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替代品 3366 2024-11-13 10:38:36

  院門被敲響。


  門外響起聞斂保鏢的聲音,“夏言小姐,我來接你。”


  夏言起身,跟徐蔓對視一眼,然後朝門口走去。徐蔓抱著夏知祺,目送。門開了,保鏢拉開車門早已候著。


  夏言垂眸,彎腰上了車。


  保鏢輕輕地關上門,上了駕駛位,啟動車子。不一會兒,黑色的奔馳便開到一家私人俱樂部的門口。


  這家俱樂部是聞氏的。


  夏言被請到二樓的一間茶室。


  保鏢說:“我們老板等會兒就到,您等等。”


  *


  幾分鍾後,另一輛黑色的轎車抵達俱樂部門口,車子停在門口,聞斂抬手整理了領口,摸了一下領帶,稍微正了一下,隨後,他下巴微抬,還是把領帶取了下來,將領口扣穩。又把不經意解開的袖扣給扣好。


  李秘書在駕駛位上坐著,看一眼老板在那裡忙活。


  他明明面無表情,但是手上動作不停,最後似嫌領口扣太緊了太嚴肅,他還是解開了兩顆,這似乎才對。


  李秘書見他忙完了。


  下了車,將門打開。


  聞斂長腿一邁,走了下去,他解開外套鈕扣,走上臺階,進了大堂。候在一旁的保鏢走到李秘書的身側。


  保鏢沒忍住八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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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似乎有點緊張?”


  李秘書看他一眼,“你猜?”


  保鏢:“.....”


  大堂有人出來迎,聞斂進了專屬電梯,一路抵達二樓,來到茶室門口,他擰著門把,準備要開。


  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他停頓幾秒。


  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來電是李秘書。


  李秘書也知道此時打來不對,他硬著頭皮道:“老板,聞老爺子突然身子不適,說要去住私人醫院。”


  聞斂眼眸一冷,“那就去住。”


  “不是的,這次似乎是真的,他還喊了夏家父母,說要在他走之前,讓你們倆完婚。”


  聞斂臉色冷下來,他把玩著把手,準備推門而進。


  李秘書卻說道:“您應該回來看看,老爺子看樣子是真的。”


  聞斂指尖一緊。


  這時,跟在他身側的保鏢,低聲道:“今日在比賽的後臺,夏言小姐似乎對夏情小姐說了,您可能要對孩子負責,是不是這樣,老爺子動作才這麼迅速?”


  聞斂動作一頓。


  他掀起眼眸,盯著門。


  幾秒後。


  他一把擰開門,看了過去。


  坐在茶幾後,夏言聽見動靜,側過身子,抬眼看了過來,她挺直著背,眼底淡然,一副事不關己。


  聞斂牙根一咬。


  他大步地走了進去,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


  他眼底燃著怒火,但又被她淡漠的神色給刺得疼痛。


  他低沉道:“夏言,我們該談還得談。”


  “你逃不掉。”


  夏言看著他眼睛,“談啊。”


  話剛完,聞斂的電話響起,來電是聞老爺子。


  聞斂指尖一緊。


  作者有話說:


  今晚還有一更,麼麼噠。等我。


第29章


  電話很吵, 聞老爺子锲而不舍。吵得很。聞斂沒有去接,他看著夏言,在心裡打的腹稿被這一通電話給打散了。他指尖用力, 夏言面無表情,看到她下巴微紅,聞斂指尖松了些, 他拿了手機。


  掛斷了聞老爺子的來電。


  他低聲道:“夏言,我們在一起那幾年,不是白過的。”


  夏言沒應, 眼眸看著他。她飄飄渺渺, 似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聞斂伸手拉了另一張椅子坐在她的跟前。


  他伸手去牽她的手。


  夏言躲了一下, 甩開他。


  聞斂一頓,他大手搭上扶手,看著她道:“過去是我不對, 我沒有認真對待我們那段感情。”


  夏言定了下眼神。


  她張嘴,“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聞斂說:“有,我必須承認我一開始對你的態度不好, 我確實把你當金絲雀養。”


  夏言扯唇, 早已知道的事實,她已經沒什麼心情波動了。聞斂緊盯著她的眼睛, 道:“但是, 我也在那幾年為你淪陷,夏言。”


  夏言放松了身子, 往後靠, 神色更淡。


  聞斂看她沒有波動, 心一陣抽緊, 他按著扶手,很緊,很用力,“我們之間,還有回轉的餘地嗎?”


  他輕聲問。


  夏言看著他的眼睛。


  真難得,聞斂那樣的人,也會這樣看她,敏銳的眼眸帶了幾分緊張。夏言沉默幾秒,問道:“你要孩子?”


  聞斂搖頭:“我隻要你。”


  夏言唇色很淡,她說:“但我隻要孩子。”


  “我不要你。”


  聞斂手一緊,手背青筋頓起。


  他試圖從她眼裡看出一絲絲過去的情感,但是真的沒有。那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眼眸深了又冷,冷了又深。變幻無窮。


  若不是還殘存著理智。


  他想直接把她囚在這裡。


  門外響了起來,有人敲門。伴隨而來的是手機再次響起,聞斂拿起手機,將手機關機,隨後又放回了桌面上。


  聲音挺大,讓進來的兩個人愣了下。


  李秘書跟保鏢站定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們這邊。


  聞斂看著夏言。


  問道:“今天是你跟夏情說,我要對孩子負責的?”


  夏言抬眼,看著他:“是。”


  聞斂:“你那麼希望把我推到別的女人那裡?”


  夏言:“這話怎麼說?物歸原主而已。”


  聞斂唇角扯了下來,冷笑了聲,“好一個物歸原主。”


  他站直了身子。


  說道:“李從,把夏言送回去。”


  李秘書一聽,立即在門口比了個請字。夏言看著他,站了起身,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聞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拿撫養權這件事情逼你過來,隻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我沒有打算跟你搶孩子。”


  夏言的腳步一頓。


  “謝謝。”


  停頓幾秒,她說:“也祝福你。”


  聞斂靠著桌子,餘光掃了眼不遠處的玫瑰花還有上面放著的一封請罪書。他收回了視線,夏言已經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門口。


  夏言出去後。


  松一口氣,她手微微發抖,她怕他真的搶孩子。


  李秘書小心地看一眼夏言。


  女人不愛了確實可怕。


  他看到自己老板的小心翼翼瘋狂以及無法自控。


  可夏言小姐眼裡隻有孩子。


  到了車旁。


  李秘書要給夏言開門。


  夏言卻微微一笑,說道:“我自己坐車吧。”


  說完,她走出大路,攔了的士,李秘書急了追上去,說道:“夏言小姐,讓你這樣坐車走,老板會怪我的,你....”


  夏言已經坐進車裡了,她衝李秘書禮貌地點點頭。


  李秘書頓了頓,眼看著車子開走。


  他轉頭看了眼大堂。


  聞斂已經下來了,正扣著領口的扣子,他眼眸冷漠地看李秘書一眼。李秘書這才反應過來,拿出手機拍下了的士車的車牌,發給聞斂,自己也保存下來。


  聞斂收回視線,彎腰坐進車後座。


  保鏢上車,啟動車子,朝聞家本家開去。


  今晚的聞家非常熱鬧,聞澤厲,聞澤辛,聞頌先,林笑兒,還有夏家父母,圈全都在,聞老爺子在二樓的主臥室裡,躺著,旁邊是給他喂湯藥的保姆。聞老爺子不肯喝,他看著門口,大家也都在等著那個男人抵達。


  十來分鍾後。


  從樓梯傳來了腳步聲,所有人看了過去,高大的男人走上臺階,他解開袖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他走向那間臥室。


  他沒有立即進去,靠著門,隨後揮了下手。


  兩名保鏢進了臥室,把站在床邊的夏家父母,強勢地粗暴地拉著了出去。聞老爺子見狀,裝不下去了。


  他撐著身子要坐起來,“你放開他們。”


  夏家父母被推搡著,趙麗韻忍住到嘴的尖叫,她看著聞老爺子,“老爺子,老爺子,有話好說。”


  聞老爺子死死地瞪著聞斂。“我叫你放開他們。”


  聞斂神色冷漠地低頭點了根煙,他說:“老爺子,有話我們聊就好,沒必要留兩個外人在這裡。”


  “外人?”


  趙麗韻也不敢置信地看著聞斂。


  可是一接觸到那雙狠戾的眼眸,趙麗韻什麼話都卡在喉嚨裡。夏裕昆拉著妻子,沒忍住求饒說道:“我們自己走,我們自己走。”


  他的斯文面孔全掃到了地上。


  他們被推搡出去後。


  聞斂喊道:“慢著。”


  夏裕昆跟趙麗韻下意識地轉頭。


  聞斂掀起眼眸,“以後再敢踏入聞家半步,就不是今天這樣溫柔地請出去了。”


  趙麗韻渾身一冷。


  夏裕昆趕緊拉著妻子下樓。


  聞老爺子被氣得上不來氣,渾身發抖,喝下去的藥汁翻滾,保姆見狀,嚇壞了,立即拿了垃圾桶。聞老爺子對著垃圾桶,把吃下去的全吐了出來。聞頌先到底有些不忍,上前幫忙拿了毛巾給聞老爺子。


  聞老爺子用力地扯過了毛巾,看著聞頌先,“我跟你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看看你這軟弱的樣子,遲早被他吃得一幹二淨。”


  聞頌先一愣,半響,他站直了身子,道:“老爺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固執,你看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他還在試圖講道理。


  聞老爺子卻隻是恨鐵不成鋼,他坐正了坐正了身子,看著聞斂,“你娶還是不娶,都由不得你。”


  聞斂走了進去。


  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隨後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試試,我娶還是不娶?”


  聞老爺子看著他堅毅的目光,咬牙切齒。“聞斂,高中你不是很喜歡她嗎?如果不是去了部隊,你們早應該結婚了。”


  聞斂眼眸一冷。


  聞老爺子緊接著道:“我這是成全你啊。”


  “那個夏言不是回來了?她回來了,她肯搭理你嗎?兩年多了,她要是還愛你,能走那麼久?”


  每一句都往聞斂的心口扎。


  夏言回來的消息,估計聞老爺子也有所耳聞,他雖然懶得關注,但不妨礙大概知道他徘徊在那小院子。


  門都沒法入。


  聞頌先聽不下去了,他拍著聞斂的肩膀,道:“走,我們下樓聊會兒。”


  聞斂收回在聞老爺子臉上的目光,轉身朝門口走去。聞澤厲看著自家小叔,拿下嘴裡的煙,道:“小叔,需要我給你支招嗎?”


  聞澤辛上前拍了下聞澤厲的肩膀,低聲道:“之前都是小叔自己作的,你幫不了。”


  聞澤厲擰眉:“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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