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劍宗師妹她手握魔杖 3667 2024-11-13 15:18:41

  溫雲錯愕不已,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認出小火龍真身的竟然是沈星海!


  他緩慢伸出完好的左手,在芥子囊中取出一件事物。


  那是一個燈籠,正面畫著的是一條細長彎曲,蚯蚓似的龍;背面畫的,是一隻長了翅膀的胖蜥蜴。


  沈星海看著那燈籠,唇角稍稍一彎:“原是我淺薄,原來溫師妹的畫工如此精湛,要比葉師兄好上許多。”


  她微愣,很快反應過來:“那是自然,雖然我從未自誇,但其實我在畫道上造詣不比劍道低。”


  屋內的沉鬱氣氛因這個玩笑散去許多,溫雲正色又道:“沈師兄,此番探望你後,我便要先離開一段時間了。”


  “是為了墨幽之事?” 八 零 電 子 書 w w w . 8 0 8 0 t x t . c o m


  “是,墨幽現在行事殘酷至極,若再不阻止,四洲五百年前的大禍恐怕又要重演。另外魔修如今已侵入四洲大陸,據探子來報,東洲跟西洲都已經紛亂四起,宗門各個長老同峰主不日就要馳援這兩洲,而我也要前去外海一探究竟。”


  聽到這消息後,沈星海下意識地用完好的那隻手去握腰間配劍,這劍還是溫雲贈予的千年火魄石新鑄的,手覆上去的瞬間都感受得到劍身上的火炎之氣。


  然而他無力再提劍了,此番亦不能同往日那樣跟在溫雲身後作戰。


  沈星海默了片刻,苦笑:“這次我怕是要缺席了。”


  溫雲微微低下頭,一瞬不瞬地瞧著他,認真道:“僅此一次罷了,劍未折,劍修怎可折?”


  沈星海原先沉寂下去的鬥志因這句話驀地燃起。


  原本隻是搭在劍柄上的手倏然握緊,他朗聲道:“多謝溫師妹!我下次定提劍隨行,殺個痛快!”


  探視完沈星海後,溫雲方推開門走出,就見門口靜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葉疏白,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聽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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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雲心中略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葉疏白在門口站著的樣子,極像是來抓奸的。


  她回想了一下,確認自己跟沈星海之間的對話坦坦蕩蕩很是清白,這才放下心,大方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葉疏白不動聲色道:“從他說你畫功比我好上許多,你還自誇了一句那兒。”


  “……”溫雲沉默了片刻。


  然而她臉上一點不紅,反而從善如流點頭,正經道:“倒也不是自誇,而是我真的不錯。”


  這份自信也不知究竟是誰予她的。


  溫雲很大度,不忍在藝術造詣上太過打擊葉疏白,於是繞過畫功這一爭議問題,問他:“你怎麼過來了?同萬前輩他們都商議好了?”


  “嗯。”葉疏白微微頷首,平靜道:“我見他傷勢極重,所以送些靈藥過來。”


  說話的同時,他已從芥子囊中取出了數個沉木匣,溫雲拿來一看,卻發現這裡面裝著的豈止是靈藥,全都是出自玄天秘境的珍稀藥材,一棵就能賣出上萬的極品靈玉,而眼下這兒足足有十多株,可謂是價值連城!


  她知曉葉疏白慣來都是面冷心熱,所以並不覺有異,自然地將這些東西轉到朱爾崇的手中,又叮囑他記得要給沈星海按時用藥後,這才拱手作別,同葉疏白並肩離去。


  朱爾崇懷抱著懷中滿滿當當的靈藥,心情極復雜。


  “卻不曾想,原來葉師弟——呸,葉掌門是這樣大度的男人,並不計較情敵間的鬥爭!如此這般,我得去跟夢然師姐說說才是,她寫的那本《嬌徒難逃:黑化師尊不要追》人設寫崩了,人家壓根就沒有黑化……”


  *


  因東洲跟西洲都有魔修侵襲,再加上墨幽精通神魂法則,尋常修士去了隻是給墨幽送肉身,所以這次前往外海的隻有溫雲跟葉疏白二人。


  兩人修為極高,御劍術再加上浮空術,雙重力量疊加後,竟然在三日內就飛到了沿海的區域。


  這次他們所落的是一處沿海大城,同青山城相差不遠,來往的修士和凡人都極多,隻不過修士大部分都是周邊幾個世家和門派的弟子。


  據萬家老祖手下的線人所報,這座城中近來出現了許多氣息古怪的生面孔,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修士失蹤了,怕是都跟謝家人一樣,被魔修悄悄擄到外海的迷霧島上供墨幽吞食神魂了。


  那島的處在迷霧中不知其確切方位,就連沈星海也是跟著謝尋才找到的,至於逃出來也是誤打誤撞,要想再尋到路,怕是隻能跟著這些來擄人的魔修們進去才行。


  溫雲扯著葉疏白的袖口,低聲道:“這裡離外海近,魔界的細作怕是早已潛入這兒了,所以我們要隱瞞身份,以防打草驚蛇讓他們給跑了,同時也要想辦法引蛇出洞,最好就是爭取被他們抓著潛到島上去。”


  葉疏白深以為然,於是溫雲精神一振,當即抖出一件粉色紗裙:“那你穿這個,我們假扮一對嬌柔美豔的姐妹,這樣定會被禽獸的魔修盯上,你覺得如何?”


  他面無表情:“我覺得不怎麼樣。”


  溫雲沮喪,葉疏白果然是變了,現在都會拒絕她的提議了,他果然不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好劍靈了。


  做不成姐妹,最後兩人倒是做回了一對主僕。


  溫雲穿了身男款的錦衣繡袍,加上這張生得秀美無雙的臉,倒真像是哪家不懂事偷跑出來的小公子。


  葉疏白換上身極簡陋的衣衫,木劍插入平平無奇的劍鞘中,再由溫雲出手胡亂地將他膚色抹黑,再粘上些亂糟糟的胡子,低垂著頭的樣子還真像個護衛。


  兩人就這般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溫雲第一次扮紈绔,自然想將這個角色演繹到位,於是她學了許挽風的樣子在這大冷天也摸了把扇子掩面扇風,路過靈器店,符篆店,皆是豪闊地揮手:“小白,全包了!”


  還不忘背臺詞:“我好不容易瞞著爹娘從北洲溜出來,得買個痛快!”


  告訴潛伏的魔修,我人傻錢多是外來人,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在這兒,是被綁走的最佳人選。


  每遇到美貌女修,便挑挑眉上去假作偶遇:“呀這位神仙姐姐,你是築基期,我也是築基期,你穿的是青色,我也穿的是青色,莫非這就是妙不可言的緣嗎?”


  再告訴魔修,我隻是築基期,你要綁走我,我都沒法反抗。


  跟在她身後的葉疏白:“……”


  虧了許挽風不在,不然非得跟溫雲理論理論,他何時這麼油膩且猥瑣了?


  也虧了溫雲生得面嫩又好看,要不這種露骨且低端的搭訕方式指定要被人當街暴打。


  這樣囂張地遊蕩了大半天後,葉疏白左手捧著萬寶閣新出的一沓《黑化師尊》系列話本,右手拎著的是各種紈绔最愛的充門面的法寶。


  面無表情地跟著溫雲踏進全城最豪華的客棧。


  客棧一樓坐著滿滿當當的食客,溫雲大搖大擺地踏入,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而後動作瀟灑甩開折扇遮住唇畔揚起的冷笑。


  感謝二師兄,這甩扇的動作還是當初他教的。


  她流裡流氣地高聲道:“相逢即是緣!諸位道友吃好喝好啊!”


  語罷,眼神輕飄飄地一瞟,拼命衝著葉疏白使眼色。


  快說啊,先前讓你背的臺詞你都忘了嗎!你還是不是我最寵愛的劍靈了!


  黑臉的葉疏白動了動嘴唇,最後低下頭,絕望地閉上眼,麻木地棒讀出溫雲強迫自己背的臺詞——


  “各位,今晚全場的消費由雲公子買單。”


  語罷,正在吃飯的眾人都一愣,隨即高興起來,雖然能住這家客棧的都不差錢,但誰會拒絕白送的一頓呢?再者,真是身家闊綽不在意這頓的,也都是讓小二將飯菜送去房內,並不會在大堂內吃,眼下這個人傻錢多的小公子,還真是很合大伙兒心意。


  一時間,大堂內氣氛熱鬧起來,時不時就能聽人誇“雲公子大氣啊!”


  站在最前方的“雲公子”故作謙遜地拱了拱手,眉毛卻得意地挑著。


  又敗完家的溫雲不緊不慢地同湊上來的小二交代:“喏,本公子最煩的就是吵鬧,你們給我尋個僻靜點的別院,沒叫到就別來打擾,懂了吧?”


  語罷,丟出一塊品相極好的上等靈玉。


  接了靈玉的小二喜色連連地點頭,弓腰引著溫雲就往前走,殷切道:“您放心,我們東邊的那處別院專為您這樣的貴客準備的,格外雅致僻靜,外面的闲雜人等絕對打擾不到您。”


  闊綽的雲公子在前方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太像了,葉疏白心情復雜,他先前怎麼不知道,原來溫雲演紈绔這麼像樣?


  “……”


  溫雲懶懶地往床上一躺,將扇子一丟,抱怨:“也不知道許師兄是怎麼扇得去手的,都快入冬了,這一扇真是冷死了。”


  她身上花裡胡哨男裝未換,眉毛五官都刻意描畫得英挺了些,此刻發髻松散地趴在大紅的錦被上,原先略顯清冷的臉竟多增了幾分豔色。


  葉疏白微微別開臉,沉默著將小二打上來的洗腳水端來,竟蹲了下來準備為她脫鞋洗腳,十足的跟班做派!


  溫雲趕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避開他的手,臉漲得通紅:“你怎麼還沒出戲呢?”


  葉疏白聲音極低,隻有她能聽見:“外面有人。”


  她躲避的動作一頓,果然發現院外有數道熟悉的氣息,正是先前她在大堂裡裝紈绔時注意到的那幾個人。


  於是她隻能捏緊了被子,僵硬著身體任由葉疏白脫了自己的鞋襪。


  溫雲倒沒有什麼女子的赤腳不能輕易示人之類的堅持,修真界不存在這種封建落後的思想,她隻是憂心自己今日穿的是男靴,又這樣晃蕩全城走了一整日,腳上會不會有些異味……


  她都不敢看葉疏白的表情,生怕對方皺眉或是屏息。


  隻能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輕柔地捧著自己的腳往水裡送,當溫熱水的澆到她腳上時,下意識地往後瑟縮一下。


  “太燙了嗎,公子?”


  溫雲這才想起兩人現在還在演戲,於是她瞬間丟掉對自己腳的擔憂,罵罵咧咧:“是太涼了!不中用的東西,連洗個腳都洗不好,給我滾去重新打一盆水過來,對了,再去萬寶閣給我買點香料來,本少怎麼能用這種水洗腳呢!”


  葉疏白低頭稱是,隻不過在離去前,仍細心地將溫雲的腳擦幹了,又替她重新穿上鞋襪,這才推門出去。


  在他即將步出院門的時候,隱在外面的那幾道人影忽地動了。


第78章 不良話本


  外面的一行人似乎極善隱匿之法, 甚至連呼吸都刻意保持了同風吹一致的頻率,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隻可惜這次他們盯上的兩個人都不太尋常。


  葉疏白低垂著頭,端了滿滿一盆水往屋外走, 別院的屋檐下懸了兩盞琉璃罩著的明燈, 落下的光帶著些綺麗的色彩,映得他腳下的影子攀過矮牆越到院外。


  他卻沒有出院子, 而是就此止步, 將手中的盆很隨意地一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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