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她笑嘻嘻來了個現場示範,清風拂來,憤恨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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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姜開源煽動謠言,一再傷害姜承望,夏蓓麗得知網上的言論後出離憤怒,可是大計未成,必須隱忍。強壓的心火焚燒著她的意志,病情由此加劇,內髒突然大出血,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兩天兩夜。
專家們絞盡腦汁傾盡全力才暫時攔住閻王畫押的筆,搶救告一段落,她住進無菌病房,等恢復神智才允許家屬入內探視。
“媽媽,爸爸來看你了。”
姜秀娜睜大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將穿著隔離服的父親推到病床前。
夏蓓麗望著殘害自己的兇手,表情似水沉靜。
這反應叫姜開源害怕,心虛嗫嚅:“阿麗,你怎麼樣了?”
夏蓓麗身陷絕地反而能專心謀略,自如地操控著情緒,細聲道:“放心,還死不了。”
嘲諷的意思很明顯,但隻有姜開源能領會真實含義。
姜秀娜以為他的沉默源於尷尬,替他說好話。
“媽媽,爸爸昨天也來過,在外面守了三個小時,見你一直沒醒才走的。今早也是,7點不到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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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蓓麗有感於仇人的奸詐,虛偽奉陪:“謝謝,你真是有心了。”
姜開源演員素質過硬,昧著良心做戲:“一家人幹嘛客氣,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醫生說你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觀察兩天沒問題就能轉回普通病房。”
夏蓓麗不願多看他一眼,先安撫憔悴悲傷的孩子們。
“娜娜、小望,這幾天讓你們擔心了。”
兄妹倆哀腸百轉,眼淚取之不盡。
姜秀娜哭得透不過氣,卻不敢摘下口罩,爬在床邊斷續抽噎:“媽媽,我和哥哥都快嚇死了,這幾天都不敢合眼,就怕你醒不過來。”
夏蓓麗心痛,想摸摸她的頭,插滿針管的手重如鉛塊,掙扎無效,隻得把母愛都傾注於言語:“傻孩子,你們都是大人了,遲早會面對這一天的,就算媽媽不在了,還有爸爸呢,他會替我照顧你們。”
而後將目光轉向丈夫,假意問:“阿源,你說是吧?”
夫妻已成仇雠,配合依然默契,姜開源趕忙報以同水準的演技:“是,娜娜、小望,你們別當著媽媽的面傷心,這樣她會比你們更難過的。”
夏蓓麗迫切想實施報復,渣男現身的機會不可再得,於是支開兒女,同他單獨敘話。
“阿麗,你想跟我說什麼?”
“姜開源,你可真沉得住氣啊。”
聽她陰森冷笑,姜開源心頭一緊,強自鎮定。
夏蓓麗知道不挑明罪行這人會裝傻到底,慢條斯理道:“銅鈾雲母,四方晶系。外表呈翠綠色,有玻璃光澤。具強放射性,長時間近距離接觸會導致人體急慢性輻射致癌。這是我從專家那裡了解到的。你用鈾礦冒充風水陣暗算我,還借娜娜的手來執行,這份歹毒心機真叫我甘拜下風。”
“你是不是病得太厲害,產生被害妄想症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抵賴的模樣無比醜惡,更讓她意識到一切咒罵都是多餘,冷靜嗤笑:“這麼快就慌了?放心,我要找你算賬,剛才就當著孩子們的面揭穿你了。我不像你六親不認,為了娜娜,隻能忍氣吞聲。要是她知道自己親手斷送了媽媽的性命,會痛苦一輩子。”
毒計得逞,姜開源嘗到了僥幸勾兌的慚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還對女兒保持父愛,因而明白自己所犯的罪孽,無言地等候指責,卻聽她說:
“姜開源,自古先下手為強,我既然著了你的道,又不能傷害孩子們,就隻好認命。但有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他驚訝地向她聚焦,露出被告般的恭順。
“你說。”
“小望殘廢了,娜娜還不能自立,我要你給他們每人分配足夠的財產,保證他們今後的生活。”
“我已經贈予了很多財產到娜娜名下,也為小望準備了一筆價值十億的信託基金,他們會過得很好,這點你盡管放心。”
“那就好,你能顧好他們,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夏蓓麗深諳以弱勝強之道,先採取麻痺戰術。
姜開源了解她的手段,也下定了斬草除根的決心,卻因心虛羞愧,沒能完全進入你死我活的警戒狀態,以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巴不得盡快結束戰鬥,欣然接受她舉出的白旗。
“如果不是形勢逼人,我也不想這樣,你生病的消息傳出去以後,我的壓力輕了很多。你好好養病吧,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盡量為你緩解病痛。”
他道貌岸然的嘴臉說不出的猥瑣,夏蓓麗堅信能戰勝這個色厲內荏的小人,演技越發精湛。
“我病成這樣,已經沒有多餘想法了,俗話說人死不記仇,我這輩子也算風光無限,能清清淨淨走完最後一程,就知足了。”
看她虛弱喘息,姜開源倒真怕她就此死去,讓他馬上直面兒女的悲痛,急道:“你怎麼了,要不要叫醫生?”
夏蓓麗搖頭:“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走吧。”
“……那我先回去了,讓孩子們留下來陪你。”
姜開源背負意外到來的膽怯走出病房,姜承望和姜秀娜急忙迎上來,焦急無辜的神情令他平添悔意,早知妻子如此寬宏大量,他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爸爸要去忙工作,你們好好陪著媽媽,有事再通知我。”
他無奈地抹了抹臉,特意留神觀察姜承望,感覺不舍真實存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帶著補償心理吩咐:“小望,你是長子又是哥哥,爸爸不在的時候,就靠你看顧這個家了。”
姜承望以為這是盡棄前嫌的兆頭,含淚點頭:“我知道,爸爸,您放心吧。”
夏蓓麗努力配合醫生治療,三天後被轉到普通病房,有了接待探視的條件,她當即聯系關佩珊,邀她前來面談。
關佩珊拿她當靠山,聽說她命不久矣,正為將來焦慮,想趁她還沒斷氣盡力求取利益,見面後哀哀問候:“夏太太,我早想來探望您,聽說您病重拒絕見客,沒敢來打擾,這些天一直很擔心,您現在好些了嗎?”
夏蓓麗笑得分外慈祥:“好也是暫時的,實話告訴你吧,醫生說我最多再挨半年,我們大概見不上幾次了。”
“您別這麼說,如今醫學很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準備了很多客套說辭,夏蓓麗卻沒耐心磨蹭,直接問:“佩珊,最近酒店的情況怎麼樣,謝美蘭還在難為你嗎?”
“還好。”
“清官難斷家務事,以前我守外人的本分,從不過問你和謝美蘭的矛盾,其實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一直很同情你。現在謝家人礙著我還不敢興風作浪,等我不在了,我們小望又撐不住局面,到那時他們就該放心大膽反撲了。”
她早看出關佩珊有她年輕時的影子,不用費力試探就能傳遞意圖。
對方果然機敏回應:“夏太太,您是我的支柱,可不能扔下我啊。”
“我也想幫你,可惜命數不饒人,有心也無力了。不過你要是夠膽量,我這兒倒有一樁買賣,做成了,往後香雲酒店就由你一人做主,謝家人再想算計你也辦不到了。”
機遇來臨,關佩珊緊張大於喜悅,明白隨之而來的風險更大,小心請其示下。
夏蓓麗旁敲側擊:“我聽說,最近我先生都住在香雲?”
“是,姜董事長在香雲有長期包房,這半個月幾乎都在那兒留宿。”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關佩珊微微搖頭,直覺正步入她的陰謀,喉嚨有些幹澀。
“有人送了我一盆石頭做的風水陣,我把它擺在床頭,隻過了一個月就查出急性骨髓瘤。”
“那些石頭含有放射性物質?”
“是。”
“送禮的人事先知道嗎?該不會故意陷害您吧?”
對話如潮頭,一波高過一波,關佩珊問話時已隱約猜出答案,恨不得立刻插翅飛走,當夏蓓麗反過來讓她猜那人是誰,她拼命搖頭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