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真的不好哄 3542 2024-11-12 16:25:17

陸家沒跟周淑蘭開玩笑,也不屑於跟她這樣的人開玩笑。他們的時間就是金錢,如無必要,何必浪費在周淑蘭身上。可是她偷竊了陸家的玉佩這麼多年,不給她點教訓,陸老那關就過不去。就算要花些精力收拾,陸家也收拾定了。


那枚玉佩已經被送去修復和保養了,一系列程序做好以後送回來,再由陸老送去當年給玉佩開光的大師那裡看看需不需要重新開光。弄完這一切後玉佩就會被送到陸星媛手上,讓她戴在身上保佑平安。


第一次見周淑蘭,陸為修準備親自去一趟,順便老爺子那兒也好交代。


陸氏集團的律師約周淑蘭在一個商務區的咖啡館見面,這裡的裝修講究簡約和高級,也就少了貼合底氣的暖度,周淑蘭隻是踏進來,就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難受。


她四下看了看。


也隻是兩眼,就有服務員來指引她。


她順利找到了陸氏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陸為修。


按理來說,她是不認識陸為修的,但是她卻在看到陸為修的那一秒,怔愣了下。


雖然她很快掩下眼睛,但還是被陸為修注意到了。


陸為修仔細看著這個被歲月摧殘得有點狠的女人。她臉上有很多斑點,眼角、眼下都是皺紋,兩頰沒有二兩肉,幹巴巴的,黑黑瘦瘦的,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像是廠服,還有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這是一個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農村女人,跟他調查到的資料裡的照片一模一樣。


他很篤定,他不認識。


而且他接觸的圈子也注定他跟這樣的女人是沒有交集的。


既如此,他也就沒在意周淑蘭那一瞬間的反常,準備直切主題。


在周淑蘭坐下後,他直接道:“你就是周淑蘭吧?相信我們給你發的律師函你已經收到了。”


周淑蘭掐了掐手心,點了下頭。


她不懂怎麼應付這些人,不懂該怎麼說話,好像怎麼說話都很有可能掉進對方的坑裡,所以來之前她就決定了幹脆少說話,能不說就不說。

Advertisement


陸為修把玉佩來歷與陸家給出的完整的證明材料放到她面前,“我們將告你盜竊。”


周淑蘭掐著手心的勁兒更大了,臉色慘白,她不服地喊著:“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的?”


“哦?那你是哪來的?”


“我撿的。”周淑蘭強行鎮定地挺了挺胸,開始有些得意。


十七年過去了,她撿的還是偷的,誰知道呢?他們要是有證據早就找到她了,到現在才找到她肯定是因為他們沒證據。既然沒證據,那這事兒的真相還不是她張口就來嗎?


陸為修眯了眯眼,“很好。”


他給律師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


周淑蘭看著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過說上幾句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算盤也挺多,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既然如此,那還是讓律師來應對的好。


陸氏的律師團,全國有名,進入陸氏後就沒給陸氏打過任何敗仗。


雖然說這個不是經濟案件,但這也不影響他們打贏的幾率。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上完就是周末,簡直快樂賽神仙。這課程表安排的那叫一個妙。


付以聽一邊拿東西一邊跟許星搖八卦:“我們的體育課跟清北班撞了,每一次他們班花都會跑來我們班,就為了看景延一眼。待會你就能見到她了。”


班花?


許星搖還真沒興趣。


她看付以聽拿了本剛買的實體小說,想了想,隨手翻了本單詞本出來帶著。


付以聽眨眨眼,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無奈地拿走許星搖的單詞本,把許星搖這兩天一直在看的、跟她借的那本書塞到許星搖手裡,“體育課就好好放松放松,別背單詞了。”


許星搖沒意見,“嗯。”


男生們早就跑沒了,景延回來喝水,正好聽見許星搖答應,他像是見了鬼一樣地看著許星搖。


付以聽不樂意了:“看什麼呢?”


“你——還挺乖?”景延說著,自己都覺得離譜。他太渴了,擰開瓶蓋,往嘴裡倒水。


許星搖嘴角一抽,伸手抬他杯子。


也就一秒鍾,他杯子裡的水瞬間往外湧出,嚇得景延慌裡慌張後退一大步,動作滑稽得付以聽哈哈大笑。他溜得快,也沒被嗆到,但水還是順著他下巴往下滴,滑進衣服領口。


景延的臉色一黑。


許星搖一點不覺得害怕,反問:“現在還覺得我乖?”


景延:“……”


他氣樂了。聽這語氣還有點驕傲?


合著這姑娘還挺叛逆啊,他說她乖,她就不乖給他看?


咋就那麼出息呢!?


敢不敢再叛逆點啊!?


他扯了兩張紙巾擦水,“認認真真”地回答:“乖、死、了!我他媽活到現在就沒見過這麼乖的人!”


許星搖:“……”


付以聽:“……”


許星搖皺了下漂亮的眉毛,有些猶豫地說:“那,你可真是……見多識廣?”


景延:“……”


他快被氣死了!!


當場氣死原地爆炸的那種!


他就沒見過比許星搖還會氣人的人。


景延怒視著許星搖。


許星搖卻施施然收回目光,拿著書跟付以聽走了。


她時間掐的準,這時候走到操場剛好上課,再晚一點就遲到了。


景延一手抓起水杯就跟上去,“喂——許星搖,講不講理?你欺負了人都不用道歉啊?我他媽這是被校園暴力!”


許星搖可能是沒想過竟然有人能這麼不要臉,腳步頓住。


“你知不知道校園暴力是違法的?你還敢校園暴力我,膽兒挺肥啊你。我告訴你,現在上面就抓這個呢,我要是把你的惡劣行為告訴老毛,你怎麼說也得洗一個月廁所。”景延吊兒郎當地跟著她們倆,她們停他也停,隻是嘴上不停,叭叭叭地瞎扯著皮,姿態悠闲。


付以聽瞪大眼,震驚地看著這個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人。


“啥玩意兒?誰校暴誰?!”柯明文的下巴快掉在地上了,還是摔了個徹底的粉粉碎碎的那種。


景延回過頭就看到他正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


景延:“……”


他好像聽到了臉掉在地上還被踩了一腳的聲音。


景延就隻是逗逗許星搖,也是趁著就他們三個,所以在這兒犯賤,但要是告訴他他的小弟在這,他死也幹不出來這麼丟面兒的事。


所以在柯明文出現的那一刻——不,更準確地說,在柯明文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景延的笑容一滯,身體僵住,臉色一變。


秉持著隻要誰兇誰有理的原則,他一腳飛過去:“關你屁事!?你來幹什麼!?”


柯明文可真是太熟悉他了,躲他的飛腳都躲得麻溜且準確,一臉委屈地辯解:“還不是你走太久了,我來找你啊。”


景延更不爽了,一想到剛才他說的話被柯明文聽了個徹底他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眼刀嗖嗖地往柯明文身上飛。


柯明文品出味兒來了,合著老大在這欺負小姑娘呢。嘖,被撞見了就知道不好意思了?


他看著許星搖那瘦巴巴的小身板兒,尤其不忍,嘖嘖嘖,老大真是越來越禽獸了,對這樣的小女孩兒也下得去手欺負。


他避著許星搖和付以聽,偷偷湊到景延跟前欲言又止。


景延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說。”


“老大,咱不能欺負人小姑娘啊——”


柯明文自認為還是很苦口婆心的。


景延:“……”


付以聽聽到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景延的臉色更黑。


第10章 不好哄


景延惡狠狠地斜了柯明文一眼,眼刀往他身上射,警告意味很明顯——再敢說一句你試試?


柯明文就很苦惱。他緊緊皺著眉,做了個把嘴巴拉上的動作。


唉,屈服於淫威。


他終於安靜了,景延走著走著,沒忍住再去看許星搖。


他以為他會在她臉上看到一些好笑,亦或者是鄙視?但是他猜錯了,她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隻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冷淡。


兜頭一盆冷水。


這個年紀的男孩,多少會有一些對異性的關注,而景延的關注心,在他來到這世上的第十七年終於被激起。


同樣,這個年紀的男孩,多少會有一些逆反心理,而景延的逆反心理徹底被許星搖激起。


所以這盆兜頭澆下的冷水不僅沒有澆滅他的熱情,反而像是一種刺激,激得他整顆心都蠢蠢欲動地痒了起來。


-


體育老師讓他們跑了兩圈就自由活動了。


許星搖和付以聽坐在籃球場邊上的椅子,許星搖看書,付以聽看男生打球。剛才來的時候付以聽還嚷嚷著要看小說,可這時候又改了主意,一門心思隻想看球。籃球場上青藤班和特長班打得很激烈。


有付以聽在,許星搖頭都不用抬也可以知道操場上發生了什麼——


“媽耶媽耶,景延進球了,好帥啊——這狗東西隻有這時候是最帥的!”


“啊咧?柯明文還可以啊?”


“景延看上去瘦瘦的,其實是很有勁的欸!”


“哎又被搶了啊啊啊啊啊——”


“呀,搖搖搖搖——”


許星搖都習慣了付以聽的激動,淡定地“嗯?”了一聲。


“班花來了,她來了她來了她終於來了!我就說嘛,她一定會來的。”


許星搖捕捉了下關鍵字眼——班花。


沒興趣。


她頭也沒抬,“嗯,終於來了。”


付以聽鼓起腮幫子,控訴:“敷衍!你看看嘛你看看嘛——”


許星搖失笑,抬起頭,看了過去。


她的眼睛很漂亮,還有濃密纖長的睫毛,跟她的性子不符,這雙眼給人的感覺很乖、很柔。加上她沒近視,沒有眼鏡遮擋到她眼睛分毫,她的眼睛完全地展示了出來,也就更加吸引人往她的臉上瞧,忍不住的那種。


景延回身的那一刻,正好對上她的眼睛,他微愣。


這一愣神,球就沒了。


看球的觀眾席發出很大的一片動靜,將將扯回他的思緒。他擰了下眉,從許星搖的視角看過去,他好像是低聲罵了句髒話,迅速地再次以全部的注意力投入球賽。


清北班的班花能被清北班公認,顏值肯定是在線的,而且還不能隻是一般的在線。在這個眾人皆樸素你我皆素顏的高二,她精心化著精致又不顯眼的淡妝,巧妙地用化妝技術遮掩住了瑕疵,突出了長相的優點,是以她可以說是毫無懸念地緊緊霸佔著“班花”的寶座。


當然,長得比她漂亮,比她更有小心機的女人還是有的,所以比班花更高級別的寶座她暫時是坐不到。


但她再漂亮,在許星搖眼裡也……隻是個人,她在付以聽的幫助下才成功看到孟沐桐。

作品推薦

  • 海馬校霸愛上我

    "校霸打架在升旗台念检讨书,我一不小心听到他的心声。 【想和周西西生孩子,海马老爹又来炫耀自己生了两百个,真烦。】 【生孩子有什么好?如果是周西西的话,我愿意。】 【我和周西西的孩子,肯定最可爱!】 周西西我本人:「????」 等等,你说你是什么?"

  • 慌張仙人掌

    暗戀就像沙漏一樣,隨著時間在心裏來來回回。 被蒙上了厚厚的布,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他不會明白,為什麼突然收回的紙條,也不會明白約好第二天的早餐,為什麼沒人出現。 有人摘著玫瑰花瓣,似祈求,似詢問一瓣一瓣,為他千千萬萬遍,卻不敢走在他跟前,說上一句喜歡。

  • 和我哥的死對頭戀愛了

    診室裏,我正跟我哥的死對頭談戀愛。 突然我哥推門進來。 「看見我妹了嗎?」 我躲在桌子下,偷偷拽住他的白大衣。 隻聽他輕笑一聲:「沒看見。」

  • 再遇見

    不自觉心动:陷入热恋的我们 年夜饭上,一群亲戚攀比小孩。 我 25 岁还在读书,堂姐却是上市公司核心员工。 我被全家挤兑,是一事无成的书呆子。 堂姐骄傲地说:「我们周总在隔壁吃饭,说要过来见一面。」 眉眼冷峻的斯文男人跨进门来,是我前男友。 我抬眼看到他,转头要跑。 他伸手过来拦住我,嗓音冷淡:「跑什么?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 我在臥底娛樂圈做警察

    我是卧底在娱乐圈的警察。 向组织传递信息的方法是发微博。 只要我官宣新剧,第二天必定有明星落网。

  • 她是唯一解

    天才前男友死后,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患有嚴重的抑郁癥。 我收到一封信,上面是看不懂的數學公式,以及四個字: 「獻給孟窈。」 重回四年前,這次換我來找出問題的解,獻給他。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