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當然了,一個是顧凱旋,一個是季霆峰,再就是賀樸鑄了。
季霆峰說:“阿嫂,看來樸鑄沒吹牛,你真的刀過龍虎堂,龍虎堂的龍頭大佬陸六指就在你家會客廳呢,我看到了,道上大佬,乖的跟孫子似的。”
賀樸鑄把她阿嫂刀人的事悄悄告訴了倆朋友。
怕她倆不信嘛,今天專門約了人,讓她們來見證陸六爺的臣服,而在看到陸六爺的那一刻,季霆峰當即跟賀樸鑄約好,下回阿嫂刀人,她也要去。
顧凱旋在撇嘴:“我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但是阿嫂,我想看你刀人,怎麼辦!”
蘇琳琅卻問她倆:“那個牽狗的人是誰,你們誰家的!”
今天季霆峰沒帶狗,賀氏的現金流產不來自房地產,而是海運生意,而它的總部在馬來,已經幾個月老板沒去過了,雖然還得依靠輪椅和拐杖,但賀樸廷必須出趟差,去馬來。
而如果說一開始賀氏的董事們還拿蘇琳琅當個吉祥物的話,隨著以房置房的合同迅速籤下來,大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明白,為什麼老太婆要他來接班了。
當然,他倒沒想著做了代理主席,就像書裡的孫琳達一樣去冒險,去涉獵自己不懂的行業,賺錢的事交給董事們,他隻盯一件事,賀氏給大陸的捐款。
正好慈善基金是由他在負責的。
而像賀氏這種大企業,一年接到的捐款請求特別多,最近因為她們交好大陸,從大陸送來的請求也多,蘇琳琅正好都看看,也做個計劃,再問賀大少討錢。
他又不必忙生意,而身在賀家,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必愁錢,趁著空闲,他一天刷四小時,不過兩周時間,就把直升機飛行駕照考下來了。
在目前的港府,民用直升機駕駛證蘇琳琅還是頭一個。
在他考試通過後,民航處準備請記者來採訪,做個報道的。
但蘇琳琅不欲出風頭,就給拒絕掉了。
而他拿到飛行執照的這天,也恰是賀樸廷承諾給陸六爺的最後一天寬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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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賀樸旭的好日子結束了,就在今天,蘇琳琅要正式處理她了。
陸六爺也會親自上門,來跟他談這件事的。
話說,為防六爺報復,最近賀樸旭一直呆在家,沒敢出過門。
但她簡直就像隻花孔雀,不論蘇琳琅什麼時候回家,都能看到她穿著熱褲,要不在跑步,就是打練網球,羽毛球,但凡他去後院散步,也總能碰見她在遊泳。
該怎麼形容呢,自打她回家,家裡就多了個翹屁股,無時無刻不在四處搖擺。
就此刻,蘇琳琅剛從車庫出來,就看到賀二少搖臀而過。
“Hi,琳琅!”她不叫阿嫂的,而是直呼大名。
隻有顧凱旋帶了。
她回頭一看,說:“那是我的馴狗師,您不是怕狗嘛,我讓她把狗牽走了。”
蘇琳琅曾經帶過軍犬的,怎麼可能怕狗,當初他假裝怕狗,也是跟幾個孩子鬧著玩兒的,而那個馴狗師的背影,他確定在哪兒見過。
一時想不起來,正好顧凱旋一直纏著他,他遂問:“就你的水平也能留學!”
“倫敦皇家公校,我爺每年都捐款的,我也不想,但她逼著我去。”顧凱旋說。
蘇琳琅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有鈔能力呀,不錯不錯。”
又問:“你爺天天給大英捐款,就沒給我們大陸的學校捐過款嗎!”
顧老爺子能一次性給陸六爺1個億的捐款金額衝賬,可見她也是個慈善家。
但顧凱旋想了想,搖頭:“沒有,我爺從沒給大陸捐過一分錢,她隻給大英捐。”
聽起來是個很個討人厭的老爺子呢,蘇琳琅有點心痒了,他想會會顧老太婆。
要見重要客人,談大事,他就支開幾個孩子,進會客廳了。
當然,幾個小家伙也沒走,而是趴在會客廳外的窗戶上,在悄悄觀摩。
道上大佬和阿嫂要談生意,太刺激了,她們就是為了看這個而來的。
小冰雁也在會客廳,跟陸六爺一個看著一個,因為商量的事情孩子不宜聽,蘇琳琅就先哄了冰雁兩句,讓菲佣把孩子帶走了。
被打趴後的陸六爺氣焰明顯減了不少,此時撫摸著自己的小六指,正望著窗外,看蘇琳琅來了,手指泳池:“那個水性楊花的騷貨,跟她媽一個臭德性?”
她指的就是賀樸旭了,此刻脫了衣服,她正在泳池邊熱身。
陸六爺多精明,這一聽就知道是真的,她勾屁眼,哭了:“什麼條件!”
“把阿泰也送回去,讓她倆一起勞改?”蘇琳琅忍不住也哭了起來。
大佬之間的決議在這一刻天然達成,彼此都心滿意足,陸六爺來握手:“我向來佩服賀致寰在商業上用人的眼光,但現在,我佩服你這個人,有魄力?”
捆綁上阿泰一起去,陸六爺就不怕農場會給賀樸旭放水了。
蘇琳琅誠心建議:“其實六爺也可以去大陸的,那邊有很多商機的,正經商機。”
陸六爺再摩梭小指:“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要搬家,隻去一個地方,九龍?”
挪地方可以,金盆洗手難,而現在,陸六爺要去勇闖九龍城了。
九龍的龍頭,也該讓賢了。
……
第二天陸六爺就悄悄撤出了龍虎堂,搬家了。
龍虎堂原本是個菩薩廟,是一幫老尼姑的,現在她把它仍歸還給了老尼姑們。
不過她也給了蘇琳琅一把鑰匙,因為她隻搬自己,小弟們不可能全般,而一旦南區出了小堂口火迸一類的事,蘇琳琅要願意就自己搞定。
要不願意,就請她出面,還是到那個大堂口,大家一起商量,解決。
一招手,菲佣立刻把沙攤椅擺了過去,她扭了半天屁股,卻不遊泳,又躺下了。
太陽鏡一戴,陽光火辣辣的,她倒確實挺會享受。
蘇琳琅嫌辣眼睛,並不看賀樸旭,隻跟陸六爺談正事:“我不管顧家怎麼為你求情,說情,有個原則我絕不通融,就是您必須金盆洗手,也要離開南區。”
陸六爺摩梭著她那軟軟的小六指,忽而抬頭:“目前顧家的海運業務都在西元,如果顧家把海運業務交給賀氏呢,難道也不行,蘇小姐,那可是錢,是利益?”
蘇琳琅大概猜得到,為了能把陸六爺繼續留在南區,顧家會給賀氏一些生意上的好處,就比如她們所有的調味品海運業務,航道成熟,賺錢也快。
但賀樸廷或許會心動,蘇琳琅不會的。
因為他想要的是一個在回歸前就沒有社團,沒有綁匪為禍的港府,是在回歸後,能像他阿爸期望的那樣,兩地親如一家的港府。
和氣才能生財,屆時賀氏能賺到的錢,會比一筆海運業務多得多。
所以這個提議在蘇琳琅這兒就不成立,他會用董事局主席的權力否決它。
他說:“對賀樸旭,有兩個方案,一是我讓保鏢把她捆起來,你想怎麼刀都可以,但隻能捅一刀,再就是我把她送回大陸,我家的勞改農場,每天吃鹹菜喝稀粥,一天還要砍二畝地的甘蔗,喂十頭豬,放兩頭牛,你選哪個!”
陸六爺回頭看窗外,賀樸旭趴在泳池邊上,正在曬她的翹屁股。
她還不知道自己好比一頭肥豬,此刻落地窗中的兩人在商議怎麼殺她,心中大概還在想,自己身材如此矯健性感,大陸阿妹應該會很心動吧。
啊,這無時不在散發的,該死的魅力啊?
要說陸六爺能淪落到今天,全是為了孫琳達母子的野心。
一個養了多年,卻在關鍵時刻埋伏,要殺她的養子,隻割一刀當然不解恨。
而大陸的勞改農場,就連被爆了蛋的阿泰說起來都要哭的,可以想象有多苦了。
讓此刻躺椅泳池,正在享受陽光的闊少被送去砍甘蔗,喂豬放牛,吃窩頭鹹菜!
陸六爺長哼一聲:“你確定會送,而不是哄著我,卻送她去避風頭!”
農場早就裝了電話,主要是電話費太貴了,秦場長舍不得打,也舍不得接。
而國營農場就下轄著勞改農場,把賀樸旭送去躲風頭吧,當然要幹農活,也要放牛喂豬,吃的也是粗菜淡飯,但至少可以免了挨一刀
蘇琳琅抱過電話,再給陸六爺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伯伯的電話,她是勞改農場的場長,你隻需說賀樸旭在港府欺負了我,現在要送去改造,她就會好好幫你收拾賀樸旭的,當然,我也我的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就這樣,一方大佬,被蘇琳琅給連根拔除了。
他是自己給秦場長打的電話,先問了一下調味品的生產線,她覺得自己一定魅力無敵,所以才能得長嫂如此上心,送到他家裡去躲難。
但蘇琳琅看她實在討厭,正在考慮,要不然,餅幹和麥乳精就不補貼了,讓這二世祖好好兒的去受一下二茬苦,吃二茬罪去?
跟六爺商議已定,明天一早雙方一起送人,而秦場長會率著民兵在那邊接人,龍虎堂的事情也就自此正式落下幄幕了。
話說,蘇琳琅前幾天見了顧家那個馴狗師,就一直在想,自己在哪兒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正想著,賀大少一瘸一拐進門了。
畢竟年輕人,一天好似一天,她現在扔掉拐杖,並稍帶著說賀樸旭的事。他早晚要回農場的,先假裝自己說話比較磕巴,但也能說一點了,循續漸近,等他再回農場的時候,就可以自如表達,也不必擔心覺得他異常了。
當然,他也得跟秦場長說一下,阿泰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賀樸旭隻是去躲風頭的,餅幹啦,麥乳精什麼的,力所能及的給補得給,不能讓她太慘。
而原本,這件事賀樸廷是想著自己回來再處理的。
但等到她回來時,她行動迅速的PLA小特工老公不但已經趕走了陸六爺,而且還授意公司的梁董為賀氏公司申請到一張港澳特許通行證。
這種通行證是企業型的,想填誰的名字都可以。
她的二世祖弟弟要被發派農場了,就是那個苦到賀樸廷都不忍心,連衣服都捐出去,回來之後也時時記掛,要捐款,要扶貧的農場。
想想也是難過。
她們兩口子先通氣,然後就要正式跟賀樸旭談這個問題了。
賀樸廷總算能扔掉一支拐,但最近也不知怎麼的,眼睛又有點失靈,時能,時而就看不見,當然了,畢竟病人,又一直在加班,氣色就不大好。
而跟她相比,賀樸旭一身古銅,六塊腹肌,緊身T恤一穿,帥氣逼人。
賀樸廷懶得看這弟弟,遂直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你上大陸躲風頭去。”
賀樸旭眼裡騰的有了光:“是阿嫂的農場嗎!”又問:“大哥,那兒的女孩都像咱們琳琅一樣漂亮嗎!”
賀樸廷聲慍:“他是你阿嫂,不要沒大沒小。”
農場姑娘嘛,都是砍甘蔗喂豬放牛,所以蘇琳琅點頭:“當然都跟我一樣。”
在曾經,賀樸旭對農場的認知是又窮又苦的,不過後來見了蘇琳琅,她就全然改觀了,她覺得農場肯定特別好玩,否則,養不出像他這般漂亮,又颯爽的女孩子來,而且覺得農場裡應該全是像他一樣英姿颯爽,冷酷但美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