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替代品 2659 2024-11-13 10:38:36

  聞斂眉梢一挑。


  他領口微敞,脖頸修長,喉結如刀鋒似的。


  那兒醜。


  不醜反而很俊。


  夏言卻故意這麼說。


  聞斂把外套給夏知祺拉好,說道:“男人不看臉。”


  夏言:“呸。”


  說完,她便往前走。


  聞斂笑著送她上樓。


  徐蔓已到。


  聞斂把夏知祺放進主臥的床上,夏言屈膝上了床,給夏知祺整理小枕頭,聞斂整理著袖子,說道:“我先走了。”


  夏言仰頭看他,點點頭。


  聞斂俯身,又親她一下,這才離開。


  這個點很晚了。


  吃那麼久的宵夜。


  凌晨三點多了。

Advertisement


  夏言趕緊去洗漱,徐蔓送走聞斂回來,打著哈欠看著夏知祺,夏言洗完澡出來,便各自躺下休息。


  *


  比賽結束,但還是有餘溫。


  第二天,夏言的舞蹈還掛在熱搜上,緊接著沿江舞團對夏情卻發了公告通報批評,說她買熱搜擾亂比賽公平,又說她發展小團體,孤立其他舞團成員。


  德不配位,於是把她踢出沿江舞團。


  一下子全網哗然。


  大家立即想去找夏情的微博時,卻發現她微博違反規則已經被停掉了,緊接著大家就發現夏情原先在舞協的成員身份也被停掉,她的其他網絡平臺賬號一夜之間全被停掉,關於她的帖子也被抹得幹幹淨淨。


  她一下子就像被封殺了似了。


  不到兩天,夏情這個名字除了熱搜,其他地方查無此人,她消失得幹幹淨淨。


  整個舞團都愣了。


  徐蔓在夏言的辦公室,說道;“是有人對夏情動手嗎?”


  夏言翻著比賽視頻,說道:“可能吧。”


  徐蔓:“是聞先生嗎?”


  夏言指尖一頓。


  她看了眼一旁的手機,幾秒後,她拿起來,指尖在九宮格上按了按,發了出去。


  夏言:夏情的事情跟你有關嗎?


  很快,那頭便回。


  聞斂:嗯。


  幾秒後。


  他發過來。


  聞斂:晚上一起吃飯?


  夏言:再看,今天舞團事兒多。


  聞斂:好。


  徐蔓:“怎麼樣?”


  夏言抬眼,點了點頭。


  徐蔓嘖嘖一聲。


  表示明白了。


  下午的時候,夏言覺得頭有些重,其實《女將軍》跳之前,夏言身上出了不少汗,她換衣服之前匆忙地洗了個澡,還是涼水澡,舞蹈的最後還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夏言拿了紙巾擦拭鼻子,隨後穿上外套,拎了包,跟徐蔓說一聲,她回去休息會兒。


  徐蔓抬手摸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可能隻是感冒了,你回去喝點姜水,要不我讓食堂的阿姨煮點?”


  “沒事,我回去躺會兒就行。”


  “好。”


  “七七就先不跟我回去了。”


  徐蔓:“嗯。”


  夏言讓姜雲送她回去,回到河畔,她換一身睡衣後,躺下便睡。她的想法是睡一會兒起來再吃藥或者泡個腳的。


  誰知道。


  這一覺,卻噩夢連連,緊接著身子便燒了起來,整個發燙,偏偏她陷在噩夢裡沒法醒來。


  “媽媽——”


  “媽媽——”


  夏知祺的哭喊聲由遠而近,又慢慢地跑遠,夏言眼睛怎麼都睜不開,夏知祺哭了起來,瑤著她的手。


  徐蔓慌了,她刷地起身,想去打電話。


  這時。


  走廊傳來腳步聲。


  高大的男人大步地走進來,徐蔓看到聞斂,不知為何,心裡松了,安定下來,她立即道:“她發燒了,但是她怎麼都醒不了。”


  聞斂是從會議上趕來的,他解開領帶,搭在椅背上,說道:“我已經叫了家庭醫生,等下就到。”


  夏言白色的睡衣被她蹭得領口微敞,她臉色跟脖頸都是紅的,眉心擰著,手無意識地抓著被子。


  聞斂看得心疼。


  他俯身,握住她的手,低聲喊道:“夏言,夏言,你醒醒...”


  夏言反手抓住他的手,她掌心極其滾燙。


  她指甲狠狠地掐入了聞斂的肌膚,聞斂面不改色,他順著她的頭發,說道:“恨我對嗎?恨就要發泄出來。”


  夏言聽見這話,眼皮睜開。


  可下一秒,她又閉上眼,她還是沒完全醒過來,掙扎著。夏知祺爬上床,推著她,“媽媽媽媽——”


  夏言突地,身子抖了一下,醒了過來。


  她看著夏知祺。


  夏知祺哭著趴在她的懷裡。


  夏言抬手順著他的頭發,說道:“別哭,別哭。”


  聞斂對徐蔓道:“麻煩打一盆熱水出來。”


  徐蔓哎了一聲,跑進浴室裡,打了一盆熱水,放在椅子上,聞斂拿過擰幹熱騰騰的毛巾,他俯身撥開夏言的頭發,毛巾貼著她的脖頸。


  夏言沉默地看著他。


  幾秒後,她說;“剛才沒醒過來,像是被鬼壓床。”


  聞斂撩開她發絲,擦拭,道:“你還在發燒。”


  夏言自己能感覺到。


  她好累。


  這時,陳醫生也來了,提著醫藥箱進來,夏知祺乖乖地爬下床,隨後他跑去那邊,爬上床,正好在聞斂的懷裡,也在夏言的邊上,他拉著毛巾,也幫夏言擦。


  聞斂看他一眼,捏捏他鼻子。


  隨後,他看向陳醫生。


  陳醫生點點頭。


  夏言額頭的溫度一探。


  39度了。


  高燒。


  陳醫生立即道:“你想吃藥還是輸液?”


  夏言:“輸液吧。”


  陳醫生:“好。”


  隨後,他給夏言上輸液,夏知祺眼睛眨巴眨巴地想看,聞斂捂住他的眼。弄好後,陳醫生說道;“她今晚可能還會反復發燒,聞先生,得看著。”


  聞斂:“好。”


  弄完這一切,夏言又有些昏昏欲睡,聞斂卻把她抱了起來,環抱著她,說道:“你得吃點東西,一點粥也好。”


  話音一落。


  張姐拿著保溫壺走了進來。


  徐蔓見狀,趕緊幫忙把粥舀出來。


  聞斂接過碗,舀了一勺子,吹了喂夏言。


  夏知祺坐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


  徐蔓跟張姐對視一眼,兩個人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門。


  粥到夏言的唇邊不燙了。


  可她沒什麼胃口,吃兩口就不想動了。


  聞斂低聲道:“再吃點,七七看著呢。”


  夏言冷掃他一眼。


  聞斂看夏知祺。


  夏知祺往前蹭了點,“媽媽我看著。”


  夏言:“.....”


  於是她又吃了好幾口,聞斂指腹擦拭她唇角,夏言一轉頭窗外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說:“七七...吃了嗎?”


  夏知祺大聲道:“吃了。”


  夏言看著笑了笑。


  她往旁邊靠了去,那兒正是聞斂的鎖骨,他脖頸有些涼,她靠著正舒服。


  沒一會兒,她便睡了。


  張姐小心地擰開門,看聞斂一眼,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合上了門,她其實多帶了一份。


  聞斂還沒吃飯。


  不過看這樣,聞先生也沒心思吃了。


  夏言睡了。


  聞斂便把她放下。


  蓋好了被子,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大腿上看著她。


  夏知祺小手拽了拽衣服。


  他小腳踢了一下。


  踢到聞斂的膝蓋。


  聞斂看他一眼,“怎麼?”


  夏知祺哼了聲。


  聞斂頓了頓,明白了什麼,把他抱起來,朝浴室走去,隨後,他打開房門,詢問徐蔓,夏知祺平時怎麼洗澡。


  徐蔓立即道:“聞先生,我來吧,”


  聞斂沒堅持,他揉揉夏知祺的頭發,“乖,聽徐蔓老師的。”


  夏知祺乖乖地進了浴室。


  徐蔓拿著衣服進去給他洗。


  聞斂回了床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拉著夏言纖細的指尖。如陳醫生所說,夏言這一夜反復發燒,而且她總做噩夢,聞斂心疼地一直抱著她。有時是躺著抱著她,有時是把她抱在懷裡,哄著。


  他拿著溫度器一探。


  39.2。


  聞斂一把拿過手機,撥打了陳醫生的電話,咬牙切齒地道:“她39.2了,輸液沒用,你滾過來。”


  陳醫生正想說話。


  可是一聽那邊男人已經失控了。


  他立即道:“我來,我來。”


  十來分鍾後,凌晨兩點半,陳醫生凌亂地穿上白大褂走進了主臥室,聞斂狹長的眼眸裡帶著盛怒。


  陳醫生上前,看了看夏言又看了看輸液瓶,說道:“實在不行,要不,送醫院吧。”


  聞斂眯眼:“老陳,她一直做噩夢。”


  陳醫生心驚地看著聞斂。


  他第一次看到聞斂這般表情。


  絕望。

作品推薦

  • 粉色薔薇

    高中畢業,我爸媽把我扔給黑道抵債。 「乖,說一句滾。」他對我說。 前面跪著三個男人,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軟糯糯地說了聲「滾」。 他猛地親我:「哎呀真棒!」 我給了他一巴掌:「看書呢,煩不煩。」 老大躺在我懷里哭唧唧:「你又打我!」

  • 過來,我餵你

    成年后,我覺醒為魅魔。 竹馬和我簽訂主仆契,卻從不肯喂我。 我半夜爬上他的床。 「沈淮,我餓了……」 他把我推到墻上,聲音滿是戾氣。 「你就不能控制?別特麼跟動物似的。」 他自己出去住,把我鎖在了寢室里。 可他不知道—— 當晚他那個性格惡劣的室友回來了。 「過來,我喂你。」

  • 我們花魁被贖身後是要嫁人的!

    被筆友炭治郎贖身之後, 花魁小姐:“我要嫁給炭治郎啦!” 炭治郎:“誒?誒??”

  • 他們都說我是女主角

    他們都知道我是女主,但是卻沒人知道我可以聽見他們的心聲。每走到人生關鍵時刻,就有人提前來到我身邊,等著看我落難,然后讓我欠他們救命之恩。 可是,我憑什麼按你們的劇情走?

  • 昔染榴花血

    我是一介游侠。游历时,见到了本该在五年前死去的江湖第一杀手。他活得好好的。见我靠近,警惕地将一对妻女护在身后。他经脉尽毁,丹田破碎。忘却前尘往事。自然也忘了,我们曾抵死缠绵。我曾是他拼命要护住的,心上人。

  • 網戀電競大佬是我舍友

    為了吃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游戲里,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面紅耳赤,魂不守舍。 直到素未謀面的外住的舍友搬回宿舍。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只敢打字。 隔壁床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后來,我被他抵在床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