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被退婚後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3633 2024-11-12 15:29:25

  之前馬四全受傷,曹德柱不成手,他們恨不得馬上跳出來個大師傅,把這個爛攤子支起來。


  可陳寄北跳出來了,也把攤子支起來了,他們現在又有了新的煩惱。食品廠就這麼大,用不了兩個木匠師傅,過兩天陳寄北回來,把他安排在哪?


  如果陳寄北隻會修不會做,他們都沒這麼為難,可陳寄北已經能獨自挑大梁了。


  “老馬真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啊。”胡副主任也嘆氣,“他當初但凡好好帶人家,這事也好商量,反正陳寄北還年輕。他非要壓著,希望別鬧出什麼事來吧。”


  說到這,劉主任沉默了下,“老馬突然提這個,不會跟陳寄北要回來有關吧?”


  夏芍也有這種猜測,不是她想得多,而是這個時機太過湊巧了。


  而且馬四全跟陳寄北是最根本的利益衝突,不可能讓這一步。他是有難處,也可能不得不這麼做,但要說這件事裡沒有一點故意賣慘的成分,夏芍可不信。


  而這慘不管是賣給陳寄北看的,還是賣給廠裡看的,夏芍都準備提醒陳寄北一聲。


  隻是一想起陳寄北,她就想起酸了一天的腰,還有始終不太舒服的……


  她還是應該請傷假的吧,總這麼火辣辣地難受。


  夏芍揉著腰下班,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陳寄北又在從警衛室往外搬東西。


  “萬輝郵的東西到了?”她問。


  陳寄北“嗯”了聲,“一共兩箱,還有信。”


  是夏萬輝郵的不意外,有信夏芍也不意外,但兩箱……


  夏芍望著那個半米來長的紙殼箱,“我不是隻叫他買一箱嗎?”


  這個陳寄北也不清楚,放下紙殼箱,他將信遞給夏芍,眸光深邃忍不住看了眼夏芍的腰。

Advertisement


  夏芍立即瞪了這個罪魁禍首一眼,接過信放進了口袋裡。


  陳寄北又去警衛室搬另一個箱子,和剛剛那個差不多的大小,自行車後座根本放不下。他隻能跟呂大爺借了根行軍帶,穿過自行車前後座,將東西綁在了後車座上。


  隻是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帶夏芍了。


  陳寄北望向夏芍,“我先把東西送回去,回來接你。”


  “不用了。”夏芍也不是非得要他接,“又不遠,走回去就行。”


  回去把箱子打開,夏芍這才發現一個箱子裡是她要的地瓜,另一個箱子裡卻不是。


  除了一袋花生、一袋地瓜幹、一瓶蝦醬,剩下的全是蘋果,紅富士蘋果。


  夏芍拆開信,“萬輝說今年收成還行,地瓜不是很貴,買完還剩了點錢。他本準備夾信裡一起郵回來,看到有賣蘋果的,就想起有人說東北這邊沒有紅富士。”


  東北的確沒有紅富士蘋果,隻有個頭更小皮更厚的國光。


  陳寄北對蘋果沒多在意,望著燈光下她看信的側臉,“信上說什麼時候來?”


  夏芍已經看到那一段了,臉上有些許失望,但又不是十分意外,“咱媽說三千多裡地,就不折騰了,咱們過得好就行。還問咱倆都結婚快半年了,有沒有……”


  她話音突然頓住,讓因為那句“咱媽”動了動眸的陳寄北不禁追問:“有沒有什麼?”


  當然是問她有沒有動靜。


  這要是以前,夏芍看過就看過了,然而昨天他們剛……


  她臉上湧出些熱意,匆匆將最後幾行掃完,信折好塞回了信封裡,“沒什麼。蘋果我拿幾個洗洗,剩下的你和地瓜一起放地窖裡吧,放外面容易爛。”


  可這粉面微霞的樣子,還是讓陳寄北目光落在了她臉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夏芍裝沒看見,出去洗了個蘋果切成兩半,和陳寄北一人一半,順便把馬四全那事說了。


  “知道了。”陳寄北似乎並不覺得意外,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知道他心裡有數,夏芍也沒再說,吃完蘋果,出去把飯做了。


  因為有蛋糕,昨天的菜吃得並不多,還剩了兩盤。夏芍熱了熱,又去夾了一點皮幹鹹菜,“外面那幾棵白菜曬得差不多了,我想等過兩天休班,把酸菜腌了。”


  “你做主就行。”陳寄北沒有意見。


  兩人吃完飯,夏芍又洗了個蘋果切了,一邊吃一邊歪在炕上。正準備把連環畫翻出來看一會兒,男人刷完碗從外面進來,拿了個抹布先把炕抹了,接著就開始放被。


  “還不到七點,是不是太早了?”夏芍看了眼小座鍾。


  男人頓了頓,轉眸看她,“昨天不是你說太晚了,不讓我再……”


  夏芍毛差點炸起來,“這才七點,你想幹嘛?”!


第68章 借調結束


  馬四全的申請廠裡最後還是給通過了。


  畢竟是建廠時就在的老人,又快退休了,總不能真一點情面都不給。


  隻不過廠裡說得很清楚,人他可以帶來,但不能耽誤工作,也不能耽誤別人工作。廠裡會盯著木匠房修木桶做木桶的速度,如果有所下降,人他立馬就得送回去。


  馬四全千恩萬謝,還自己出錢,在木匠房角落裡盤了個小炕。


  炕盤好,他跟人借了輛板車,把馬小寶從頭到腳包暖和了,推來了單位。


  不到一十的兒子坐在車上,頭發花白的老父親卻在後面推車。饒是夏芍知道馬四全有賣慘的嫌疑,看到這一幕還是不免感慨,更別提那些沒猜到的人了。


  “我來吧,馬師傅。”有年輕男工從馬四全手裡接過了板車。


  馬四全趕忙道謝,馬小寶卻深深把頭埋著,臉漲得通紅,總覺得路過的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板車被推到木匠房門口,那人還問:“用不用我幫忙把人抬進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曹德柱早早就來木匠房燒炕了,馬四全已經看到了他。


  結果那人一走,馬四全正要俯身去背人,馬小寶“啪”一下打開了他的手。


  “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少年不僅臉紅著,眼睛都是紅的,近乎低吼,“你是不是嫌我累贅,想逼死我?是不是!你知道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看我嗎?他們在把我當猴看!”


  曹德柱從屋裡出來,也被他抓起手邊的飯盒砸了過去,“滾!”


  鋁制飯盒“當啷”落地,從裡面滾出兩個玉米面餅子,曹德柱當時就愣住了。


  馬四全卻沒有了當初被夏芍和陳寄北撞見時的震驚、受傷甚至心寒,他表情如常去把那兩個餅子撿起來放回了飯盒,“你既然不想吃飯,中午就別吃飯了。”


  馬小寶還要再砸,馬四全已經將板車上的東西全都拿走,送進了屋裡。


  這下車上隻剩下光禿禿的車板和馬小寶,坐在板車上困獸一樣喘著粗氣。


  不多會兒馬四全又出來,“德柱你幫我扶一下。”兩人一左一右拽起馬小寶,把他架進了屋內。


  馬小寶一隻手不太靈便,腿也使不上勁,就這麼被架到了炕上。


  馬四全把人一丟就不管了,“你要是嫌丟人,就自己想辦法站起來,走出去,別跟條死狗似的要人抬。”


  他問過大夫了,馬小寶受傷已經有五個月,就算手不好恢復,也該能下地了。是馬小寶自己不配合治療,不配合鍛煉,所以才不能走。


  也是他從小把人慣壞了,慣得一身臭毛病,還一點苦都吃不得。


  每次鍛煉,稍微感覺到疼或者累馬小寶就不幹了,開始發脾氣。他老了,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他鬧,他要是真知道丟人,能自己想辦法站起來,還是件好事。


  不理會炕上的撲騰和咒罵,馬四全徑自開始幹活。


  他現在不僅得保證效率,最好還能比之前強。這樣廠裡看了,才不會說什麼,他也才能在剩下這四年裡,爭取一下升八級工。


  去拿竹坯子的時候,他注意到角落裡的空位,眼神有一瞬間遲疑,很快又變得堅定。


  早上這一幕看到的人不少,不到下午,廠裡就全知道了。


  豆腐房、釀酒房跟木匠房離得近,還聽到了點馬小寶的罵聲,都忍不住搖頭。


  “他爸都什麼樣了,他看不著嗎?你說老馬養這麼個玩意兒幹嘛?養個白眼狼。”


  “話不是這麼說的,老貓房上睡,一輩留一輩。”


  “是啊,孩子也是可憐,才十八九就成這樣了,以後怎麼辦?估計他也是打擊的。”


  “他成這樣怨誰?還不是他自己作的?好好的大小伙子不找個班上,整天跟鄭大奎那幫人耍。我看老馬家就是他敗光的,不然一個月九十多,至於連住院的錢都沒有?”


  “這麼說馬師傅也真是夠慘的,媳婦兒媳婦兒死了,隻剩個兒子還這樣……”


  人都有惻隱之心,以前說過馬四全做事不地道的,此時也不好說他什麼了。尤其是看到馬四全每天推著人來,又推著人回去,一把年紀了還要扶著人鍛煉,當爹又當媽。


  等傳出消息陳寄北要回來了,更是有人覺得他不該回來。


  “他在外面借調得不是好好的嗎?回來幹嘛?跟他師父搶位置?”


  “馬師傅夠可憐了,他就不能輕點折騰?不就是被師父壓著了,哪個師父不壓徒弟?”


  “我早就想說了。馬師傅才壓了他幾個月啊,他就起高調,好一頓顯擺,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師父對他不好。以前學徒誰敢這樣?不到死師父都不帶教真本事的。”


  “他們兩口子不就是喜歡顯擺,你沒見他媳婦兒今天穿個布拉吉,明天穿個毛衣……”


  “人家顯擺怎麼了?有本事你也把木桶做出來,你也練絕活。”


  張淑真打斷了裡面的議論,“一天天不好好上班,躲在廁所裡嚼舌根,難怪連個進步獎也拿不著。”


  幾人一看,不僅張淑真挺著大肚子,夏芍也站在旁邊,趕緊訕訕然散了。


  張淑真見了又氣,“背後說人來勁兒,當面就沒能耐了。”


  “好了,都快生的人了,別把孩子氣著。”夏芍趕忙幫她順順氣。


  最近預產期鄰近,張淑真情緒確實有些燥。她肚子大,大家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來廁所,都是郭姐和夏芍輪流陪著,倒沒想到會聽到這些闲話,還讓她生頓氣。


  張淑真眼見著氣還沒消,“她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她們被人打壓試試?換她們家男人被人打壓試試?都不用像你家小陳等一年,早就鬧開了。”


  人都是這樣的,不涉及自身利益,慷他人之慨的時候總是格外大方。


  不過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自從馬四全推著馬小寶來單位,夏芍就知道輿論風向八成要變,早有準備,“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們酸,證明我和寄北的確優秀。”


  張淑真一想,“也是,有本事的都想著怎麼提升自己,這些沒本事的也就能在背後說說了。”


  兩人上完廁所出來,張淑真又忍不住跟夏芍說:“背後說這些的肯定不止她們,你家小陳回來,估計要受影響,也不知道單位到底準備怎麼安排他。”

作品推薦

  •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只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弟弟難哄

    弟弟可真難哄啊,不讓抱,不讓摸,不讓親,只讓望梅止渴。

  • 完美替身

    "江粤把我当替身,我跟他一样。 他每晚都会带不一样的女人回来。"

  • 太子的誘惑

    當我意識到自己是個惡毒女配時,我正在霸王硬上弓我名義上的太子皇兄。 「皇妹,不可。」溫柔端方的太子殿下無力地躺在榻上,雙手被一條鎖鏈綁住,好不可憐。 但即使被自己的皇妹如此折辱,他也依舊溫柔平靜,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中含了些許無奈。 我頓時色心大起,嗷嗚一聲就要撲上去。 就在這時我眼前猛地一黑,意識一瞬間陷入虛無,禽獸之舉行至一半而中道崩殂。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本名為《穿越之美男皆是裙下臣》的話本。 話本中的我是一個惡毒女配,瘋狂迷戀著自己的皇兄沈夙。

  • 滬圈大佬有只帶球跑的金絲雀

    "我是沪圈大佬圈养的金丝雀。 一直混吃等死的我突然有一天怀孕了。 为了留下这条漏网之鱼,我趁着夜深人静携巨款带球跑了。"

  • 強行喊男神老公以後

    網上堅持叫男神30天老公,他都愛搭不理。 第31天,我才發現自己發錯人了。 原來我一直發給他的高冷室友。 而他突然回復: 【嗯。 【怎麼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