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苗疆少年是黑蓮花
  3. 第22章

第22章

苗疆少年是黑蓮花 3237 2024-11-13 17:25:06

  在人群中的賀歲安恍惚中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抬頭四處尋找這道視線來此何處,卻看見蘇央和她的兩個貼身親衛。


  直覺告訴賀歲安,蘇央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對方就是特地來找她和祁不砚的。


  蘇央的親衛動了。


  鍾幻表情不多,永遠是冷冷的。


  他越過人群,走到他們面前,語氣木然,低聲道:“郡主想見你們,是有關燕王墓的。後晚子時,兇宅見,請務必到。”


  蘇央想見他們?


  見面地點還是有可以進燕王墓的入口的兇宅,可蘇央之前不是不允許他們再靠近兇宅,進入燕王墓嗎?賀歲安很是訝異。


  祁不砚平靜地聽完,談笑自若道:“我們會去的。”


  鍾幻得到想要的答案,沉默寡言,能不多說便不多說,轉頭想離開人群,被賀歲安喊住,他像木頭人停下:“還有何事?”


  賀歲安將從地上撿到的荷包遞給他:“這是你的嗎?”


  荷包是紅色,與他格格不入。


  所以她問得有點遲疑。


  鍾幻緩慢地眨了幾下眼,從賀歲安手裡接過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放入懷裡,不怎麼習慣地道謝:“是我的,謝謝。”


  賀歲安擺手:“舉手之勞。”


  鍾幻:“嗯。”


  祁不砚似乎沒怎麼聽他們說話,低首玩著手腕的鈴鐺鏈子。

Advertisement


  幾步之遠的百姓還在議論著疫病的事,鍾幻快步回歸蘇央的身邊,彎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蘇央在此期間看了他們幾眼。


  蘇央見賀歲安正在目不轉睛看她,微一愣,有禮點了點頭。


  賀歲安友好地笑。


  說實話,賀歲安還挺喜歡蘇央的,她恩怨分明,並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偶爾故作冷淡,好像也是因為不知如何和外人相處。


  面對賀歲安展露好意的笑容,蘇央眼神微閃,心中湧起陌生的滋味,愈發覺得這次沒做錯。


  鍾空抱劍而站,欲言又止。


  鍾幻依然面無表情。


  蘇央沒在街上逗留,回蘇府,鍾空、鍾幻隨她離開。


  她回蘇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蘇睿林房間找他。他還是以前的慈父態度,關心地問:“阿央,你這幾天為什麼總是到外面?”


  蘇央盯著蘇睿林,清冷的面孔有幾分動容:“父親,是不是您讓官府張貼疫病告示的?”


  蘇睿林想拉她的手放下。


  “是。”


  蘇央質問:“這便是您所說的,給風鈴鎮百姓一個交代?”


  他無言。


  “為何?”她深呼一口氣,“您知道的,那並不是疫病。您瞞著所有百姓,又不允許我帶人下燕王墓,究竟意欲何為?”


  守在門外的鍾空、鍾幻將房內父女二人的爭吵盡數納入耳中。


  鍾空著急看向大哥鍾幻,用眼神詢問該如何是好。鍾幻眼風都不帶給鍾空一個,安分守門。


  鍾空小聲開口:“大哥。”


  鍾幻:“閉嘴。”


  “哦。”他語調怨憤。


  房內,蘇睿林凝視著自己一旦認定一件事便會強硬起來的女兒,深感有些拿她沒辦法了。


  “阿央,我……”


  “父親。”蘇央打斷道。


  她竭力地壓抑情緒,深深閉眼再睜開:“我現在還有事需要處理,改日會來向父親請安。”


  說罷,蘇央沒給蘇睿林拒絕的機會,退出書房。


  蘇睿林望著蘇央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如一座枯燈坐著。


  *


  這廂,賀歲安窩在客棧上房,脫掉上衣給腰腹傷口抹藥、重新包扎,疼倒是不疼了,但看著觸目驚心的,怕是得留疤了。


  若是可以,賀歲安自然希望不要留疤,可看情況不太可能。


  她摸了下腰腹傷口,樂觀地想,幸虧陰屍蠱是藏在這裡,若它藏在臉上或腦袋就難辦了。


  包扎好傷口,賀歲安一件一件地穿回襦裙、外衣,要去找祁不砚。荷華給的書都暫時放在他的房間裡,她想看得去那裡找。


  得在下燕王墓之前看完那幾本書,到時候下墓能隨機應變。


  畢竟墓穴裡有很多機關。


  而破解機關的辦法興許能從書中得知,畢竟很多墓穴的機關與墓穴主人生平經歷過的事息息相關,燕王墓大抵也會如此。


  時辰尚早,祁不砚應該還沒有休息,賀歲安不怕這個時候去他房間會打擾他休息。


  她敲門道:“我想進來找書看,你在房裡嗎?”


  “門沒鎖。”祁不砚說。


  這是允許賀歲安推門進來的意思,一回生兩回熟,她推門而進。祁不砚今天沒坐在窗臺,半倚坐到椅子,腳下是他養的蠱。


  賀歲安輕按了下變得幹澀的喉嚨,感覺這幾天來都很口渴,半夜要經常起來喝水。


  過來這裡之前,她剛喝完一杯水,現在又渴了。


  水好像解不了渴。


  賀歲安沒想太多,走到桌子旁倒茶喝,餘光掃見祁不砚露出來的半截白皙脖頸,有種想咬下去的衝動,想移開目光又移不開。


  祁不砚發覺賀歲安從進來到至今沒再說過話,抬起頭看她。


  待看清賀歲安的眼,他喂蛇吃東西的手停下來。


  她雙眼有些異樣的紅。


  難道當初進賀歲安體內的陰屍蠱有兩隻,其中一隻是陰屍蠱的子蠱,陰屍蠱的子蠱與普通陰屍蠱不同,發作方式與時間也不同。


  如果真是這樣,過了這麼多天,無法再通過外部手段取出,需要子蠱自動從她身體爬出來。


  難度很大。


  “你是不是想咬人?”


  祁不砚忽問。


  賀歲安下意識點頭,又搖頭,改主意道:“我不知道,我變得很奇怪,也很不舒服,今天我可能看不了書了,你先自己看吧,我回房了。”


  說這話之時,她還不受控制地用盯著獵物的眼神看祁不砚。


  他笑了。


  祁不砚站起來,走到賀歲安面前,將脖頸湊到她唇邊,指尖輕輕按住她腦後勺,令她貼近他。他皮膚下的血管明顯:“咬吧。”


  賀歲安也逐漸意識到不對勁了。


  “是陰屍蠱還在我體內?”


  “嗯,是陰屍蠱的子蠱,它比一般陰屍蠱要厲害。”祁不砚指尖拂過她發鬢絲绦,“抱歉啊,它藏得太好了,連我也沒發覺。”


  “咬我。”


  “咬了我之後。”他完全不怕她會咬斷他喉嚨,“別出去咬別人了,所以咬我吧,賀歲安。”


  賀歲安唇瓣微微顫抖,想拒絕,又失控地張開嘴,咬住了祁不砚的脖頸,牙齒嵌入他體內。


  很快,血沿著祁不砚頸側緩流下,塗紅他白淨的皮膚。


  她卻解渴了,不自覺吸吮。


  不知從哪裡來的蠻力,賀歲安一把將沒有設防的祁不砚推到了桌上,少年眼裡似有少許的驚訝。


第27章


  祁不砚稍微仰著頭, 脖頸徹底暴露在賀歲安眼前,她趴到他身上,如迷失在沙漠中的人逢甘露般咬住他,牙齒刺穿他皮膚。


  與其他中了陰屍蠱的人不同。


  賀歲安體內並無陰屍蠱孵出的蟲卵, 由於那是與母蠱緊密聯系的子蠱, 咬人雖也具有傳染性, 但口涎與血液裡不見蟲卵痕跡。


  而且賀歲安還有自我的意識, 她明知不能發狂咬人, 卻還是這樣做了,陰屍蠱的子蠱驅使著她, 使她受不了血肉的誘惑。


  祁不砚頸側被賀歲安咬出傷。


  帶有溫度的血液仿佛顏料在白紙上落下花瓣, 落入賀歲安的唇齒, 血的味道本該不好聞, 可她聞起來是帶著食物似的香氣。


  也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那些發狂之人以人為食吧。


  怎麼辦呢。


  好想再咬深點。


  難不成,她以後就要成為發狂之人、難以自控地去傷害別人?


  賀歲安見祁不砚的脖頸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眼眶不禁紅了, 因為她還在咬著祁不砚, 所以隻能發出抱歉嗚嗚嗚的聲音。


  祁不砚由始至終沒推開賀歲安。


  他似是以自己的身體喂養著體內有陰屍蠱子蠱的少女。


  隻有祁不砚自己知道,在被賀歲安咬上脖頸的那一刻,一陣酥麻感猶如巖漿迸濺,又如缺堤之壩極速地淌散到四肢百骸。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祁不砚望著賀歲安粉白的側臉, 手指繞著她垂下來的發絲玩,姿態隨意, 像被咬之人不是他。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賀歲安有點恢復正常, 咬人的力氣變小,最後趴在祁不砚身上一動不動, 像做錯了事、又不知道怎麼面對。


  不行。


  賀歲安告訴自己,不能逃避。


  她唇角還有血,像偷吃了沒擦嘴的貓兒,睜著泛紅的眼睛,抬頭看祁不砚,輕之又輕地用手指碰了碰他脖頸:“對不起。”


  祁不砚毫不在意,也沒理會被賀歲安咬出來的傷口,指腹壓到她眼角,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的眼……”他話沒說完。


  賀歲安卻聽明白了。


  體內有陰屍蠱的發狂之人的眼睛顏色會變紅,盡管她體內的是子蠱,與他人有不同之處,但眼睛應該依然相似的,變紅了。


  風鈴鎮的人一旦看見眼睛泛紅的賀歲安,不管她發狂方式與時間是否與他人不同,不管她是否還擁有意識,定會先除之而後快。


  誰也不希望留下後患。


  還是一個足以能令風鈴鎮再一次陷入危險之境的後患。


  賀歲安不想死。


  她也不想傷害別人。


  “你告訴我,我體內的這隻陰屍蠱子蠱是不是取不出來了?”賀歲安還懷揣著一絲希望,想從祁不砚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祁不砚的回答給了賀歲安一擊:“確實取不出來了。”


  她如同泄氣的皮球扁下來。


  賀歲安突然從祁不砚身上跳下去,急得像沒頭蒼蠅,在房間走了幾圈,抱頭道:“差點忘了,我咬了你,那你豈不是也會……”


  祁不砚抬手摸了一下脖頸的傷口,上揚的尾音帶笑意:“我不會的,陰屍蠱毒對我沒用。”


  “啊?”賀歲安懵了。


  她問:“因為你是煉蠱人?”

作品推薦

  • 暖昧失溫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 男友想白嫖我的學費

    "妈妈给我转了 30 万兴趣班的学费。 男友眼睛亮了:「宝宝,我记得你妈是单身,巧了,我爸也是。」"

  • 念念不忘.

    請同事去酒吧嗨發現余額不足,情急之下我走向卡座里那位帥哥: 「幫我付下錢,回頭轉你。」 男人故作冷漠:「姑娘,我們認識?」 我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酒杯: 「不認識,但,問問你的保鏢,第幾次麻煩我了?」 「江湖救急,還不能禮尚往來一次?」 男人一臉莫名其妙,身邊的保鏢卻拿手擋著臉: 「少爺,是真的,您每次喝醉酒后都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只有這位小姐除外。」 「為了把您送回家,我確實給她打過好幾次電話,求她江湖救急。」

  • 可以相忘

    江喻在我的生日宴上接了個電話後,人就不見了。 第二天一早,江喻的心上人陳欣欣發了一條朋友圈:「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絕望的時候,來到了我身邊。」 配圖是江喻閉眼熟睡的側臉。 那一刻,我終於放棄了十年的等待,把他從我的心裡,徹底抹去。

  • 放妻書

    和亲郡主两年后被退回,夫君迫不及待给我一纸放妻书。我走当日,

  • 如月

    "电台里播放天才画家贺轻舟的采访时。 我正被前夫按在车里拿皮带抽打。 「离婚了又怎样?老子要睡你,天经地义。 「小雨这个月的生活费,你不想要了?」 我捂着额头闭眼流泪,浑身发抖。 车内回荡着贺轻舟的回答,嗓音低沉: 「嗯,的确,《如月》这幅画是我最重要也最喜欢的作品。 「但这个人,就算了吧。」"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