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你了啊。”一句話說的理所當然,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也聽得清楚。
這個時間還不到午夜高*潮,大廳裡放著曖昧的輕音樂,三三倆倆的客人摟著帶來的女人或是夜色港灣的公主,調情笑鬧。
“我請你喝酒?”我並不接他的話茬,而是讓服務生拿了一瓶軒尼詩。
他看了一眼,直接在我旁邊的吧椅上坐下,這個舉動可讓周圍的人吃驚不小。
和上官逸齊名的桑先生破天荒的來夜店就不說了,畢竟是男人誰能真的不玩。可是這不進皇冠包房就坐在大廳的吧椅上是怎麼回事?
我才懶得理別人的目光,倒了酒遞給他,“賞光麼?”
“當然,小悅的酒我求之不得。”桑坤一直在笑,我們就像是久違的朋友一樣,坐在吧椅上邊聊天邊喝酒,沒一會兒就喝光了一瓶。
我也有些醉了,眼光有些渙散。卻還執拗的讓服務生再拿一瓶。
桑坤也不阻攔,隻是忽然笑著問我,“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提議?”我口齒含糊的問。
“看來你的記憶力不太好啊。”桑坤扶了扶額,直接給出了答案。“做我的情婦。”
“啊?”我雖然醉了,可還是清醒的,我就知道他今天專程來找我是為了這事,不過我還沒想好,於是借著酒勁裝迷糊。
他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再要問,我卻急忙擺手,“嘔!”一聲幹嘔下了椅子,正好旁邊一個路過的服務生,我抓住他,“扶我去洗手間。”說著又是一聲幹嘔,轉而抱歉的對桑坤道:“等我一會兒!”
腳步踉跄的進了洗手間,其實我也不完全是裝的,我是真的喝醉了。扶著盥洗池洗了把臉,本來是想清醒一下,沒想到卻更暈乎了,身子一歪,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一隻手臂及時扶阿了我,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她……
☆、第46章 兩個男人對決
Advertisement
“呵,這不是小悅嗎?聽說我哥哥升了你做公關經理了,怎麼還是這副下賤的德行。”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遲娜。她一身黑色的皮衣,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此刻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不屑的撥了撥我散落在臉上的頭發。
“我忘記了,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何況,這公關嘛,還不就是讓幾個男人一起玩的ji女,的確是升級了,從一次陪一個到一次陪幾個,這技術可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說著一把把我推到牆壁上,“嗯!”我醉意漸濃,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反應,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牆壁上,震得胸腔都疼。
雖然無還手之力,但意識還在,我嗤笑一聲,“遲娜,你為什麼就是看不慣我,是,就算我是ji女,但是你連我這樣一個ji女都比不過,你又好到哪裡去。”
感覺頭越來越沉,我靠著牆壁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搖搖手,“呵呵,遲娜,你太差了,你說得對,有些東西你還真學不來,尤其是C上的技術,跟我比,你差遠了。”
我邊說邊笑,如果不是喝多了,我想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也不會這麼不理智的跟遲娜正面交鋒。
我自說自話的笑著,突然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裡頓時嗡嗡作響。
“臭表子,千人騎萬人枕,還在本小姐面前逞強,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一雙塗著大紅指甲的手直接往我臉上招呼。
我心裡一驚,看著她修又長又尖的指甲,這是要給我破相啊。我雖然不是外貿協會,但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的。
側臉要躲,卻被她識破,一隻手抓著我的頭發往前一揪,拽的我頭皮發麻不得不正臉對上她。
“賤貨,還想躲。”遲娜嘴上罵著,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怒意,還帶著輕蔑的笑意,揚手又是一巴掌。
我心知躲不過,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掌,然……
“啊!”
“哗啦!”
接連兩聲的叫喊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原本被揪著的頭發突然松開,慣性使然,我踉跄著向後跌去,落入一個堅實冰冷的懷抱。
“唔!”熟悉的氣息讓我舒服了不少,睜開迷蒙的雙眼望去,“上官逸,你怎麼在這?”我是真的醉了,抬起手捏了捏那張俊臉,“酒量越來越不好了,醉著做夢。”
說完悻悻的收回手,身子卻整個窩進了那個懷抱。
頭頂一聲喟嘆,我隻覺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唔,蕩秋千!”忽悠忽悠的感覺,潛意識裡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不多時,忽悠的感覺沒了,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我好像躺進了一片棉花裡。
“三哥!”遲娜刺耳的尖叫衝破耳膜,我本能的循聲望去,原來剛剛那玻璃破碎的聲音,是盥洗池旁邊的化妝鏡。
不過,那化妝鏡已經碎了一地,上面還沾了點點血跡,遲娜就坐在那一地的碎片上。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幽怨的看著上官逸。
“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妹妹。”上官逸冷冷的說,目光在看到我臉上的傷痕時,更加陰沉。
“三,三少,她都這樣了你還護著她,我到底哪裡不好了,你要為了她這麼一個賤貨這麼對我,我們的感情難道……”
遲娜幾乎是聲淚俱下,上官逸似乎很不耐煩,他冷冷的打斷,“我護著誰還輪不到你來管,而且我也不記得跟你有什麼感情,請你自重。還有,不管她是好是壞,都是我床上的女人,我不會讓別人對她指手畫腳,我勸你別逼我對你下手。”
說完不顧遲娜的哭鬧,抱著我大步離開。
雖然是醉著,但上官逸剛剛的話我聽了個清楚,心裡那甜甜的感覺,滿滿的讓我好像漫步在雲端。
也許是借著酒勁,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要和他劃清界限,這一刻完全放松了自己依靠著他。
“難受,好難受!”沒過一會兒,我就覺得胃裡翻騰,這回是真想吐了。
“哪裡難受?”迷糊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問。
“胃,嘔!”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隻覺喉嚨一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然後,一股刺鼻的酸臭氣息襲來。
“該死!”
我難受的要命,又吐的昏天暗地的,已經分不清是夢是醒,隻聽到男人帶著焦急的低咒。
然後,我看到一個忙碌的身影。
我是被宿醉的頭疼醒的。
按了按太陽穴,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公寓的床上。起身,看了眼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估計又是中午了。
我拉開窗簾,向外望去,這一眼,看到樓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而與他對面而立的還有一個人,桑坤!
天!這倆人怎麼又撞到一起了!
腦海裡頓時閃現出昨晚的一切,從和桑坤喝酒,到洗手間遇到遲娜,再到上官逸的臉。
昨晚,真的是上官逸把我抱回來的。
顧不得自己還穿著睡衣,直接跑了出去,這倆人上次在商場公然打架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三少,真巧!”
剛到樓道門口,就聽到桑坤一向含笑的聲音。
“很多巧合其實都不是巧合,這一點桑先生比我更清楚。”冷冰冰的暗諷,的確是上官逸的一貫作風。
桑坤因為正對著樓道門,這時候看見了我,不理會上官逸,直接越過他走到我面前。
“壞東西,不是說上洗手間,結果讓我等了一個晚上,該罰。”說著還點了下我的鼻子,很是親昵。
我不自在的順著他後背看去,上官逸依舊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順著他寬闊挺拔的脊背向下,我看到他手裡提著的早餐袋。不難看出是清粥和小籠包。
這不禁讓我想起,自那天以後,多日來起床時,放在我客廳茶幾上的早餐。心裡一酸,盡管我換了鎖,我隻是在自欺欺人,昨晚他不費吹灰之力抱著我回到家,我就知道,這把鎖,換多少次都沒用,因為,他始終都有一把鑰匙……
一手挽上桑坤的手臂,近似於撒嬌的口吻說道:“還說呢,人家昨晚喝多了你也不知道關心,要不是三少幫忙,我都被欺負死了。”說著還指著自己的臉頰讓他看,盡管我知道昨晚上官逸已經幫我處理了,現在紅腫已消,隻是還能看到一點指印。
桑坤見狀,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眼中的那抹心疼我看得真切,絕不是在演戲。
他手掌撫上我的臉,幾乎是咬著牙問道:“誰打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個樣子,著實驚訝,這家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以他一貫的玩笑作風,應該說一句“壞東西,又背著我招惹誰了?”或者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打了咱們小悅的臉!”我倒不會驚訝,可這樣認認真真的問一句誰打的,一時也把我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而這時,一直在一旁扮演空氣的上官逸突然轉身,冷冷的對上桑坤,當然,眼角的餘光也不忘掃我一眼。他向前一步,“在夜色港灣,而你還在的情況下,有人對君悅下手,不知道桑先生有什麼感想?”
上官逸怎麼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我狐疑的看過去,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他終究沒有看我,當我不存在一樣,就好像,昨晚的種種都是我在做夢。
而桑青似笑非笑的回答,更令我震驚。他走近上官逸,自顧自的從他手裡拿過早餐袋,“三少說得對,我是該好好想想了,謝謝三少的早餐。”說著還故意的在眼前晃了晃。
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上官逸淡淡的說了句,“應該的!”眼睛便看向我的腳下,“這麼急著跑出來,不知道是為我還是為他。”
說完轉身走了。
待他走遠,桑坤才轉回身,把早餐遞給我,然後矮身把我打橫抱起。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為我,還是為他?”
我這才驚覺自己一著急居然穿著睡衣光著腳跑出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索性閉嘴不予回答。
桑坤似乎也並不想要我的答案,隻是輕笑一聲,便再不言語。
其實我對這一場小小的風波並沒有放在心上,照舊上班,照舊混日子。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桑坤隔三差五的都會來夜色港灣找我,但從不做什麼,隻是單純的純聊天,然後在我下班後送我回家。
至於上官逸,這一個月除了每天早上起床後會在家裡看到不同的早餐之外,我就沒見過他,連影子都沒見到過。
對於他所做的這一切,我高興又難過,但每天清晨醒來卻還是會有期待。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擺弄著手機,最近無聊下了款手遊,雖然我不會玩,但這遊戲比較“傻瓜”,幾乎不用自己動手。
“叮咚!”手機顯示收到一條短信。
我本來不打算看的,但是號碼有點眼熟,我盯著號碼看了看,猛然想起,是玲玲的手機號!
自從那次生意後她和蘭蘭就不見了,嬌嬌死了,警察查到我身上,但後來又不了了之了。這些日子我也是各種狀況百出,差點把這茬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