倒在被子裡,懸著心放下來,「好,那我先睡了。」


「淺淺?」


「幹嘛?」


「沒生氣吧?」


「沒有。」


雖然沒生氣,但多多少少還是鬱悶。


進酒店的照片模糊不清,男人的背影也不像傅荊。


單憑一前一後出酒店的圖,根本無法令人信服。


可是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堅信這件事並不是空穴來風。


故事編得有模有樣的,還有人曬出了白巧巧的診斷證明書,說這次傅荊出國,是陪著白巧巧看病的。


幾天之後,一件更讓我擔心的事發生了。


我大姨媽沒來。


白巧巧給我發傅荊側臉圖的時候,我正坐在廁所裡,對著鮮紅的兩條槓發呆。


「明天是我生日,他正在給我做生日蛋糕呢。」


與此同時,她還甩了一個異國他鄉的地址,耀武揚威道:「邀請你來吃蛋糕。」


連日來積聚在心裡的火氣終於爆發,我訂了機票,直奔傅荊下榻酒店。


跨越好幾個時區,於當地的深夜,我裹著單薄的風衣,站在酒店樓下,打通了電話。


「淺淺。」傅荊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我搓了搓被風吹涼的臉,「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電話那頭一頓,突然撂了。


一分鍾後,傅荊大步邁出酒店,飛快地鎖定了我的身影,朝我走來。


11


我的睫毛上湿漉漉的,來的路上哭了一道。


傅荊喘著粗氣走近,黝黑的瞳仁兒裡倒映著我的臉。


「乖乖,你說一聲,我就去機場接你了。」


傅荊捧著我的臉,輕聲慢哄。


連日來的委屈頃刻爆發,我嘴一撇,又開始掉眼淚。


「誰又欺負你了?」


我帶著哭腔,「我沒想到你會在上面扎個洞。」


「哪上面?」


我低頭,在包裡一陣翻找,最後掏出驗孕棒遞給他。


傅荊隨意一瞥,視線突然被黏住,冷靜的表情寸寸皲裂。


他盯著上面鮮紅的兩道槓,陷入了沉默,很久,聲音低啞,「這是真的?」


幾分鍾後,河岸邊傳來我和傅荊的討論。


「你沒扎,還是我扎的?」我氣得臉都紅了。


傅荊放緩語氣,包住我的拳頭,「好,我們不討論這個,孩子你要不要?」


我大呼小叫,「你敢扎不敢要?!」


「渣男!」


「我要。」


「我可不給你生。」


好說歹說,我被傅荊拽著回了酒店。


晚上躺在他枕頭邊,我開始碎碎念,「我沒扎,你也沒扎,總不可能是商家的質


量問題吧。」


傅荊聽著我的分析,一言不發。


我繼續道,「都是大牌子,也不可能,那會是什麼原因——」


我突然頓住,意識到還有一種可能性。


女方偷漢子了。


傅荊抬眼,幽暗的眸子裡透出一絲犀利,語調輕輕:「你非得逼我往這裡想?」


見我一臉愣怔的表情,他臉一黑,把我拖過去抱住,


「有些措施並不是百分百安全的,我建議你閉上嘴,安靜一會兒。」


等室內陷入安靜,倒時差的疲憊感才漸漸襲來。


臨睡著前,我突然想起正事,翻身坐起,氣急敗壞道:「白巧巧說你在給她做蛋糕。」


傅荊疲憊地嘆了口氣,「淺淺,我不會做蛋糕,我記得你不喜歡有奶油的任何東西。」


「你怎麼知道?」


在我的灼灼目光下,傅荊重新睜開眼,看著我,「你高中逛小賣部的時候說過。」


我一本正經地開始算,傅荊大我五歲。


我上高一的時候,他就在隔壁讀大學。


「哇。」


「你哇什麼?」


我趴在他胸口,捏著一小撮頭發戳弄他,「原來你那麼早就暗戀我啊。」


真算起來,我和傅荊,大概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我爸想讓我考隔壁的大學,我就打聽了歷屆的學霸,還從學校的通訊錄上弄到了傅荊的qq號,匿名請教他數學題。


這個秘密我誰都沒說過,不過看樣子,他好像一早就知道。


傅荊似乎知道我的疑惑,嘆了口氣,把我圈進被子裡,「你的小號總給你的大號


點贊。」


看到我一頭霧水的表情,他認命地閉了閉眼,摸摸頭,「乖,費腦子,想不明白就早點睡吧。」


快要睡著前,我又哼唧起來,「你轉移話題,咱們說蛋糕呢,白巧巧哪來的照片啊?」


「不知道。」


「AI合成?」


「也許吧。」


「你可不能騙我….」


「淺淺,睡吧,已經有人去處理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被拴在傅荊身邊,哪都去不了。


他談生意,我要跟著。


訪問公司,我也得跟著。


聽見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太太懷孕了。」


他說這話時,面上不顯山露水,就等對方露出個驚喜的表情,「恭喜!」


他再微微一笑,回句:「謝謝。」


一周後的夜晚,我倚著桌子,陪傅荊開視頻會。


正困得點頭哈腦,突然手機瘋狂振動。


接起來,是白巧巧的哭聲,「姐姐,你救救我吧!」


我臉一拉,「我可不救你,騙子。」


說完掛了電話。


傅荊用眼神問我:怎麼了?


我給他看了手機通話記錄,還沒說幾句,白巧巧又打進來。


「你煩不煩啊——」


這次白巧巧的聲音帶上了恐懼,「誰能來救救我——」


哭聲裡夾雜著鞭打聲和慘叫聲。


我和傅荊對視一眼,意識到情況不對。


傅荊終止了視頻會,從旁邊抄起外套披在我身上,抓住我的手往外走。


「你知道她在哪兒啊?」


「不知道,」傅荊調整了一下我的防風帽,「我報警。」


等警察發現白巧巧的時候,她傷痕累累地躺在一處豪華的公寓裡。


看到我,一把撲過來,嗚嗚大哭。


原本柔順的黑發變成了一窩草,「謝謝,謝謝你。」


醫生給她仔細檢查過,除了皮外傷,某些部位還有受到侵犯的痕跡,隻不過因為她拼死抵抗,沒有讓對方得逞。


白巧巧躺在病床上,閉著眼,隔一會兒就哆嗦一下。


睡都睡不安穩。


傅荊從警察那邊,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我跟白巧巧吵架後,她找過幾次傅荊,發現這麼多年是自己誤會了,想另謀出路。


可前半生在傅荊的庇護下過得順風順水,那點小聰明在吃人的圈子裡,顯然不夠用。


不久前,被一個娛樂公司的老板騙著籤了一份合同。


說要帶她來國外發展,剛下飛機,就被扣留了護照和手機。


後續的一切,都是對方針對傅荊搞出的一場輿論危機。


眼看我們倆情感穩定,計劃並沒有成功,對方遷怒於白巧巧。


要不是她腦子好,把手機偷出來報警,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遇害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剛要推開病房門,突然聽見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


確切地說,是白巧巧單方面的控訴:「我不走,我就要當演員。」


男人冷笑一聲,「你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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