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嗯哼。”他輕松地應了一聲。

　　“好，就去吃東西。”艾晴看著他，算是答應了，水亮的眸子淡漠地注視著他，“你可以放手了。”

　　尹唯知道她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坐到松開手，為她開了車門。

　　艾晴微微抿唇，算是接受了他的服務。可是上車之後，不等他把手移開，就重重摔上車門。

　　尹唯的手指被夾得生疼，指尖出立刻就青了。

　　“唔，嘶……”他的表情糾結，捂著手看著艾晴，就聽到她輕飄飄地說道：“尹醫生，還不上車嗎？是不吃東西了嗎？”

　　尹唯自認倒霉，開車回到市區，請她吃了簡單的快餐和小吃之後，便送她回學校。一路上，他故意繞了一點遠路，看著她在車上睡著了才松了口氣。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查看自己已經紅腫的手指，無奈地撇了撇嘴，小聲自語：“果然跟小時候一樣，不好惹。”他手臂上的齒痕就是她的傑作。不過，那時候她還很小，估計是不可能記得了。

　　尹唯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伸手到車後座上拿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他的眼神溫柔寵溺，輕輕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緊接著，他給齊澤打了個電話：

　　“阿澤，幫我訂個房間。”

　　“房間？你要房間幹嘛？”齊澤是尹唯的發小，經營著全球最大的連鎖酒店。

　　“該不會是金屋藏嬌吧？”他半開玩笑的問道。誰都以為C市的尹少是個人品風流的花花大少，隻有他和葉凱知道尹唯本人潔身自好，從來不對任何女人動心。

　　因為，在尹唯心裡一直有個心儀的小女神。

　　“是啊，就是藏嬌，我十五分鍾後到。”他知道齊澤喜歡開玩笑，便順著他的話說了。而後掛了電話，開車朝著“勝朝酒店”駛去。

　　等艾晴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揉了揉頭發，伸手到床頭櫃上摸著手機。

　　“喂，大哥啊，DNA有結果了？是李月姚啊。”她迷迷糊糊地應著，“好，我起床就過來。”掛了電話，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忽然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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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坐起來，看到了身旁還躺著一個男人。即使自己身上衣褲完整，但是還是忍不住大聲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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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 他承認了？（四更）加更驚喜不

　　艾晴完全沒有時間去看身旁這個趴在床上男人的臉龐，手肘屈起，用力叩擊他的背部。在他抬頭呼痛的瞬間，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緊，“鎖喉”！

　　“唔，咳咳，咳咳咳……”

　　尹唯沒想到一大早就遇到這樣性命攸關的情況，用力揮著手，俊臉漲的通紅：“松手，快點松手。”

　　艾晴這才看清了床上的男人，擰著眉冷聲質問：“你怎麼在這兒？！”手上的力度稍微放松了一點。

　　“進不了女生宿舍，當然就在這兒了。”尹唯不就是不忍心吵醒她嘛，所以就訂了酒店客房。當然，小私心是想跟她單獨相處久一點，隻是這個想法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你不會叫醒我嗎？”艾晴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點。

　　“哇哇哇，疼，”尹唯驚呼著，直接轉移話題，“剛才是誰的電話？施隊嗎？”

　　艾晴聽了這話，微微回神，用力揍了他一拳，起身想要下床。

　　誰知，她前腳剛踩到地毯，後腳的腳踝就被某人扣住，輕輕一扯拉了回去，直接把她按在床上。

　　“喂，你……”她的唇被堵住，手腳被按在動彈不得。

　　尹唯隻是簡單親了她一下，並沒有加深這個吻，好看的桃花眼在窗外陽光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的燦爛奪目，嘴角揚著淺淺的弧度，聲音溫柔至極：“早安。”

　　說完，就松開手，同時人也已經逃離到了離艾晴五米開外的地方。他套上了自己的白色襯衫進浴室梳洗。

　　艾晴用力擦了擦嘴唇，下床走到浴室門口，重重地敲門：“尹唯，你給我出來！”

　　可是，她敲了很久，浴室裡沒有任何動靜，隻能聽到水龍頭裡流出來“哗啦哗啦”的水聲。

　　艾晴火大地踢了一腳，直接把門踹開，發現尹唯並不在裡面。浴室的窗子開著，他竟然從窗戶跑了！

　　上前一看，這個房間的高度是二樓。

　　靠！賤人！

　　艾晴心裡暗咒一聲，簡單地洗漱之後，打車去了警視廳。

　　施國平一看到她，立刻迎上前：“小晴，你昨晚沒事吧？尹醫生送你回學校了？”

　　“嗯，”艾晴沒有正面回答，敷衍的應了一聲，說：“DNA報告書和現場的一些照片給我看一下。”

　　“好。”他把現場的照片遞到她手上。

　　艾晴認真地瀏覽著那些照片，抽出一張帶著一點鏽跡的銅哨子，問道：“這是在牆裡發現的？”

　　“是。”施國平點頭，給她做了解釋，“吳sir說哨子上還保存在死者的指紋，應該是死者死前緊緊拽在手掌中的。”

　　“死者李月姚為什麼要緊緊握著這個？”艾晴蹙眉想著，低頭看著手上的照片，接著道，“對了，康振燁呢？還在審訊室嗎？”

　　“在。”

　　“我們去看看他的反應。”艾晴帶著幾張證物照片和死者骸骨的照片，以及一份DNA化驗報告，走進審訊室。

　　此時的康振燁已經疲憊不堪，聽著開門的聲音，連頭都沒有抬，緩緩道：“我真的沒有殺人，我那麼愛小姚，怎麼可能會殺她？”

　　艾晴把手上的全部資料平坦在他面前，說，“我們已經在紅樹林的小屋找到了你太太李月姚的屍體。”

　　“怎麼會？”他驚愣地抬頭，眼中布滿了血絲，“是誰殺了她？”

　　“你還要繼續演下去嗎？”艾晴把現場照片，和一些零碎的證物推到他面前，說，“看看，還認識這些東西嗎？”

　　艾晴一一陳述道，“捆綁手腳用的繩子，沒有燒盡的聚乙烯的塑料袋，死者手中緊握著的銅哨子。十年前，是你殺了李月姚，讓馮麗芬幫你藏屍在牆裡。然後十年後，你又利用孫妍做不在場證明，合謀殺了所有跟你妻子長得像的女人，最後讓馮麗芬背這個黑鍋，制造出她自殺的假想。本以為所有的布置都是天衣無縫的，偏偏你的女兒看到了一切。她以為是孫妍做了壞事，殺了全部的人，所以她希望孫妍自首。可是孫妍不願意，想嚇唬她，結果糾纏之間把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頓了頓，看著康振燁的表情，問道，“事實是不是像我說的這樣？”

　　康振燁沒有說話，愣愣地看著桌上的證物，眉頭皺了起來，承認道：“是，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

　　☆、032 他在撒謊

　　032

　　康振燁竟然認罪了？

　　艾晴覺得這麼簡單的認罪有點突然。

　　“你認罪了？”她認真觀察著康振燁臉上的表情。

　　他低著頭，視線下垂著，顯然是在逃避她的目光。他在心虛，雙手握拳，看起來很不自在，有點緊張。

　　“是，我認罪。”他點頭，似乎是平復了情緒，聲音不急不緩，“就像你說的，我恨小姚的背叛，所以殺了那些跟她長得相似的女人。”

　　“怎麼殺的？”艾晴故意試探道，“我記得第一女死者汪佳慧長得並不像李月姚。你為什麼殺她？”

　　“因為她太煩了，糾纏不休。所以，我想殺了她。”康振燁的眼裡閃過片刻的慌張，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那天，我讓孫妍給她打電話，說討好我女兒靜靜，就有機會接近我，於是她上鉤了。等她到了家裡，我就殺了她，然後跟孫妍對了口供，制造不在場證明。接著讓她處理屍體，我連夜離開。”

　　“到家裡？”艾晴聽完他的闡述，發現了好幾個疑點，故意追問道，“誰的家？”

　　“孫妍家。”

　　“真的？”艾晴故意道，“可是我們在孫妍家並沒有發現汪佳慧的血跡，如果像你說的，在家裡殺了她，那麼一定會留下大片血跡的。”

　　“不是，不是，我記錯了，是在我家，我家。”他連忙改口強調，表情是慌亂的。

　　“你家？”

　　“是，我家。”他肯定地點了點頭，“那天她來給靜靜輔導功課的。”

　　艾晴微微眯起眼睛，已經很清楚這個男人在撒謊。

　　“可是，你那時候在M國出差，不是嗎？”

　　“那是我故意讓馮麗芬安排的障眼法。”康振燁直截了當地說道。

　　“哦？怎麼安排？”艾晴微微挑眉，等著他的回答。原本，她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兇手，因為第一起案子，他可以遠程控制孫妍殺人。但是聽完他漏洞百出的口供，知道兇手另有其人，而且康振燁似乎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正在極力袒護對方。

　　“她帶著另一個人去了M國，對外說成是和我一起出差。”他回答。

　　“那你呢？”艾晴翻看著口供記錄，說，“入境處可是清楚拍到了你從M國回來的影像。”

　　“這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在撒謊。”艾晴看了眼桌上的證物，又觀察康振燁的表情，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知道了兇手的身份。他到底是誰，讓你這麼維護？”

　　“不是，我沒有維護誰！我是兇手！我真的是兇手，這些兇殺案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他大聲辯駁，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突然，他癲痫發作，倒在地上。

　　艾晴立刻拿了圓珠筆壓在他的上下唇之間，以免他咬到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