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景琛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問:「茉莉,你沒事吧?」
白茉莉搖搖頭。
而在此時,我已經將白茉莉扶起來了:「白小姐之前凍壞了,我現在就帶她去洗 個熱水澡,然後早點休息。」
說完,我就拉著她往浴室走。
顧景琛再次原地愣住,但很快又被一通電話叫走。
當總裁就是忙啊,忙點好,最好忙死。
我看著站在浴缸前有些躊躇的白茉莉,再次開口:「怎麼了?是不是不會脫?要 不我來幫你。」
白茉莉往後退了一步:「不用,我會。」
我再次上前:「怕什麼?咱們都是女孩子,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是顧景琛 讓我照顧你的。」
提到顧景琛,白茉莉一秒鐘又上線,立馬皺著眉頭看向我:「許蘇蘇,你聽好 了,阿琛哥哥是我的,不管你耍什麼花招,我都不會把他讓給你。」
「好好好,不讓就不讓,反正這種爛黃瓜我也不想要。」
「茉莉啊,要不你試試看,水溫行不行?」
眼看白茉莉的大長腿準備跨進去一條,卻又停下來:「你不喜歡他?」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我點頭:「不喜歡,你喜歡?」
白茉莉一愣,然後才回答:「喜歡。」
這我就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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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喜歡他什麼?不要告訴我喜歡他刀削般的面孔,修長的大腿,輪廓 分明的五官,這些的這些,隔壁傅總,鄰城墨總,就連被家裡趕出去的唐少,也 有這樣的標配五官。」
我太了解那些作者了,寫出來的總裁都一個模樣,流水線出來似的。
「還有,連照顧你的這種事都要我一個情敵來做,這樣給你添堵的男人,能喜歡 嗎?」
隨後,我又把手機拿出來,裡面是顧景琛跪下的一幕,同時還有上了熱搜的寵妻 狂魔稱號:
「我不是在炫耀,而是告訴你,一個好男人是不會用吻過別的女孩的嘴,跟另一 個女孩說愛她。」
8.
白茉莉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我的手機,最後又問我:「為什麼你可 以笑得那麼開心,說話那麼大聲隨意?」
「因為我不喜歡顧景琛啊,我沒必要在他面前扭扭捏捏,我隻想做最真實的自 己 。 」
「親愛的茉莉,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大聲說話大聲笑,不用一言一行都顧及別 人的眼光。」
她的表情很糾結,最後又問我:「就算我不喜歡顧景琛了,也沒關係?」
我點頭:「當然了,你這麼美麗又可愛,我們女孩最應該愛的人是自己才對。」
我還想再和白茉莉聊兩句,可她卻藉口要洗澡把我趕出去了。
這點我不理解,都是女生,怕什麼?
畢竟我還沒看到作者描述的、完美比例身材到底是什麼樣的。
值得開心的是,當天夜裡,我還是如願以償地跟白茉莉擠進了一個被窩。
白茉莉還在想白天的事:
「許蘇蘇,你說你不喜歡顧景琛,那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這可是這書裡貨真價實的白富美啊。
不過,現實裡的白富美,才沒有書裡寫得那麼傻缺,我順帶回答她的問題:「 離,明天就離。」
白茉莉卻在這時候自顧自地開口:「他們都告訴我,我和景琛才是天生一對,我
應該奪回屬於我的。」
這個他們,極有可能是白茉莉的豬隊友們了。
我趁熱打鐵:「不要聽別人說你應該做什麼,要遵從自己的內心,知道自己想要 什麼。」
「你年輕、貌美、家世顯赫,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不一定非得顧景琛。」
白茉莉重複著我的話:「年輕、貌美、家世顯赫,是啊,我想要的都有了,我、 我現在隻想要快樂。」
「自從你回來遇到顧景琛以後,你快樂嗎?」
白茉莉搖搖頭:「不快樂,反而像變了一個人,妒忌、發狂,有時候會恨不得想 殺人。」
我一陣冷汗,白茉莉想殺的人,肯定是我。 「那現在呢?」
「現在好像不想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遵從自己的內心,追求自由的快樂,誰告訴你女孩 子就要非男人不可?」
「跟喜歡的朋友逛街,和三兩個知心朋友聊天,去看一場電影,聽一場音樂劇, 見自己想見的人,這就是快樂。」
9.
白茉莉想沒想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第二天一大早顧景琛回來了。
看著這個通宵加班回來的男人,我突然在想,他為什麼還沒猝死?
不過也好,我可以趁機跟他談談離婚的事。
於是,我當著白茉莉的面,直接把話挑明:
「顧景琛,我要跟你離婚。」
果然,我這話惹怒了顧景琛,隻見他冷著一張臉看著我,譏諷地開口:「想結就 結,想離就離,許蘇蘇,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韭菜園子唄。」
接下來,我開始給這位法盲霸總科普:「我國法律明確規定,對於結婚證的辦 理,需要由雙方當事人,根據自己的意願到婚姻登記機關進行合法的辦理,不存 在他人代替辦理的情形。」
「另,當事人雙方本人沒有親自去簽字按手印,那麼結婚登記系他人代登記,如 果不符合當事人真實意思表達的話,這種情況可以撤銷。」
「所以顧總,您當初拿給我的結婚證又是從哪裡來的?還是說結婚證是一百塊一 個買回來的?」
原主當初之所以跟顧景琛結婚,完全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了。
她父親當初不僅給顧景琛下藥,而且把自己的女兒推進房間,讓顧景琛這個畜生
折磨了一晚。
事後,狗比男人食髓知味,答應了原主爸賣女兒的請求。
於是,原主被接進了顧家,第二天,房間裡就多出了兩本結婚證,原主也開始了 長達三年的守寡生涯,直到白茉莉回來。
我正思索著,劇情又飄在了空中:
「顧景琛蒼白著臉,銳利的目光盯著反射出三個人面孔的地板,大聲呵斥:『許 蘇蘇,你現在就滾,最好永遠別再回來了!」」
我樂呵呵地把「盯」改成了「舔」,
臨走前送給顧景琛最後一份大禮。
於是,顧景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趴在那裡舔地板,然後冷冷地說出那句臺 詞。
這一次,白茉莉不再是矜持的柔弱小白花,而是和我一起笑得前俯後仰。
隨後,我高興地揮揮手,拿了手機還有銀行卡,連東西都沒有收拾,直接走出別 墅,留下顧景辰一個人凌亂。
看著跟出來的白茉莉,我問:「你不跟他在一起了?」
「不跟了,那樣一個神經病,誰愛喜歡誰喜歡。」白茉莉看向遠方,然後開口, 「而且你說得很對,得到快樂的方式有很多,又不是非男人不可。」
「你呢,接下來去哪兒?」
「當然是你家。」我眨眨眼看她,「畢竟,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10.
我如願以償地被白茉莉帶回家。
跟著這位真白富美逛吃兩天後,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原主嗜賭成性、最後賣 女兒的爸爸。
他把我攔在半路,看著我苦口婆心地開口:
「蘇蘇,原來你在這裡?」
「爸爸求求你了,現在就回顧家,跪下給顧景琛道個歉,他還能原諒你,要不然 的話,他就會把給爸爸的那些錢收回去。」
「我知道是爸爸的錯,可你也知道,爸爸欠了很多債,要是不把你送到顧家,他 們不僅要砍掉我的手,還要把我活活打死..」
「再說了,嫁給顧總,那可是整個A 市女人夢寐以求的事,你應該感激爸爸才 對。」
問都不問一句,就把親生女兒送給那樣的下頭男,原主遇到這樣的畜生爹,簡直 晦氣。
「既然這樣,那你就嫁給他吧。」
我瞄了一眼半空中出現的劇情:「許振國見許蘇蘇油鹽不進,開始以死相逼,直 接拔出匕首,抵著脖子問:『許蘇蘇,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就死給你看!」」
一個家暴、酗酒、還嗜賭成性,
又間接害死老婆女兒的男人,死就死了。
我直接把「抵」著脖子改成「捅」,原地送他下地獄。
趁著許振國拿出匕首的時候,我已經拉著白茉莉上了車:
「我們走。」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許振國拿著匕首不斷地捅著脖子,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我知道他在念臺詞,理都不理他。
白茉莉驚訝地看著我問:「蘇蘇,我們不回去看看伯父的情況嗎?」
我回她:「不用了,涼都涼透了,看了也沒用。再說了,那不是我親爸,而是一 個五毒俱全的人渣。」
正當我好奇是不是擺脫傻逼男主的時候,
卻在宴會上又看到了顧景琛。
不愧是下頭男,走哪兒都在裝逼。
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裡,仿佛任何女人見了他都要跪舔。
當然,我也的確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孩在他身邊。
女孩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傭人,可此刻卻蹲在他面前,
卑微地彎腰給他擦鞋。
似乎被伺候得滿意了,顧景琛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女孩靦腆 一笑,很快又將銳利的眼神看向我們。
白茉莉看著那個女孩,突然問我:「蘇蘇,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孩有些眼熟?」
何止是眼熟,那張臉不正跟我這張臉有七分相似嗎?再加上剛才的舉動,我瞬間 一個激靈。
臥槽,這特麼不正是替身文學裡的舔狗女主嗎?
好傢夥,明明是女主的我,還能說換就換?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麼噁心的劇情發生。
憑什麼我們隻能做霸總文裡的腦殘標配女主?
我直接站起來,朝著顧景琛的方向走去。
接下來,就看到那男人的唇開始微微上揚。
等我走到他們面前,顧景琛搶先開口:「許蘇蘇,現在知錯了嗎?」
「錯你麻痺!」
我怒上心頭,直接一拳揮了過去,或許是發力過猛,顧景琛直接被我打倒在地。
等人還沒反應過來,
我已經拉著跟我有七分相似的女孩走出宴會廳。
女孩看著我的臉問:「你就是許蘇蘇?」
我點頭:「是我,你知道自己是替身?」
女孩再次肯定:「知道。」
我語重心長地開口:「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明明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地,為什麼非要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而屈辱地活著?」
「捫心自問,這是你要的快樂和幸福嗎?」
在這時候,白茉莉也走出來,幫我一起勸阻:「你要冷靜,想一想要什麼,然後 遵從自己的內心,追求自己想要的快樂,難道你就要非男人不可?」
我看著白茉莉,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孺子可教也,這麼快就現學現用了。
果然,替身文女主沉默了。
就在這時候,挨了一拳的顧景琛又追了出來,劇情提示也再次出現:「顧景琛看也不看許蘇蘇一眼,隻是冷冷地盯著她的腳尖,用譏誚的口吻說: 『許蘇蘇,就算你知錯也晚了,我顧景琛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哦,這個好辦,我把「盯」改成了「舔」。
然後,我們三個姑娘,眼睜睜地看著顧景琛單手插兜,以極其裝逼的步子走到 我面前,趴下來舔著我的鞋尖,說道:「許蘇蘇,就算你知錯也晚了,我顧景琛 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噗嗤笑出聲:「你放心,下下輩子我也不會後悔。」
白茉莉直接尖叫出聲:「蘇蘇,他怎麼又犯病了?」
我攤攤手,無奈地看著替身文女主:「你現在還愛他嗎?」
替身文女主嫌棄地看了還在舔鞋尖的顧景琛:「這樣的神經病,誰愛誰煞筆。」
12.
很明顯,替身文女主已經擺脫了替身文學裡的設定。
至於顧景琛,這次丟人丟到家了。
此刻,他直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用力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問:「許蘇蘇, 你為什麼又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