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他讓約翰不要告訴你你哥哥醒來的事實,也阻止你哥哥你,我們更是無法接近你,他為了得到你,簡直不擇手段!”
邢威遠趁機會又說了這樣一番話,舒雅已經痛苦地抱住了頭,沒錯,她已經動搖了,邢威遠說得有理有據,她沒辦法再找理由說他騙她。
她該怎麽辦?
如果慕容君昊真的是害哥哥成為植物人的兇手,那她該怎麽辦?
小腹間突然傳來一陣急痛,她蹲到地上,感覺一陣眩暈。
邢威遠以為她隻是痛苦不能接受事實才這樣,所以也沒在意,隻是繼續說道:“舒雅,這是你改過自新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必須配合我,跟我回去,否則,下一次來帶走你的,會是你哥哥辰越澤,而不是我,越澤也說過,他會親自抓住害他成為植物人的人,也會親手教訓騙他妹妹,不擇手段佔有他妹妹的人。”
舒雅額頭上已經冒冷汗,她疼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覺面前的地板在搖晃,她快站不穩了。
計劃的時間快到了,邢威遠見舒雅還是沒有要跟他走的跡象,便狠狠心上前來拉她的胳膊,卻沒想到,她竟一下也沒反抗,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脫了力的布娃娃一般。
將她拉起來後,邢威遠便有些嚇到了,她暈了過去,臉色慘白,額頭上盡是汗,像是發了什麽重病。
他趕緊探她的鼻息和脈搏,還有心跳,發現都正常,才放下了心。
但是,他卻以為她是因為承受不住打擊才這樣,心下不由更是憤怒。
一個慕容君昊,真的值得她如此嗎?
時間緊迫,他沒法想太多,為今之計,隻有想辦法帶走昏迷狀態的她了。
可是,他自己能突破重重阻礙,在慕容君昊眼皮子底下見到她,和她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已經是奇跡了,他自己現在想全身而退都有些難,何況是帶走昏迷狀態的她!
果然,外面一下響起了警報,這是他和兄弟們對這個房間做的防監控以及消音措施失效了,他必須立刻離開,否則…
不帶走她,他不甘心,可是,選擇冒險的話,他很可能就落入了慕容君昊手裏,那他們整個計劃就要泡湯了。
Advertisement
算了,師傅本就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帶舒雅回去,而是篤定了舒雅在聽了他的那些話後會自己選擇回去,那他…還是相信師傅好了!
門鎖在轉動,他設置的密碼鎖很快就要被解開了,最後看了舒雅一眼,他開了窗,直接翻了出去。
“飛檐走壁”,是身為一個國際刑警應具有的基本技能,這大半年來,他刻苦訓練,身手已經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身後,慕容君昊親自追了出來,可是,速度變快,又有工具輔助的他,哪裏是慕容君昊能追得上的。
這裏是鬧市,慕容君昊也不可能朝他開,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跑掉。
呵…慕容君昊,不是你的,終究不會是你的,無論如何,辰舒雅都會回到我身邊!
不到一分鐘,環宇頂樓的危險警報便自動解除了,風過無痕,每個人都覺得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有終於清醒過來的舒雅知道,剛剛到底發生過什麽。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405章算我求您!
第405章 算我求您!
“舒雅,你怎麽樣了?”慕容君昊返回辦公室,見歪在沙發上的舒雅已經睜開了眼睛,便急急過來抱起她,看樣子是要送醫院。
“我沒事,君昊,放我下來。”舒雅扯了扯他的袖子,安慰他。
慕容君昊送了一口氣,就著抱著她的姿勢,他將臉埋進了她的肩窩,無聲地訴說著他心中的不安。
舒雅心疼地撫摸他的頭發,還未開口,便哽咽。“對不起…嚇到你了!”
慕容君昊抱著她坐到沙發上,不停地拍她的背,像是要撫平她心中的恐懼,後來又吻她的眼睛,想讓她不哭,手忙腳亂地 ,弄得舒雅越發心酸。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從他知道邢威遠已經見過她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隱瞞的一切,已經瞞不住了。
“舒雅,別離開我!”近乎是嘆息著祈求道。
舒雅閉上眼,一瞬間真的有些恨這個抱著他的男人,他為什麽要選擇隱瞞她這樣極端的方式,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直到現在,他還是不信任她。
就算她會因為哥哥的原因而選擇離開他,他也應該告訴她事實,而不是隱瞞一切跟她結婚,而且還要繼續隱瞞下去。
一瞬間,她又為他感到心痛,因為體會到他刻意隱瞞背後深沉的愛意,他大概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吧,愛到放下尊嚴,去奢求,去祈求她不要離開。
想想過去,他曾不止一次要求她不要離開,有怒吼著說的,有像這樣脆弱祈求著她說的。他大概是太了解她了,不敢拿他自己和她哥哥去比較,覺得她一定會選擇哥哥,所以才會這樣死死瞞著。
怎麽辦…她到底該怎麽辦?
留下,她和他就還是衆矢之的,刑警隊總部一定還會派人過來抓他,那些和他有仇的,還是會像之前那樣不擇手段隻為能殺了他,興許頭一個想殺了他的,就是她哥哥。沒了他的保護,她也會被抓回總部,等待她的,將會是被洗腦然後被終身監禁的懲罰,或許更重。
那她要離開嗎?
一旦離開了,她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們才剛結婚不久,他們說好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他們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做,雖然不可能有寶寶,可是他們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便很開心很開心,他們有說不完的話,有做不完的事,隻要無人打擾,他們一輩子都會很幸福快樂。
可是,為什麽…他們要在一起就這麽難?
“君昊…君昊…”她哽咽著喚他的名字,將他越抱越緊,“我不想離開你,我不要離開你…”她小聲說著,一聲聲地,讓慕容君昊心如刀割。
因為,她說的是不想和不要,而不是不會。
“相信我好不好,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點時間…”低沉而破碎的聲音響起,飽含一個男人最沉重的無奈,舒雅隻覺得自己該再愛他多一點,卻又覺得無論多多少都不夠。
第二天,來環宇找家主夫人商議事情的人便發現家主夫人不在,慕容君昊給出的解釋就是舒雅身體不舒服,需要再加休養,然後請阮淩湘暫代家主夫人之職。
正是重新擬定財務計劃和金融投資的關鍵時刻,阮淩湘自己也做不了主,於是,整個進度就被擱置,眼看著要重新振作起來的慕容家一下又變得死氣沉沉了。
慕容君昊哪還有心思管這些,他匆匆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便隻身去了國安部總部,他明白,這次如果不能徹底解決和國際刑警部的矛盾,那他和舒雅,就真的沒可能在一起了。
老部長何啓尊看著自己最倚重的部下竟然親自來總部找他,也明白慕容君昊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於是,也想盡一切辦法幫慕容君昊和國際刑警部交涉,希望能重審當年的特大掃黑案,還慕容君昊清白。最新最快更新
可是當年的事本就複雜,連慕容君昊自己都不敢肯定當時那顆是不是自己故意引爆的,他隻知道他當時滿腦子都是仇恨,隻想著將那些十惡不赦的黑幫人都炸死,他似乎見到過奄奄一息的辰越澤,可是他那時心狠手辣,卻是沒有去救。
可是誰知道那個自己狠心不救的人竟然是舒雅的哥哥辰越澤,而辰越澤醒來後便指控是他引爆了那顆,他無從辯駁,也難以去查證。
加上國際刑警隊之前好幾次行動都和他們z國國安部特工組的行動相撞,有所摩擦有所懷疑難以避免。
慕容君昊身為特工的身份不能被公開,刑警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亂計劃,甚至有人員傷亡,慕容君昊便被視為罪犯,應該被他們抓捕的對象。
隻是,他們總是證據不足,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收集了很多證據,但如果真的證據確鑿,那麽其實一張國際逮捕令便已足夠,刑警隊也不會派舒雅去慕容君昊身邊當臥底了。
又要為慕容君昊洗脫嫌疑,又要不洩露慕容君昊特工的身份,何啓尊滿頭的白發都有掉光的趨勢。
慕容君昊和上司何老都認為刑警隊高層應該出現了內鬼,否則,他們不會這樣針對慕容君昊。
“威爾德一直在尋找那箱金磚,而那箱金磚當初是被我給贏走了,從那以後,舒雅便被他派到了我身邊當臥底,好幾次我插手他們對罪犯的追捕行動,邢威遠都想趁機殺掉我,甚至,威爾德也隱藏身份和我交過手。
我懷疑,那箱金磚裏有關於刑警隊內鬼的重要秘密,他們急著想奪回,可是那箱金磚當時我已經交給您了,我想,如果您願意信任我,將那箱金磚重新交給我,由我來引他們上鈎,不用多久,我就能查出他們刑警隊的內鬼,這樣一來……”
慕容君昊還沒說完,便被何啓尊大聲喝止:“你開什麽玩笑,那箱金磚裏面藏著的,是國家機密,慕容君昊,你首先要記住你是個z國人,如果這個國家不安全,哪還有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你的女人,你自己,都得靠後!”
老人一生為國家鞠躬盡瘁,最見不得這種以國家的事情去冒險來全自己私利的事,他能容忍慕容君昊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破例,也已經是拿他一生的操守在為他周旋了。
慕容君昊料到了上司會是這種反應,可是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他個人力量再怎麽強大,也無法和整個國際刑警隊抗衡,況且,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德魯,以及他背後的黑手黨。
他必須借助上司的力量!
“我向您保證,隻要您將那箱金磚交給我,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查出國際刑警部的內鬼,洗清我的冤屈,然後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還給您,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算我…求您!”
慕容君昊退後了一步,恭恭敬敬地站好,然後鞠了一躬!
老人眼皮抽了抽,背在身後的手忽地握緊。
這小子,竟然這樣逼他!
這個混小子有多麽高傲,他是知道的,當年,他帶出來的十二名特工裏頭,數慕容君昊最傲氣,最倔強,也最不服他。
他鐵血一生,什麽樣的兵沒帶過,再禿嚕的刺他都能給磨平了,唯獨慕容君昊身上那根刺,仿佛是金剛鑽做的,他這麽也磨不平,制不服,反倒是他的脾氣被慕容君昊給壓下去了不少。
部裏的人都說,這樣的兵不能要,遲早給他惹禍,但他還是把他留下了。
隻因為,慕容君昊太優秀!
一轉眼,八年過去了,慕容君昊立功無數,仿佛無所不能,再困難的事,隻要交給他,就沒有完成不了的,他在國安部裏,就是神話,後輩隻要聽到他的名字,都恨不得立刻立正敬禮,比對他這個直系上司還要尊敬。
可是,慕容君昊終究不是萬能的,這個從未向他彎腰低頭過的下屬,今天終於向他鞠了一躬。
何啓尊隻覺回到了八年前部裏的人勸他不要留下慕容君昊的場景,似乎,他們都說中了,這混小子天生反骨,注定要給他惹禍。
慕容君昊久久未直起身,仿佛隻要上司不答應,他便一直這樣彎著腰。
八年來,何啓尊對這個最優秀的部下何嘗不是愛重萬分,外人都將慕容君昊當神話一樣仰望著,可隻有他知道,慕容君昊每次做的,都是和死神抗爭的事情。
那些事情,換做其他任何人去做,早就死了不下一百次上千次了。
他總拿國家安危來威脅慕容君昊不要有私心,可是平心而論,一直都是這個國家在向他索取,要他犧牲啊。
他隻是命大,他隻是優秀,才能好好站在他面前而已。
罷了,罷了,從他決定留下他的那一天起,不就知道很有可能會有這一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