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3135 2024-11-13 10:40:14

看來是故意打擊報復。


杜明茶對溫執能做出這種事完全不感到意外。


她完全不懂溫執為何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也不怎麼想弄懂。


不需要和瘋子共情。


像溫執今天這樣的行為,應該會被拘留吧?還是判刑?


杜明茶握著拖把的手心,滿是汗水。


手指顫抖,她一聲也不吭。


更衣室的大門被撞的叮當作響。


她壓下恐懼,安靜地等待被救援。


門外。


溫執坐在旁邊等了一會,久久聽不到杜明茶的聲音,揮手示意:“繼續砸,砸壞了記我賬上。”


對方賠笑:“溫哥,這不好吧……怎麼說都是鄧老先生的親孫女……”


溫執一口煙圈噴在他臉上,冷漠地看他:“讓你砸你就砸,一個□□的女兒,連鄧老先生都不願意認,你替他老人家操什麼心?”


對方被嗆得咳了好幾聲,不得已,無奈地抄起錘子。


重重砸了一會,木門終於出現裂縫。


然而裡面的人卻像啞巴,一點動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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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執示意人先讓開,他貼著破掉的縫隙往裡看了眼,看到白生生的大腿。


他冷笑。


婊、子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天生就知道勾引人。


溫執側身讓開:“繼續——”


耳側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溫執皺眉轉身:“□□大爺的,拿個電鋸磨磨蹭蹭——啊!!!”


有人迎面一腳踢到他下巴上,溫執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骼錯位的聲音,悽厲慘叫一聲,趴在地上。眼睛發黑,鼻子冒出溫熱的東西,他伸手摸了一把,滿手血。


準備砸門的人不敢動作了,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地守著。


他痛罵:“誰他——”


話沒說完,含在口中硬生生疼回去。


打他的那個人拽著他的衣領,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過來,重重地擲到另一人腳邊。


不停流鼻血、下巴錯位的溫執趴在冰冷的、有水漬的地板上,看到一雙幹淨的黑色皮鞋。


再往上,熨燙熨帖的黑色西裝褲,潔淨不染的白襯衫,修長脖頸……


以及,英俊的成熟男性臉龐。


溫執錯愕:“二、二——”


沈淮與摘下黑色手套,揚起手,用這雙皮質的手套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一下力道狠,溫執慘叫一聲,臉被打得側過去,紅腫起來。


沈淮與面無表情:“明茶呢?”


照片


杜明茶手握著拖把,死死地盯著被人用力撞擊而不停晃動的門。


直到裂縫中傳來嘈雜人聲,隨後徹底陷入安靜。


她仍舊聽不清楚外面的動靜。


耳側像是有曠久的風呼嘯而過,因緊張過度造成的耳鳴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杜明茶臉色蒼白,休息良久,才聽清楚外面有人在敲門。


和方才的暴怒砸門截然不同,輕輕地叩了三下,像是怕驚醒了易碎的夢。


是沈淮與的聲音:“明茶?”


沉穩有力。


杜明茶第一次覺著他說的話格外動聽。


一點兒也不令她心梗。


在這麼兩秒鍾的時間中,杜明茶甚至覺著他的聲線要超越了她所愛過的所有聲優。


杜明茶手腳發軟,松開手中的拖把,好一陣才鎮定下來。


她勉力依靠桌子支撐:“我在。”


“你現在怎麼樣?”


“還活著。”


依靠著桌子的拖把滑下來,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杜明茶定定神,朝門的方向走去。


透過被錘子砸出的裂縫,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襯衫。


潔淨,一塵不染。


而門外的沈淮與,也從門上破損的縫隙中瞧見她雪白的腿。


細伶伶,白生生,是沈淮與並不喜愛的過度纖弱。


他一眼看到,視線卻久久無法離開。


方才杜明茶拍攝時下了水,這種一次性的泳衣質量很差,並不是那種速幹的料子,吸足水分,現在正滴滴答答往下落水,一滴水珠兒沿著腿側面蜿蜒向下流淌,在皎白的肌膚上拖出長長的、湿漉漉的痕跡。


如初晨花蕊上的露珠。


耳側傳來她驚魂未定的聲音:“淮老師?”


站在沈淮與身後的白修,忽然聽到先生冷靜無波的聲音:“紙巾。”


白修愣了一秒,立刻遞過幹淨的紙巾。


沈淮與接過紙巾,一言不發,按在鼻子上。


白修驚詫地看到他耳朵尖尖逐漸變的緋紅。


從背後看,格外清晰。


沈淮與聲音鎮定:“明茶,你先把衣服穿好。”


房間內的杜明茶:“……”


她低頭看,身上的劣質泳衣浸泡水後,這畫面的確有些不堪。


外面應該還有好多人。


倘若大家都穿泳衣也就算了,她沒辦法接受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面前隻穿泳衣。


杜明茶小聲說:“我衣服和鞋子都被人拿走了。”


“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沈淮與問,“你還想要什麼?”


杜明茶猶豫兩秒:“口罩。”


“嗯。”


杜明茶輕輕呼了一口氣。


這個房間中有一股發悶的味道,混著消毒水,聞久了很不舒服。她方才心髒劇烈跳動,現在放松下來,有種缺氧感。


頭暈目眩。


遊泳館旁邊就有個女裝店,不到五分鍾,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開。


杜明茶打開鎖,躲在門板後,看到沈淮與一雙修長的手。


他將裝了衣服的紙袋輕放在地上,一言不發,又自外關上門。


杜明茶在更衣室裡換衣服時,警察到了。


溫執和他的幫手很快被順利制服帶走,包括遊泳館的老板,收到消息後也匆匆趕過來,面色很難看。


沈淮與留在外面和警方交涉。


女警察敲門進來,詢問杜明茶目前的狀態。


確認她並沒有遭受到侵害後,才重重松口氣。


整個過程中,溫執沒有反抗。


在意識到沈淮與專程來接杜明茶後,他就不說話了。


無論警察問什麼,溫執始終一言不發,低著頭。


國慶期間,帝都抓安全抓的比往日要嚴上許多。


如溫執這種假借“做兼職”實際上懷有不軌之心的行為,實際上已經違法了。


即使未遂,特殊時期,懲罰措施也會比平時更加嚴格。


杜明茶換上衣服出門,她頭發還是湿漉漉的,貼在臉頰上,忍不住打個噴嚏。


摟緊肩膀,一眼看到正在和警察溝通的沈淮與,他個頭高,在並不寬闊的長廊中壓迫感十足。


他側著臉,嘴唇緊抿。


陽光到達不到的地方,眼睛全部都藏在沉沉的暗色中。


連帶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好像也沒那麼難聞了,方才杜明茶的緊張不安,在看到他的時候逐漸消弭,一幹二淨。


如在漫長海中依靠孤舟漂浮,終於停靠在了綠洲島上。


杜明茶忽然發現,沈淮與不笑的時候,有種令人忍不住臣服、生畏的氣勢,和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截然相反。


似拒人千裡外。


這個意外的下午,令杜明茶無意間窺到沈淮與的另一面。


沈淮與回過身,看到頭發還湿漉漉的杜明茶。


她沒有受驚後的模樣,很平靜,也沒哭,就是像有點冷似的,忍不住地頻頻觸碰自己的肩膀,摟著,像是這樣能溫暖一些。


警察問完話:“先去安慰你女朋友吧。”


沈淮與沒反駁,也沒必要解釋,轉身去看杜明茶。


口罩被水濡湿,她隻盯著地上奇怪的痕跡。


“地上好像有血……”杜明茶小聲問他,“溫執怎麼了?有人打他了?”


“沒怎麼,”沈淮與說,“風太大,他摔倒撞牆了。”


杜明茶哦了一聲,又好奇看他的臉:“你的鼻子怎麼有點發紅?”


“這兩天有些感冒,”沈淮與不動聲色離她遠一些,“別傳染給你。”


杜明茶不疑有他。


說了沒幾句話,幾個人都上了警車。


溫執、攝影師、杜明茶、沈淮與……以及先前三個同樣參加兼職的人,一並被帶去警局做筆錄。


杜明茶是受害者,而且還是在校大學生,受到了貼心的照料。


警察姐姐溫柔地問完話後,就讓她暫時休息。


溫執那邊也一股腦兒全交代了。


他隻說和杜明茶有私人恩怨——杜明茶昨天拿魚湯潑了他一身,溫執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回來,才會故意找到杜明茶兼職的大群,潛入進去,故意讓群主去找杜明茶,要她過來兼職。


那家遊泳館是溫執親叔叔開的,攝影師也被溫執花錢買通,排在杜明茶前面那三個女人倒是正常搞刷單拍照。


倒數第二個、也就是在杜明茶之前走的那個人告訴警察,她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有人過來,用萬能卡打開杜明茶的儲物櫃,拿走她的衣服和書包。


那人拿的匆忙,神態緊張。


就連放在其中的手機滑落,掉在地上,她也沒有注意,還不小心掉出來一隻襪子。


刷單的女人不敢聲張,她怕出事,不敢惹,也不忍心看杜明茶被害,偷偷拿掉落的襪子蓋住手機。原本想出去就報警,手機沒電了,她走到另外一個商場借了電話報警,就比杜明茶晚了一分鍾。


問話進行到這個地步,事情過程已經十分明朗。


隻是溫執仍舊一口咬死自己隻是打算拍她的醜照,要她出糗,不肯認其他罪名。


他的家人目前正在往這邊趕。


溫執表情冷淡,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問話陷入僵局。


另一個房間中,杜明茶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熱水。隔著一次性杯子,熱水的溫度傳遞到她的手掌心,燙的有點發紅。


事情發生的時候,杜明茶心裡倒不怎麼慌亂。


現在,後怕如潮水般洶湧襲來,似拍打不停的浪花,她低著頭,熱氣一燻,眼睛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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