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3699 2024-11-14 16:03:27

蘇思琪手微微一震,知道躲不過去,索性承認:“是,我下午找他去了。”


“去找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怕你多心。”


“怕我多心,還是你心裏有鬼?”林浩楠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你是不是一直惦記著他?”


蘇思琪惱羞成怒,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憑什麽要被他這樣責問?她把手裏的碗重重的墩在桌子上,沒想到一失手,碗掉到了桌子底下,啪的一聲,碎成兩瓣。


蘇思琪愣在那裏,還沒回過神來,林浩楠突然把酒瓶也往地上一摔,他那樣用力,厚厚的酒瓶被摔得碎片四濺,地上一片墨綠色的晶瑩,還有些許殘留的酒水。


蘇思琪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此時的林浩楠完全象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笑容可掬的中文系才子,也不是衣冠楚楚,沉穩冷靜的合作方代表。他的臉黑沉得可怕,額上青筋爆起,狠狠的瞪著她,仿佛是一頭要將她吞噬的野獸。


哪怕是曾經,他們朝夕相處,他也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


蘇思琪默默的走到客廳裏拿了垃圾筒過來,彎腰撿地上的碎瓷片。吃飯前,她開玩笑,說菜不好要摔盤子的,沒想到一語成谶,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她真的摔了碗,更沒想到的是林浩楠也跟著摔了酒瓶。


看得出林浩楠生了很大的氣,胸膛劇烈起伏著,粗重的呼吸在空寂的屋子裏清晰可聞。


過了一會,他說:“算了,不要撿了。”


蘇思琪沒理他,繼續做自己的事。


林浩楠過來拉她,粗氣粗氣的:“要你別撿了!”


蘇思琪沒吭聲,用力將他甩開,沒想到男人的力氣比她大,抓著她不放,掙紮間,她被手上捏著的碎瓷片割到了手,哎呀叫了一聲。


林浩楠愣了一下,松了手,蘇思琪把瓷片扔了,呆呆的看著殷紅的血從那條細細的割痕間冒出來,直直的一線,漸漸變粗,順著手指往下流淌。


林浩楠回過神來,跑去找了貼口貼來替她貼上。神情愧疚:“對不起,思琪,我……剛才太沖動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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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琪說:“我先走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林浩楠慌了神,攔住她:“你是什麽意思?要冷靜多久?我已經冷靜下來了。”


蘇思琪把脖子上掛的戒指拿出來:“我已經收了這個,你還擔心什麽?為什麽一提沈孟青,你就會這樣不自信?我去找他,是不希望他再打撓我們,再找我們的麻煩。”


林浩楠垂眼看地,神情頗有些沮喪,過了一會說:“對不起,思琪。”


蘇思琪看了他一眼,沒再吭聲,拿上自己的小包徑直走出了門外。


到了樓下,她打電話給大米:“你下午找我嗎?”


“沒有啊,”大米說:“是林代表找你,要我打電話問你在哪裏?結果大家都說你沒去,老大,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後來林代表聯系上你了嗎?”


蘇思琪說:“對,他聯系上我了。”


大米笑嘻嘻的說:“老大,你下午幹嘛去了?和姐夫在一起吧,肯定甜蜜死了!”


蘇思琪沒心情跟她說笑,“我臨時有點事,耽誤了時間,就沒過去了。沒事掛了。”


果然是林浩楠找她,說不定還跟蹤了她,什麽都知道還要裝,偏還沉不住氣,蘇思琪嘆了一口氣,男人小肚雞腸起來真是可怕!


她擡頭往樓上看,林浩楠的窗口亮著燈,露臺上有模糊的身影,大概是他站在那裏看她。唯一看得見的是他唇邊有紅芒閃爍。


她在明亮的燈下,而他在幽暗裏,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遙遙相望。


蘇思琪上了車,駛出去的一剎那,從後視鏡裏看到一點紅芒從高空墜下,象小小的流星劃破夜空,攸的不見。


她加快了速度駛出他的視線,默默的嘆息一聲:但願他能真正冷靜下來。


林浩楠站在露臺上,看著那輛白色的SUV駛入主幹道,很快就淹沒在車流當中。他有些煩燥,蘇思琪的離去讓他心裏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其實這些年他已經很會克制自己的情緒了,唯獨在這件事上,他無法做到絕對的冷靜。


當年迫不得已的分手讓他無法釋懷,如今他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將蘇思琪搶走!


(本章完)


第123章 潑我一身水


第123章 潑我一身水


八九點鐘,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侯,林浩楠獨自坐在吧臺喝悶酒。


耐著性子等了一個下午,以為蘇思琪回來會主動告訴他去見沈孟青的事,但是沒有,他忍不住問一問,倒象踩了她尾巴似的,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


他是那樣愛她,分開的三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原以為此生無望,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又或者是命中注定,居然再上遇上,成為合作夥伴。既然老天再次眷顧,他沒理由不好好把握。


畢竟分開了三年,他們的感情基礎雖然還在,有些東西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改變了。她或許還愛他,隻是不象從前那樣一心一意,遇到了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她的心有些搖擺不定。


林浩楠仰著頭把酒倒進嘴裏,伸手又要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仿佛是瓊漿玉液,可以讓人暫時忘記麻煩。但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兩杯酒下肚,他半點也沒減輕內心的憤怒和壓抑,隻是小腹微有脹意。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去衛生間。酒吧的衛生間很大,裝飾非常豪華,牆上有仕女的油畫,水籠水黃澄澄的,象是鍍了一層金。空氣中彌漫著空氣清新劑的芳香。


林浩楠剛把把伸到感應籠頭下,突然旁邊有水潑過來,他擡頭看一眼,是個年青的男人,個子高高的,長得挺英俊,隻是看他的目光有點挑釁。


他知道這地方常有人借酒找茬,所以沒有理會。可是不到兩秒鐘,那人又朝他潑水,水打濕了他襯衣的前襟。


林浩楠站直身子,冷冷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那人卻大驚小怪起來:“你怎麽回事?潑我一身水!”


他一叫,外面立刻闖進來兩個人,咋咋唬唬的:“怎麽啦?怎麽回事?”


英俊的年青人便指著林浩楠:“這個人無緣無故把水潑我身上。”


進來的兩個人長得都挺墩實,抖著膀子往林浩楠面前走:“怎麽個意思?活得不耐煩了,敢欺負我哥們。”


林浩楠簡直莫名其妙,他沒想到那個年青人居然倒打一耙,他扯著濕濕的襯衣爭辯:“是他潑水在我身上,我根本沒動他。”


年青人笑得有些放肆,用手鞠了水往自己身上一潑,說:“這不是你潑的?”


那兩個人異口同聲:“就是你潑的,我們都看到了。”


林浩楠這下明白了,這幾個人是故意找他的茬。他默默的打量著他們,發現那個故意找碴的年青人不但隻是英俊,身上還有一種紈绔子弟的氣息,他心裏一動,再仔細看,覺得他有些面熟,好象在哪裏見過。


“怎麽著啊?潑了水連聲對不起都不會說,有沒有家教?”年青人見他不吭聲,有些不耐煩起來。


要是沒有後面那句話,林浩楠準備就不計較了,但是他最不能忍受言語中觸犯到父母,當即臉一板:“你們想怎麽樣?”


年青人雙腿打開,象蹲馬步似的,“你從小爺的跨下鑽過去,小爺就饒了你,否則,”他 哼哼兩聲:“叫你好看。”


那兩個人起哄:“快鑽,快鑽!鑽了就饒了你!”


其實不時有人進出,可是沒有人敢停下來看,包括酒巴裏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好象挺怵那個年青人的。


林浩楠一身傲骨,當然不會鑽,他身板挺得筆直,冷冷的瞟了年青人一眼,“你是沈孟青的人?”


年青人一愣,隨即笑了笑:“什麽沈孟青,小爺壓根不認識。少啰嗦,快鑽!”


那兩個立即附合:“快鑽,快鑽!”


林浩楠冷笑:“沈孟青原來是這種下三濫的人,有本事找我單挑,躲在後面算什麽!”


年青人不耐煩了,“都說了不認識,你胡攪蠻纏什麽?不鑽是吧?”他手一揮:“給我打。”


那兩個人早就躍躍欲試,一聽他發了話,二話不說就動手,林浩楠知道躲不過,硬著頭皮接招。


年青人並沒有參戰,悠哉悠哉的在旁邊看了一會,就出去了,臨走前還喊了一句:“悠著點,別把人打壞了。”


一個人回他:“三爺,我們辦事,你放心。”


林浩楠以為自己今晚兇多吉少,沒想到很快警察就來了,估計是有人報了警。


警察板著臉,兇巴巴的吼他們:“蹲下,雙手抱頭蹲下!”


林浩楠解釋:“我是受害者,是他們動手打人的。”


“蹲下!”警察一聲暴喝,林浩楠隻好雙手抱頭蹲下來,心裏覺得非常屈辱。


警察把他們帶回了派出所錄口供,但是發現雙方的口供完全對不上,林浩楠說他是受害者,是一個叫三爺的挑事找茬,但那兩個人異口同聲,說根本沒什麽三爺,因為在衛生間裏不小心撞了一下,林浩楠就罵人,這樣才起了爭執,繼而發展成打架。


雙方當著警察的面吵了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林浩楠喝了酒,一身的酒氣,爭執起來眼睛都是通紅的。那兩個人倒是半點酒氣也沒有,說話顯得克制一些,對打架的事表現出了悔意,也願意承當林浩楠的醫藥費。


警察冷眼旁觀,心裏有了計較,林浩楠臉上的傷看起來好象挺嚴重,但他們看得多了,知道隻是皮外傷,並不礙事。既然對方願意賠償,雙方合解當然是最好。


但林浩楠不依不饒,一定要把他們把三爺找出來,跟他對質。那兩個人對著警察哭笑不得,說林浩楠隻怕是醉了,壓根就沒那樣一個人,他偏要揪著不放。


警察被林浩楠吵得頭都疼了,覺得應該是他喝酒鬧事,便做主讓那兩個人留下錢和聯系電話,放他們走了,至於林浩楠,則關了起來,等他酒醒了不鬧了再說。


林浩楠沒想到人民警察辦事這麽糊塗,氣得不行,氣呼呼的指責起警察來。


警察本來隻想關他幾個鐘頭,讓他家人來接出去就算了,沒想到他這麽橫,覺得放早了出去還是個禍害,幹脆關他一個晚上。


林浩楠被關在小小的房間裏,起初還在罵,後來罵累了,自然就閉嘴了。地上硬梆梆的,連把椅子都沒有,他窩在牆角,仰頭看著幽暗的天花板發呆。


林浩楠這時侯已經冷靜下來,如果是平時,他不會這樣暴燥,他知道是那兩杯酒惹的禍,已經這樣了,沒什麽好抱怨的,他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和沈孟青的戰鬥,既然沈孟青要玩,他就奉陪到底。他雖然沒錢沒勢,但他相信憑自己的頭腦和蘇思琪對他的感情,是不會輸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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