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代替姐姐嫁入豪門後 3777 2024-11-13 15:23:16

白茵回頭望了望唐卡, 唐卡會意, 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 便有幾個男人從轎車上下來,站在蘇家大宅門口。


“你不搬,自然有人會幫你搬。”


蘇安寧氣得瑟瑟發抖:“白茵,你瘋了嗎!”


白茵冷淡地微笑道:“房子已經過戶到了我的名下, 我有權利將你們驅逐出去。”


“當初是我爸看你可憐,才把你從鄉下接回來,你…..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家耀武揚威!”


“我有什麼資格?”白茵走過來, 不客氣地揪住了她的衣領:“你聽好了, 當年在婚姻存續期間,蘇燁成背叛了我的母親, 說好聽了是婚外情, 說難聽了就是通奸。你蘇安寧不過是個私生女, 鳩佔鵲巢,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把你趕出去?”


蘇安寧當年還太小了,隻記得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媽媽都住在一個狹窄的公寓裡。


她有爸爸,但不會常常見到,爸爸隻在周末才能來看望媽媽,偷偷摸摸似見不得光。


媽媽偶爾會帶著她來到一棟很漂亮的花園別墅旁,指著那棟大房子告訴她:“遲早有一天,會讓她住進那棟大宅子裡。”


有時候,蘇安寧還會看到宅子裡有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在花園裡玩遊戲,笑容甜美可掬。


媽媽跟她說,遲早有一天她會把那個女孩趕走,讓蘇安寧取代她的位置。


從此以後,蘇安寧心裡便種下了一個執念,就是住進那個漂亮的大別墅裡,成為別墅花園裡唯一的小公主。


後來,她真的搬了進來,夢想成真。


所以這棟宅子,延續著蘇安寧兒時的公主夢。


不管蘇燁成有沒有找到更好的住處,對於她來講,搬出這個宅子,就意味著她的公主夢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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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要變回那個一無所有的灰姑娘蘇安寧了。


“我不走!”蘇安寧眼底滲滿了淚花:“我就是不走!這裡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蘇燁成走過來攥蘇安寧的手:“寧寧,不要再鬧脾氣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爸,你快把白茵趕出去,趕回鄉下!”蘇安寧滿腹的委屈,抓著蘇燁成的衣角邊哭邊撒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蘇燁成面露為難之色:“這…安寧,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鄒玫芝提著行李從宅子裡走了出來。


雖然她也鐵青著臉色,但總歸比蘇安寧要理智很多:“搬就搬吧,這破房子我早就住膩了,安寧,爸爸肯定已經找到更好的房子了,咱們就當是搬新家。”


“媽,怎麼你也認輸了!這是房子的事嗎,這是尊嚴!”


“有什麼好爭的。”鄒玫芝從容地走到蘇安寧身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寧,你記著,永遠不要去和死人計較。”


聽到她的話,白茵渾身浸透著徹骨的寒意:“鄒阿姨能在死過人的房子裡住了十多年,不知道每每入夜之後,會不會做噩夢。”


鄒玫芝理直氣壯道:“你媽是自殺的,又不是我殺的,我做什麼噩夢。”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的說辭恐怕隻能說服你自己吧。”


鄒玫芝臉色冷了冷:“白茵,都這麼多年了,你現在翻舊賬有什麼意思。”


“是啊,對於你們來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白茵眼底浮現蒼涼的冷笑:“看著我媽媽死在浴缸裡、滿池的鮮血,那一天卻永遠都像昨天一樣,生動而鮮明。”


鄒玫芝漸漸感受到了白茵心裡翻湧的仇恨,終於開始有些畏懼了:“你…你到底想怎樣?”


白茵望向了蘇燁成:“我想怎麼樣,問你的丈夫啊。”


蘇燁成撓撓後腦勺,艱難地對鄒玫芝和蘇安寧說:“我提議,咱們去祭拜一下白茵的媽媽吧。”


“什麼!”


鄒玫芝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讓我去祭拜那個女人!這怎麼可能!”


“不是祭拜。”白茵冷冷道:“你們一家三口,都要跪下來,給她磕頭。”


對於鄒玫芝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搖著頭,悽聲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去…”


蘇燁成打斷了她:“不過就是磕個頭道個歉,我覺得沒有問題。”


“爸!這太過分了!”蘇安寧走了過來:“我絕對不會給那個女人磕頭道歉!絕不!除非我死!”


蘇燁成其實心裡對白茵母親一直有愧疚,再加上那副《洛神圖》的誘惑,不過就是磕個頭、認個錯而已,又不少塊肉。


隻要讓白茵氣順了,他就能拿到iku的獨家代理權,這可是實打實的利益啊!


他收回了之前商量的語氣,對鄒玫芝道:“這件事已經定了,等會兒搬完家,就去陵園,如果你不去的話,這家也不必要搬了,咱們離婚吧。”


“你…你居然要為了那個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跟我離婚!”鄒玫芝徹底傻眼了,她一開始以為蘇燁成這樣縱容白茵,隻是因為想要補償她。


但現在看來,這可不是補償,這是白茵捏住了他的軟肋啊!


“爸,你要跟媽媽離婚?!這太荒唐了!”


蘇燁成望向了蘇安寧:“同樣,我和你媽媽離婚之後,蘇氏集團也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資源和資金支持。”


蘇安寧如遭雷擊:“爸…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你的女兒啊!”


蘇燁成當然也不是真心要和鄒玫芝離婚,他不過就是激一激這對母女罷了。


鄒玫芝安享了這麼多年的豪門太太,手底沒有任何產業,全是依附蘇燁成為生,仗著蘇燁成的寵愛才有現在優渥的生活。


一旦離婚,她將一無所有。


鄒玫芝從蘇燁成篤定的眼神裡,看出了丈夫這次是玩真的。


當年蘇燁成其實並不願意和原配離婚。


男人啊,雖然好色,但大多是精致的利己主義,真正能為了小三拋棄家庭的…並不多。


是她想盡一切辦法,讓原配知道了自己和蘇燁成多年的奸情,還有個比她女兒還大一歲的私生女,又把她和蘇燁成之間露骨的聊騷短信發給了她。


白茵的母親,教養極好,江南山水裡溫養出來如玉一般的女子,她不會心思手段,更不懂人心險惡…太過於相信自己的丈夫,看到了那些刺激性的出軌證據之後,一時想不通,才釀成了悲劇。


活著的人,永遠是蚊子血,死去的才是朱砂痣。


蘇燁成這些年,可沒少去陵園憑吊懷念前任,更沒少在外面花天酒地。


這些,鄒玫芝都看在眼裡。


出軌成性的男人,就是這麼賤。


隻有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鄒玫芝就算不為了自己這段婚姻,不為了面前這個男人,她也要保住自己和女兒的榮華富貴。


終於,她答應了白茵的要求。


……


傍晚時分,北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帶著幾分深秋的寒意。


陵園人煙稀少,小雨如絲,唐卡站在車前,替白茵撐著一柄黑傘。


白茵將手揣進黑色的風衣兜裡,遠遠看著那一家三口在母親墳前磕了頭。


鄒玫芝站起身,回頭遠遠地望了白茵一眼,滿眼憤恨與憋屈。


白茵冷笑了一下。


她必然以為,這就算完了。


但是對於白茵來說,復仇,才剛剛開始。


……


蘇燁成得到《洛神圖》的第一時間,便約了庫文先生來鑑賞,順水推舟地便將這副題賦的畫作送給了他。


合作的事情,自然也談得非常順利。


陳淮驍晚上十點才忙完公司的事情,臉色陰沉地回了家。


唐卡知道今天或許情況不妙,所以即便下班時間到了,他也一直呆在宅子裡。


萬一少爺夫人發生肢體衝||突,他還能幫忙拉著些。


陳淮驍進屋之後,連鞋都顧不得換,大步流星地上了樓,怒聲喊道:“白茵,你給我滾出來。”


唐卡連忙跟上他,說道:“夫人在泡澡!”


陳淮驍來到浴室門口,冷冰冰地睨了唐卡一眼:“出去。”


唐卡見他面色低沉,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了:“少爺,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別動手,今天夫人有些受涼了,一直在咳嗽。”


“我讓你出去。”


唐卡無奈,隻能擔憂地退出了房間。


陳淮驍終究還是沒有就這樣闖進去,他徘徊了幾步,坐在了白茵的梳妝臺椅子上。


桌上的小籃子裡,有她繡了一半還未完成的小荷包,桌上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床櫃上有一本關於演戲方面的專業書。


這是她的生活空間,房間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沾染著她的氣息。


陳淮驍極力抑制著心頭翻湧的怒火,避免等會兒真的傷著她。


但他還是忍不住。


過去早有預料,遲早有一天,她會為了利益出賣他、背叛他。


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陳淮驍還是無法接受,疼得錐心刺骨。


很快,白茵裹著浴袍走了出來,光著腳丫子踩著松軟的地毯,身上帶著一股精油的清香,頭發因為剛剛吹過而略顯蓬松。


出門便看到陳淮驍臉色陰沉地坐在她的椅子上。


鞋都沒有脫。


以前不管多生氣,潔癖如陳淮驍,是絕對不可能穿著鞋就這麼衝進房間。


白茵心裡有了底,默默地走到他面前,認錯道:“今天你打我罵我,我都不還手不還嘴,是我對不起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陳淮驍冷聲道:“不要再這樣叫了。”


白茵心頭一刺,良久,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淮驍看著小姑娘沉默挨訓的模樣,想罵她、罵不出口,想揍她也下不去手,兀自氣悶了半晌,起身走出房間。


不想再見到她了。


然而走到房間門口,他還是氣不過,回頭質問道:“你知道iku對璨星傳媒、對我有多重要?”


白茵低頭看著自己的光腳丫子,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茵,你一點也不在乎我嗎?”


這才是真正讓陳淮驍感覺萬箭穿心的原因。


“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為此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努力。為了復仇,你可以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對嗎。”


陳淮驍的質問,猶如重錘一樣砸在白茵的心上。


眼淚掉了下來,又被她用手背倔強地擦掉。


今天在蘇家大宅前,在媽媽的墓前…她就想哭了。


蘇安寧滿腹委屈地向蘇燁成撒嬌的樣子,隻有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孩子,才有這樣的底氣可以不管不顧地放縱情緒……


如果有這個條件,誰不願意被父母寵成小公主。


誰願意滿心算計,步步為營,誰願意在最喜歡的男人心裡活成最不堪的樣子啊。


白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自從和陳淮驍結婚以後,她把所有深層次的情緒都藏了起來。


但今天,是真的忍不住。


尤其是面對他如此錐心的質問的時候…眼淚決堤。


她一下又一下,使勁兒擦著眼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睛都擦紅了。


“對,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又不愛你為什麼要在乎…”


陳淮驍冷笑著,轉身摔門而出。


白茵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正要放聲痛快地哭一場,沒想到陳淮驍居然又怒氣衝衝地折返回來了。


她抬起噙滿淚珠的眸子,倔強地望著他。


陳淮驍心裡的困獸左突右撞,他攥著白茵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出了房間,徑直走下旋轉樓梯。


“幹什麼?你拉我去哪裡?”


“跟我去賽車。”


“我不...我...不去!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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