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你覺得我的心魔是什麼?”
餘酒終於神色變了,容曵道:“我的心魔斬不掉,這空間就會永遠保持下去。”
“我的心魔就是你。”
“我對你求而不得。”
幾十次的求而不得,到手又失去,最後就變成了恐怖的心魔,無處不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你。
如同餘酒永遠忘不掉那險些讓她斷送了性命的那一劍,就算她已經不是當日剛剛化形不久的小妖,成了最神秘最讓人懼怕的妖王,仍舊讓她不能解脫。
餘酒蹭的站起來,“你不會是想說,讓我愛上你,這個空間才會消失吧?”
劍尖指著他的脖子,“我不信,這裡的空間因為你而存在,如果我殺了你,你覺得這裡是不是會崩潰?”
他捂住嘴,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來,臉色慘白一片,“你可以試試。”
劍尖再向前一寸,已經劃破了他的脖子。
第307章 307
“你是天界太子。”
餘酒特別不理解,“你遲早是要回天界的,你會繼承天帝之位,成為天界之主。”
容曵道,“對。”
“何必這麼……”
“不要臉。”容曵幫著她把下面的補充完整,他形容憔悴,五官卻越發的豔麗,他自嘲的道,“你就當我不要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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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已經猶豫過了。”在上個世界的時候,“當時我聽你謊話連篇,我想,我怎麼會喜歡她。”
“我想過殺了你。”
“你根本不值得。”
“可是我當時聽你說那些謊話,我卻忍不住的有些喜悅。”
“明明知道你說的都是假的。”
餘酒的眉心緊緊的皺起來,容曵和她相反,冷靜異常,“我當時就決定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明明知道對方就是為了哄他,心裡卻不由的高興。
明明知道她都是在演戲,可是聽她口中說出一連串的甜言蜜語,仍舊會不由的有些會欣慰。
他道,“這樣我都能忍下來,還有什麼忍不了的。”
餘酒慢慢的把劍收回來,“你知道我是半魔,你隻是被迷惑了。”
“殿下,我的天劫可要快到了,不瞞你說,我對度過天劫沒有多大的把握,你可看到了我之前做下的事情,到現在沒有遭遇天譴,那是我的運氣,可運氣不可能一直跟著我。”
“你現在不過是被心魔所趁,這次輪回失敗,殿下遲早會再入輪回,上千世下來,估計什麼記憶都淡了,你有你的錦繡前程,何必在一份注定夭折的感情上多費周折?”
容曵慢慢的靠著樹坐下,松開手,唇邊溢出一絲冷笑,“我樂意。”
“……”
“我如果度過心魔或許還有機會撐過天劫,如果渡不過,那我就隻能死了。”
容曵依舊無動於衷,“你撐過了也不會如我所願,既然這樣,還不如看著你死了。”
……這就是說愛她愛的死去活來,非要的強求的那個人?她都要認不得愛情這兩個字了。
“你這是威脅我?”
“威脅你有用麼?”他冷聲道,自己又否認,“沒用。”
……
餘酒再次想弄死他了,這次無論她說什麼,容曵都不說話了,眼睛慢慢閉上,她還以為他閉目養神呢,結果剛剛靠近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熱度,在這個禁魔的地方,他發燒了。
你想死能不能換個地方!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再看著潋滟飛升,她估計等不到天劫來,自己就被氣死了。那就是她的執念。她深呼吸幾口氣,冷笑,“算我認栽。”
她站起來四處走了走,找到了一些草藥,又找到了兩塊石頭,走到水邊把石頭洗幹淨,把草藥碾碎給他敷好,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不知道何時,容曵緩緩睜開眼睛,餘酒面無表情的瞪著她,疲憊道,“你真的不要白費功夫了。”
“如果我真的有心,你現在根本不會碰到我。”
她開始談起來自己過去的情史,“我當時剛剛化形,造成的聲勢太大,附近的修真者聞風而動追殺我。”
別看她造成那麼大的聲勢,可是她重傷未愈,剛剛重新凝聚成形,哪裡能和如日中天的修仙者比?
“當時的皇帝正好南巡,他看到我後,說要帶我回宮。”
“我告訴他,我是個妖精,修仙者要殺我。”
那個皇帝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怎麼會介意這個?執意把她帶回皇宮,有了他的庇佑,她才會度過最開始那段脆弱期,為了她,他廢了皇後,把所有妃子都趕走,甚至不惜和修仙者對抗。
“算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恩人,可是他死的時候,我一滴眼淚眼淚都沒掉,甚至一點動容都沒有,在他下葬後,我成了他兒子的皇後。”
如果容曵看過那段歷史,就應該知道那段歷史有多驚心動魄,她也算是留名史冊了,她被稱作是禍國妖妃,一路被罵了一百多年,之後才是她的傳奇故事。沒了那些屍骨和傷疤,留下的都是香豔。
傳言和她牽扯不清的可不止是當時的三代帝皇,還有當時留名青史的一些文臣武將,那些人忠肝義膽,文武雙全,本該弄死這個禍國妖妃,卻一個個的都被她迷惑,最後她用一代皇朝來成全了自己的妖妃之名。
“還有一個,他本來能成為千古名君,締造一個盛世,但是為了我,他用了舉國之力建造了一座樓,想要永遠的留下我。”
“最後他**的時候問我能不能給他一句想聽的話。”
她當然一個字都沒說。
“還有呢,一個前途無量的名門正派的弟子,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為了我判出師門,眾叛親離。”
她盯著他,再次露出一絲冷笑,“可是我最後還是沒有愛上他。”
“教主,你還記得魔教聖女吧?我就是誰都不愛。”
容曵道,“我還是想試試。”
他再次閉目養神,半點沒有搭理餘酒的意思,說的和做的切割開一樣。
餘酒意興闌珊,提劍就朝著遠處去,容曵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她還是去找找其他方法,桃花林似乎沒有盡頭一樣,無論她怎麼走,眼前出現的都是同樣的景象,再走遠一點,她就會回到原處。
這裡似乎就真的像是容曵所說,這是他創建的空間,他就是這個空間的支柱,解鈴還須系鈴人,所有的關鍵都在他身上。
走了兩圈後她幹脆的回來,冷聲道,“你贏了。”
“大少爺,你現在想做什麼?”
容曵道,“難道不是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