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死前 3000 2024-11-12 13:33:13

琉玉突然覺得自己開了個了不得的口子。


哪怕是前世,她也沒有承受過這樣激烈的吻。


像是落入野獸巢穴,整個人都要被他拆骨吸髓。


但前世的墨麟已經讓琉玉覺得他太過重欲,所以新婚之後才會定下一月一次的規矩,每一次琉玉也基本隻顧自己感受,差不多了就會喊停,也不管他是不是被不上不下地吊著。


琉玉迷迷糊糊地生出一個念頭——


前世,這人該不會從來沒有盡興過吧?


正這麼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琉玉睜開水潤的眸子,看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替她重新系上扯開的衣帶。


“……睡吧。”


琉玉歪頭瞧著他。


墨麟瞥她一眼,解釋道:


“這裡不便你沐浴,而且……”


也沒到一個月。


琉玉猜到了他的未盡之語,一想到他剛才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嚼碎,卻因想到還沒到一個月,又不得不意猶未盡地閉上嘴,她就忍不住心頭發笑。


這個人……


這個人啊……

Advertisement


琉玉很輕地嗯了一聲。


倒不是因為沒到一個月的問題,她確實困了,明日還有一堆事要辦,的確不能再熬夜。


“不用著急藏起來。”


琉玉閉著眼,在黑暗中向墨麟攤開手道:


“給我摸一下。”


墨麟:“……”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奇異,琉玉立刻強調:


“我說的是你的觸肢,或是蛇尾蛇鱗什麼的,都可以。”


漆黑夜色中,夜視能力極佳的墨麟望著她顫動如蝶翼的長睫。


“你想做什麼?”


“不是要我主持鬼戲仙遊祭嗎?”琉玉把眼閉得很緊,“扮神驅魔,要和妖鬼纏鬥,我不提前克服,怎麼能完成儺舞?”


這可是九幽最大的祭祀之禮。


以前賭氣不參加就算了,既然要做,她就要做得完美,比以前的每一任主祭司都要好。


墨麟有些遲疑。


但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然,他最終還是將一條蛇尾很輕的放在了少女白淨的掌中。


滑膩的,冰冷的,鱗片緊貼著柔軟觸肢,緩慢地纏住她手掌——


“嘶——”


墨麟悶聲道:


“別攥得那麼緊。”


背脊出了一片薄汗的琉玉佯作鎮定地哦了一聲。


實際上她感覺自己的尖叫聲已經在嗓子眼了。


但她不會喊出來,那太丟人了,她隻會裝得若無其事,假裝自己沒有被嚇得直接捏斷纏住她的蛇尾。


“好了好了,今晚就這樣,你不要動,就這樣握著睡。”


琉玉制止了繼續往手臂上移動的蛇尾,她幾乎能感覺到蛇鱗刮過她肌膚的那種冰冷堅硬的觸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墨麟松了口氣。


他也很擔心琉玉那隻握劍的手倘若動起真格。


就算不捏斷,恐怕也會骨折。


兩人不再說話,準備入睡。


琉玉這趟太平城之行過於疲累,就算握著蛇尾,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不著的另有其人。


他垂眸看著她握著蛇尾的那隻手,小巧的虎口掐在妖鬼敏感的觸肢上,這份敏銳本是作為戰鬥而使用,但被她這樣輕輕捏著,卻有種難以克制的痙攣。


……還不如用點力氣呢。


長夜難捱。


他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


-


鳥雀嘲哳,房門外隱約傳來人聲喧鬧。


琉玉醒來時身邊已不見墨麟的身影,她卻沒有半點感覺,足矣證明她昨夜睡得有多沉。


召來女使洗漱更衣後,琉玉起身出了寮舍。


也不知是沒到鬼道院早課的時辰,還是已經過了早課,妖鬼們都聚集在外面的廣場上。


琉玉放眼一瞧,左邊是朝暝在與一名妖鬼切磋,對方不弱,朝暝隻勉強佔了上風,手裡的符咒都要搓出火來,圍觀的妖鬼都在給自家人打氣叫好。


“別泄勁別泄勁!他炁海雖廣卻無殺招,耗著他找機會!”


“對!耗空他炁海,肯定能抓到他破綻!”


……這倒也還能理解。


但另一頭,同樣是與妖鬼切磋的朝鳶,待遇則完全不一樣。


“鳶姐幹他——!!”


“殺殺殺!”


“鳶姐好帥!!”


圍在朝鳶這邊的男男女女,似乎全都在給朝鳶鼓勁,頗有種全員拜倒在朝鳶長刀之下的勁頭。


“這是在幹什麼?”


琉玉看向站在臺階上看戲的陰山岐。


廣場上空青赤色的兩隻比翼鳥盤旋,他一邊從口袋裡抓出幾顆花蜜搓成的蜜丸投喂,一邊悠然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的小朝鳶耍刀厲害,這些隻會甩觸肢的泥腿子被震懾住很奇怪嗎?至於朝暝那邊……嘿嘿,他被鬼道院這些妖鬼當成是你的夫侍了,替他們家尊主出氣呢。”


琉玉看著底下被喝倒彩的朝暝。


玄衣少年氣得咬了咬後槽牙,符箓如雨簌簌落下。


這個……好像前世他也老被人這麼誤解。


誰讓他跟她姐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他主內的活兒幹得還特別好,讓琉玉想換人都找不到替補。


琉玉又張望了一圈,沒見到墨麟的身影。


“找你夫君是吧。”


紅衣燦然的青年眼尾掃了琉玉一眼,哼哼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小孩從前還跟檀寧為了彰華,整天鬥得跟烏眼雞似的,結果到九幽這才幾天,就被人家迷得找不著北了,睜開眼就開始找人是吧?”


琉玉毫無羞赧之色,道:


“呵呵,總比有的人一把年紀還娶不到夫人強。”


陰山岐頓時變色:“死小孩,你說誰一把年紀,一百多歲很老嗎?很老嗎?那些小年輕有幾個像你三爺這麼風華絕代氣質出眾——”


琉玉懶得理他。


陰山岐也不想和這個沒有眼光的侄女說話了,沒好氣地指了指後面的屋舍。


“別急著找你夫君了,通訊陣還開著呢,你爹讓我等你醒了之後叫你過去,你的妖鬼夫君也在裡面,估計聊得正熱鬧呢……”


爹爹和墨麟?


琉玉蹙了蹙眉。


他倆能聊什麼?


與此同時。


連通仙都玉京的通訊陣內。


庭內山櫻花簌簌落在白衣青年的衣袍上,他闔目臥於矮榻,有宮廷雅樂聲悠悠回響於庭中,傳到了遠在萬裡之外的鬼道院室內,襯得房間內愈發安靜。


對方顯然沒睡著。


墨麟見他不願搭理,也並沒有說話,隻是隨手翻了翻這屋子裡的典籍。


還沒翻幾頁,就聽陣內響起悠悠嗓音:


“你就不愛看書,裝什麼裝,看得懂嗎?”


墨麟被人如此直白的拆穿也沒惱,神色自若答:


“幸得恩人教導,還算識字,不至於看不懂。”


肩披外袍的白衣青年緩緩睜開眼眸。


這一睜眼,頓時有千般風華自他眉眼間流淌而出,好似玉山橫臥,蘭玉初綻,無愧於當年“仙京風流,公子澤獨佔八鬥”的盛譽。


陰山澤看著這個姿態難得謙卑的妖鬼。


他扯了扯唇角。


“還好意思說恩人,你報答恩人的方式,便是把恩人最重要的寶貝搶走嗎?小王八蛋。”


第28章


陰山澤第一次見到墨麟時,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未來這個瘦小嶙峋的妖鬼會娶走自己的掌上明珠。


那時,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少年被人塞在特質的鐵籠內, 鐵籠尖刺朝內,空間逼仄得隻能讓他整個人蜷縮得緊緊的,但凡他想要直起身, 就會被尖刺扎得皮開肉綻。


這是相裡氏帶入無色城的“贈禮”之一,用來懲戒不服管教,有逃跑意圖的妖鬼。


在籠外蹲下的陰山澤瞧著那小少年的下半張臉。


烏鐵面具嵌在他的口鼻上,繞過脖頸和後腦, 未經打磨的邊緣鋒利, 在他臉頰割出數條血痕,浸出比杜鵑花還紅的血珠, 啪嗒啪嗒落在他那身髒破的粗布衣袍上。


“城主。”


仿佛有所預料,看守這小少年的守衛為難道:


“這個真不能摘, 別看他人小, 昨日打傷了七八個守衛,還咬傷了九方家副城主的小公子, 要不是有城主您的禁殺令,這小子連戴這口枷的命都沒有……”


沉默了好一會兒。


竹青衣袍的青年緩緩抿出一個笑,道:


“知道,不叫你們為難。”


“不過——”


他抬手輕喚,僕從提著一籃紅鸞蛋而來。


“今日乃我女兒滿月之日, 特賜滿城妖鬼紅鸞蛋, 替我女兒祈福, 少他一個,豈非折了我女兒的一分福氣?”


守衛似有些進退兩難, 陰山澤輕聲笑:


“我竟不知,陰山家的無色城,倒是九方家的人說話更管用些了。”


守衛這才連聲告罪,命人上前解開了口枷上的咒術。


揭開烏鐵面具,陰山澤打量了一會兒,暗道這孩子會被關在這籠子裡真不是沒緣由的。


那樣湿冷陰鬱的一雙眼,簡直像把寒光逼人的青銅劍,對視一眼,就已直抵咽喉。


陰山澤取了一枚鮮紅喜蛋,攤開手掌遞到了囚籠外。


小少年盯著他。


唰地一聲,似有什麼虛影掠過。


紅鸞蛋在泥地裡砸得稀巴爛。


跟隨陰山澤的僕役面露怒容,守衛更是心驚膽戰,怒斥混賬。


陰山澤卻沒惱。


他看著那枚被摔碎的紅鸞蛋,餘光瞥見牆角生了一蓬蓍草,時下玄學之說大盛,見此處竟生了蓍草,陰山澤袖中指尖微動,斬落五十,用其四十九根起卦。

作品推薦

  • 易歡無盡

    一場意外,我重回高中時期,就看到我哥領著一幫富二代欺負顧盡。 我哥把顧盡的課本丟進湖里,抓住他的衣領,笑得囂張跋扈:「來,學聲狗叫聽聽。」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一窮二白的少年,將來會成為商界巨頭,把我家搞破產,還強制我做他的金絲雀。 重活一次,我必須攔住我哥,同時努力討好睚眥必報的顧大佬。

  • 和萩原分手後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 公主心中無男人

    我父皇是穿越來的。他說我是虐文女主,不要搭理任何一個男人。敵國要求我去和親,他冷冷一笑:「江浙滬的女兒絕不遠嫁。」

  • 漓漓原上谱

    新年伊始,接受街頭採訪。「新的一年有什麼願望嗎?」我不假思索:「璟楓懷裡躺,熠珂身上騎。」「胡鬧!黨和人民都看著呢!」我從善如流:「願祖國河清海晏,時和歲豐,山河無恙,煙火尋常。」

  • 弟弟的室友暗戀我

    深夜我给弟弟发消息。【和你舍友说一声,晚上来和我睡吧。】老弟迟疑:【你确定?】【对啊,快点来。】当晚,我弟那位高冷又帅气的舍友敲响了我家门。「哥,听说你要和我睡?」

  • 少爺的男僕

    我是少爺的男仆管家。少爺的室友們都對少爺的屁股圖謀不軌。 為幫少爺脫險我攆跑了喜歡他的所有室友。 這是我的使命。 可是晚上少爺卻在衣柜里瘋狂摁著我親,問我到底吃醋吃夠了沒。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