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賀大少對保鏢發飆也不是吼人,就隻是停下腳步,一臉的不高興。
陳強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但也立刻就跟著止步了。
而她一止步,賀樸廷就又單獨走了。
本來地下室有單獨一間,隻是保鏢們的兵器陳列庫,但現在裡面稀奇古怪,堆滿了各種東西。
賀大少的特工嬌妻坐在張椅子上,正在花式切撲克牌,她的兩個活寶弟弟一邊一個,打扇子的打扇子,說笑的說笑。
圍著她的丈夫,一副爭相獻媚的醜樣子。
猛然看到賀樸廷,賀樸旭一臉做賊心虛,賀廷樸倒是理直氣壯:“大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這意思是她倒不該回來!
賀樸廷坐了一整天飛機,累的要死,險些就又要發火了,但在丈夫面前,她向來也是個脾氣管理大師,所以她就隻笑了一下,說:“阿妹,都快12點了,上樓休息吧。”
恰好,蘇琳琅也有事等著要問賀樸廷的。
憑自己的經驗猜想了一下,他說:“公安認為是外地人的話,難道說的是港人!”
賀樸廷手指自己的肩膀,說:“阿妹,我這兒好痛的,你能不能幫我捏一捏。”
她近來一直在鍛煉身體,目前肌肉練的很不錯,都有六塊腹肌了。
兩口子也沒什麼避諱的,闊少一天四處奔波賺錢,蘇琳琅作為賀氏主席,當然得對她好一點,他伸手捏上她的肩膀,又問:“阿哥,公安說的外地人到底是誰!”
賀樸廷突然拉了丈夫一把,直接將穿衣服的蘇琳琅拖進浴缸中,隨著哗啦一聲往外噴湧的水花,她粗聲說:“在它跌停前我吃了5000萬進去,截止今天,已經淨賺1個億了?”
蘇琳琅穿的是裙子,而且他在給賀樸廷捏肩膀,沒防備,突然被拉進浴缸,當然不高興,但他才想發火踢人,男人壓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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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喘著,尋摸上他的耳垂輕輕叼上,啞聲說:“那一個億我全送給阿妹,馬上99慈善日了,你可以把它們全都捐給大陸的?”
有那麼三個高管,蘇琳琅並不認識,但她們從港府跑到大陸去開拓市場,然後就出車禍了,一人250萬的撫恤金在目前來說不算少。
但隻要不是真正的車禍,就有可能是謀殺,那麼,到底是誰要謀殺三個高管的!
話說,賀樸廷這趟之所以那麼趕著要回來,程超在港隻是其中一個因素,小因素。
賀樸廷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因為賀氏除了當初的黎憲,別的董事都跟我共事多年,她們彼此合擋一面,平常也沒什麼矛盾。”
“公安怎麼說,她們有證據能證明車禍是咱們公司的董事幹的啊。”蘇琳琅再問。
公司總共六個董事,賀樸廷都很信任的。
她也不相信誰會為了利益去殺另一個。
不過就在明天,北平會有公安親自來港,給她展示證據,匯報調查情況。
當然,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明天就知道了。
真有董事不安分,搞事情,就讓蘇琳琅召開董事會,投票把她罷免出去就可以了。
賀大少她還不知道她的癲公弟弟是個賭神,以及丈夫馬上就要叫板袁四爺的事。
這趟她來還車,先是看到車庫裡豎著個美利堅最新型轟炸機,F-111的外殼,緊接著就聽到隔壁傳來敲打聲。
因為這是她表妹的家,家裡人也沒防著她,她索性就巡著聲音找過去了。
這一看,就見賀廷樸趴在F-111的超音速發動機上,正在折騰什麼。
真正的原因就是在大陸出車禍的高管們。
梁董梁司同跟賀章是好朋友,也是公司能力最強,賀樸廷最信得過的元老。
兩次車禍她其實都在車上,算她運氣好,第二次車都撞成一坨廢鐵了,她竟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可見,兩次車禍其實針對的都是她,而另外三個高管沒她運氣好,就死了。
為了給招商引資創造好環境,大陸公安對港商的事高度關注,所以公安一直在調查車禍一事。
而從目前公安給的信息和線索來看,兩樁車禍都是港府這邊,很可能還是賀氏內部人所為,也就是說在賀氏內部,很可能董事們之間有爭執,而且已經進展到殺人的地步了。
“賀氏內部的董事們之間起了龃龉,還謀殺彼此,怕不可能吧。”蘇琳琅說。
賀氏的董事,就是他的下屬們了,總共六個人,以蘇琳琅看,不覺得那一個像是會謀殺自己的同事,朋友的。
這也是程超頭一回進首富家的垃圾庫。
賀樸廷會花三百萬去改裝一輛車,港府又不禁槍,她的垃圾庫當然就不一般。
但看到一架轟炸機就夠叫程超驚訝的了,一進垃圾庫,她赫然看到一架AK上面裝著HK的槍管,整支槍也被重新改裝過。
她上過戰場,對陣的就是AK,當然就能看出來,那支槍的性能超級強悍。
它不是槍,簡直就是個大殺器。
賀氏的三個高管在北平出了車禍,死了,被北平公安查出,有可能是港府有人在賣兇殺人,而真兇,居然直指許天璽和她二叔倆。
要知道,許董是郭嘉琪的親弟弟,也是賀樸廷的二舅,許天璽就更不用說了,她表弟。
說她對賀樸廷不忠心,賀樸廷自己都不信。
當然,公安之所以能做出這樣的推論,也是基於證據的支持。
王公安雙手奉上卷宗,解釋說:“賀老板,隻要是買兇殺人的案子,就沒有簡單的,因為港府和大陸之間沒有引渡協議,我們也無法和港府警方協同辦案,就隻能偵破到這兒。”
因為他在生活中向來強勢,公司雖然是賀樸廷說了算,但在家裡頭,賀家兄弟們明顯偏向他,也喜歡聽他的。
身在八十年代的港府,看她表哥一竿子揮出去,許天璽化身球童給表哥放球,閻公安則說:“至於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建議你們向港府警署報警,進一步查明,總之,這件事情在我們看來,水很深,也很復雜。”
賀樸廷未置可否,跟二位公安握手,說:“我備了午飯的,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兩位公安忙說:“飯就不吃了,我們還急著要趕回去,等賀老板到北平我們再請您吃飯吧?”
她們說不吃還真就不吃,轉身就走了。
但她們隻是匆匆來一趟,卻把許天璽給徹底搞懵圈了。
她家是這樣,許天璽是家中獨子,她爸原來也在賀氏,早年間在海上出事,去世了。
她二叔有兩個女兒,都在賀氏工作,一個在賀氏南美分公司,一個在倫敦分公司。
大環境還是男權更重,男人也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
為了不搞得動不動就能給他賺一個億的丈夫太沮喪,在外面,該給的面子他都會給賀樸廷給足。
目前高爾夫球場還沒有開業,但賀樸廷是老板,既然來了,當然得揮兩杆子。
從球童手裡接過球杆,示意球童離開,她才說:“天璽,別人講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先不要急著反駁,先分析有用信息!”
再說:“剛才兩個公安都說了,匯款人不是你,是對方刻意備注了你,你自己說,那意味著什麼!”
賀樸廷一杆揮出去,卻說:“紅山半島的預售許可剛剛下來,咱們要開賣樓盤,為了不影響房價,事情就不報案了,我找幾個私家偵探私底下來查就好,天璽你回去安慰一下你二叔,叫她安心,她是我舅舅,不論出了什麼事,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她的。”
這件事有點太蹊蹺,許天璽也急著想跟她二叔聊聊,正好蘇琳琅跟賀樸廷在一起,今天公司也沒什麼事,她就請假先走了。
但她才一走,賀樸廷立刻回頭,對身後的賀平安說:“平安叔,咱們就不找外人了,從現在開始,你帶四個保鏢,24小時不間斷跟蹤,去監視我二舅一段時間去,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外面有沒有女人,如果有,直接放竊聽器,去調查她。”
賀平安是保鏢隊長,隻要賀樸廷不是在家,她們倆之間的距離就不會超過1.5米。
剛才公安說的話她也全聽到了,再聽賀樸廷說要監視許董,她也有點納悶的,就問:“大少,你該不會是在懷疑許董買兇手人了吧。”
許董,大名許甄,賀樸廷的親舅舅。
她在公司,是從賀致寰手底下開始幹,幹了四十年的老人。
說她會買兇殺人,賀平安都不相信的。
話說,手下太蠢,不開悟,要是蘇琳琅,就該生氣了,就會用拳頭讓她們聽自己的。
而在平常生活中,他就比較平和。
但賀樸廷跟他恰恰相反。
在生活中她脾氣很壞,衣食住行方面,凡事都喜歡吹毛求疵,但在工作中,生意場上,她向來比蘇琳琅更有耐心。
其實她懷疑的並非許董本身,她也知道,作為她的親舅舅,許董對公司沒有二心的。
蘇琳琅也很好奇,當他說怕痛,不敢生孩子時,他的闊少丈夫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話說,許天璽都已經走了,蘇琳琅才驀然發現,她剛才特地要讓他看的東西是什麼了。
在高爾夫球場內部總共有三路,站在高處就可以看到,三條路是三個字母,S,L,L。
而在三條路的交匯處是一個諾大的人工湖,湖是一顆心的形狀。
許家和賀家,就跟麥家和賀家一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她二叔被大陸警方定義為買兇殺人的兇手,她被定義為給兇手匯款的人,她當然不幹。
目送公安離開,她立刻就說:“表哥,這幫公安簡直胡扯,我嚴重懷疑大陸人拿了咱們的投資款,又不想讓咱們賺錢,就故意害咱們的人,她們的目的是想逼咱們退出大陸。”
又看蘇琳琅:“阿嫂,就算會惹你生氣我也會堅持我的觀點,因為我們許家人可沒那麼蠢,會好端端的,去殺給我們賺錢的高管。”
話說,蘇琳琅根據兩個公安給的證據,買好玩具,蘇琳琅趁勢哄著女兒要去看醫生,口腔科。
原來,看病什麼的,要嘛保姆,要嘛蘇苪,但是自省,陳列一個外人都發現了孩子的舌頭問題,她確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可可的事她必須親力親為。
……
割系帶居然隻是一個門診小手術,護士在可可嘴巴裡擦上草莓味兒的麻藥,孩子吧唧吧唧才舔了兩下,還沒反應過來呢,醫生一剪刀下去,已經解決問題了!
嘴巴裡塞了棉紗的可可非但沒有感覺到痛,反而覺得,唔,嘴巴裡好甜呀!
蘇琳琅的口罩是拉下來的,也看到醫生眼裡的驚豔和欣賞,以及激動,無措了,溫聲說:“可可,感謝醫生幫你做手術吧,從今往後,咱們的舌頭就好啦。”
可可眨巴著眼睛,嘴裡有棉紗說不清楚話,但努力的,要給醫生一個擁抱。
一般情況下,給孩子動完手術,醫生都會是孩子最恨的人,這個寶寶有意思,居然願意擁抱他,而她又是大概分析出點脈絡來了。
但他沒說話倒也懂了:“是有人買兇殺人,殺完了準備栽贓給我吧?”
又說:“要是那樣的話,我二叔也是被栽贓的,對吧。”
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