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沒了夏小天,青晨就隻用帶孫芸一個人,加上孫芸也是個聰明的,青晨便沒有之前那麼費心了。
不過孫芸對於夏小天的行為,表達了十分的後怕:“幸好她沒有得逞,不然我會後悔死的。”
後悔這個事情,是因為夏小天來電視臺的時候,孫芸是知道的。
隻是夏小天和孫芸說,她是來收拾一些東西的,所以孫芸並沒有放在心裡,她也怎麼都想不到夏小天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都忘記了青晨說。
幸好夏小天沒有傷到青晨,不然孫芸也會很自責。
反倒安慰了一下孫芸,青晨想,還好孫芸是個正常人,不然她真的要懷疑自己的運氣為何這麼差了。
下班的時候,辰池來接青晨,不過車子後座上還坐著陸紀年。
他一看到青晨,便特別好奇的問:“那個學生沒把你怎麼樣吧?”
“要怎麼樣了我現在就不會在這兒了……”
陸紀年摸摸下巴,高深道:“這個事情可是給我提了個醒,以後千萬得小心我的崇拜者了。”
青晨:“……所以你這是在間接炫耀你的人氣?”
陸紀年笑的無比開心:“當然不能夠和辰池比嘛。”
青晨系好安全帶,對辰池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崇拜者好一些。”
不然以後要是再遇到夏小天這樣的人,青晨才會覺得無比倒霉。
“現在的學生為什麼動不動就給自己找個偶像?”辰池皺眉,他並不能理解學生的某些行為,比如明明聽不懂他講的課,還要跑去蹭課,這在他看來純粹是浪費時間。
陸紀年勾著眼眸,輕笑:“當然了,在一片禿頭大肚的教授中間,我們的存在,就是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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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晨:“您可真夠欣賞自己的。”
陸紀年笑的妖孽:“人當然要懂得欣賞自己……我家兒子在你那兒生活的還好吧?”
“原來你還記得你有那麼一個兒子啊。”青晨搖搖頭,故意道,“我說我把它燉湯喝了你信麼。”
“燉湯喝的時候怎麼能不叫上我?”陸紀年嘖嘖幾聲,“它的滋味一定很先鮮美。”
“你這個變態…。”
青晨不打算和陸紀年說話了,這個男人就不是正常人。
“辰池……你那個堂弟又回過辰家沒有?”陸紀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青晨疑惑的看著辰池,不知道陸紀年說的堂弟是誰。
她對於辰家的了解實在不多,僅限於自己和辰池結婚的時候,老爺子簡單給她介紹過的一些,但當時的青晨並沒有在意,隨著時間流逝,對於辰家的人也記不清了。
“他還敢回去?”辰池冷笑了一聲,“敢把老爺子在世時候最寶貴的字畫拿去賣了,要是老爺子還在,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辰池這才和青晨說了,他上次回辰家是為了什麼。
辰池的父母雙亡,但不並代表辰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辰家枝葉繁茂,辰池的親戚還有很多,不過有些是辰家的分支,但好歹也打著辰家的名號。
而這個堂弟,是辰池大伯的兒子,屬於典型的紈绔子弟,不學無術,靠著家裡面的那點兒錢整日無所事事的混跡,前段時間跑到澳門去賭博,欠了一大筆錢,又不敢告訴辰池的大伯,就想了個歪門邪招,到辰老爺子的書房去偷了他生前最愛的一副字畫拿去拍賣了,換來的錢終於補上了漏洞。
這個事情本來做的天衣無縫,本來辰池不在家裡,也不會發現這個事情。
但是偏偏,那天童院長無意中和辰池聊起來最近古玩市場上新出的某位大家的手筆,那副字畫早就沒有在市面上流傳了,現在好不容易才重新面世,拍賣的時候可謂是拍出了天價。
辰池本來隻是隨意瞄了一眼那副字畫,沒想到這一看,本來還帶著點兒淺笑的臉上直接就沒了笑容。
辰池還能認不出來那是老爺子生前的心頭寶?
辰家的小輩裡,隻有辰池了解老爺子所有的喜好,很多字畫和收藏品,甚至都是辰池託人收藏來的,能不清楚?
童院長看著辰池驟變的臉色,也看出了什麼,詢問之後,才知道,這竟然是老爺子放在家裡的書畫。
辰池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猜到肯定是辰家人所為。
要是外面的人偷了東西,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就拿出來拍賣,肯定會先流到國外市場上去轉幾圈,才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可這位偷字畫的人,膽子也忒大了一些,直接就將字畫送去了拍賣行,一點兒都不避嫌。
當晚就回了辰家,辰池還拜託童院長將更多的信息搜集好給他,字畫被買走了怎麼辦,當然隻有不管花多高的價錢,都要買回來。
老爺子放在書房裡的那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動的,老爺子說過,除非辰家到了無比危機,需要大筆資金去救命的時候,才能夠動那些東西。
即使老爺子不在了,辰池還謹記著老爺子的話,眼下當然要好好查查,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動了老爺子最寶貴的書畫。
想要查出來還不簡單?隻要從拍賣行那邊查一查名錄,或者查一查辰家人裡面,誰的賬戶上最近有著大筆的資金流動就能夠知道了。
辰池還沒有回到辰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誰偷的畫。
有大伯在,辰池還不至於對這個堂弟做什麼,但是該填補的漏洞都得填補,辰池現在是花了錢把畫買回來,最後都得攤到堂弟頭上去。
辰家的大宅裡,中式設計的別墅顯得大氣而古樸。
“辰賦,你可真夠能耐的,竟然敢去偷老爺子的字畫賣了。”辰池對著這個不成器的堂弟,已經失去了耐心。
辰賦也有著辰家人的良好基因,有著一張好看的臉龐,可惜無論氣質還是品行,和辰池比起來,簡直不像是一家人。
辰賦挑著眉毫不為意:“不就是賣了這麼一副字畫嘛,老爺子其他的那些東西,我可都沒動。”
辰池半眯著眼,神情幽深:“不就是一副字畫?你幹脆把整個辰家都搬出去賣了算了。”
“堂哥……我就是最近缺錢而已,你不要介意嘛,我以後保證不動老爺子的東西了。”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你拿那些錢做什麼去了?”辰池的目光在辰賦身後某處轉了一眼,然後高深莫測的轉了回來。
“我……我……”辰賦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眼珠一轉,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最近搞投資呢,需要一大筆去做生意。”
“哦,什麼投資,不如你和我說說,我來給你參考參考這生意賺不賺錢?”辰池的手指輕輕在腿背上敲擊著,語氣緩慢。
辰賦噎了一下,又隨便撒了個謊:“堂哥你也沒有接觸過我那些生意,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嗯,我當然不明白,我沒有接觸過的生意嘛,不過就是在澳門的賭場裡一夜豪賭,輸了三千萬,而已?”辰池的語調陡然間降低,表情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辰賦,你還知不知道辰家的規矩,而立之後絕對不能夠再碰那些東西!”
辰老爺子教育後輩有他的方法,不管是書香世家還是豪門貴胄,在相應的階級圈子裡,必定會接觸到一些誘惑,老爺子在這些小輩年輕的時候,都隨便他們怎麼玩,隻要不觸及底線,都無所謂。
但是等到而立之年了,開始要成家立業了,絕對不能夠再碰那些侵蝕人理智的玩意兒。
辰池這個堂弟比他也隻小幾個月而已,眼下年紀已到,按照辰家的規矩,再也不能因私出入賭場,辰賦已經犯了家規。
辰賦撇撇嘴:“我也沒有經常去,就去了那一次而已嘛,誰知道就輸了那麼多錢,堂哥你不能因為我去了那一次就……”
“辰賦你還想怎麼樣!你簡直要氣死我!”這回說話的人已經不是辰池了,而是辰池的大伯,辰賦的父親。
“爸!您您您怎麼回來了……”剛才還挺無所謂的辰賦立即夾起了尾巴。
在辰賦被教訓的時候,辰池就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觀看,還不忘拿手機把這個難得的畫面拍了下來。
三十歲的人了,還被教訓,這事情傳出來,辰賦在圈子裡的臉面也就丟盡了。
辰池當然不會親自對辰賦動手,他就是故意將自己大伯叫回家來,讓他看看辰賦到底有多囂張,讓大伯理虧,主動去教訓辰賦。
挨了打,還被剝奪了未來一年的零花錢,辰賦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在父親走了之後,恨恨的看著辰池:“辰池!一定是你通知了我爸!”
辰池悠闲的轉著手裡的電話:“是我叫的又怎麼樣?辰賦,你就慶幸自己是我的堂弟,不然就不是挨這一頓打那麼簡單了。”
辰賦氣極,又無法反抗,隻能暗暗記下了這個仇。
辰池根本就沒有將辰賦放在眼底,辰賦在辰池心裡,不過就是至今都靠著家裡救濟的廢材弟弟而已。
至於大伯那邊,他再怎麼心疼,還是得當著辰池的面教訓辰賦,為的就是讓辰池消氣,不然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辰賦會被無數人詬病。
辰賦如今屬於公職人員,去澳門賭博本就不該,更何況連一個過世老人的珍藏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
特別是辰老爺子即使去世多年,仍舊有著不低的地位,那些個和他交好的人裡面不乏位高權重的,如果辰賦做的事情傳出去,辰賦以後想要高升,就困難了。
也是因為這樣,辰池的大伯最後還是無奈的準備花大價錢,拿給辰池將字畫買回來。
至於到底要花多少,現在賣家還沒有松口,還是個未知數。
“你可得小心你那個堂弟,忒記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想要報復你。”陸紀年提醒了一句。
辰池點點頭:“我讓人注意著他呢。”
不過比起記仇來說,辰賦跟辰池這個堂哥比起來,還嫩的很。
辰池才是真正記仇的那個人,而且他報仇的方式,一定會讓這個人永生難忘……
“你們家情況看起來還挺復雜的……”青晨聽完辰池說的話,不禁感嘆道。
辰池神色柔和的看了青晨一眼,語氣卻是冰涼的:“我身邊就沒有哪家是不復雜的。”
陸紀年在後座舉了舉手:“我家就不復雜。”
“陸紀年你現在不回家了當然不復雜,等你回去跟你爸那些私生子爭家產的時候,就復雜了。”辰池輕笑了一聲。
陸紀年捂著胸口裝出一副很惆悵的樣子:“我家老頭子處處留情,誰知道他在世界各地到底有多少孩子?”
辰池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該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陸紀年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暗沉起來:“我可從來都不是個大方的人。”
誰說隻有學經紀人的斤斤計較了?他學法律的,照樣心眼小的很……
青晨差不多從他們的對話裡明白陸家的一些情況,不禁再次在心裡感嘆,還是她這種小老百姓的生活簡單……也不對。
她家照樣遭遇過復雜的情況,不過那時候有辰老爺子出手,輕而易舉的將對她來說是滅頂之災的困難給解決了……
陸紀年到青晨家裡帶走了兒子,走的時候還想要把饅頭一起帶走:“你知道慄子喜歡它們,把饅頭暫時借給我?”
青晨幽幽的說:“借給你去把妹?”
“什麼叫把妹?是追求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