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退婚後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3596 2024-11-12 15:29:25

  田翠芬和李寶生不由都看向了李常順,李常順皺皺眉,“等吧。”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李來娣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在這等。


  李常順沒看她,隻望著田翠芬和李寶生,“既然是道歉,就該有點誠意。萬一他們回來,咱們卻走了,人家會怎麼想?連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等,還道啥歉?”


  可萬一他們不回來了呢?


  李來娣還想問,見父母和哥哥臉色都很凝重,到底把嘴閉上了。


  一家人餓著肚子,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沒看到程家父女回來。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來看了一眼,還是沒人,就連單位程經理都沒去。


  一連兩天,他們都在到處找人,可不僅程經理沒來上班,託兒所那邊大丫也沒去。田翠芬找人找得嘴都起泡了,沒等到程經理上班,先等到了李常順的調任。


  “去蔬菜五商店當會計,為什麼?”


  “我哪知道為什麼?副經理就跟我說上面看重我,讓我去那邊歷練歷練,做出點成績來。”


  “那不是好事嗎?”李來娣隻聽到了“上面看重”幾個字。


  田翠芬差點被她蠢哭,“你爸一個會計,又不是一把手、二把手,怎麼做出成績來?而且一商店是什麼規模,五商店是什麼規模,連一商店三分之一都趕不上。”


  這事看起來是平調,可跟被貶了有什麼區別?


  何況副經理年底就要退休,李常順還想再往上升一升,調走了還怎麼升?


  他看向李寶生,“你到底怎麼又得罪文華了?”一向那麼慣兒子的人,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


  程文華走後,李寶生這兩天都住在家裡,聞言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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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啊,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跟那個王小春攪一起了!”


  “我哪跟她攪一起了?頂多跟她說了兩句……”


  “還說沒攪在一起!”李常順差點沒讓這個兒子氣死,“你腦子是有坑嗎?她能給你帶來什麼?是能讓你爸當上經理,還是能給你妹妹安排工作?她自己都還是個臨時工!”


  “真沒有!就是文華走那天下班說的,文華之前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程文華都走了好幾天了,李寶生始終不肯相信她真要和自己離婚,“文華那就是說氣話,過兩天等她氣消了,我再哄哄她,給她和她爸賠個不是就好了。可能是有人聽說咱們兩家鬧不愉快,給你下絆子,爸你先去報到,不想待再讓文華她爸給你弄回來。”


  李常順聽得血壓都高了,“你以為人事調動這麼容易嗎?我這就是文華她爸整走的。”


  “不能吧?”李寶生顯然不信。


  “你想想五商店在哪!”


  “在、在……”李寶生說不出話了。


  他想起來五商店在哪了,就在王小春家附近,他還去給王小春買過冰棍兒。


  李常順表情難看,“她爸肯定託了關系弄的,就算是經理,也沒權力想調走誰就調走誰。你不是喜歡給那王小春幫忙嗎?他這是讓咱家去可勁兒幫。”


  “難道文華真要和我離婚?”李寶生喃喃,“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跟我離婚……”


  李來娣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這幾天她倒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哥你搭理那個王小春幹嘛?現在好了吧?嫂子要跟你離婚,我還能找誰辦工作?”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你那工作!”


  田翠芬狠瞪她一眼,“再說她想離就能離?你哥不籤字,她離個試試?寶生你別上火,過兩天你老丈人上班,媽去求他。真當女人離了婚日子好過啊,咱們離了婚,照樣找大姑娘,她可就隻能找二婚的了。聽媽的別上火,說不定過兩天她自己就跑回來了……”


  夏芍知道李常順被調走的時候,之前做的月餅已經回好了油。


  幹燥堅硬的表皮變得油潤潤的,輕輕一掰,就會軟軟地裂開,露出裝滿餡料的內裡。


  老羅給每人都掰了一塊,“嘗嘗,要是有哪裡需要調,報價前還可以重做。”


  棗泥、豆沙都是常見的餡料了,比較讓夏芍驚豔的其實是五仁。


  江城本地的野生山核桃仁實在好吃,雖然摳起來費勁,賣得也貴,但一口下去又油又香。


  酥皮月餅也別有一番風味,這類月餅後世賣得少,主要是不好運輸。但皮真的好吃,拿在手裡就像一個大號的酥餅,稍微用力一點,上面的酥皮就會掉下來。


  廣式月餅的口感則有些類似紙杯蛋糕,比較松軟,餅身也比其他月餅要高。


  這是唯一一個在和餅皮時還要用雞蛋的,餅皮也和得最稀。烤制時需要和鐵模子一起烤,這些鐵模子還需要提前在油裡泡過,這樣餅皮膨脹起來才會在模子裡卡出形。


  夏芍偏好蛋糕的口感,對這個也比較喜歡。


  幾人吃了一圈就半飽了,等到問意見的時候,都說挺好吃。


  王哥不是那麼愛吃甜的,掰得都是最小塊。張淑真倒是愛吃,可這年代大家肚子裡都缺油水,她吃哪個,覺得哪個又香又甜,完全給不出有用的意見。


  郭姐自詡粗人,見大家都沒意見,她也沒有,隻有夏芍被問到的時候沉默了下。


  見她那塊糖餡的隻咬了一口,老羅問:“你有什麼建議,隻管說,讓你們嘗就是讓你們說的。”


  夏芍想了想,“這個糖是不是放多了?有點鹹。”


  配料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她前世三高盛行,大家買月餅都盡量少油少糖,怕胖的人更是一塊都不敢吃。這裡一斤面卻足足放了八兩糖,豈止是有點鹹,一口下去吃得她發齁。


  聽她說,郭姐和張淑真全都看了她一眼,生怕她把老羅惹不高興了。


  這可是全車間最大的師傅,車間主任都要聽他的。夏芍還隻是個臨時工,這麼說太冒險了。


  倒是王哥還算鎮定,他知道老羅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果然老羅聽了沒說什麼,掰開一塊自己細品了品,“好像是有點鹹。”


  他這也是年輕時在店裡做學徒,跟師父學的,後來來了食品廠,配方一直沒改過。主要是年年問,年年大家都說好吃,他不好甜的,也就不改了。


  “這個糖得減點。”老羅沉吟,“不過糖餡的本來就是以糖為主,再減就不好吃了。”


  他畢竟是老師傅,很快就有了解決辦法,正要說,卻看到了旁邊的夏芍。


  一個人有沒有想法,看眼神就能看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王哥、郭姐和小張都是一副靜等安排的表情,隻有夏芍微垂著眼簾,若有所思。


  老□□脆不急著說了,“小夏,你有什麼想法?”


  他是糕點車間最大的師傅,從來都隻見他指揮別人做事,什麼時候見他問別人的意見了,問的還是個才來一個月的臨時工……


  幾人都詫異地看向了夏芍,就連夏芍自己都有些意外。


  不過老羅這幾天對她指點頗多,既然老羅問,她也就說了,“可以把糖減少,多放一點油提香。純糖餡的賣得便宜,本身油放得就少,一斤面隻有二兩油。”


  跟老羅想到一塊兒了。


  老羅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點點她,“不錯,腦子很靈。你過來幫我配料,七兩糖和六兩糖的咱們各做幾斤,五兩的就不用做了,看看哪個更好吃。”


  那邊一老一小忙上了,郭姐悄悄看向王哥,“老羅很喜歡小夏啊。”


  “師父喜歡一點就透的。”王哥說。


  如果他是老羅,他也喜歡夏芍,學得又快又好還能舉一反三,省了多少事兒。


  “小夏的確很聰明。”張淑真有點羨慕,但她知道自己做不來。


  讓她幹活行,以前沒懷孕的時候,流水線生產她不比男工差,讓她弄配方她就不行了。


  說到這裡,郭姐忍不住擠擠眼,“還好周雪琴沒在這,這要是讓她看到,肯定得氣死。”


  他們也知道周雪琴暫時被停職了,不能說有點高興,隻能說大快人心。


  就連留在車間那幾個,都說沒了人折騰來折騰去,他們幹活都輕松多了。就是周雪琴每天拉著個臉,活像剛剛死了爹媽,昨天還跟來嘲笑她的吳班長吵了一架。


  要是她知道夏芍愈發得老羅的青睞,還不知道得怄成什麼樣。


  果然晚上下班,幾人迎面碰上周雪琴,周雪琴把臉一拉,轉身便走。


  郭姐他們心情正好著呢,也不在乎。上午試吃過那幾份月餅,剩下的老羅全給了他們,每人都分到了三四塊完整的,也難怪人人都巴望著能被老羅選中。


  陳寄北愛吃甜的,夏芍給他留了兩塊,剩那一塊拿去給了對門孫清。


  “這麼早就有月餅了?”孫清很吃驚。


  月餅這東西需要糧票,因為油大糖大,賣得還貴。她和姜百勝兩個人,每年也隻舍得買一斤嘗嘗。而一斤月餅隻有四塊,夏芍拿給她這一塊就是二兩半。


  “我們單位試做的樣品,我分了點。”


  夏芍直接把用紙包好的月餅放到了桌上,小聲問孫清:“上回我讓你幫我做那個,做好了嗎?”


  “做好了。”孫清也放輕聲音,從櫃子裡拿出一小塊布料。


  見外面沒人,她還在胸前比劃了下,“布料這麼少,真能穿啊?”


  這年代沒什麼內衣,女性穿的多是自己縫制的小背心,從上到下一溜兒米粒大小的扣子,勒得特別緊。以前夏芍瘦,還沒什麼,最近長了點肉就覺得難受了。


  於是她照著前世內衣的樣式,悄咪咪找孫清做了個,效果肯定沒那麼好,但總比背心強。


  果然孫清手藝夠好,真給做出來了。沒有海綿墊,她密密在裡面縫了幾層柔軟的紗布做託;沒有彈性布料,她就在外面加了兩條松緊帶,扣子正好開在胸前。


  “你這也太厲害了!”夏芍忍不住贊嘆。


  “那必須的。”孫清聽得很受用,還擺擺手,“別跟我提錢啊,你都給我月餅了。而且多虧了你那條布拉吉,最近我又接了不少活,今年都靠你接了兩回了。”


  夏芍本就長得漂亮,又會打扮,都快成了這幾條街的流行風向標了。


  正好她家對門就有裁縫,找誰模仿,也沒有孫清模仿得好,孫清可是跟著沾了不少光。


  “我看你這個……背心也不錯,可惜不能穿在外面,不然我又能掙一波。”


  不,姐姐你錯了,後世挺多人把這東西穿在外面的,布料比這個還少。


  當然這個夏芍不能說,“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做一個,比背心涼快。”


  “我做了。”孫清鬼鬼祟祟又拎出來一個,“今晚我就穿上,給你姜哥看看。”


  “???”


  夏芍覺得不太對,內衣是白天穿的啊,晚上誰穿這個?


  結果孫清給她展示完內衣,又向她展示了另一樣東西——一大玻璃罐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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