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她記得阿野對吃是很感興趣的,但她滿心歡喜把餐盒拿給他的時侯,阿野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簡直跟沈孟青如出一轍,倒象嫌蘇思琪多事了一樣。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的奴才,她是真不想把那麽厲害的阿野歸為奴才,但仔細觀察下來,她發現阿野對沈孟青唯命是從,還真是有點奴性。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懶得管了。
阿野把車開回了沈孟青家,一別數月,再踏入這裏,蘇思琪頗有幾分感慨。
四處環顧了一圈,看到那玻璃罩裏的翠竹,她老早有個問題想問沈孟青:“幹嘛在廳裏弄篷竹子,還關在玻璃裏?”
“看得見,摸不著。就象這幾年我和你的關系。”
蘇思琪張大了嘴,“那,那是什麽意思?”
“每次忍不住的時侯,我會坐在那裏看竹子,如果想摸到竹子,就必須打爛玻璃,但玻璃一旦打碎,就再不可能複原,然後我就又忍了下來。”看蘇思琪眨巴著眼,有些懵懂的樣子,不禁好笑:“不明白?”
“明……白!”蘇思琪緩緩點頭,原來這篷竹子還是因為她的緣故才出現的呢!
這時侯她才發現阿野不見了,“咦,阿野呢,得趕緊吃飯啊!”
“他在吃。”
“在哪呢?”蘇思琪伸長脖子東張西望。
“別找了,你看不到他的。”
“走了?”
“沒有。”
蘇思琪看餐廳沒人,又跑到廚房去,也沒人,奇了怪了,怎麽吃個飯也要躲起來?真是個怪人!
“阿野倒底是什麽人?怎麽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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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得太多,對你不好。”這語氣分明就是在威脅。
但對蘇思琪沒用,她攀著男人的胳膊,揚起笑臉:“我將來是要做你老婆的人,也不能知道嗎?”
沈孟青拿她沒辦法,但也沒細說,“他以前是特工,後來受了傷退下來,就幫我做事了。”
蘇思琪一聽特工兩字,眼睛又發亮了,“原來他是特工啊,怪不得那麽厲害。他以前在哪個機構工作?具體幹什麽的?怎麽受的傷?傷哪了……”
沈孟青很幹脆的叫她閉嘴,直吻得她要窒息了才松開,得意的笑:“以後不聽話就這樣。”
蘇思琪紅著臉捶了他一下,“討厭,阿野會看到的啦!”
“他敢!”沈孟青拖著她往樓上去,“給你看樣東西。”
(本章完)
第241章 變個魔術
第241章 變個魔術
蘇思琪跟著沈孟青上樓,進了書房。她來過這裏好多次,還住過幾天,卻一次也沒有踏足過書房,那象是沈孟青的禁地,從不輕易讓人進去。
她記得有一次在這裏借宿,半夜裏她偷偷從樓下摸到樓上,想嚇唬臥室裏的沈孟青,沒想到男人卻出現在她後面,反倒把她嚇一跳,那次他就是從書房裏出來的,大半夜不睡覺呆在書房裏幹什麽?她想進去看看,卻被男人冷著的臉嚇住了,從此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如今不同了,男人親自帶她進去。原以為裏邊很神秘,進去一看,就是個書房,滿牆的書,大書桌,真皮靠椅,舒適可休憩的躺椅,外加一點上檔次的擺設,除此之外也沒什麽了。
沈孟青帶她到書櫃邊,指給她看:“我們的結婚證。”
兩張淡紫色的結婚證被嵌在描金邊的水晶框裏,並排擺在一起。
蘇思琪伸手拿了一個在手裏仔細端詳,心裏感慨萬分,她想起了在教堂裏的情景,想起牧師朗朗有聲的念著誓詞,想起她激動的心情,想起男人臉上的喜悅,想起他們在教堂前擁吻,想起彩色玻璃折射出耀眼而絢麗的光芒……
當年真是瘋狂,就那麽把自己嫁了。然後懵懵懂懂過了四年,現在,她終於帶著初心回來了。真也好,假也罷,就當她已經嫁了,她和他早已是夫婦了。
她摩挲著相框:“你不是說從前那裏的東西你都沒動嗎?”
“別的就算了,這個太珍貴,我怕丟,所以拿回來了。”
“那邊房子就一直沒去過?”
“去過一次,就為拿這個。”
“四年裏一直關著,東西放都放壞了吧,你總得抽個空去開窗透氣什麽的。”她數落他:“倒底是男人,一點居家的生活常識都沒有,那房子值上千萬呢,別糟蹋了。明天跟我去打掃打掃,該扔的扔,該歸置的歸置。”
男人沒吭聲,突然笑了笑:“給你變個魔術。”
“魔術?”她盯著他的手,好象他手裏已經變出什麽來了。
他卻擡手捂住她的眼睛,“一二三。”
蘇思琪睜開眼,整個人都傻眼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整面牆都是她的照片,大大小小,有她上學時的樣子,紮著馬尾,背著書包,神採飛揚;她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低著頭全神貫注拼碎錢片;她捧著碗咂巴嘴貪吃的樣子;她站在教室裏回答問題;她嘻嘻哈哈笑得捂著肚子;她在街上瘋跑;她低頭撫弄手腕上的紅瑪瑙……也有她失去記憶後的,她站在那裏低眉順眼;她坐在窗邊託腮沉思;她咧著嘴哈哈大笑;竟然還有一張是她在陽臺上澆花,看著嬌豔的花朵垂眼微笑,意境非常漂亮……
她很好奇:“怎麽會有這樣一張?誰拍的?”
“我,站在對面街上,拿長焦鏡頭拍的。”
她更吃驚了,“你還會攝影?”
“略知皮毛。”
“你還會什麽,幹脆都告訴我,省得我一驚一乍了。”
男人偏不說:“往後的日子長著呢,慢慢看吧。”
“你什麽時侯拍的這些照片,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傻唄!”男人哈哈笑著把她的頭發揉亂。
蘇思琪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真好,”她笑得眉眼彎彎:“以後出去玩帶著禦用的攝影師 ,那感覺太棒了!”
男人臉一垮:“合著跟你出去,我就是個拍照的?”
“不不不,你的用處可多了,那隻是其中一個,”蘇思琪掰著手指頭數:“你還負責刷卡,提東西,問路,保護我,下雨打傘什麽的,全能!”
男人二話不說拽著她往門口走,蘇思琪叫道:“幹嘛?去哪啊?”
“我替你做這麽多,我就要求你做一樣。”男人把她推進對面的臥室,又推開浴室:“洗幹淨在床上等我!”
“臭流氓!”蘇思琪抓了條幹毛巾就砸過去。
男人站在門口:“要不咱們一起洗,象從前那樣。”
又一條毛巾砸過來:“出去!”
男人哈哈大笑,出去把門帶上了。
蘇思琪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用浴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沈孟青也沖過澡出來,正坐在沙發上擦濕頭發。見她出來,把毛巾一扔,伸出手去:“過來!”
他說那兩個字的時侯,聲音半啞,卻帶著某種蠱惑,讓她身不由已就過去了。
他把她拉到腿上坐著,“怎麽洗這麽久?讓我久等可是要受懲罰的。”說著手就伸到浴袍裏不輕不重的捏了她一下。
蘇思琪一下綻紅了臉,輕聲說:“我對這裏有陰影,我……”
她一說,他就想起來了,曾經有過一次,他粗暴的對待她,還讓她生了病,那次他內疚死了,精心服待了兩天才讓她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都深陷自責中無法自拔,傷了她,更痛的那個卻是他!就象是打太極,四兩拔千斤,他給她使四兩力,她反彈回來是千斤。
他摟著她,輕輕撫著她的背:“對不起,那次我是真的做了混賬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那樣了。從今天晚上起,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好不好?”
蘇思琪嬌羞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在這方面一直非常和諧,隻是她剛才突然就想那一幕了。
男人把她抱到床上,剛壓下去,她又問:“阿野走了嗎?”
男人面露不善:“這個時侯你提他幹嘛?”
“他要是偷看怎麽辦?”
“他不會。”
“他那麽厲害,來無蹤去無影的,看了你也不知道。”
“他敢?”
“偷看誰不敢?”
男人不耐煩了,很幹脆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蘇思琪覺得這四年,沈孟青變了很多,成熟了,不再象從前那樣對她起膩了,特別在人前,表現得象個君子,偶爾會牽她的手,會吻她額頭,但是晚上他卻原形畢露,兇狠的勁頭總是讓她害怕,隻有這種時侯她才覺得他沒變,還象從前那樣禽獸。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思琪被他折騰得隻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趴在那裏歇了半天才開口:“就你這折騰勁,誰受得了啊,怪不得你身邊的女人換得快。”
他在被子底下不輕不重的掐了她一下,悶聲悶氣的說:“沒有。”
她不解:“沒有什麽?”
他有些兇巴巴的,“我沒碰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