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蘇思琪發現阿野的思維真奇怪,難道非要鬧出人命來才好?她堅持:“我要普通衣架。”
阿野於是又走了。
沈孟青遞了根棍子給她:“試試這個,打起來挺襯手。”
蘇思琪接過來,把棍子在手裏比劃了一下,慢慢向林浩楠走去。
林浩楠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象是害怕,又象是解脫,臉色蒼白,額上冒著汗,嘴唇緊閉,看著她哀哀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思琪,我真的沒有辦法。”
他不說話,蘇思琪還沒準備打他,他一說,棍子就撲了下去,不輕也不重,林浩楠哆嗦了一下,緊緊咬著牙,一臉痛苦狀。
這樣就算疼啦?蘇思琪冷笑,更疼的還在後頭呢。
她把棍子放在一邊,拿起阿野送進來的衣架,對著林浩楠就是一頓撲天蓋地的亂打。細細的鐵絲果然打得變了形,但是會疼,她知道會很疼,卻不傷筋骨。
林浩楠起初還默默忍受,後來受不了,跳起來邊跑邊躲閃,蘇思琪便在後頭追,打得更兇了……
阿野遠遠的站著,沈孟青坐在桌子後邊蹺著二郎腿抽煙,嘴角微揚,象在看一出好戲,林浩楠氣喘籲籲的求饒,蘇思琪氣極敗壞的邊打邊罵。
最後,她沒力氣了,扔了那根被她打得已經認不出原樣的衣架,叉著腰直喘氣。
沈孟青彈了彈煙灰:“解氣了?”
蘇思琪還喘著氣,卻點頭:“解氣了。”
沈孟青站起來,把手一伸,女人便把手交過去,他沒看林浩楠,牽著蘇思琪就這麽走了出去。
(本章完)
第245章 為君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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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為君洗手作羹湯
用這樣一頓不傷及根本的痛打,與從前告別。蘇思琪的心裏,從此再沒有林浩楠這個人,也不會再想起他。他們就象是大海中的兩顆沙,被海水沖到一起,匆匆相聚,匆匆別過,下一個浪打來,又各自飄遠,不會再相逢,相逢也是陌人。
沈孟青是了解她的,對她而言,和過去道別的方法並不是慢慢淡忘,而是快刀斬亂麻,手起刀落,將那些不好的膿瘡潰爛切除得幹幹淨淨,切掉了,人就舒服了。
第二個骷髏頭的事情,沈孟青本來想瞞著蘇思琪,但被她無意間發現了。見識過了,她倒不怕了,坐在椅子上和沈孟青分析著倒底是誰在搞鬼。
她最懷疑雲姍姍,因為害怕沈孟青,不敢明著來,所以來陰的。
但阿野連日來的觀察,又排除了雲姍姍的可能。
蘇思琪還有一個懷疑對象--上次綁架她的漂亮女人。她跟沈孟青提過一次,但沈孟青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蘇思琪隻知道關她的地方在山上,但具體哪座山她並不清楚,所以查無可查。
這幾天她一直在尋思,那個漂亮女人是誰呢?有點面熟,在機場見過,約她見面是為了讓她離開沈孟青,那樣的容貌和氣質,她形容得分毫不差,可沈孟青隻說不清楚是誰?
那兩個骷髏頭會是她送的嗎?
其實她最近還對一樣東西感興趣,就是車庫邊上那間暗室。那暗室不止一間,除了林浩楠到過的那間,裏面還有一間,擺滿各種儀器和設備,滿牆都是監視屏幕,別墅裏每個地方都能看到,三十六十度無死角。
蘇思琪看到那些東西,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她住的下面還有這樣一間屋子。纏著沈孟青問東問西,起初沈孟青不肯說,在她不斷的威副利誘下,才說那都是阿野弄的,阿野對那些東西相當熟悉,退下來後也一直搗鼓,他是負責沈孟青安全的,所以便設計了那樣兩間密室,不但可以觀察到屋裏屋外的情況,還可以當藏身之所用。
怪不得阿野總是神出鬼沒,原來一直躲在這裏。呃……怎麽臥室的畫面也有?那她和沈孟青在床上翻雲覆雨豈不是也被拍下來了?他們每天晚上在樓上賣力的表演,而阿野在下邊優哉遊哉的看戲?
她一拍腦門,悄無聲息走到阿野後面,突然一下勒住他的脖子,沒想阿野反應很愉快,手往後順勢將她往上一舉,把她整個人從他頭頂翻過來,就要往地上摔去。
沈孟青一聲暴喝:“住手!”
阿野一下反應過來,收住了力量,將她輕輕放下,不高興的問:“蘇小姐,你幹嘛偷襲我?”
蘇思琪驚魂未定,剛才如果不是沈孟青及時制止,她隻怕被阿野一個過肩摔,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他不高興,她更不高興,偷襲不成,隨手拿起牆邊一根棍子指著他:“說,是不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我沒有。”
“沒有?”蘇思琪用棍子捅了他一下,“還不承認?”
沈孟青說:“你最好別跟他動手動腳,他完全是條件反射,萬一誤傷了你就不好了。”
蘇思琪看沈孟青象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更生氣了,又拿棍子捅了他一下:“我不動他,動你行了吧?”
“更不要動我,”沈孟青笑著朝阿野擺擺手:“我是受他保護的人,任何人動我,他都不會客氣。”
“你還笑,”蘇思琪惱怒的又想捅他,但阿野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樣子,還真讓她不敢再動手,她現在總算知道了,阿野就是個一根筋的傻子。
“這機器不停的運轉,咱們什麽事都被他看到了,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我有那麽傻嗎?”沈孟青指著那些屏幕:“衛生間浴室都有,玩真人秀啊,放心吧,都屏蔽了,看不到的。”
“真的?”
“我就算把自己豁出去,也不能把你豁出去啊!把自己老婆給別人看,我有病啊?”
“怎麽屏憋,這玩藝也能識別什麽該拍,什麽不該拍?”
“是把你整個人都消掉了,”沈孟青隨便點開一段給她看,“看到沒,這是你剛才在後院擺弄花的時侯,看到你了沒有?”
蘇思琪仔細看了看,隻有一團虛虛的光,根本就不能認出來那是她,這下她才放下心來。感嘆如今這科技都高極到這種地步了。
沈孟青說“除了你,我,阿野,還有幾個我設定的人,任何人進來做了什麽都可以拍到。”
蘇思琪見他操控起來很好玩的樣子,也來了興趣,往他邊上一坐,“你教教我,怎麽弄。”
沈孟青於是便耐心的教她,怎麽把鏡頭拉近拉遠,怎麽調節聲音,怎麽切畫面。阿野遠遠站著,嘴巴微扁,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蘇思琪餘光瞟到,不禁好笑,偷偷對沈孟青說:“阿野好象不高興了。”
沈孟青也壓低了聲音:“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寶貝,看得比命還重要,平時就準我一個人動,現在你動他的東西還是個外行,他當然不高興了。”
難得阿野臉上有別的情緒,蘇思琪故意捉弄他,驚叫一聲:“哎呀,我把這個扯下來了,是不是弄壞了?”
話音未落,阿野一個箭步就沖上來,發現蘇思琪是逗他的,冷著臉又走開。
沈孟青說:“行了,你別逗他,他可是一根筋。別在這裏呆著了,我們上去吧。”
蘇思琪在這裏呆久了覺得有點悶,便說好,跟著他上樓去。
總算回到地面上,蘇思琪深深的籲了一口氣,說:“阿野當初是不是傷了腦袋才退下來的?”
沈孟青頗有些意外:“你看出來了?”
“能看不出來嗎?一根筋,說不通道理,而且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對,他傷了腦子,其實他是棵好苗子,業務方面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極其聽從命令,但是那種工作一丁點瑕疵都不能有,所以他隻好退伍了。可以這麽說吧,除了正常的吃飯睡覺,還有專業方面的東西,其它的他一概不感興趣,也不知道。在某方面他是天才,在某方面,他是低能,所以你別總是逗他,有些東西他不在意,有些東西他會很較真,犯起脾氣來,我都拿他沒辦法。”
蘇思琪輕聲問:“他是怎麽傷的?”
“在遠東一次執行任務時遇到爆炸,他把戰友壓在身下,自己受了重傷,搶救過來就變成這樣了,他是個孤兒,沒地方去,所以我父親收留了他。”
原來是這樣,蘇思琪有些赧然,她確實不該逗一個傷過腦子的人,而且還是一位舍身救人的英雄。
“所以,你讓他在下面弄了一間密室,讓他感覺還在執行任務一樣,對嗎?”
“他起初是跟著我父親的,後來就跟著我了,雖然他總呆在暗處,也不愛說話,但這些年相處下來,說是手足也不為過吧。”
蘇思琪理解這種感情,她,沈孟青,阿野都是自幼缺失愛,所以懂得怎樣珍惜來之不易的溫暖。
“如果哪天我和阿野都不在家,有壞人闖入,你就趕緊躲到密室裏去,那裏很安全。”
“你這裏怎麽會有壞人闖入,演電視呢?這裏是高級住宅,安保很嚴密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忘了那兩個骷髏頭了?”
“送骷髏頭的人兩次都是送到我那邊去的,應該不知道這裏的地址,”說起這個,蘇思琪倒想起來,“幹脆我把那公寓退了吧,反正也不住,省得浪費。”
“不,別退,隻怕那人還會繼續往你那裏送東西,總得想辦法逮住他才能安心。”
沈孟青這樣一說,蘇思琪覺得也對,不然總覺得有什麽人躲在暗處對她圖謀不軌。
“行吧,那就別退,明天我就去續約。”
沈孟青笑起來:“你不用管了,所有的事情我來辦。”
“不好吧,房租還是我交。”
男人眼睛一瞪:“人都是我的了,還不想花我的錢?我掙那麽多錢幹什麽用?不就是給你花的嗎?”
“行,我不管了,”蘇思琪也就是假裝客氣一下,沒想到男人反應這麽大。她雖然獨立,骨子裏也算傳統,男人掙錢,女人花錢,天經地義,她也不是大手大腳的人,不會給沈孟青帶來負擔,所以隻要不過份,在錢財方面,她不想跟他起爭執。
反正他愛她,他養得起她。反正她也愛他,愛到理直氣壯伸手要錢也沒什麽不可以。
今天蘇思琪沒跟沈孟青去公司,她在家裏待弄花草,上次種的都成活了,所以又種了一些,看著那些花兒精神抖擻的迎風招展,打著嫩嫩的花骨朵,蘇思琪打心眼裏高興。她給沈孟青打電話:“在哪呢?”
男人說:“在公司,有事嗎?”
其實他說電話還是簡短,隻是語氣比從前緩和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