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3315 2024-11-12 15:35:30

  即便妖怪的人型跟正常人一樣,完全沒有多餘的部分,但辛雲茂有雌蕊這件事,還是讓她大為驚異。


  她一目十行地繼續閱讀,後面介紹的是竹子開花周期,還有各類竹子開花後會怎麼樣,有些竹子開花就會死掉,有些竹子開花後還能活,反正根據品種不同還不一樣。


  楚稚水看完倒不憂慮,辛雲茂自稱高端品種,而且曾說弑神非常難,那他開花肯定不會死。


  一到驚蟄,春雷陣陣。


  槐江市的溫度逐漸升高,陸續有數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催發出蟄伏一冬的植物嫩芽,正是萬物蘇醒的好季節。


  觀局直營店還未正式開張,但新透已經組建新團隊,有不少龍知視頻的舊人。楚稚水最近順利收到巨額獵頭費,快樂地扎進家具城,逐漸將新家裝點起來。


  辛雲茂時常過來幫忙,不過楚稚水近期沒怎麼叫他,主要是院子還沒有布置好。


  收房時,小區裡是一片荒蕪,唯有溪邊竹林四季常青。


  春雨貴如油,輕紗般的雨霧飄落人間,地面就染開點點綠意,呼啦啦地連成一片。明明前兩周還是光禿禿的草坪,現在卻是嫩芽遍地、春光無限。


  美中不足就是,她院子裡還是禿的,種下的花草早就冒頭,唯獨竹子區域毫無反應,偏偏有妖當初給竹子留的地方最多。


  楚稚水將一切弄好,她四處檢查一番,終於出聲喊道:“辛雲茂。”


  片刻後,黑色裂縫破空,辛雲茂從無人角落中邁出,穿一件寬松的白色長袖,細節處被青色紋路點綴,看上去隨意大方。他還沒完全踏進院子,抱怨聲就先一步抵達:“你還知道叫我,都兩周沒……”


  話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布置一新的小院,一時間有些怔愣。


  熟悉的古藤搖椅、原木制作的古典小桌、光潔閃亮的木架子,搖椅上擺著嶄新軟墊,小桌上層放著抹茶蛋糕及鮮果,下層放著青色茶具。數樣家具填滿小小的空間,瞬間就讓院子裡大不一樣。


  他們前不久共同清理院中雜物,現在一切都有條不紊,放完家具就古色古香。


  “生日快樂。”楚稚水歡聲鼓掌,“怎麼樣?按約定給你搭好了。”

Advertisement


  今天是驚蟄後第一天,所以她最近抽空,將說好的廟建起。


  辛雲茂都忘記自己的生日,他錯愕地走上前,望著眼前的慶生角落,問道:“這些是什麼時候買的?我以前都沒見過。”


  “我最近去買的,幸好送貨挺快,還怕今天不到。”


  原來她最近沒找他是獨自去家具城了。


  辛雲茂垂下眼眸,還奇怪近兩周不叫他,這兩天都悶悶不樂,不料她在準備這個。


  灑滿陽光的庭院,古典簡約的一角,緊挨著她的住宅,是她答應好的廟宇。千年過後,他居然會有落腳的地方,還真是一件奇妙而新鮮的事情。


  忽有春雷落入他心扉,驚醒孤眠一冬的苦悶,讓他胸前內翻湧起寒冰消融的柔水。


  辛雲茂看到一側木架子,放在小桌邊挺顯眼,便出言詢問:“這是什麼?”


  “用來放傘的,平時還能放點雜物。”楚稚水逐一介紹,“然後是蛋糕,挑的奶油較少的抹茶味,配新鮮瓜果和熱茶。因為你也不怎麼吃東西,所以就用糕點水果來慶生。”


  “不對,應該是用來當供品,慶祝竹神廟的建立。”她歡快地小幅度拍手,好像憨態可掬的小海豹,“恭喜神君,建廟成功。”


  辛雲茂眸光微閃,他突然不好意思,輕輕地應聲:“嗯。”


  “來吧,讓你切蛋糕,要點蠟燭嗎?”楚稚水將一根蠟燭插在蛋糕上,突然又想起什麼,猶豫道,“但家裡好像沒打火機,去灶臺那邊……”


  辛雲茂平和道:“不用。”


  下一秒,那根蠟燭隨風燃起,綻放出明亮的火花,在抹茶蛋糕上搖曳。


  楚稚水驚嘆:“真方便。”


  小桌旁邊擺有兩個圓凳,正好供他們坐下用餐。遍布陽光的午後,一人一妖在室外吃甜點,終於有空欣賞春日景象。


  辛雲茂切下第一塊蛋糕,將其完好地放入盤子中,抬手遞給一邊的楚稚水。


  “第一塊不自己吃麼?”楚稚水遲疑地接過,“好歹是建廟的供品。”


  辛雲茂搖頭:“既然是我的供品,那就由我分配了。”


  “也行。”


  楚稚水吃下第一口,濃鬱的抹茶甜香,再配一杯微苦的熱茶,無法形容的美好滋味。


  辛雲茂眼看她愉快地眯起眼,他往日清冷的臉龐柔和下來,這才動手給自己也切一塊,陪她在原木小桌邊小坐。一口蛋糕下去,綿軟細膩的質感,絲絲縷縷的甜在口腔內蔓延,清淺又悠遠,絲毫不會膩。


  和風習習,陽光遍地,這是一個安寧的下午茶。


  片刻後,辛雲茂抬手一指搖椅區域,確認道:“你說是建廟,那這也歸我?”


  “對。”


  他心滿意足地點頭,順勢往古藤搖椅一靠,身上的衣著眨眼間變化。如墨的長發披散,青白色的古袍,唯有衣袖處黑焰翻飛,他一瞬間就恢復古裝,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


  楚稚水不是沒見過他古裝,隻是沒見過他如此散漫,過去好歹束發戴冠,現在就直接披下來,連領口都松松垮垮,露出裡面的鎖骨及一小片肌膚,透著霜雪般的潤澤光芒。


  他深黑的睫毛也垂下,似湧生些許的睡意,像個悠闲度日的謫仙。


  辛雲茂往常撤去障眼法,身著古裝是矜貴清雅,偏偏現在有一搭沒一搭晃搖椅,便透出幾分散漫和不拘。他連衣服都不好好穿,加上容貌出眾,慵懶而惑人,不再冷冰冰。


  楚稚水握著蛋糕叉,愣道:“你是回自己家了?完全不注意形象。”


  “廟就算是家。”辛雲茂扭頭望她,“你不知道麼?”


  “?”


  楚稚水吐槽:“我看廟裡的神佛可不像你這樣衣冠不整,是誰以前被多看一眼都要嚷嚷?”


  他回得漫不經心:“你沒見過彌勒佛?”


  看得出他確實是放松了,現在什麼話都往外放,不治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彌勒佛可比你穿得還少,怎麼你打算向他看齊?”楚稚水聽他頻頻頂嘴,她面無表情地反擊,催促道,“那趕緊啊,繼續脫吧。”


  “……”


  果不其然,辛雲茂方才還若無其事,他聽到此話驚得坐起身,耳根燒紅地回頭瞪她,還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拉好,既羞又惱地上下掃視她,似乎想要怒斥她的放肆,最後卻隻是抿抿唇,什麼都沒有往外說。


  他從耳根到領口露出的皮膚都泛起粉意,完全暴露內心的燥熱不安,顯然還是被此話鎮住。


  楚稚水最近發現他越來越不正經,但老古董竹子妖明顯還有點操守,真聽到現代人的惡作劇調侃就會陣腳大亂。


  這兩天由於雌雄蕊的事,她面對他總束手束腳,現在看他惱羞成怒,突然又放松下來,故意打趣道:“我給你編個小辮吧。”


  他一頭青絲,發質很不錯,適合編辮子。


  “不行。”辛雲茂果斷拒絕,他一攏滿頭長發,連玉冠都戴上,唯恐她真動手。


  現在又變回衣冠楚楚的神君,不敢再露出吊兒郎當模樣,生怕被信徒當洋娃娃搗鼓。


  楚稚水瞧他這樣有趣,她繼續笑著嚇唬:“剛吃完蛋糕,闲著也是闲著,玩兒玩兒嘛。”


  辛雲茂聽聞此話,他眉頭緊皺,似感到害臊,震撼道:“你闲下來就要玩弄我身體!?”


  她如今吃飽喝足,怎麼就像個紈绔,開始想法子磋磨妖?


  楚稚水語噎,她瞬間臉熱,驚道:“是跟你玩編頭發,不是玩弄你身體,你不要瞎改詞!”


  “這有什麼差別麼?”他目光幽幽,淡聲道,“不、都、是、玩、我。”


  “……”


第58章 你說的,炭烤竹筒飯


  她張嘴欲言,卻被他的勁爆發言搞得失去措辭能力,一時間竟不知該回什麼。


  辛雲茂看她說不出話,他的表情越發篤定,就好似一針見血戳破她。


  楚稚水都要崩潰,提議編辮子就是玩弄他,這跳躍的邏輯簡直離譜。她幹巴巴道:“聊點別的,聊點別的。”


  辛雲茂冷眼乜她:“玩點別的?”


  “……”


  楚稚水耳熱,她一瞄院子裡,連忙打岔道:“對了,為什麼竹子還沒長出來?冬天不都要過去了。”


  其他草木好歹有萌芽,竹子區域什麼也沒有,連根綠苗都看不到。


  辛雲茂身軀一僵,他避開她的視線,一掃空蕩蕩的院內,現在就剩下竹子區域毫無綠意,在萬物復蘇的春季格外扎眼。


  辛雲茂故作淡定:“快長出來了。”


  楚稚水質疑:“可都沒有一根冒頭?”


  “吃水果麼?”辛雲茂拿起小桌下方的橙子,他徒手就將橙皮扯開,手指絲毫沒觸及果肉,將其遞給一旁的楚稚水。


  “謝謝。”楚稚水道謝接過,她剛低頭咬下一口,隻覺迎面飄來一陣涼意,抬眼就看到春雨落小院,細密簾雨如薄霧般籠蓋,淅淅瀝瀝,淋淋漓漓。


  下一刻,數根青翠的竹子拔地而起,驟然破土而出、直衝雲霄,柔軟細嫩的葉子一展,被細雨打得湿漉漉,綠油油的葉片在風中搖擺。


  小院一隅被翠竹填滿,跟嶄新的古典家具一襯,宛若精心打點過的庭院。空氣潮湿,雨聲輕擊,竹林的清新味道隨風撲來,在驚蟄的陣雨中越發絕豔。


  一顆橙子很快吃完,口味酸甜,汁水飽滿。


  楚稚水用紙擦幹淨手指,她一把握住搖椅的椅背,笑眯眯道:“神君,你最懂植物的想法,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竹子這麼長?”


  一冬天連芽都沒有,一場雨下來就長成,這是什麼原理?


  辛雲茂視線飄移,平靜道:“竹子在雨季長得快。”


  她聞言拼命晃搖椅,好似要將他晃清醒,戳破道:“有沒有雨不都是你說了算!?”


  “……”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