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我就謝謝三少了。”說著我起身下床,但是腳下虛浮,一個趔趄差點跪在地上。
三少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我抱到床上。
“沒聽見醫生的交代嗎?”
“聽見了,不過我這種人天生賤命,我還要上班。”
“你是有多缺錢?賺錢不要命?”
“賤命一條,沒錢怎麼活。”
“好,很好!你別忘了,我包了你一個月,現在還沒到期,要死,也等期滿再說,到時候,我不攔著。”
我想,我是真的把他惹急了。看著他憤怒離開的背影,我的心不斷的抽痛,就像有人攔截了我的氧氣。
我躺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緊閉的門板。心裡難受的無法形容,我和三少之間,似乎有什麼地方出了錯。
想到他離開時的眼神,心裡就堵得慌。
三天後的夜晚,我突然被開門的聲音驚醒了。
剛想起身,房間的燈突然亮了。他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格外的響亮,“於君悅。”
我愣了下,兩年了,從沒有人連名帶姓的叫過我。
“你怎麼回來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是他家,我這是什麼問題。估計是睡夢中被驚醒,腦子還渾著呢吧。
上官逸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抓著我的睡衣領子,死死的盯著我。
我的呼吸變得沉重,本能的躲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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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回來嗎?”他的聲音有些黯啞,還伴著酒醉後的迷離。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用手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著他,“你有沒有想我?”
我徹底懵了,他這好幾天不見人影,突然大半夜的跑回來問我想不想他!?
得不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很生氣,搖晃著我的肩膀,似在催促。
我被他晃得有些暈,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那劇烈的情緒波動讓我渾身發顫。
“你想我怎麼回答?”我壓下心頭的那股悸動,淡漠的把問題丟還給他。
“呵呵,呵呵!”他忽然笑了,隻是這笑聲聽上去很蒼白,很無奈,又很諷刺……說不清道不明。
他猛地壓下來,涼涼的唇懲罰性的咬住我的,帶著酒氣的男性氣息瞬間包圍了我。我措手不及,搖晃著腦袋想要躲開,但無奈力量太懸殊。
他的手伸進被子裡,伸進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毫不溫柔的來回摸索,揉捏,像是要把我撕碎了一樣。
我的抗拒在他的霸道面前毫無作用。
“上官逸!你放開我。”一面躲閃,一面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他抬起頭看我一眼,眼中的猩紅我並不陌生。
再次低下頭,蹂躪我的唇瓣。
冰涼的唇順著我的脖子,鎖骨……一路向下,他的身子也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來回磨蹭,那份灼熱,不斷的對我叫囂著。
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褲子裡,一路向下!
☆、第12章 衣冠禽獸的客人
“三少!”我努力想要掙脫,但他的手指已經伸了進去。
我閉上眼,呼吸,再呼吸,心一橫,張口對著他的舌頭用力咬下去!
嘶!他震驚的抬頭,對上我,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
“人人都能睡你,為什麼我不能?”
侮辱的諷刺再次從他嘴裡說出來,我不以為然,沉默以對。
他捏著我的脖子,隻要稍一用力,我一定沒命見明天的太陽。
他猩紅的眼睛看著我,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復雜。
“我給你的錢不夠嗎?啊?還是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扯了扯嘴角,我有那個資本玩嗎?
“想要什麼就直說,那些小心思對我沒用。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所以,痛快點,直接一點,我會更喜歡。”
“我不想被你睡。”即便有一絲期待,也被我扼殺在搖籃裡。
“你不是出來賣的嗎?”
“是,我是出來賣的,就算是賣也有權利選擇賣給誰。就比如三少你,也不是對著任何一個女人都硬的起來吧?”
我掃了眼他的下身,嘲諷的笑笑,但我不是嘲笑他,而是嘲笑我自己。
“怎麼?你還看不上我?”上官逸抓著我脖子的手緊了緊,我呼吸一窒,差點背過氣去。
他似乎察覺到了,又松了松,“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呵呵,我知道。”我笑出了聲,“不過鼎鼎大名的三少因為一個賣的女人不肯賣給他一夜,而掐死了她,這新聞也挺有意思的。”
“那也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你賣的還不夠徹底。”
我坐起身,在他的注視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故意放慢速度,做著挑逗的姿勢。
幾分鍾後,我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媚笑著看著他。
“三少。”軟糯糯的叫了一句,用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滑動,“不知道這一晚三少能給我多少錢?”
上官逸眯了眯眼睛,我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但他周身散發的氣息卻不是情欲,而是憤怒。
他的面目變得猙獰,猛地抡起拳頭,朝著我的臉龐打下來。
我閉上眼睛,打算承受這一拳。
但,預期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張開眼睛一看,床頭的牆壁上,幾滴血液滴落下來,在枕頭上,暈開。
我心驚的看著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順著矯勁的手臂,看到正在滲血的拳頭。
“流血了!”我猛地坐起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未著寸縷,抱過他的右手查看傷口。
“別碰我。”他揮開我,甩了甩上面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聽,那聲音中竟含著怨憤和委屈,還有不甘。
我沒好氣的抓了睡衣套在身上,下床去拿醫藥箱,“現在嫌棄我了?剛還不是想上我呢。”
我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傷口,他眼神復雜的盯著我。等我把紗布纏好了,他用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你心裡一直沒把我當成嫖客,對吧?”
我心虛的低下頭,給紗布打了個結,答非所問,“好了,不過明天早上最好讓醫生看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你在害怕?”他嗤笑一聲,甩開我,大步離開,隻是在出門的那一刻,突然回過頭,“於君悅,有些事情,不是你說結束就可以的。”
我低下頭,抿著唇,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我就這樣被他關在了這座豪華的房子裡。
他依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在夜裡。
還是會在我睡著的時候突然出現,我因為不想再與他正面費口舌,所以都是裝睡。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不過他卻從來沒有拆穿我。我都懷疑他是精神不正常,每次都是坐在我床頭個把小時,就那麼看著我也不說話。然後就在一旁的躺椅上,睡到第二天清晨,在我醒來之前一定會離開。
隻是他不知道,每次,他離開後,我緊閉的雙眼都會睜開。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我們沉默中溜走,又是一個夜晚,我坐在床上,關著燈。
半夜的時候,門果然開了。
像往常一樣,他沒有開燈,而是借著微弱的月光來到床前。
我伸手打開了床頭的暗燈。
突然的光亮有些刺眼,我本能的用手遮擋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我會坐在這裡,不過也隻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的在床邊坐下。
“在等我?”
“嗯。”
“有事?”
“有事。”
“說吧。”
“我該走了。”
我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切入重點。
“走?”他狐疑的看著我,眼中帶了些許嘲諷,還有一點怒火。“去哪裡,別忘了,我已經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