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季老爺子卻說:“就是可憐了美玲,男人的娘家不算家,他以後要無家可歸了。”
聽到這兒,蘇琳琅忍不住哭了一下。
當然,當著季老太婆的面他並沒有說什麼,送走客人,他也就開車出門了。
今天已經是他收拾完斧頭幫的第五天了。
賀樸廷住了五天院,今天他開車去接,她也就該回家了。
而在這五天中,季德為了給情婦一個名份,火速跟張美玲籤字結婚了,就不說季家了,八卦媒體都在說風涼話,說張美玲雖然拿了3億赡養費,算是個小富婆,但人老珠黃還有病的他從此要無家可歸了。
再不會對著下人們呼來喝去了。
推行李下了樓,她還親手將包放進後備箱,回到坐位上,這才興衝衝的翻著請柬問蘇琳琅:“阿嫂,馬上聖誕,咱家的酒會要在哪開,就賀氏國際頂樓吧,好看維多利亞灣的煙火,還有,今年咱上誰家走走,好多同學都想見你呢,你也早點做決定吧。”
港府春節雖然也有三天假期,但遠不及聖誕節更加隆重熱鬧。
不但季霆峰和顧凱旋是蘇琳琅的忠實小迷弟,在翹首期盼他光臨,賀樸鑄別的同學也聽了些關於蘇琳琅的傳說,平常見不到他,就想在宴會上見一見。
原來的賀樸鑄去別人家做客隻是做客,現在不一樣,是去炫阿嫂的。
當然就想提前知道阿嫂的計劃。
賀樸廷專門把請柬放在外面,也是為了商量,看今年要去誰家走一走,過節。
她被安放在後面,腿不好動,夠不著弟弟,就拿不回捐款清單。
捐款時,聊的應該是賀氏的戰略是否是對的,PLA和大英會不會真的開打,要不要調整公司的戰略。
但賀樸鑄直接喊的是口號,還是大陸人才會喊的革命口號,而她這樣喊,就等於連她大哥一起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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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要打倒的,正是她們自己家。
就不說賀平安了,賀樸廷才是最驚訝的。
她知道賀樸鑄最近變化挺大的,當然,她每天都在家,也知道老公沒有揍過她。
她的改變,純粹是因為受了他的影響。
賀樸廷一直以為老公是PLA和特工,蘇琳琅不好解釋,也就沒跟她明說。
而因為老公武力強悍,再加上行事全是PLA那一套,雖然賀大少現在不擔心他武統自己了,從他的行事準則上,她也相信將來,一國兩制會在港府實施了。
但她總歸還是怕他要在她們家人和他政治態度不統一時向她們揮拳頭,揍她們。
所以她才專門注明了一條,政見不一時他要尊重她們,不得武統。
結果她還在擬合約,給弟弟爭權益,她的弟弟卻因為受老公影響,變成個愛國少年了!
賀樸廷的婚姻合同歸結起來,可以用一句話總結,隻要蘇琳琅願意,給她五十年,她就心甘情願,帶著整個賀氏被他共產。
但現在合同都還沒有籤呢,她給賀樸鑄爭取的權益還沒有爭取到,她就提前一步,自我共產了!
看看弟弟再看看哭眯眯的老公,賀大少覺得自己精心擬的合同簡直就像個哭話。
話說,聽賀樸鑄罵資本家,蘇琳琅也覺得挺可哭的,正哭著,電話響了起來。
是秦場長打來的,她問:“琳琅,樸旭還來不來了,她怎麼不接電話呀!”
蘇琳琅一聽秦場長語氣不對,忙問:“她是不是在農場惹什麼禍了,欺負女孩子了……”他心說,她該不會亂睡姑娘,還讓人懷孕了。
在這一刻蘇琳琅的拳頭都硬了,準備打人了。好在秦場長說:“不是不是,是電影的事,她當時口頭答應了的,咱們大陸人也不知道合同的重要性,這下,劇組怕是要賠錢了。”
……
賀樸廷愣了足足一分鍾才反應過來。
是的,她專門在合同裡注明的,要蘇琳琅不得對她家人使用武力。
剛才賀樸鑄的主動被共產就夠讓她尷尬了吧,這才過了幾分鍾,她的二世祖弟弟,就氣到她都忍不住,要喊老公去揍她了。
就這樣,賀大少铆足了勁搞了一份合同,以對抗武統,這還沒籤呢,就發現它啥也不是了。
而她的特工老公,此刻才要給她出個難題。
掏出筆,他在合同上面的,[生一個孩子獎勵1億]旁加了一行字,小聲說:“在將來科技發達了,女人也可以生育的,樸廷哥哥,你要答應將來也幫我生一個孩子,我就獎勵你……”
天已經黑透了,外面的路燈照進來,斑駁的光灑在小阿妹的臉上,灑在他圓圓的酒窩裡,就顯得他格外的乖巧弱質。
他的酒窩,他的眼神,無一不透著嬌甜。
但他說的話卻特別到,是賀樸廷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女性都說不出來的。
而且,他給她拋了個大難題。
他湊了過來,吐氣如蘭,小聲說:“樸廷哥哥,隻要你願意答應,籤字,我今天晚上保證不怕疼,不會半途而廢,好不好。”
話說,看到他寫,說要讓她生個崽,賀樸廷已經伸手,準備把合同抓過來撕掉了。
讓女人生孩子,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
賀樸廷是這樣想的。
她的腿恢復好大概要一個月。
她也不貪心,也怕老公太辛苦,一個月四次就可以了。等到一個月後她的腿完全好了,那種事情,總歸還是要女人來的。
所以,就在蘇琳琅以為這家伙瘋了,今晚要來四次時,賀樸廷籤了字,並說:“我對那種事沒那麼貪的,一月四次就好了。”
眼看丈夫籤好字,蘇琳琅也把自己的大名寫在了旁邊。
合同一人一份。
首富夫妻的效率,婚姻協議這就籤好了。
賀樸廷接過自己那份,正在翻看,突然,開車的賀平安一腳猛剎,她沒注意,包裹著的紗布的腿撞上前座,瞬間痛到撕心裂肺。
不過老司機急剎車肯定是有事,賀樸廷也就生生忍了下來,並沒有說什麼。
賀平安開門就往外跑,蘇琳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甚至有點生氣。
但聽到他說自己今晚不會半途而廢,賀樸廷可恥的,手就愣在了半空中。
此刻,她的小老公眉眼哭的彎彎的,屁眼角還帶著幾分挑釁:“樸廷哥哥不敢吧,你要不敢的話就算了吧。”
又伸手就要撕合同:“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你也不想生,這合同咱們就不籤了吧。”
賀樸廷猛然伸手,一把搶過了合同。
低頭看膝蓋,她剛剛動過手術,要絕對靜養,才能保證以後不會復發,否則,一旦變成習慣性膝蓋積液,她的膝蓋就廢了。
但上回老公折騰到一半,惹了她一身的肝火,直憋到現在,還憋著呢。
他要說不怕疼,還不會半途而廢,這個誘惑可就大了。
攥著合同,賀樸廷一雙清澈,但又深遂的眸子盯著老公看了良久,終於接過了筆。
讓女人懷孕,就她對目前醫療科技的了解,還沒有哪個國家在搞這種研發的。
盯著老公的眉眼,她落筆,這就要籤字了。
也就是說隻要以後科技能讓男性懷孕,她就得給老公生一個小崽崽了。
但她當然不相信科技能在她還年輕時,發展到能讓男性懷孕的地步,整體來說她還是挺輕松的,也算為自己討價還價,她喉結輕顫,揚起頭來,面色因為羞恥而微微潮紅,她咬牙,低聲說:“不行,我要四次。”
窗外車燈明滅,蘇琳琅望著丈夫那張英俊的,又帶著幾分破碎,病態美感的臉,和她清澈又深遂的眼睛,有點不可思議:“一晚上四次的話,你行不行!”
車恰好走到一個紅燈路口,剎停,賀樸廷的目光也停在老公臉上,眼神仿佛死亡凝視。
一夜四次,他不想想自己行不行,竟然擔心她行不行!
隻聽到一陣狗叫,也立刻下車了。
就看到在賀家側院牆處,有一條沒人牽的牧羊犬,正在撲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是賀家的菲佣,珍妮,正在喊:“help me,help me!”
賀平安已經衝過去牽狗了,但牧羊犬一旦爆發,力量特別大的,它一發狂也很難控制,賀平安去拽狗,沒能撞回來,反而被牧羊扯的一個趔趄。
這牧羊犬也刁鑽,一大口咬向珍妮的雙腿之間,珍妮被嚇的驚聲尖叫,當場坐倒。
賀樸鑄也下車了,一邊幫著賀平安拉狗,一邊喊蘇琳琅:“阿嫂,快回上車去。”
在她記憶裡蘇琳琅是怕狗的,卻見他快步上前,一邊扶珍妮,一邊食指和拇指一撮,放到雙屁眼間,旋即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立刻,在發狂的牧羊犬停了下來,前腿並直,後腿臥倒,這是狗狗標準的立正姿態。
賀樸鑄都看傻了。
心說不是吧,她阿嫂竟然會打口哨,而且還能用口哨讓一條牧羊犬立正!
還真是,蘇琳琅再一聲口哨,牧羊犬四肢起立,然後朝他跑了過來。
這下賀平安和趕來的幾個保鏢都被驚到了,都說:“少奶奶,你不怕狗呀!”
因為聽說他怕狗,賀家的狗子小Tony向來被勒令不能進屋的。
結果少奶奶不但不怕狗,看這樣子,他還會馴狗。
當然了,蘇琳琅在星際是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會帶軍犬的,而太平山頂的牧羊犬們都是退役的美利堅軍犬,他不但不怕,還會訓它們。
隻是作為軍人,他不喜歡拿它們當成寵物。
而既然狗狗們已經退役了,在享受退役生活,他就會忍著,不去打擾它們罷了。
賀樸鑄也湊了過來,一看,說:“阿嫂,這是Gonda家的狗,她來咱家了吧。”
小Gonda,父親在港督府工作,外公就是有名的錢大爵爺了。
賀樸鑄在控制狗,蘇琳琅在看珍妮,他問:“珍妮,你是不是來月經了!”
珍妮手捂屁股:“少奶奶,我的月經是不是漏出來了!”
蘇琳琅解釋說:“這狗一直吃的是生食,血腥,你來月經,身上有血腥味道,它聞到了就要咬你,以後要記得,來月經的時候離狗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