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可真貪心,”雲長博捏了捏她的臉,“好,三十就三十,你開口,我還有什麽不答應的呢!”
“說得好聽,”施捷茜哼了一聲:“怎麽不把你雲氏的股份也送我一些。”
雲長博笑得要哈哈:“雲氏你哪裏看得上嘛。”
施捷茜知道他的為人,也不揭穿,笑著碰了杯,“一言為定,你可別倒時侯騙我。”
“美人,我騙誰也不可能騙你啊!”
“誰知道呢,我一個弱女子,就算被你騙了,也是無可奈何啊!”
“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
施捷茜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就相信你了。”
雲長博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施捷茜還當了真,還沒把她弄到手,當然得哄著她。
“當然是真的,我回去寫了傳真給你。”
“幹嘛還傳真啊,多麻煩,現在就寫嘛!”
“沒有紙筆怎麽寫?”
“我帶了呀!”施捷茜笑著從包裏拿出紙筆,擺在茶幾上。
雲長博哭笑不得,有點騎虎難下。
見他不動,施捷茜嘟著嘴佯裝生氣,“哼,就知道你是逗我玩的,你們男人哪裏靠得住喲!”
雖然年紀不青了,但她撒起嬌來卻比小姑娘還讓人心癢癢,眼波轉流,帶出絕代風華,又嫵媚入骨,那張嘟起的嘴,鮮紅欲滴,看得雲長博喉頭一緊,心就軟綿起來。柔聲哄著她:“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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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施捷茜把筆塞在他手裏,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催促道:“快寫。”
幽香入鼻,雲長博又心猿意馬起來,拿著筆,覆在茶幾上,刷刷刷就寫了一張保證書。
施捷茜拿在手裏吹了吹,待墨跡幹了,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進包裏,頗有些得意的樣子,“現在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了。”
“我對你從來就……”雲長博邊說邊靠過來抱她。
施捷茜卻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讓他撲了個空,看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活該!”
雲長博也笑,指著她:“你呀你呀,總有一天會要了我的命。”
“是嗎?”施捷茜繞到沙發後頭,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現在要你命了嗎?”
雲長博手臂往後一勾,想抱住她,施捷茜輕盈的閃開,笑著朝他揚了揚手:“雲總,我還有事,先走了噢,謝謝你的紅酒。”
雲長博心裏氣得牙癢癢,臉上卻端著笑,也朝她擺了擺手:“美人,下次咱們再聚。”
看著施捷茜喜笑顏開的消失在門外,他笑容一斂,面色陰沉,真是個狡猾的女人,明知道他想要什麽,還一次次這樣戲弄他。等著瞧,雲長博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她在他身下哭著求饒!
(本章完)
第387章 蜂鳥入境
第387章 蜂鳥入境
沈孟青掛了電話,面露苦笑。
蘇思琪一直注意著他,見他這表情,心裏咯噔了一下,“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沈孟青坐下來,在她那隻打了石膏的腿上輕輕摸了摸,低聲說:“馬克說蜂鳥入境了。”
“峰鳥?”蘇思琪愣了一下。
“在南美襲擊你的那個殺手。”
“他怎麽來了?”蘇思琪更不解了,“薜惜雨已經被關了呀,誰聯絡他來的?”
沈孟青搖了搖頭:“不清楚,事情好象越來越複雜了。”
“沈孟青,這個時侯你千萬不要垮啊!”蘇思琪把身子靠在男人肩上。
“為了你,我也不能垮啊!”沈孟青的語氣帶了些調侃意味。“我垮了,你的腳傷好了,豈不虧大了?”
“老不正經。”蘇思琪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尖尖的牙齒輕輕磕在他皮膚上,又熱又癢,男人笑著躲開,“什麽老不正經,我很老嗎?”
“都三十了還不老?”蘇思琪嫌棄的瞟了他一眼,“說起來,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麽禮物?”
“我什麽都不要,就要你,希望我生日的時侯,你的腿已經好了。”
說來說去都繞不開那層意思,蘇思琪看著他有些無語,男人卻是壞笑,湊過來親她的臉,“最近實習沈太太做得還不錯嘛,我覺得可以提前轉正了。”
蘇思琪臉一紅,“我是看你太忙了,替你分擔一點,什麽轉正不轉正的。”
“臉紅什麽,我們早已經是夫妻了,就差向全世界宣告而已,”沈孟青握著她的手,認真的說:“等這場風波過去,我們就結婚,我不想再等了。”
這場變故讓他覺得,事事難料,下一刻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容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眼即逝,隻有她是真實的,鮮活的,他的生命,他的血液,他的呼吸裏通通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在這個世上,他別無所求,唯一想要的隻是她。
“好,”女人嬌羞的低下頭,“我聽你的。”
他們已經如此熟悉,並不存在什麽求婚不求婚的,他們隻是很尋常的做了個商量。
沈孟青滿意的又親了她一下,把她抱到床上去躺著:“你睡一下,我去爸爸那邊。”
“好,”蘇思琪拉著他的手,“你別太累了,有些事情是控制不到的。”
“我知道,盡力而為吧。”沈孟青替她掖好被子,溫柔的吻了吻她,轉身出了門。
沿著走廊慢慢往前走,男人溫柔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暗。雖然現在人人都躲著沈家,但他還是有辦法提前得到消息,警方頂不住壓力,已經準備將沈銘儒抓捕歸案。
他得提前將父親轉移。
進了房間,護士剛替沈銘儒打完針,看到他,恭謹的打了招呼,沈孟青面色冷清,等她出去就把門關上了。
沈銘儒的氣色比剛發病時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地來活動了。他拄著拐,在屋子裏踱著步,看到沈孟青笑了笑:“你來了。”
“爸,我看你今天比昨天精神了些。”
“是嗎?我也覺得,”沈銘儒笑著說:“多虧了陳教授。”
沈孟青沉默了一下,說:“爸,你到山上去住些日子吧,山上空氣好,對你身體有好處,而且那裏醫療設備也齊全。”
沈銘儒腳步一滯,看了他一眼,緩緩坐下了:“孟青,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爸爸不走,我走了,你怎麽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認命了,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爸爸確實做錯了,應該受到懲罰。”
“爸,你不用管那些,你在山上好好休養,這裏有我。”
“兒子,爸爸知道你孝順,但是你想過沒有,現在我們沈家正處在風尖浪口,所有的人都盯著我們沈家,他們恨不得拿放大鏡來找咱們的過錯,如果這個時侯你放走了我,那你不是犯了跟我一樣的罪嗎?若是平時,這點事通融通融也就過去了,但現在非常時期,一步也不能踏錯,他們要抓我,我跟他們走就是了,說不定到了裏面,還有機會可以看到惜雨。”
沈孟青完全愣住了,他一直對沈銘儒封鎖了所有消息,沒想到父親居然什麽都知道!
“爸,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孟青,爸爸老了,但還不至於糊塗,你把報紙全收了,手機也收了,還不準傭人們多嘴,以為這樣就可以瞞住我了嗎?爸爸自然有爸爸的途徑,大概明天,警察就會上門了,爸爸會跟他們走,你不要做任何過激的舉動,現在是我們沈家的劫難,保住實力是最重要的。”
“可是爸,你要進去了,身體怎麽吃得消?”
沈銘儒面帶微笑,“爸爸這些天一直積極配合治療,就是希望有個好一點的狀態跟他們走,不至於丟了沈家的臉。”
沈孟青看著父親,心裏頗有些震憾,原來父親一早就預料到了,卻什麽也不說,表面上是積極養病,心裏卻一早做了打算。而他竟一點也沒看出來。
沈孟青想笑又想哭,這就是他的父親,這就是沈銘儒的作派,從來都是這樣出人意料。
沈銘儒見他不說話,又說:“孟青,你肩上的責任很重,中泰,貝兒,還有思琪,他們都需要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讓自己有事,爸爸和你薜姨,是咎由自取,你就不用管了。”
沈孟青鼻子一酸,眼眶濕潤了,他低著頭,半響才說:“爸,我不會不管你的,貝兒和思琪你不用擔心,中泰我會替你看著,等到你回來再還給你。”
“傻孩子,中泰本來就是你的,爸爸現在正式把它交給你。”沈銘儒說:“程律師已經把文件都起草好了,到時侯開個董事會宣布一下,你就是中泰新的掌舵人。”
沈孟青倒沒太意外,沈銘儒既然做了打算,就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不接受,隻會讓他走得不安心。
“好吧,我先接著。”沈孟青說:“我不會讓你在裏頭呆太久的。”
沈銘儒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這是有史以來,父子倆個心貼得最近的一次,隻可惜,相處的時光已經不多了。
到了第二天,警察果然上門來了,還是姚國政領隊,這次他帶了五六個人,開了兩輛警車,興師動衆的樣子,跟上次來抓薜惜雨時完全不同。
一同而來的還有衆多媒體,架著長槍短炮,在沈家門外侯著。
姚國政本來還想拿什麽東西讓沈銘儒擋一擋臉,但沈銘儒拒絕了,連拐杖都沒使,就這麽面色沉靜從容的從大門口走了出去。
沈孟青看著他的背影,這時侯才明白父親昨晚說的那句話:有個好一點的狀態跟他們走,不至於丟了沈家的臉。父親是那樣驕傲的人,一生創造了無數商業神話,贏得無數人尊敬,雖然晚年犯了糊塗,可是他頂天立地,錯了就是錯了,沒有膽怯沒有逃避,從容平靜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沈貝兒趴在他肩上,小聲的抽泣著,那也是她的父親,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那個象山一樣偉岸的男人寵愛了她二十幾年,點點滴滴,回憶起來,都化作磅礴的淚水,很快就打濕了沈孟青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