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霍先生不在,元家在說謊吧?”
“天啊,元家故意制造輿論,搶霍先生的東西?最後就算霍先生不給,元家也會指責他不孝!”
“原來這才是元家的目的,好惡毒,好陰險……”
“胡說八道!”元苓真的忍不下去了,這群人在說什麼,霍時卿明明答應了啊……!
對,隻要等霍時卿來了,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來人,來人!去把霍時卿給我找來!”
……
元家。
元老夫人正在給元璃上香。
霍時卿與慕北音也同時祭拜。
一切結束後,慕北音看了眼時間,“元苓肯定急了,滿世界在找你,霍先生,我們走吧。”
霍時卿勾了勾唇,穿上喪服,戴著白花,抱著一捧白菊。
“是該去璃莊,給他們一個‘驚喜’了。”
……
璃莊。
面對臺下眾人越來越懷疑的表情,元苓又煩躁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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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發作,門外卻傳來保安的驚呼——
“霍先生和霍太太來了!”
眾人猛地回頭,然後愣住了。
第413章 元老爺子,你也同意了?
霍時卿和慕北音穿著一身黑,莊嚴肅穆。
兩人捧著白菊,身戴白花,慕北音甚至沒有化妝,也沒佩戴任何首飾。
他們面容嚴肅,連上沒有一絲笑意,緩緩走來。
所有人都懵了:“……”
這……這是來參加宴會的?這分明是來奔喪的啊!
有腦子的人有看得出來,霍時卿和慕北音穿的是喪服!
這白菊,這白色紙花,這一身黑……誰參加宴會會這麼穿?
現場寂靜無聲,元苓從愣神到震驚到憤怒隻用了三秒鍾。
霍時卿這個孽障!他什麼意思?他穿喪服來天河的宴會,是在詛咒天河去死嗎?!
霍天河氣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但轉念一想,這是個好機會啊!
霍時卿怎麼這麼蠢,就算想要嘲諷他,也不用選在今天吧?在他的宴會上穿喪服,別人隻會覺得霍時卿惡毒!
霍天河打破沉默,仿佛極盡隱忍,“大哥,你這是……你這是穿錯衣服了嗎?”
旁人心想霍天河也不算很過分,至少給了霍時卿一個臺階。
但沒想到,霍時卿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沒有。”
霍天河雙眸含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聲音都在發抖,“大哥,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如果不想來,可以不來,何必穿這種衣服來嘲諷我……”
慕北音氣笑了,真是好一朵男綠茶。
元苓再也忍不下去,破口大罵,“霍時卿,誰給你的臉了,讓你在宴會上穿喪服,你還有沒有教養!”
元老爺子也滿臉不悅,“把元家交給天河果然是有道理的,時卿,你能不能懂事點!”
現場沒人敢說話。
元苓真的氣死了。
今天是她給天河安排的好日子,結果卻被霍時卿的一身喪服給毀了。
恐怕傳出去,別人不會記得霍天河在今日,被宣布成為元家繼承人。
人家隻會記得,霍時卿在今天穿喪服,破壞了宴會。
可惡!
她越想越氣,憤怒湧上大腦,不管不顧地尖叫起來。
“我以為你改過自新,沒想到你還是這麼針對你弟弟,他是姐姐的兒子,你是私生子,你知道你有多對不起姐姐嗎?!你卻在璃莊對她的兒子做出這種事,你還有沒有良心!”
有議論聲響起,“說的也是,雖然元家做的過分,但霍先生也不能明目張膽詛咒別人去死。”
元苓更有底氣,“霍時卿,你答應來參加宴會,我以為你終於不再胡鬧了,沒想到……你哪來資格恨你弟弟!”
霍時卿早就知道元苓無恥,但今天的元苓,刷新了無恥的下限。
……哪來的資格恨你弟弟?
霍時卿似笑非笑看了元苓一眼。
慕北音覺得是時候輪到自己出場了,她眨眨眼睛,“元女士,等一會兒,這件事和霍天河有什麼關系?”
元苓還在氣頭上,聽見這話差點氣都沒喘上來,“你還說沒關系……”
“當然沒關系啊,我們又不是來祭奠霍天河的。”
慕北音一臉奇怪,“難不成元女士你覺得我們穿了喪服,是為了詛咒霍天河去死?嘶,好惡毒的想法,不愧是你。”
元苓喉頭梗了一下:“你……”
“白霽,出來吧。”慕北音打斷。
隨即,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一隊穿黑衣的人,奏響哀樂,白霽走在最中間,捧著一個牌位,放在了莊嚴的櫃子上。
眾人好奇地看向牌位,想知道那是誰的牌位,竟然這麼……
所有人看見‘元璃’兩個字,都瞬間噤聲。
慕北音和霍時卿恭恭敬敬上香,拜了三拜,然後捧著白菊放在了牌位旁。
這操作把眾人都驚呆了。
霍先生還真是來上墳的?!可是,可是……
元苓渾身都在發抖,她目光死死的盯著牌位上描金邊的‘元璃’二字,雙手握拳。
元璃,元璃!
霍時卿在天河的宴會上祭拜元璃,他是不是有病!賤東西,雜種!
啊啊啊!晦氣死了!這個賤女人死都死了,竟然還要在天河的好日子祭拜她,啊!
祭拜完成,慕北音還回頭,“愣著幹什麼,諸位不來上柱香?”
白霽和白銷將香燭分發給賓客們。
眾人拿著香面面相覷,手足無措,楚驍帶頭上香祭拜,眾人或是出於跟風,或是迷茫,或是不敢得罪霍時卿,竟然一個一個排著隊,都給元璃上了香。
慕北音似笑非笑,“元女士和二弟呢?你們一個是元璃的‘好妹妹’,一個是她的‘好兒子’,不上柱香說不過去吧?”
“慕北音!”元苓忍不下去,面色鐵青,嚎叫一聲上前,啪一下把香爐摔在了地上!
“你們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這是天河的宴會,你們在這裡給一個死人上香,你們想毀掉天河的宴會?!”
慕北音看著地上的香爐,面色一沉。
她俯身撿起來,將香燭重新插好,忽然笑了,“元女士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霍天河的宴會……今日怎麼會是霍天河的宴會,時卿,什麼情況?”
霍時卿眸色冰冷,他一點一點擦掉了落在牌位上的香灰,看向元苓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確實,霍某也不知道,今天竟然是二弟的宴會。”
元苓尖聲怒吼,“怎麼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天河的宴會,你知道元家和天河為了這次宴會,準備了多久嗎?你這個孽障!”
霍天河含淚隱忍道:“大哥,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你可以直說,何必在宴會上,在這麼多人面前讓我丟臉……”
“今天是霍天河的宴會?元家在今天給霍天河舉辦宴會?!”
忽然,慕北音臉色一筆,猛地轉頭,“所有人都知道,元老爺子,你也同意了?”
元老爺子看見元璃的牌位,嚇得三魂六魄去了一半,如今聽見慕北音的問話,驚恐和怒氣瞬間湧了上來。
他治不了霍時卿,還治不了一個晚輩嗎?!
“天河是元璃的兒子,又是我最疼愛的外孫,我憑什麼不同意!”
元苓也發瘋似的吼道:“霍時卿,明明你同意在璃莊舉辦宴會,給天河慶祝,你現在不承認?”
第414章 今天是元璃的忌日!
眾人的目光落在霍時卿身上。
霍時卿緩緩抬眸,語氣淡淡:“元女士想給霍天河慶祝,為什麼非要選在今天。”
“選在今天又能怎麼樣!我給天河辦宴會還要挑日子嗎?!”元苓大吼。
“說對了,就是要挑日子。”
霍時卿居高臨下,冰冷的眼神落在元苓身上,讓元苓忽然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
她的這個‘兒子’目光中殺意凜冽,“什麼日子都行,但,不能是今天。”
元苓最恨的就是霍時卿的眼神,憑什麼那麼高高在上,憑什麼看不起她,憑什麼和元璃那賤人一樣——!
她尖叫,“霍時卿,我是你媽!天河是你弟弟!你不祝福也就算了,還對我挑的日子指指點點,你憑什麼——”
“今天是元璃的忌日。”
霍時卿打斷。
元苓臉色刷的慘白,想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現場頓時一片死寂。
等等……霍先生說什麼?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元璃的忌日?!
霍時卿語氣平靜,卻帶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我以為元女士在璃莊舉辦宴會,是要祭奠她,所以才同意了元女士的要求。”
後面的話霍時卿沒說下去,但眾人卻在心中補齊了:
以為元苓和霍天河要祭拜元璃,霍時卿答應他們在璃莊舉辦宴會,卻沒想到這宴會是給霍天河舉辦的,霍天河這個親生兒子,沒有一絲半點祭拜母親的想法!
慕北音打破沉默,“看元女士和二弟的樣子……你們不會不知道,今天是元璃的忌日吧?”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元苓和霍天河。
元苓在心中破口大罵,今天怎麼會是元璃的忌日?怎麼會這麼巧?元璃那個賤人死在哪天不好,非要死在今天?!
誰知道這是她的忌日,這麼晦氣的日子有什麼好記的!
霍天河渾身都在顫抖,他真的不知道啊,他隻想拿到元璃的遺產,對這個女人死不死的又不在乎,何況給死人上香多晦氣啊。
“二弟怎麼不說話,難不成真的不知道?”
慕北音涼涼道:“這就奇怪了,二弟自稱是元家霍家的嫡子,是元家大小姐元璃的親生兒子,怎麼到頭來,連母親的忌日都不知道。”
霍天河下意識,“我當然知……”
“可如果二弟知道,又怎麼會在她的忌日當天,撕毀她的遺囑呢?”
慕北音絲毫不給霍天河留退路,“遺囑是元璃女士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樣東西,二弟就算想要她的遺產,也沒必要非要在今日吧,還是說……”
慕北音眨眨眼睛,“你們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忌日這一天,撕毀遺囑、歡歡喜喜、無人祭拜?
元苓的身份本就敏感,她搶了元璃的身份和婚姻,假千金真小三上位的故事,眾人都聽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