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嗯......知道了......哥哥......」
聽到了我的回答，江宴依舊沒有停下，反而是繼續懲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力氣了，迷迷糊糊間江宴帶著我去了浴室清理。
等到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睡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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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早上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我反應了一會才發現這是我和江宴同居時的房間。
我們不是在隔壁市的酒店嗎？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我摸了摸身旁的床鋪已經冰涼，我坐起來，卻發現腰腿酸痛得如同散架了一般。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幾乎和三年前一樣，一直是按照我喜歡的樣子來布置的。
我忍著身體的疼痛下床，可剛沾到地，腿一軟差點向前跪去。
我都做好了摔倒的準備了，可下一秒跌進了江宴的懷裡。
江宴什麼也沒說，隻是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我。
我也沒客氣，畢竟叫了一晚上，嗓子確實有點啞得說不出話來了。
「出來吃早飯吧，我做了你最喜歡的三明治。」
我撲進了江宴的懷中，像三年前一樣蹭蹭他，他的手僵直在空中，愣了一瞬才緊緊地回擁著我。
「言言，你消失的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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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你知道那天我坐在咖啡廳外面，恍惚間看到一個特別像你的身影，我沖出去的那一刻他又不見了，我甚至以為我出幻覺了......」
「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我抬眼看向江宴，仔細看其實能看出來，他眼底有些許烏青，眼眶紅得不像話。
我點了點頭，吻上了他的唇。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好不好哥哥。」
吃過了早飯，我們依偎在沙發上，江宴緊緊地將我摟在懷裡。
我把做夢的事，劇情的事，以及系統出現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宴。
「我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哥哥愛上別人。」
江宴撫去我眼角的淚珠，溫柔地看著我。
「我明白你的顧慮，可你為什麼就覺得我一定會喜歡上那個什麼所謂的女主呢。」
我搖了搖頭。
「這是劇情，是不可逆的，而我隻是一個配角罷了。」
江宴將我擁進了懷裡，輕拍著我的後背。
「哥哥相信我嗎？不覺得這很扯嗎？」
「其實，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在生日宴上一直在等你，可你一直不接電話，我有些害怕。」
「我想再次撥通你電話時，就一瞬間，我聽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電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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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既定劇情你改變不了的哦。」
「誰？誰在說話？」
「你將會愛上女主，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真的是，一個出 Bug 另一個有點失控是怎麼回事？」
「女主？Bug？失控？」
「按理說我不應該幹涉你們的，但是稍微就稍微放任一下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我覺得你和你親愛的弟弟比較好嗑來著。」
「你到底是誰？你在說什麼？」
「你不用管，但是如果你喜歡上了接下來的那個女孩，可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小男朋友了哦～」
「......」
江宴回想起這段對話時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然後呢？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急切地趴在江宴身上詢問著。
「那電子音神神叨叨地說完了後，就不見了，但是下一秒我就能理解那個電子音讓所謂的女主是誰了。」
「我當時想出門找你，一打開包廂的門，迎面撞上來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說實話一瞬間我有種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固定住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腦子裡想到的都是你，我想去找你，可我一有這種想法我的腦袋就是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既定劇情，反抗就會受到劇情懲罰之類的。
「之後的一年，我一直在尋找你，可我每次想親自去找你，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就縈繞在心頭。」
「第二年的時候，我已經能克服很多次這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了，我開始從各個地方尋找你，可根本找不到。」
「到了第三年這種情況我已經完全克服了，而你也回來了。」
說完江宴將我擁得更緊了。
我想，大概劇情中的人違背劇情發展就會受到懲罰，而我意識覺醒之後成為了「Bug」所以懲罰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回擁著江宴，我不敢想離開的這三年，江宴是怎麼過的......
不僅是精神上就連身體上也遭受著折磨。
「說起來也奇怪，從你回來以後，就沒再有這種感覺了。」
「那就好那就好......」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我希望江宴不再難受了。
正當我們感受著彼此的懷抱時，江宴突然很嚴肅的看著我。
「即使是這樣，言言你就這麼舍得離開我嗎？」
「留下兩個字就離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三年我有多痛苦嗎？」
江宴的氣息在我耳邊打轉，讓我不由得服軟。
「那......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江宴蠱惑地笑了笑：
「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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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江宴派人跟在我身邊，美其名曰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怕三年前的情況再次發生。
一下班就會直接開車來接我。
如果我休假在家他要上班，他會直接將我鎖在家裡。
又是休假的一天，江宴開門進來，而此時我在廚房做飯。
「言言，你要不一直這樣待在家裡好嗎？」
「或者來我們公司好不好，我想天天看著你。」
我轉過身回抱著他。
「你覺得好就行，我都聽你的。」
我其實對江宴對我做的這些事不覺得過分，從小到大，我就知道江宴的控制欲和佔有欲很強，小時候也是這樣。
江宴一直覺得自己的控制無形，我感覺不出來。
可其實我都知道。
把給我的情書撕得粉碎，悄默聲地將我的水杯和他換成情侶款的，做什麼事情永遠都和我一起，在外面有人多看我一眼他都會將我拉進小巷子中親到我腿軟。
他的偏執與控制我都明白，也都是我默許的。
我何嘗不對他也是如此，可我沒他那麼勇，一旦真的有人可能會威脅到我的地位我就會像蝸牛一樣縮進殼裡。
這可能也是我逃避的原因吧。
吃過了晚飯，江宴拉著我進浴室洗澡。
我們坐在大浴缸裡，霧氣縈繞，水滴滴入水中的聲音都如此清晰。
「江宴。」
「嗯？」
「如果你想把我關起來也可以，想讓我換公司也可以，我都沒有意見。」
「當然這不是為了補償你之類的理由做出的妥協，隻不過是因為喜歡你才沒意見的。」
「不過呢，比起關在家裡被你養著，我更喜歡和你一起上班，可以一整天和你待在一起。」
我背對著江宴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將頭深深地埋進了我的頸窩中，雙手緊緊地環抱著我。
「言言，我愛你，可我害怕你再一次離開我。」
我手輕輕地撫上他的手，輕聲安慰。
「不會的，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我向 S 公司提交了離職申請，過了一段時間後向江宴的公司提交了簡歷，沒過幾個小時就收到了面試邀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江宴的手筆。
和我一起進來準備面試的還有幾個人，而我在等待的過程中聽到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今天這場面試是總裁親自來面試。」
「天啊，今天真是倒霉啊......我能不能明天重新來。」
我聽著其他面試者哀號，不由自主地向四處觀望。
在嘈雜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個安靜的女孩子，她就如同一隻仙鶴一樣美，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我忽然反應過來，這是記憶中女主的形象。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不是已經改變了劇情嗎，按理說這個女生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啊。
「013、014 進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起身打算走進去，卻發現那女生也一同起身。
我們一同走到門前她禮貌地對著我笑了笑隨後走了進去。
而江宴就坐在主面試官的位置上。
流程大概和所有大公司的面試差不了太多。
一直到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和那個女生回答得都很如魚得水。
江宴的公司採用的是實時打分制，我們每一個問題回答後，每一個人都會給出相應的分值。
最後在結束時公布給兩個人。
我和女生的分值不相上下，到了反問的環節，我問了一些比較中肯的問題，比如薪資加班的問題，而輪到那女生的時候，她卻沉默了。
幾秒後，她直直地盯著江宴的臉，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會選我嗎？」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我體會到了江宴所說的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努力抬眸看向江宴，而他直直地看著那個女生。
一瞬間心慌害怕的情緒湧上心頭，我想伸手觸碰江宴，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不要......」
江宴起身向我們的方向走過來，而那個女生瞥了我一眼，我忽然想起劇情中她說的那句話。
「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路......」
江宴離她越來越近，而她的手也伸了出來。
眼淚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誰知道下一秒，江宴從凳子上將我拉起來拽進了懷裡。
「秘書這個位置隻能是時言的。」
江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時間仿佛恢復了一般。
而那個女生也變成了剛進來時的模樣。
「好的，我知道了江總。」
後面的面試團蒙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
「江總，那就讓時言先生入職可以嗎？」
「嗯，盡快辦手續。」
說完這句話後，工作人員識趣地光速收拾離開了面試現場，並通知外面的人去面試其他崗位。
當我還沒緩過神來，腦中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真是有意思的劇情，我將不再幹涉，祝你們愉快。」
我一怔，隨即看向江宴，他也看向了我，看來他也聽到了剛剛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我們以後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對嗎？」
我將頭深深地埋進江宴的懷裡，我們終於不用管什麼破劇情，管什麼女主，也不會再有什麼懲罰了。
餘生，我們可以隻屬於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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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利地進入了江宴的公司，做起了他的貼心小秘書，那系統走的時候好像還貼心地把別人腦子中我出走的記憶給抹去了，這樣也好, 一是不用再編亂七八糟的理由解釋, 二是這變成了我和江宴兩個人的獨家秘密。
江宴在我入職那天就將我們的關系公布在了公司裡, 本以為可能會得到質疑, 沒想到風向並沒有歪七扭八。
「小老板好可愛, 和老板真是天配。」
「上次我跟著老板一起去合作, 小老板當時在合作公司, 能力嘎嘎強。」
「我的天, 老板給這種人才挖過來了真牛啊。」
一轉眼我在江宴的公司裡已經工作了兩三年, 而我們的感情也十分穩定, 就如同剛在一起的熱戀小情侶一樣。
「午休時間，你不能佔用員工休息時間！我也很累的！」」
「江宴！你不要臉！」
「乖, 叫哥哥。」
「......」
休假的時候, 我們一起去走遍了全國各地，那是我們之前從未看過的風景。
過年的時候, 我們一起回江家的宅子裡過年, 熱熱鬧鬧地一起吃了年夜飯，大概是因為事情全部結束了，這一頓年夜飯吃得格外舒心。
看著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 我和江宴相互依偎著, 我們如同蕓蕓眾生中的一對普通人一樣平和。
我再次想起幾年前的經歷隻當是做了一場荒謬的夢，而我愛的人現在就在我身邊。
又過了幾年，我和江宴結婚了。
婚禮定在一個小島上, 這座小島是我們一起旅遊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也算是我們兩人的寶藏之地。
我們請了父母還有我們的一些共同朋友，還有我們公司的一些同事, 以及幾個合作伙伴。
整個會場布置得低調而奢華，能看出來江宴十分的用心。
我穿著白色西裝，走在紅毯與掌聲之中，看著臺上的江宴, 我如同做夢一般。
雖然這可能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可那又能怎麼樣, 人生苦短，我隻想與我愛的人及時行樂, 哪怕未來坎坷, 隻要是和江宴一起我想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江父將我的手放在了江宴的手裡，那一刻掌心的溫度讓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而我和江宴真的結婚了。
我們在鮮花與祝福之間相擁, 我們或許不是真正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可我們就是我們，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
12 番外
某黑暗空間中。
「哎喲這小結局真甜蜜啊, 還結婚了。」
「小淮，你是不是又在搞破壞？」
「哎？主神大人你洗完澡了呀？我幫你擦擦頭發。」
「我問你話呢, 是不是搞破壞呢？」
主神捏著小淮的臉頰打量著他。
「哎呀, 我改一個結局又沒事的對不對......」
「是嗎？可你看看你都改了幾個了？」
小淮心虛地看著主神背後那些男主和反派、男二和男三、女主和女二在一起的世界。
「咳咳, 我就是覺得新鮮不是嗎？而且人家都是你情我願啊不是嗎？」
主神刮了刮小淮的鼻子。
「你這種隨便亂改劇情走向的小系統可是會被抹殺的。」
小淮眼睛一轉環住了主神的脖子。
「可是我和別的系統又不一樣，主神給了我人身，還喜歡我, 那我不就不會被抹殺咯？」
「你啊你。」
主神託著小系統的腰身往床邊走去。
「維持小世界秩序也很累的，你必須讓我補償一下。」
小淮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是亮亮的。
「那好吧，就一下下哦......」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