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月光隻和滅世魔頭he 3628 2024-11-12 15:30:08

她不知道這魔頭復雜的心理活動,隻是點了點頭。


不過,離開之前,她特意去找了一趟冉羊:


“冉羊,請你幫我轉告紅娘,讓她幫忙留意靈韻的消息,若是靈韻回來,也請她多多照看。”


紅娘和靈韻關系不錯,這個忙她一定會幫。


她想了想又道:“冉羊,若是魔界有個名叫無涯的劍修出現……”


她想起了靈韻說,無涯也因為幫助她,被發配到了魔界執行任務的事。


偷聽的魔頭豎起了耳朵,陰惻惻的視線掃過冉羊,冉羊立馬渾身一個激靈。


她說:“就將他送出魔界,讓他再也不要回昆侖劍宗了,隨便找個宗門都好。”


無涯到底和靈韻不一樣,她可以接受靈韻,把靈韻帶在身邊,但是無涯不行。她如今也漸漸明白了當初那魔頭所說的,無涯的心思,既如此,她最多也隻會做到這一點了。


大魔頭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那陰惻惻的視線收回,悄無聲息地化作黑霧離開了。


冉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幸好朝姑娘沒有說什麼不得了的話,不然那個無涯,可能要完蛋了。


冉羊在不久後,從魔界抓到的奸細當中,找到了無涯。


無涯本來被丟去魔界之時就抱有了九死一生的想法,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活下來了,還要被一個魔將給找到了。


這位魔將和其他兇悍的魔族不一樣,看上去很斯文。


當他聽見了這位魔將的話,無涯愣住了。


少年突然間覺得眼眶發熱,有種想哭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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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幹涸的唇,突然間問道:“師父她,在魔界過得開心麼?”


冉羊心想:原來是徒弟啊,難怪尊上那警覺的眼神。


冉羊說:“開心,白天練劍,夜裡喝酒,哪裡不開心?”


最重要的還有一個尊上,要星星要月亮都願意去給她摘下來——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少年低頭想:原來離開了昆侖劍宗,師父現在過得很好。


少年突然間說:“我想再見她一面。”


冉羊:“啊,你師父和我們尊上出去有事,早就離開了魔界。”


無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低下了頭。


原來師父身後的那個男人,是魔尊啊。


他忍不住想:一開始,要是他能夠堅定不移地站在師父那邊,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冉羊說:“你師父說讓我送你回修真界,走吧。”


但是少年隻是猛地抬手,非常粗魯地擦了擦眼睛,抬頭道:


“多謝搭救。”


“師父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一個人,也可以走出魔界。”


總有一天,他會幫得上她的忙、回饋得了她的恩情的。


話音落下,這少年劍客,就直接頭也不回地扎進了魔界的永夜裡面。


他的身形狼狽,但是背卻挺得筆直。


冉羊眯著眼睛想:也許假以時日,這少年也會是個人物,隻不過,到底是晚了一步。


朝今歲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年前的過去。


她站在了太初殿外,聽見了朝太初帶著鄙夷的一聲“不過是卑賤的凡人之子”,捏緊了手心。


她又夢見了許多年前,她和朝照月還小,兩個人想要離家出走,目的地就是天賜府。


她和朝照月想要去找娘,哪怕是一個墳墓也好,她想要和朝照月一起,給阿娘上炷香。


他們兩個人又累又餓,她走不動路了,朝照月就把她背起來。


可是在快要到達天賜府的時候,半路上他們還是被朝太初派來的人找到,兩個半大的孩子被丟去了思過崖,面壁了足足半個月。


她在思過崖下面抱著膝蓋問朝照月:“你見過阿娘嗎?”


朝照月說:“阿娘長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說話聲音好聽,還會唱歌哄人睡覺。”


她說:“朝照月,你騙人,你就比我大一點點,你肯定也記不得娘親了。”


朝照月笑起來說:“你長大了就不好騙了。”


他們倆就在漆黑的思過崖下面,靠在一起度過了許多個漆黑的夜晚。


那時候,朝照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阿娘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


她夢見了這些往事,在夢裡都睡得不安穩。


隻覺得好像是回到了思過崖漆黑的夜裡,和朝照月一起數天上的星星哪一個是娘親。


“阿娘!”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是這魔頭睡得一直很淺,幾乎立馬就睜開了眼。


可是下一秒卻被她抱住了,她還一邊低聲叫:“阿娘!”


這魔頭立馬不爽地心想:誰是她娘?她娘有這麼大的個子麼?她娘抱起來這麼硬邦邦麼?


但是她的聲音就像是在夢中的囈語從,喚得他心軟。


他想:算了,不就是給她當娘麼?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從軟榻上醒過來,就聽見了身邊的大魔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一邊拍她,還一邊懶洋洋地道:“阿娘在呢。”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竟有些詭異的溫柔。


她一愣,剛剛在夢中的黑夜裡數星星的巨大孤獨,仿佛在這一刻被填滿。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渾身一僵。


他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半夜叫娘,還非要抱著本座。”


不過她一路上時不時就要看看魂燈,許久不笑了,她現在笑一笑,他就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立馬抓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腦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燕燕,謝謝你。”


他渾身一僵,但是立馬嘴角上揚。


她想,如果他有尾巴,此時一定會翹起來。


這魔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拍拍她道:“好了好了,別撒嬌了。”


——其實他受用至極。


她在心裡忍不住想笑。


和這魔頭相處久了,她漸漸地發現了訣竅,比方說現在,她說:“燕燕,我餓了,你去找些吃的,我們先休整一下。”


大魔頭就會“嘖”一聲,嫌棄道:“麻煩。”


然後直接起身出去了,嘴角果然上揚。


他非常喜歡她麻煩他,隻要她表現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需要他的樣子,他就會嘴角上揚,一邊嫌棄一邊幫她把活兒全幹了;


相反,要是她什麼事都不需要他,什麼事都自己做了,這魔頭就會陰惻惻地盯著她,成天黑著一張臉,還會發出哼聲。


她發現這一點後,就把許多事交給了他,本來她是個性子很獨的人,如今使喚他使喚得逐漸得心應手。


但是這樣的日子,比起從前一個人、從來隻有操心不完的事,感覺似乎還不錯。


他們已經到達天賜府的不遠處的郊外,約莫半日的路程就可以進城。


星夜趕往這裡的路上,他們都沒有好好休整過,一直在趕路。


廣平升起了火的時候,大魔頭已經回來了,手裡提著一隻靈獸,直接丟給了廣平,坐在了朝今歲的身邊。


廣平一邊架烤架一邊說:“貧僧夜觀星象,這天賜府,似有不祥之兆。”


大魔頭:“你一個和尚,看什麼星象?”


小眼睛也嘶嘶嘶:“就是就是!”


廣平搖搖頭。


大魔頭靠在樹上,支著一隻腿,丟給她一隻靈果,開口道:


“歲歲,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個圈套?”


她前腳才和人族決裂,後腳天賜府出事,朝照月失蹤,簡直就像是引著她來這裡似的。


她單手接住了靈果:“我想過。”


她說:“我不是帶了你來麼?”


這話說得很狂妄,但是立馬叫魔頭嘴角上揚。


大魔頭:“放心,本座才不會叫你出事。”


她嘴角剛剛揚起了一個笑來,下一秒,就聽見了不遠處有動靜傳來。


踏入了元嬰中期後,她的五感也被加強了,百米之內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有人!


不遠處,一行人抬著轎子大搖大擺地朝著這邊過來了。


轎子上的修士名叫許天成,正是天賜府許家的七公子。最近孽春大人賀壽,他手頭發緊找不到價值匹配的賀禮,幹脆出來半路打劫。


天賜府並非純粹的凡人聚集地,而是凡人和修士混居,一旦抓到一兩隻肥羊,也就發財了。


他手底下若幹築基弟子,人人都將他眾星捧月一般,叫他“天成老祖”。


他要喝水,不少人就上前送水;一抬手,就有一堆人扇風。


有個小弟道:“老祖,你快瞧前面!”


這位天成老祖遠遠的看見前面有人,仔細一打量:


男的長得漂亮至極,是個看不出修為的小白臉;


女的看上去清冷又貴氣,應該是個來天賜府的貴女,小白臉的金主;


唯一看起來能打的就是那個光頭和尚,應該是個護衛。


這麼粗糙地判斷了戰鬥力後,天成老祖和手下耳語了幾句:


“你們去圍攻那個和尚,我去抓那個最弱的小白臉。”


在底下的嘍啰開始偷偷包抄過去之時,老祖出手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拍,朝著那最弱的小白臉抓去!


本以為十拿九穩,誰知道那小白臉奇怪地看了他一看,眼神充滿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蠢的東西”的鄙夷,然後不躲不閃,在天成老祖的手碰到他之前,捏住了他的手腕。


天成老祖就連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叫聲。


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後,天成老祖又立馬反手去抓那貴女!


下一秒,一隻素白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捏,他又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


被男女混合雙打後,這位“老祖”被一腳踹到了一邊。


那邊的廣平也把一幹築基弟子串在了一起,一拉,就全都跪在了他們老祖的旁邊,要是塞個蘋果,就是一溜的烤乳豬了。


這個“天成老祖”本事不行,但是架子倒是很大。大魔頭直接搶了他的豪華軟轎、往冒著香氣的榻上一坐,端了個果盤遞到了朝今歲的手邊。


路遇更加兇殘的惡霸,此惡霸慌了,連忙自報家門:


“我是去給孽春大人賀壽的,這裡面都是給孽春大人的賀禮!”


言外之意,他們要是動手,孽春不會放過他們的!


大魔頭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朝今歲的手抓過來,捏過那人的地方仔細擦了擦,仿佛她剛剛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她也任由他擦著。


面對這對在他面前郎情妾意拉小手的一對,天成老祖頓覺受辱,立馬嚷嚷道:


“你們不知道孽春,孽海總聽過吧!那可是魔界的老大!”


這下子,大魔頭終於轉過頭看他了:“你說誰是魔界的老大?”


第45章 水雲天幻境一


許天成哆嗦道:“孽、孽海啊, 你沒聽過麼?”


大魔頭:“聽過啊。”


他往後一靠,抓起她的手在手心把玩:


不僅聽過,孽海那狗東西的腦袋還是他親自剁下來的。


就連廣平都震驚了一瞬:雖然知道天賜府這種地方消息滯後,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滯後了足足幾十年。


朝今歲也聽過孽海的大名:她已經在魔界待了一段時間了, 和冉羊關系還不錯, 他時常分享一些魔界八卦給她,其中就包括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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