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工作人員有不少是周砚和許稚意的粉絲，看到周砚出現，激動不已，控制不住的小聲喃喃。
不說是工作人員，就連常駐嘉賓，有幾位對周砚和許稚意之間那撲朔迷離的關系也很好奇。
許稚意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目光, 有打量有試探還有八卦, 亂七八糟的全都有。
她神色稍頓，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而始作俑者, 這會已經走到他們面前了。
周砚不用介紹，實力流量並存的演員，兩金影帝，圈內現在最值錢的藝人之一, 能請到他來上節目, 說誇張點, 三生有幸也不為過。
許稚意沒記錯的話, 這應該是周砚的綜藝首秀。
而另一位嘉賓侯安琪，許稚意接觸不多，但知道這麼個人。
她是她的小師妹，去年畢業出道，拍了一部不錯的網劇，近段時間大火。許稚意看熱搜時，經常能看到這麼個名字。
周砚和侯安琪從另一側走出，站定在鏡頭前。
導演笑得合不攏嘴，示意道：“兩位先跟我們的觀眾打個招呼？”
周砚餘光掃過角落邊邊的人，接過話筒看向鏡頭：“早上好，我是周砚。”
他言簡意赅，導演也不勉強。
侯安琪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笑盈盈道：“各位老師工作人員以及我們的觀眾早上好，我是侯安琪。”
她想了想，還說了自己的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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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介紹結束，導演道：“各位老師互相認識熟悉一下？”
導演稱：“我們這一回的劇本拿到的是校園生活的，稚意你拿到的是什麼？”
許稚意在周砚介紹時便已經回過神了，她雖滿腹疑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好奇時候。
她昨晚便抽到了自己第二期的劇本，面不改色說：“叛逆大小姐。”
導演輕笑：“經常被老師找的那位？”
“……嗯。”
不知為何，許稚意眼皮跳了下，她抬眸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周砚，警鈴嗡嗡嗡地響起來。
周砚不會是那位經常找自己的麻煩老師吧？
剛想到這個點，導演便說：“那挺好，周老師就是你老師，你們私底下先多溝通，第二期你就跟倪璇和周砚對手戲多點。”
許稚意：“……”
對著導演那八卦的目光，許稚意真的很想問——你們真不是故意的？
周砚看她眼睫毛眨呀眨，大概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一起上綜藝了，他倒沒太在意鏡頭，更沒去想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輕勾了下唇，朝許稚意走近，低緩道：“許老師。”
他眼神含笑望著她，“對對戲？”
四面八方都是攝像頭，許稚意就算是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
她“嗯”了聲，跟周砚客客套套的，“好啊。”
她環視看了一圈，“去哪對？”
周砚：“我辦公室如何？”
作為學校的人民教師，周砚在這個劇本裡是有辦公室的。
第二期的錄制，在學校。
節目組是真的強，明明就是個表演類的綜藝，在棚裡錄也一樣的。可它就不，導演就是帶著他們滿中國飛，什麼劇本去什麼地方，全給真實的景和真實的學校。
這一期的主題是校園。
節目組便在周末這個時間，租到了江城最美的一所高中學校讓他們進來錄制拍攝。
對著周砚的那雙眼，許稚意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張了張嘴，輕聲：“好。”
導演眼睛一亮，示意工作人員指向周砚在這所學校的辦公室。
太好了。
他有預感，這一期放出去後，絕對大爆！！
導演的感覺向來敏銳，雖然周砚和許稚意現在什麼也沒做，就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曖昧氣息，讓靠近的人都能感染。
兩人站在一起，荷爾蒙撲面而來。
導演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但他就忽然懂了，為什麼這兩人會有那麼多cp粉！
沒別的，光是看他們站在一起什麼也不做，你都想讓兩個人按頭，這就是兩人身上互相吸引的磁場和氣場。
“許老師周老師。”侯安琪的聲音：“你們去哪裡呀？”
她拿到的角色，是跟周砚一樣的，劇本裡戲份不那麼多，但也蠻重要的年輕教師。
周砚沒吭聲。
許稚意開口，“我們去辦公室對對戲，找找感覺。”
侯安琪眼睛一亮，“我也過去吧，我跟周老師有對手戲。”
許稚意頷首：“歡迎。”
看三個人離開，工作人員小聲議論。
“啊啊啊啊啊安琪為什麼要過去啊！”
“靠靠靠！！我的中意好不容易同框為什麼還要有第三者。”
“導演上熱搜了。”
“……”
周砚現身學校錄綜藝，一點不意外會被人看見。
他之前的行程瞞的很緊，節目組和周砚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曝光，但營銷號就是根據他航班行程猜測，他會來錄節目。
隻可惜，粉絲和吃瓜群眾都不相信。
到這會，有牛逼的粉絲用無人機拍到周砚出現在學校的身影發去微博，才讓人不得不信。
看到曝光的照片，周砚粉絲懵了，cp粉傻了。
這是什麼情況？
你們不是兩年多近三年沒同框了嗎？紅毯遇到都不說一兩句話的你們，為什麼突然合體錄綜藝。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此刻隻有這兩個字能表達我的心情，大家能懂？」
「臥槽？？？真的是周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中意！！！」
「天哪天哪？周砚和許稚意在綜藝同框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來個姐妹掐掐我行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節目組牛逼啊！」
「周砚不是在劇組拍戲？為什麼會去錄綜藝？」
「草草草，家人們我活了我又可以了！」
「重點不是周砚為什麼會去錄綜藝，重點應該是周砚跟許稚意一起錄同一個綜藝啊！！」
……
頃刻間，中意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將兩人送上熱搜。
熱搜前五，周砚和許稚意霸佔了三個。
#周砚許稚意綜藝同框##周砚綜藝首秀##許稚意周砚有生之年#
聽到這消息，導演嘴笑得合不攏。
他壓著聲，交代宣傳那邊，“去給我們節目買個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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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疑惑震驚。
許稚意也不例外。
跟周砚去了辦公室後，兩人正兒八經的對劇本。
在鏡頭下，兩人什麼也不能做。
這綜藝在沒正式表演前，大家都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做什麼。除了對戲，他們甚至還能嘮嗑，還能玩玩手機，就跟在片場等戲一樣，沒多大差別。
許稚意和周砚過了一遍劇本，她正準備去找今天跟自己對手戲也還算多的倪璇對戲時，倪璇先過來了。
這一回，倪璇拿到的是女主劇本。
她是校園裡奮發上進的好學生乖寶寶，而許稚意是個壞學生，她經常找學校裡倪璇的麻煩。
“對對戲？”
倪璇拉開許稚意面前的椅子坐下。
許稚意：“行。”
兩人對著，倪璇偷偷把身上的麥關了。
她側眸看向另一側跟周砚在對戲的侯安琪，用腳尖碰了碰許稚意。
許稚意瞥她。
倪璇：“你裝什麼？”
許稚意：“誰裝了。”
她把麥也關掉，“你不對戲？”
“對個屁。”倪璇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那邊怎麼回事？”
她指的是周砚和侯安琪那裡。
許稚意好笑看她，懶散地靠在椅背處，連個眼神也沒給周砚他們那邊，“對戲啊。”
倪璇被她的話噎住，輕哼道：“老師和老師之間，是這樣對戲的？”
她用餘光掃了眼，吐槽道：“侯安琪再靠近一點點嘛，再靠近都要坐周砚腿上了。”
許稚意被她的話嗆住。
她睇了眼倪璇，無語道：“鏡頭還在拍。”
“又不是直播。”倪璇不在意地擺手，“你以為侯安琪不知道鏡頭在拍？”
聽她這麼吐槽，許稚意無話可說。
安靜了會。
倪璇又問：“周砚會來你真不知道？”
許稚意：“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嗎？”
聞言，倪璇“嘁”了聲，“看來你跟周老師，也沒有我想象的關系好。”
許稚意微微一笑：“確實。”
她壓著身，往倪璇耳邊靠近，嘴唇動了動，說了句誰也沒看清沒聽清的話。
“你不要臉。”
倪璇一把將她推開，罵她。
許稚意挑了挑眉，坦然道：“哦。”
倪璇：“……”
兩人在旁邊你來我往鬥了兩句，看到不遠處工作人員的手勢後，又默默把身上的麥打開了。
“休息會吧。”
倪璇把麥打開，拿出手機說了句：“晚點再對。”
許稚意應聲，跟著掏出了手機。
鏡頭前，許稚意和周砚坐在辦公室的兩端，她和倪璇面對面坐著，兩人低著頭玩手機，而周砚那邊，跟侯安琪對完戲後，他坦坦蕩蕩說了句：“我處理點公事。”
本身，就是隨性的綜藝，玩手機合情合理。
聽到這話，侯安琪點頭，不再出聲。
周砚掏出手機解鎖，低垂著腦袋看屏幕。
從導演等人這邊看，他神情嚴肅，像是在處理工作上的大事。
實際上。
周砚看著微信裡收到的十幾條扛著大刀的表情包，努力的將上翹的唇角在往下壓。
他斂了斂眼睫，給許稚意回了個問號。
許稚意：「周老師。」
看到這三個字，周砚正色應：「在。」
許稚意：「你不是在趕電影進度？」
周砚：「嗯。發生了點意外。」
周砚現在合作的導演，是個吹毛求疵的人，一點瑕疵都不能容忍。
前兩天，他突然發現劇本裡有個小漏洞，因為這事，他考慮了許久，還是決定要把那個漏洞圓回去。
那個漏洞不是周砚的戲份，是另一演員的，那個地方得回盧省拍，因為這個決定，周砚有了兩天假期。
本身，第二期的飛行嘉賓也定好了，是另一位演員。
節目組導演不知從哪裡知道周砚有假期，特意敲他經紀人問第二期他能不能來，另一演員的檔期比較緊張，如果他可以過來的話，他們溝通溝通，將那位演員挪後。
順利交涉結束，周砚便來了。
許稚意：「哦。」
周砚：「生氣了？」
許稚意低著頭，輕哼敲字：「有一點點。」
周砚：「沒有驚喜？」
許稚意：「驚嚇比較多。我都不敢上網看現在的情況。歡歡和倩姐給我發了好多消息。」
她剛爬上微信看到的，沒敢點開。
周砚：「交給我處理。網上也不用擔心。」
他頓了下，用文字安撫她情緒：「我們的關系，粉絲總會知道的。」
看到這句話，許稚意好一會沒回。
怎麼說呢。
她還沒完全做好讓粉絲知道的準備，可周砚和她一起參加綜藝，能近距離看到他，她又是喜悅又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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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來我往聊了會，倪璇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吐槽了一句：“受不了。”
許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