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滬圈大佬圈養的金絲雀。
一直混吃等死的我突然有一天懷孕了。
為了留下這條漏網之魚,我趁著夜深人靜攜巨款帶球跑了。
被大佬找的時候,瀕臨破產的我正在相親網站上給孩兒找後爸。
大佬被我氣笑了。
他看著樣樣都挑最好的用的小屁孩問我:「除了我,誰還養得起他?」
我是傅庭深養的金絲雀。
因為身段軟,一直被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傅庭深養在郊外的莊園裡。
我無父無母無親人,被滬圈大佬傅庭深從孤兒院選中資助上了大學。
原本以為我會有美好的未來,卻沒想到大學一畢業就被傅庭深帶回了莊園。
好好好。
看著各類名牌服飾,各國高級料理。
我突然明白,這個未來的確也很美好。
就在我決定在傅庭深的莊園裡混吃等死的時候,有一天腦子裡突然被植入了一道聲音。
那聲音告訴我,我隻是一本霸總言情文的女炮灰。金絲雀可以。
女炮灰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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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見我一直不進入狀態,傅庭深停下了身下的動作。
在想女炮灰的事。
但我不能這麼跟他說,不然他一定以為我腦子有病。
我眨了眨眼睛,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我有些不舒服。」
傅庭深一向很注重這方面的體驗,聽到我說不舒服就翻身躺在了我身邊。
「明天讓張翼來給你看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算不上溫柔。張翼是他的私人醫生。
跟在他身邊久了,我也時常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雖然我一心貪圖他的錢財,但他長得好看,對我也好,難免會讓我偶爾心動一下。
我垂眼乖順答:「嗯。」
他喜歡我這樣,像隻小白兔一樣乖順。
我在他的手臂伸過來時,微微抬頭讓他輕而易舉把我摟進懷裡。
「庭深。」我看著他線條硬朗的胸膛,「以後你有了喜歡的人,我怎麼辦?」
腦子裡的那道聲音告訴我,傅庭深是這本小說的男主。
一年後,他就會遇到他的命定女主。
那時候我就是他情感路上的汙點,我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越界了。」
他的聲音已經恢復如常,冷冷冰冰不近人情。
這個回答我一點都不意外。
默默翻了個白眼後,我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房間裡一時安靜得隻能聽見我和傅庭深交纏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
「我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
2
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傅庭深對別人說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結果一周來我這兒四五次。
同理。
他說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也是假的。
畢竟就像他之前沒遇上我一樣,現在也還沒遇上那個命定的女主。
作為一個利己主義者,我決定還是先為自己的以後考慮考慮。
當我把傅庭深給我送的包包賣了一半的時候,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
這天我剛把一個鱷魚皮全球限量的包包打包好準備寄出去,結果沒等到快遞員,等到了他那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
快遞沒能寄出去。
他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看著擺在茶幾上的包包挑了挑眉。
「這是要做什麼?」
我站在茶幾邊上,看了眼包包,又看了眼他。
腦子裡的細胞飛快運轉。
最後柔聲道:「我打算把它賣了。」
「不喜歡?」我連忙搖頭。
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這個價值上百萬的真鱷魚皮的限量包包啊。
我眨眨眼,眼眶很快就熱了起來,聲音也細細的:「前兩天我去看了院長,她說今年院裡又來了一批小朋友.…
這是實話。
「我沒有工作..就想賣了這個,可以捐給院裡。」
這是假話
傅庭深雙手手指交疊放在膝蓋上,傾身來看我。
那眼神仿佛能把我看穿。
我演得更起勁了,眼睛一眨就落了兩滴淚:「你.…你別生氣..!
傅庭深最不喜歡看我哭。
我一哭,他馬上就會不耐煩。
果真還沒等我眼淚進階的時候,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孤兒院的事情,明天我會讓人去處理。」他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領帶,走到我面前來,「我給你的東西,不許賣。」
我吸了吸鼻子,乖乖點頭。
媽的。
那我怎麼搞錢!
「以後我每個月會給你的卡裡打兩百萬。」
我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
他微微擰眉:「不夠?」
我狠狠搖頭。
爹。
你是我親爹。
3
日子過得很快。
半年過去,我卡裡的錢已經快三千萬了。
有了這些錢,離開傅庭深以後,隻要我不過度揮霍,找個正經工作應該也能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我一邊想著以後的事情,一邊對著鏡子化妝。
鏡子裡的臉美豔又精致。
原本以為能靠著這張臉在傅庭深身邊待一輩子呢。
聽說傅庭深的女主是顧氏集團的大女兒顧清野,馬上就要留學回來了。
顧清野我之前也聽佣人提起過。
顧家原配的女兒,自從顧父續弦後,她在家就備受委屈,處處被擠兌。
但她各方面都十分優秀,高中就被M國頂尖大學破格錄取。
是妥妥的大女主文裡的女主。
是和我截然不同的人生。
「小姐,先生回來了。」佣人敲了敲我的門。
示意我該下去迎接了。
「知道了。」
我最後給自己上了點楚楚動人的腮紅,揚起嘴角從椅子上站起來。
大女主我是做不了了。
還是乖乖去做我的金絲雀。
傅庭深今天的心情不好,全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完事後,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金絲雀這活其實也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我不顧身上的紅痕,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傅庭深:「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這隻是走一下流程。
因為傅庭深從不告訴我關於工作的事。
他對我的關心很受用,面上的戾氣少了一些。
「疼不疼?」他指尖輕輕點在我鎖骨的紅痕上。
我咬咬唇,雙目含水:「不疼。」
他手指一路往上,最後落在我的眼皮上,喉結滾了滾。
「真是個妖精。」
最後他笑著用手覆上了我的眼睛:「你這雙眼睛,能要人的命。」
他的聲音本來就略帶些沙啞,笑起來更是能撩動人心。
我心跳得很快,沒忍住抬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想要你開心。」
就當是報答他從那麼多人裡選中了我,資助我上大學,給了我一切。
4
我懷孕了。
算了算日子,應該是那天晚上第二次,情到深處沒用措施。
還有兩個月顧清野就要回國了。
如果讓傅庭深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一定會為了顧清野讓我打掉這個孩子。
其實沒有這個孩子,我帶著手中的錢能活得很好。
但是我是個孤兒。
從記事起,我就沒有親人。
看著手中的驗孕棒,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下定決心準備離開。
以傅庭深在滬市的地位,我如果偷偷跑走肯定是不能留在滬市了。
根據長達半個月的分析,我最後把定居的地方選在了離滬市很遠的C市。
走之前,我親自給傅庭深做了一桌子的菜。
這還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學的。
跟了傅庭深後,他再也沒讓我做過這些。
「今天這些是你做的?」傅庭深看了眼桌上明顯與平日不一樣的飯菜,又看向我。
我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來。
「今天林姨身體不舒服,我就放了她兩天假休息。」我睜著眼睛撒謊。
說完我夾了一筷子魚到他碗裡:「兩年了,你還從來沒吃過我做的菜呢,你嘗嘗o」
他沒有懷疑,拿起筷子吃碗裡的魚。
這頓飯吃得跟往常一樣。
吃完飯,他要我跟他一起去書房。
這個地方我不常來,偶爾他也會要求在書房….
最後一次了。
我這樣想著,就跟在他身後走進了書房。
就在我不知道要從何開始的時候,他從一側的醫療箱裡拿出了創可貼。
我愣愣站在原地,看著他低頭小心替我手指割傷的地方貼上創可貼。
「以後這種事別做了。」他的聲音淡淡的。
語氣算不上是關心。
我看著他的發頂,鬼使神差地問他:「庭深,你喜歡孩子嗎?」
他一愣。
隨即放開我的手:「我不會有孩子。」
我就知道。
「問這個做什麼?」
我笑了笑:「我就是想到林姨家的孫子了,隨口問問。」
這天晚上過得格外平靜。
傅庭深沒有碰我。
我看著他那張臉,久久不能入睡。
明天就是傅家家宴,接下來半個月傅庭深都不會來這裡了。
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我按照往年那樣,給佣人們放了一周的假,留下了一封信就帶著自己的東西連夜離開了滬市。
站在登機口,我看向機場最大的那塊傅氏廣告牌,揮了揮手。
「傅庭深,後會無期啦。」
5
我生了一個兒子。
這幾個月裡,我害怕被傅庭深找到,一直躲在C市的一個小鎮上。
兒子也是在這個小鎮出生的。
「像你,長得真好看。」站在我床邊的小護士抱著我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這
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嬰兒。」我探頭也看過去。
小孩皺皺巴巴,實在算不上好看。
不過我有親人了。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嚇得小護士連忙放下孩子來哄我。
「可不能哭啊,月子裡養不好,以後要遭罪的。」小護士叫楊可兒,從我住院以後就一直陪著我。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她也跟著我一起笑。
「你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嗎?」她問我。
我點點頭:「叫楚唯一。」是我唯一的親人。
楚唯一長得很快,越長越好看。
隻是楊可兒說錯了,他長得不像我。像傅庭深。
連一些皺眉的小動作都和傅庭深如出一轍。
楊可兒和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另一邊玩積木的楚唯一:「總覺得你生了一個霸總,你看他那小表情。」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認真疊積木的楚唯一,深深嘆了一口氣。的確很像。
「你不是說有好消息嗎?」我收回目光,看向她。
今天她輪休,一早就跑到家裡來,說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這時她才從楚唯一的美色中清醒過來:「你上次不是託我給你找個工作嗎?」
「找到了?」
「其實適合你的工作也不少,但是!」她朝我擠了擠眼睛,「我神通廣大,替你
找到了一個特別合適的。」
我笑著推了她一把:「快說。」
「唯一兩歲半了,馬上要去幼兒園了。剛好小蜜蜂幼兒園那邊,缺一個會計。」
我眼睛一亮。
原本我還怕自己工作了,照顧不了楚唯一。
這樣一看,果然是最適合我的工作。
「謝謝你,可兒。」我一把抱住楊可兒。
以後,我就能和楚唯一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6
再次聽到傅庭深的消息,是在離開他的第四年。
「你知道傅庭深嗎?」楊可兒拿著手機問我。
這個名字突然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的指尖突然有些發麻。
我搖頭:「不知道。」
似乎並不意外我這個回答,她把手機屏幕翻轉遞到我眼前:
「你看,就是他。
「特別特別有錢,又帥又多金。」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
在傅庭深身邊站了一個身穿禮服的女人。
女人容貌清麗,穿著禮服說不出的端莊大氣,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個是顧清野。」
見我盯著女人看,楊可兒跟我解釋:
「這是他們的訂婚照片,真是郎才女貌。
「這才是豪門該有的樣子。
「哪有貴族會看上灰姑娘的。」
我笑了兩聲:「灰姑娘父親是公爵,她又是童話故事裡的女主,拿著女主劇本,被王子看上也合理。」
不合理的是灰姑娘的姐姐們知道自己隻是故事裡的配角炮灰,還要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