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的老婆可是寶,即便是我傾家蕩產,也得給你撐足了面子不是!”
紀若:“…”
他咋就這麼…讓人又愛又恨呢?
*
紀若第二日的拍攝戲份主要集中在下午,她可以在家休息半天。
醒來的時候,顧諾賢依舊在練拳揮汗。紀若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看美男打拳,心想,自家男人身材真棒。
顧諾賢打拳的時候,眼神凌厲,力道狠勁,一看就是練家子。紀若看著,恍恍惚惚著了迷。等她從花痴狀態醒來時,顧諾賢已經脫掉了運動衫,正赤裸著上身站在她的身前。
“犯花痴了?”諾爺很喜歡紀若盯著他犯花痴的樣子,傻傻的,呆呆的,跟素日冷清清的樣子很不同。
紀若尷尬咳了一聲,跑去冰箱拿了冰礦泉水,咕嚕嚕幾口喝了大半。她剛才竟然對著顧諾賢花痴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紀若想著,又將剩下的半瓶喝了下去。顧諾賢上樓去洗澡,下樓時,已經換上了一套黑色絲質休闲套裝。
趿拉著一雙夾板拖鞋,顧諾賢走到紀若身旁,啪的一聲,將一張白底黑字的A4紙扔到小桌子上。
紀若嚇了一跳,“什麼東西?”
顧諾賢手指夾著那張單薄的紙張,紅潋精致的嘴唇勾起邪魅幅度,在紀若不妙的目光下,他慢吞吞開口了“若若,我覺得,我們需要約法三章。”
“為什麼?”
為什麼?顧諾賢上下掃了她幾眼,冷哼一聲,“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我的規矩,再不定點規矩,你都能穿比基尼出去逛街了。”
紀若無言,感情這是在說昨晚禮服那事。
“若若,你要記住以下這幾條,記不住,我會讓你下不了床的。”顧諾賢此話一出,紀若趕緊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Advertisement
顧諾賢看著那張紙,問聲細語念叨出上面的內容:
一、出席宴會時,上不露胸,下不露腿,不能透明;
二、片場拍戲時,不許接吻,不許摸胸,不許花痴;
三、遭人欺負時,必須還手,無須打死,打殘就行;
“來,籤字畫押!”諾爺將紙跟筆遞到紀若身前,笑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紀若嘴皮子抽了一通,這才垂眸掃了眼A4紙,隻見,紙張上方正中央寫著——
顧氏夫婦三準則。
紀姑娘瞪眼,小臉慍怒。“顧諾賢,做到這些對我有什麼好處?”諾爺俯身,親吻女人可愛的耳垂,邪氣的嘴角幅度勾的越發盛大。“好處麼?”他溫熱呼吸劃過紀若耳朵,紀若身軀顫了顫,起了雞皮疙瘩。
“好處是我給你衣食無憂,另附贈獨家至上的寵愛,期限是——”
“一輩子!”
顧諾賢俯身高高在上睨著她,雙眼布寒光,嘴角笑意邪惡又誘惑。你敢不籤,懲罰會很嚴重。紀姑娘心跳漏一拍,諾爺太粗暴!“我可以不籤嗎?”她問的很沒底氣。
“可以啊,隻要你現在脫掉衣服乖乖躺去床上,任我處罰就行。”他打定主意她會籤字,他太了解她。
紀若:“…”
“顧諾賢,你會遭報應的!”紀若罵了句,拿起筆,唰唰兩下籤下自己的大名。顧諾賢摸摸她的腦袋,“乖女孩。”紀若瞪了他一眼,真想去廚房拿把菜刀砍死他。
顧諾賢將那張紙裝進早已準備的裱框裡,在紀若森冷的眼神裡,將裱了框的協議書掛在客廳正中央,隨時提醒著紀若莫要挑釁諾爺的權威。
------題外話------
這張好狗血~
☆、091、諾爺病發
中午的時候,顧言溪親自造訪顧諾賢家,還將姬玄煜承這小尾巴帶來了。兩人一進屋,見到客廳正中央掛著的那份協議,笑得前俯後仰。
“哎喲,大哥,你要不要這麼悶騷?”顧言溪在大沙發上笑得打滾,姬玄煜承也趴在紀若腿上笑得沒正行。顧諾賢在廚房切菜,聽到顧言溪這話,用了很強的自控力,才忍住了想要將他從二十九樓丟下去的衝動。
紀若正在看夜君然主演的電影,她要為下一部電影做好充足的準備。
姬玄煜承獨自玩了會兒,跑去冰箱拿出一塊蛋糕吃,他吃得很快,弄得嘴角到處都是。紀若見狀,很無奈地抽了張紙替他擦嘴巴,“都這麼大了,吃東西也不知道小心些。”
姬玄煜承因為紀若這一動作,有些受寵若驚。
“若若姐,你真好!”姬玄煜承抱著紀若的手臂,瓷白臉蛋上激起天真無邪的笑容,“若若姐,你要是我親姐姐,那該多好?”他若有所指。
紀若發現似乎自婚禮過後,這孩子就特別黏她。以前姬玄煜承跟她關系也不錯,但總少了一些熟絡跟親切,現在這個抱著她撒嬌的孩子,自然親切得恍惚就是她的親弟弟。
紀若摸了摸姬玄煜承的腦袋,眼神忽然變得溫柔,“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拿我當做親姐姐。”紀若手掌還停在他腦袋瓜子上,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真誠喜愛。
姬玄煜承腦袋埋在她懷中滾了滾,再一次不確信問道:“真的麼?你真的可以做我的親姐姐麼?”他眼裡有渴望,是很深切的那種。
紀若心髒忽然加速跳動,她呆了呆,用力點頭。“真的!”明明這孩子也不小了,他在自己懷裡一個勁地鬧騰,紀若竟不覺得難為情,也不覺討厭。
是他長得好看的緣故麼?紀若不由得多看了姬玄煜承兩眼,別說,這孩子長得還真好看,模樣很好的遺傳到了他父母親的外貌優點。
早就知道紀若真實身份的顧言溪在一旁笑看這一幕,沒有說破姬玄煜承那點小心思。所有人都知道紀若跟姬玄家的關系,就她本人不知道,這以後,大哥到底該如何告訴她?
顧言溪單手撐著下巴,像個妖孽一樣躺在沙發上,開始發愁。
“耶!我有親姐姐了!”一聲驚呼,姬玄煜承跳下沙發,奔跑向廚房,跟他諾諾哥匯報情況。紀若嗅著飯菜香味,屋子裡多了兩個人造訪,氣氛更熱鬧了,也更讓人心安。
四個人,顧諾賢做了九道菜,五個葷菜,兩份湯,三份素菜。
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清燉蟹粉獅子頭,龍井蝦仁,水煮牛肉,賽蟹羹……滿桌子菜,色澤味俱全,看著就令人食欲滿滿。姬玄煜承似乎是第一次吃顧諾賢做的菜,從一上桌,他就沒有說過話,隻顧埋頭呼呼大吃。
紀若稍微好點,她比其他兩位前來蹭飯的人要幸運許多,她能常吃到顧諾賢做的食物。顧言溪吃飽喝足,心情很好,一身妖孽氣息更濃。他倒是自覺地跑去泡了四杯咖啡,四個人躺在陽臺上的靠椅上,十分愜意。
“對了大哥,我姐給你打電話沒?”顧言溪喝了口咖啡,將那雙深邃的眼轉向顧諾賢,眼裡有著化不開的關心跟擔憂。聽到他的問話,紀若也抬起頭顱來,好奇問道:“你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據說他們家這小妹妹常年不著家,一年到頭全球各地四處奔波,過得比她還要辛苦。
聽到紀若問話,顧言溪撇嘴就要抖他姐姐的糗事,卻被顧諾賢一個冷眼給止住了。
“我們家諾妍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又貼心又懂事,能賺錢能殺人,乖得不得了。”顧諾賢推了推眼鏡,在紀若半信半疑的眼神下,勾出一個寵溺笑意。
顧家人,都是極寵愛女孩的。
“是麼,她什麼時候回來,我還真想見見。”紀若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妹妹很是好奇,既能賺錢又能殺人,那是怎樣一個人?話說,一個小姑娘會殺人,真的好嗎?
“哼!”顧言溪冷哼一聲,一臉鄙視,“那臭丫頭有什麼好的,一年到頭不著家,沒良心,心眼還老壞了。大嫂我可跟你說,別跟那臭丫頭走得太近,她太壞,跟她在一起,有一天你被她賣了都不知道!”顧言溪一臉憤然,將他那位姐姐抹黑成一隻魔鬼。
紀若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了。“你很怕你姐姐?”
顧言溪漂亮眼睛瞪了瞪,滿眼不服氣,“我呸!誰怕她?仗著自己是女孩盡欺負我,我那可不是怕她,我那是讓著她!”顧言溪越是解釋,紀若臉上笑容就越大。
但凡人惱羞成怒,都是被人戳到了傷心處。
不難看出,顧家這小少爺很怕他那位胞姐,隻敢背著說壞話,當面肯定屁都不放一聲。不過也看得出來,這兩姐弟雖然嘴上不合,感情卻是極好,單看顧言溪一邊咬牙切齒罵著,眼裡卻裝著擔憂的樣子就知道了。
顧言溪憤憤不平的時候,顧諾賢隻是聽著,任憑他自己瞎扯。他對家人一向縱容,這弟弟常年被他那好妹妹壓榨,憋屈成癮,總得給他個小角落去發泄痛苦不是?
一杯咖啡快要喝完了,顧言溪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大哥,我姐到底給你打過電話沒?”
紀若覺著好笑,看,果然忍不住了,到底還是關心胞姐安慰。顧諾賢拿餘光瞥他,“擔心她就自己打電話去問問,別想在我這套話。”
顧言溪渾身泄了氣,他有些悶悶不樂,“上次給她打電話,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氣得她揚言說回來就要剪了我的頭發。”顧言溪哼哼,“我才不給她打電話,誰管她,死在外面算了!”
他站起身,拉起一旁昏昏欲睡的姬玄煜承。“走,咱們該回去了,大嫂也該去片場了,你還想賴在這睡一覺不成?”顧言溪心裡有怒,拽著頭腦發蒙的姬玄煜承直奔向大門口。
一直冷眼旁觀的紀若終於笑出了聲,顧諾賢側目,紀若這才收了笑意。“你們家人真搞笑,明明關心得不得了,還死要面子!”顧言溪跟顧諾妍,簡直就是現實版相愛想殺的典範。
顧諾賢不否認這一點,顧言溪跟顧諾妍之間的關系就是這麼別扭,似乎龍鳳胎都是這樣。
看了眼時間,該出發去片場了。
“走吧,我送你去片場。”顧諾賢起身,見紀若軟綿綿的想要睡覺,真想打電話給她請個假。一聽說時間快到了,紀若立刻醒了瞌睡,她起身撐了個懶腰,立馬精神抖擻。“我去換件衣服,五分鍾搞定!”
她風風火火上樓,下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一條淺杏色連衣裙,手裡提著一個白色手提包。紀若臉上架著墨鏡,長發高高束起,一張小臉更襯得清冷漂亮,顧諾賢看著,又忍不住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
“以後就用櫻桃味的口紅,吃起來味道不錯。”他抹抹嘴,笑得眉目彎彎。
紀若舔了舔嘴唇,自個兒嘗了嘗,似乎沒多大區別。
“別在我面前做這個動作,看著像勾引我。”顧諾賢眸子暗了暗,紀若識相的閉緊嘴巴,率先打開大門。顧諾賢拿上車鑰匙,跟在她身後出門。
*
去片場的路上,要經過一條長長的白樺樹馬路。
顧諾賢今天開了輛布加迪,他打開車窗,兩人並排坐在車內,任由微風拂過臉頰。白樺林樹幹修長筆直,翠綠的葉子點綴在高空,看上去綠意盎然。
紀若摘掉墨鏡,她仰頭望了眼高聳入雲的白樺樹,忽然開口對身旁男人說道:“我想吃冰激凌。”
顧諾賢聽言,腦子裡一瞬間湧出許多記憶深處裡的東西,他仍記得,小時候每天放學回家,他都要買兩支冰激凌。一支給雅若,一支自己吃,那時候真好,兩小無猜歲月美好,小小的世界裡遠沒有這麼多的復雜跟算計。
“好。”
車子又開了一段距離,然後在一家便利店門前停下。顧諾賢親自下車,選了兩支盒裝冰激凌。
一份是草莓口味,一份是抹茶口味。顧諾賢坐回車裡,將抹茶口味的那支冰激凌遞給紀若,紀若冷臉浮上笑意,她打開蓋子,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抹茶口味的?”
顧諾賢掀蓋子的手一頓,他看著手中的冰激凌盒子,兀自笑了。“我一直都記得。”他記得他喜歡吃抹茶口味的蛋糕跟冰激凌,喜歡吃切成方塊形的橙子,喜歡吃用圓勺子挖成球的冰凍西瓜,她還喜歡在過馬路的時候嚷一句:“啊,過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