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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解霧 3375 2024-11-14 14: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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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


     


    我瞪他:


     


    「你話好多,不去買我就走了!」


     


    閻忱沒回我,又去了趟廚房。


     


    回來手裏拎了個冰袋。


     


    遞給我,意思再明顯不過:


     


    「敷好,別讓我生氣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語氣,我卻忍不住有點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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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閻忱溫柔地揉了揉我的發頂。


     


    眼神很深:


     


    「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亂跑。」


     


     


    閻忱的衣服我穿起來有點大了。


     


    偏偏裏面那件正好合適。


     


    被草木香包裹的感覺很好。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身體卻下意識地放鬆。


     


    然後就是犯困。


     


    我抱著髒衣服,其實主要是貼身那兩件。


     


    打算隨便搓搓。


     


    就看見陽臺上。


     


    閻忱拿起那件洗過的輕薄上衣,低頭。


     


    然後…


     


    聞了一下。


     


    高挺的鼻樑陷進柔軟的布料,染上白色的泡沫。


     


    明明沒做什麼,但卻暖昧淫靡。


     


    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你在幹什麼!」


     


     


    我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閻忱卻沒有半點被抓包的局促。


     


    坦然地回我:


     


    「聞一下有沒有洗乾淨。」


     


    「你用手洗的!?」


     


    我看著他手上的泡沫,瞪大眼睛。


     


    然後上前去搶:


     


    「我自己來,我才不要你的髒手碰我的衣服!」


     


    卻沒料到閻忱會躲。


     


    要搶的東西沒搶到,剛洗完澡的拖鞋又滑。


     


    內,我第二次埋進了閻忱的懷裏。


     


    可這次情況顯然更加惡劣。


     


    因為 . .


     


    我上衣裏面什麼也沒穿。


     


    畢竟大晚上便利店也不賣這個。


     


     


    單薄的上衣甚至給人肌膚相貼的錯覺。


     


    我慌忙想後退,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又摔一次。


     


    被扣著腰再次拉回了懷抱,也再次相貼。


     


    閻忱把我抱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


     


    這個動作激起了不好的回憶。


     


    我的腿不配合地亂蹭。


     


    直到閻忱把我放在床上。


     


    意欲安撫地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領。


     


    他的手就像撩起了火星子。


     


    我的思緒被帶過去。


     


    才注意到,掙扎中,半個肩頭從領口滑了出來。


     


    而且,從躺在床上仰視的角度。


     


    我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灰色的運動褲。


     


    閻忱聲音沙啞:


     


    「我去洗澡。」


     


    接著欲蓋彌彰地解釋:


     


    「洗衣機壞了,抱歉。」


     


    9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所有人都蒙了一層紗。


     


    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潛意識卻告訴我,正在開車的是我的竹馬陸灼。


     


    「我」瑟縮在後座的毛毯裏。


     


    像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全身癱軟無力。


     


    下雨天,車速提不了很快。


     


    陸灼出聲安撫我:


     


    「沒事的,霧霧,我的人把他纏住了。


     


    「那傢伙不會那麼快就追上來的。」


     


    他像是在救「我」。


     


    可是「我」心底卻沒有一絲感激。


     


    更多的是厭煩,和被迫離開什麼重要的人的不安。


     


    還沒等我弄清楚為什麼,就看見一輛車破開雨夜猛地撞向車頭。


     


    狠蹭過了駕駛座,讓車動彈不得。


     


    「我」整個人猛地一顫,不過有安全帶保護沒受什麼傷。


     


    陸灼就沒那麼好運了。


     


    額頭流著血。


     


    還沒反應過來,車窗被敲碎。


     


    門開了。


     


    是那個瘋子的司機。


     


    對著陸灼,扯出一個憨厚又毫無歉意的笑:


     


    「抱歉啊兄弟,雨天輪胎打滑。」


     


    然後把陸灼扣下車。


     


    車上就剩「我」一個人。


     


    「我」裹緊毯子。


     


    分不清是額頭撞得疼,還是跳得過快的心臟震得發麻。


     


    要被抓回去了。


     


    這個念頭帶來的卻不是害怕。


     


    灌入的冷氣沖淡車內的溫度,我被從毯子裏剝離。


     


    還沒感受到冷,就被攏進寬大厚實的外套裏。


     


    像小孩一樣被抱在懷裏。


     


    雙腳被一隻大手束縛著。


     


    明明是被抓住命脈挾持的鳥雀,卻又像倦鳥歸林。


     


    男人語氣淡淡,就好像隻是接貪玩的愛人回家。


     


    商量似的提著建議:


     


    「下次出去玩記得挑一個好日子。


     


    「下雨天太冷,他車技也不好。


     


    明明「我」失了力氣說不出話,他卻好似讀懂了我抗議的情緒。


     


    嫺熟地安撫:


     


    「知道了,你有乖乖聽話等我回來。


     


    「下次會回來更早一點的。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就像是觸發了關鍵字句。


     


    我原本沉浸被感染的情緒突然清醒過來。


     


    很突兀地想起來,閻忱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10


     


    我在極熱的高溫中驚醒。


     


    夢裏的人臉似乎又模糊了,怎麼想也記不清。


     


    甚至於我明明記得我曾經有個竹馬叫作陸灼。


     


    卻不知道那個明顯和我更加親密的男人叫什麼。


     


    隻記得那人有點委屈的一句:


     


    「明明是你先說喜歡我的。」


     


    空調不知道什麼時候調高了。


     


    渾身裹著濕熱的汗。


     


    心緒還因為剛剛的夢起伏不定。


     


    我迷蒙地想去廚房倒杯水。


     


    借著月光,看清了可憐兮兮、蜷縮在沙發上的閻忱。


     


    長腿無法被伸直,整個人幾乎偏移到了沙發邊緣。


     


    我眼皮一跳,連忙沖過去。


     


    差點要掉下去了!


     


    還好接住人了。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發絲蹭得頸側發癢。


     


    閻忱的臉正對著我的頸窩,熱氣直撲敏感的耳垂。


     


    我渾身一抖,幾乎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閻忱的腦袋失去支撐,自然垂在沙發邊緣。


     


    然後睜開了眼。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的場面。


     


    我一隻手固定在閻忱的腹肌上,整個人跪坐在沙發邊緣。


     


    而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臉側,想把他的頭重新按回我的頸間。


     


    粗略一看,活像一個大晚上偷偷索吻的色魔。


     


    閻忱還沒開口。


     


    我就先發制人。


     


    用手捂住他的唇,語無倫次地辯解:


     


    「我隻是做噩夢了。


     


    「然後太善良,怕你掉下去,對。」


     


    說著說著,把自己說服了。


     


    義憤填膺:


     


    「我這都是在幫你,你怎麼不謝謝我!」


     


    「謝謝。」


     


    最後一個字在手心留下柔軟的觸感。


     


    我觸電一般收回手。


     


    後知後覺有點尷尬。


     


    把人家嘴捂住了還讓人說話。


     


     


    更變態了怎麼辦...


     


     


    還好閻忱不計較。


     


    甚至還給我熱了一杯牛奶,送到床邊:


     


    「我聽別人說,喝牛奶會睡得好。」


     


    我可能天生就有做惡毒女配的天賦。


     


    這個時候,感動之餘,還想著借著他現在脾氣好得寸進尺。


     


    「空調不許調高,我怕熱。」


     


    「嗯,牛奶喝完。」


     


    閻忱隨意地應了,手託著杯底。


     


    我瞪圓眼睛。


     


    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要是那個人,肯定會捉著我按在腿上。


     


    羞辱性地要打屁股懲罰。


     


    就像是在管教不聽話的小孩。


     


     


    不疼,但很羞恥。


     


    哪裡會讓我那麼任性。


     


    可是,那個人是誰?


     


    我甩了甩頭,斂去心底那點說不出的低落。


     


    強打起精神提醒自己這是個好事。


     


    比起來,閻忱脾氣真的好得過分。


     


    果然那些壓迫感都是錯覺。


     


    男主多好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是變態呢!


     


    不過,真正做到了,才是真的。


     


    我借著漱口,把空調調低了再躺回來。


     


    房間暗了下來。


     


    也許牛奶真的有用。


     


    我甚至沒等到閻忱出房間就開始昏昏欲睡。


     


    我又開始做夢了。


     


     


    如果解霧現在醒過來。


     


    對上閻忱專注得可怕的雙眼,就一定能發現不對。


     


    刻意偽裝的笑容收斂後,閻忱薄情銳利的長相才顯露出攻擊性來。


     


    系統瑟瑟發抖地看著他親昵地摸過宿主的臉頰。


     


    弱弱地出聲抗議:


     


    【你怎麼能給她發那種短信?


     


    【這00C 了,我要上報給主神大人!】


     


    閻忱沒理它。


     


    他的手移到解霧的脖頸處。


     


    代表著生命力的脈搏跳動著,從他的手心癢到了心底。


     


    霧霧還活著,他的愛人還活著。


     


    這個念頭讓他饜足地眯起眼來。


     


    從見到她以來一直拉扯酸澀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才好心情地回答系統的話:


     


    【霧霧知道發信息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的話,閻忱這個角色哪裡00C 了 ? 】


     


    系統的數據一頓紊亂。


     


    但還是不依不撓,堅持找茬:


     


    【但書裏可沒有寫閻忱會吻回去。


     


    【而且,閻忱怎麼可能對欺負他的解霧態度那麼好!】


     


    隻是它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到閻忱有條不紊地回答:


     


    「一個幽閉恐懼症患者,會在黑暗裏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並且對她產生依賴有 問題嗎?


     


    「你的程式沒有給你報錯吧?


     


    「要不然來鬧的就不是你,而是主神了。】


     


    確實如此。


     


    系統隻是不願意承認,一個人類能成功鑽了數據的空子。


     


    後知後覺發現這個人類選擇這個副本的險惡用心。


     


    知道自己鬥不過閻忱。


     


    跳腳的機械音不再糾纏下去。


     


    整個空間就好像隻剩下他和解霧兩個人。


     


    閻忱極愛憐地吻過她的額頭、鼻尖。


     


    然後輾轉在那一抹紅上,繾綣地低聲安撫。


     


    就算她根本醒不過來,也聽不見。


     


    肉麻死了。


     


    單身狗系統有些看不過去,憤憤出聲:


     


    「她都因為你做噩夢了,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哪料閻忱頗為愉悅地挑了挑眉:


     


    「她夢裏有我。」 什麼關注點…


    難怪能糾纏那麼久,兩個都有病!


     


    系統無語到想翻白眼。


     


    儘管他沒這玩意兒。


     


    解霧貪涼,白皙的腿肉夾從被褥中探出,然後夾住。


     


    小腿肚上有一顆漂高的黑痣。


     


    閻忱就捏著她那一截細瘦的腳腕,熟稔地把它塞進被褥中。


     


    末了,還不忘用力地用指尖碾過那一顆小痣。


     


    要是以前,上面應該還留著經久難褪的牙印。


     


    點綴在白皙的皮膚上,漂亮得不像話。


     


    也能很好地滿足他的佔有欲。


     


    可是現在。


     


    閻忱克制地舔了舔尖牙,閉上眼睛:


     


    「再愛上我一次吧。」


     


    他願意向她走出九十九步。 隻祈求她走出那一步。


    13


     


    那天以後,我和閻忱的關係變得有點微妙。


     


    更多的是我單方面鬧彆扭。


     


    因為第二天早上,我不僅發現自己被緊鎖在閻忱懷裏。


     


    掙脫不開,腿又被壓住,卡在尷尬的地方。


     


    根本不敢動。


     


    我隻能頗為怨念地用手戳閻忱的臉。


     


    難怪我那麼熱!


     


    空調開得低又怎麼樣。


     


    有閻忱這個人形暖爐貼著,跟睡火山上了有什麼差別!


     


    雖然閻忱被我戳醒後滿臉真誠歉意,說是上完廁所走錯了。


     


    我卻更氣了。


     


    因為我發現原本打算湊合穿的貼身衣物被洗過了。


     


    我沒洗,洗衣機還壞了。


     


    那誰洗的,簡直不用多猜。


     


    搞得現在我一看見閻忱,就好像聞到了洗衣液的味道。


     


    心裏麻麻的,再也不能把他看作一個書裏的人來對待。


     


    偏偏任務還要做。


     


    系統不情不願地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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